《(综同人)虽然是意外》分卷阅读30

    这真是谜影重重。

    祁商看了眼自己的系统,沉吟道:“要么你就先把蒙纳德的事情打报告交上去。”

    “好的。不过身为你的系统——容我再多一句嘴。”

    “你说。”

    “你要把放在情感离心机里的情感拿回来吗?”

    “、、、、、、再等等。”

    ——再等等,再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决定要一起走的人。

    不过。

    祁商迷茫地想:也许他其实已经再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想说:

    你都多情了,还不准人家伤一下啊?——当然,p君绝对真的不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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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河世纪一番外

    麦茜在拼了命地把自己的孩子送上岸,几乎带着绝望祈求一群过路的动物收留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看起来答应了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欣慰与遗憾兼具的。

    欣慰的是她的孩子看起来安全了;遗憾的是她不能真正地看着他平安长大。

    ——在她以前的想象里:也许他长大了,会成为一个部落里年纪最大的那位老人一样的智者,或者像亨利那样勇敢守卫部落的勇士,又或者长成像他的父亲那样强大英明的首领、、、、、、总归,她的孩子,不会与一般的动物为伍,还要和动物一样受风吹日晒、没有一点儿使用工具的智慧。

    那是只要想想就很糟糕的事。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顺着水流漂走时,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然而不管怎么样,她也只有无能为力地顺着那股拉扯灵魂的力量飘起,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被与冰雪一起融合的水流缓缓沉入水底,再也无法归去。

    她看着自己升在半空中透明的脸、手、整个儿灵魂,最后还是忍不住想——

    就让我再多看一眼吧。

    看看我的孩子和丈夫,看看我的族人和部落,还有我昨天晚上没有缝好的那件衣服、、、、、、

    于是,这一丝留恋的执念,就真的那么实现了。

    ——她被不知名的力量拉着、卷着、牵引着飘过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高山,穿过冰封千里却静静流淌的河水,跟着自己年幼的孩子看着他和那群动物一起嬉戏、休憩、吃东西——还要历险——最后这一点,总是让她觉得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他们哪一天就会改变主意准备伤害她可怜的孩子——她记得他们之中后来跟上来的那只野兽——哈德说他们叫剑齿虎,她知道剑齿虎是食肉动物,他们还战斗过——那就是把他们母子逼到绝境的那只野兽!

    她跟着他们,本来就日日心惊胆战,更没想到这只剑齿虎要诱他们进陷阱!

    ——可她任想尽办法,最终都只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

    无论她怎么想怎么念,改变的都只有她,影响不了这个世界一分一毫。

    到最后他们就要踏进陷阱的时候,她甚至灰心地想:算了,如果我的孩子这次又活不过去,我至少还可以亲自照顾他。

    幸好——

    到了最后关头,这只野兽还是选择了将她的孩子还回去。

    她喜极而泣,流出的眼泪却化为了青烟,身体越发透明,灵魂有些疲惫。

    但她仍旧强撑着跟上去,想着:至少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把我的孩子送回去。

    然后灵魂再一次渐渐的凝实——尽管再也回不到刚开始的程度了。

    她跟随着他们,终于还是看到了孩子安全地和他的父亲相逢,她还听到自己的孩子将那只长牙大象教他的“爸爸”叫出了声。

    ——够了。

    她想。

    这样就够了。

    她千百次地力挽狂澜,为的也就只是这一刻而已。

    真是太好了。她感受着渐渐消散淡去的灵魂,平静又高兴地想:

    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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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源世界1

    世界上有光,就有暗。

    浮华喧嚣散去之后,真实总在那里,不离不去。

    梅雨时节,躲在城市一隅的廉价房里总有晒不完的衣服、散不完的腐朽味道、吵不完的架。

    贫穷和劳累能让每一天都变得很长——没完没了的鸡毛蒜皮、睁眼想闭眼算的一寸一厘、绝不相让的小家子气、、、、、、这一天过下来,比比好多人的一辈子还叫人心累;但这样的每一天又会让每一年都变得很短——一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算计来算计去总为几件固定的事操碎了心、争争吵吵分不清是非的所有话头、、、、、、这一年过下来,乍一看都可以仅算作一天。唯有日渐苍老与憔悴的容颜暴露了一切风霜。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这是一个寻常时放到每一个城市的这些灰暗角落,看上去总是要比放在黛玉葬花的场景更加贴切的句子。

    瘦弱的男孩儿书包里揣着三好学生的奖状走在排满了衣服的过道上,雨水顺着窗隙滑进来漫上了脚背,激烈刺耳的争吵将他想要推门的动作停住:

    “你这样每天就知道打牌!打打打!迟早要把你自己赔进去!”男人愤怒地说。

    “我打牌怎么了?!”尖细的女人声音答:“我还为家里创了收呢!你呢?!一天脸朝黄土背朝天,挖了一辈子地球——你这么勤勤恳恳,怎么没把儿子的书学费赚出来?!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打牌赚的钱?!”

    “、、、、、、”男人不说话了,却有浓重的劣质香烟的味道从门缝里传出来。

    白色的烟雾氲氲袅袅,漫得眼前茫然一片。

    “怎么?!不说话了!你看看——”女人说,“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我这是为了谁?!我不是为了你们父子吗?我不是为了想把这日子要过下去吗?!我是牌瘾大——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一天到晚从来不问家事,就守着你那几块破地过日子!你是想过日子吗?你这是想过日子的态度吗?!你、、、、、、”

    “够了!”沉默的男人也终于被女人这些天雷似的话勾动了心里隐藏的地火,恼怒地制止了对方继续出声。

    然后——

    哭骂声、打闹声,纷纷不绝于耳。

    出声的人嗓子吊得高高,像戏曲里留在唱词中的那一尾余韵,引得周围的观众都止不住的想要伸头看个究竟;不出声的人就像水泊梁山上的那些好汉,打砸起来的时候绝不手软,乒乒乓乓地砸个不停打个不休——两个人一道出演了一幕精彩的戏剧,看起来这部武打戏还要持续很久。

    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像没看到四周好奇或担忧的目光,只觉得——

    这真是没意思极了。

    心随意转,一切场景闪电般地掠过,男孩儿的身体又忽而抽得颀长,稚嫩的面容面容稍稍长开,之前还蕴含着微光的眼神由于近视而变得沉暗晦涩,走路时总低垂着头,肩膀不宽,还是一种挑不起重担的瘦弱。

    周围的同学看过来,交头接耳,自以为用了他听不见的声音说:

    “看到了吗?就是他,听说又被班主任和家长从网吧里揪出来了。”

    “——他竟然是我们班的吗?!”

    女人站在办公室里冲肃着脸的秃头男人陪笑,神色谄媚:

    “您就看在我们不容易,再最后原谅他一次吧。”

    秃头男人睁着眼睛冷笑:“反正你们觉得他还有救,我们也就暂时先收下了——先说好,下一次可没这么容易了。”

    “是、是。”女人应了声,揪住他的脖颈将他拖过来,低声:“还不给老师道歉!”

    他低着头,垂着眼,不作声。

    ——不。

    他想说:我不读书了,我现在就能跟你们一起挣钱;你们就让我别呆在这儿了,不好吗?

    可他一声不吭。

    ——贫穷和无知,不但能压倒大部分人的脊梁,还会让他们对知识和财富的联系产生一种神经质的迷·信。他们对知识的神往有多么病态,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有准确认知的。

    于是他只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说不了的看着女人弯腰弓背,昔日如花的容颜就这么渐渐的失去了光泽——她未经历过荼蘼,就要面临衰败。

    生活和活着这两件事,乍一眼没什么差别,细细琢磨,又有太多不同。

    生活虽琐碎但毕竟简单;活着——或者像是带着原本的身份活下去,那可就太难。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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