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在上,帮主在下[强强]》分卷阅读11

    成方遥从脚底下一踢出来,立马笑开了花。

    是个葫芦,玉葫芦。

    和刑鬼用的差不多大小,只是这外形雕工上繁复了一些,还有就是这葫芦看上去似乎很沉,可是拿在手里却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成方遥猜想,这层玉质可能也只是表面,里面的材料可能会更贵。

    宝剑送英雄,酒壶送酒鬼。

    敞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酒味,看来是之前哪个名家用过的酒器。

    成方遥拿起来从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退出房门,又谨慎的把库房门锁好。

    一转身,差点就和刑鬼撞到额头。

    刑鬼的脸,成方遥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无论是谁,也不能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对一张刀疤占了大半个脸的面容生出什么好感。

    何况成方遥知道自己亏心事做的不少,也不是不怕被阎王给拘了去。

    咽了口吐沫,成方遥堆起笑脸,把手里的玉葫芦举到两人之间。

    “刑鬼兄弟,别生气了。我这嘴巴没有把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喏,这个宝贝给你,估计你会喜欢。”

    刑鬼不屑的低了低头,看到那玉葫芦后,满眼惊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果真是个宝贝。”

    刑鬼两手捧着玉葫芦,嘚嘚的讲述了这看似不起眼的玉葫芦,实际上应该是哪个朝代的哪个帝王所用,神奇就神奇在一年四季,玉葫芦里的酒会随着气温的变化调换出适合的温度。冬天的酒很温,夏天的酒很凉等等。

    成方遥见他是真喜欢,也就放了心。

    刑鬼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来送信的。

    “天一帮和东金帮在街上打起来了,西木也混了进来,南火在一边观战。”

    成方遥等了等,没听见北水的动向,问道:“北水的子钧呢?”

    刑鬼别过了头,说:“回去之后一直在睡觉,不曾出门。”

    成方遥乐的不行,直想仰天长笑几声。自己太厉害了,竟然能让不服软的陵子钧一天爬不起来,这足以记入自己死后的传记里面,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成方遥的笑意终是没有憋住,被刑鬼看出了苗头,冷冷的问:“盟主什么意思?管还是不管?”

    “管什么?让他们闹去,闹大了才好收场。子钧不出门更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沾不上,看那老小子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成方遥转了转手上的钥匙,忽然停住,靠近刑鬼的耳边说了句:“你去那里看着点,别让铃妹子吃亏。那老小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刑鬼刚想责备成方遥的没正形,一抬眼,是一张很认真的脸。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戏外还有戏

    六月三十日,黄历上这一天写的是不宜出行。

    大家都是江湖人士,自然不太在意这些文人挂在嘴边的东西。

    薄纸一笔,你说不宜出行就不宜出行,偏就出一个给你看。

    于是乎,顶着倾盆大雨,五大帮的帮主全都出了门,统统来了老宅子。

    比过年还热闹,连鲜少露面的南火帮杜天仇都到齐了。

    成方遥坐在上座,俯视下面面色各异的众人。

    北水帮帮主的椅子,离自己远了些,成方遥有些懊恼,怎么排座位的时候,没给他排的靠前点。

    刑鬼坐在成方遥的左手边,凳子挨着凳子,稍稍一歪头,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汗毛。

    成方遥真就歪了头同刑鬼嘀咕:“回头把北水帮的位子搁到前边来。”

    刑鬼瞟了一眼坐在最远处的陵子钧,正漠不关心的喝着小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有他们盟主,望穿秋水的盯着那张笑脸咽口水,活像是多久没吃过肉的野狼。

    “属下知道了。”碍于盟主的面子,刑鬼笑着应下来。

    清了清嗓子,成方遥开了个头。

    “天气不好,各位帮主若是有事情就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若是没有,就早早的回帮里吧。我怕一会雨会更大,老宅子留不下这么多的人啊。”

    听听,还没怎么着,这逐客令都下了。

    陵子钧总算是正眼瞧了过来,只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成方遥,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刑鬼的脸上。

    花容月貌的人对热切的目光,总能心灵感应到。脸上毁的不成样子的人,也能后知后觉。

    刑鬼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淡淡的笑着。

    “你们既然都不说,我就说了。”最先站起来的,是天一帮的铃羽。

    今儿下雨,铃羽的红裙子在雨水里沾湿了一大片,早就污的不成样子。乌黑的头发也被雨水打的贴在了额头上,需要时不时的用手拨到一边。防止那水珠子落到眼睛里。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这个年纪不大却也不好得罪的小姑娘身上。

    “我想请问东金帮的齐帮主一个问题,你是谁生下来的?”

    陵子钧到嘴边的茶愣是给吹出了泡泡,忙擦擦嘴搁到桌子上。

    同他一样窘迫的还有五行盟的盟主,他正准备换个姿势,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好坐着活动了活动腰,一分神,就用错了力道,嘎嘣一声,闪了腰。

    杜天仇用茶杯盖挡住自己偷笑的嘴,心里暗想,真不愧是一对冤家,都是从一条路上来的。

    铃羽朝着齐帮主走了一步,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乱响一通。

    “齐帮主,说啊?是谁生下的你?”

    这种问题,大街上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怎么说,齐帮主不言语,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在无事找事。

    “自然是我娘了,难不成铃羽姑娘是你爹生下来的?”齐帮主嘲讽道。

    “那就是了,既然齐帮主也是由娘亲所生,自然也懂得女性的重要性。没有你娘,连你都出不来。想必应该知道,你们男人的面子和女人的名声都有一样的重量。我换句话说,齐帮主你娘子的名声受损,也就等于齐帮主你的面子受损是不是?如果齐帮主的老婆被几个男人围着看了身子,齐帮主是该同那几个人炫耀一下尊夫人的身材呢还是应该展现你那快没有了雄性之气呢?”铃羽的话越发的粗俗,成方遥没忍住,又要笑出声。

    成方遥见大家伙都看向自己,忙作势拍了拍刑鬼的手背说:“兄弟们大老远来的,怎么忘了上点茶果呢?快去吩咐人端一些来。”

    刑鬼的额角跳了跳,笑容依旧,回道:“属下这就去办。”

    刑鬼一走,铃羽的询问简直又攀升一个新的高度。

    “又或者,齐帮主本身就是你娘和多少汉子杂交出来的?你并不在乎自己的娘亲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所以齐帮主你既不关心女子的名声,也不关心自己的面子。因为你已经这么过了大半生,习惯了?”

    齐帮主的胡子都快被气的飞起来,拳头攥了又攥,终于捶在身边的小几上,赫然起身,指着铃羽的鼻子开骂。

    “你个丫头片子,嘴里怎么不干不净的?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老子的娘。再把她扯进来,老子就剁了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婆娘,早晚也得被男人干,给男人生娃。奥,对了,就你这母老虎的德行,估计给人当个妾,都有些勉强啊!”

    铃羽手抚上腰间的双刀,脸上却挂着笑。

    “齐帮主说的是,所以说,我这么毁你娘的清白,你也觉得坐不住了对不对?那么我再请问,既然如此,你何以派那些下三滥的手下去骚扰我属下,毁她们清白。齐帮主,这笔账你要怎么算?对了,我只是言语上不敬,你就要剁了我,你手下都动手动脚了,是不是足以拉来鞭尸啊?齐帮主?是不是呢?”铃羽的脸上稚气未脱,除了那双如刀锋一样的眼睛,总看得人后背发凉。

    齐帮主没有说话。

    铃羽又转头问成方遥。

    “盟主明鉴,他东金帮的下三滥骚扰我手下的女子,我作为帮主该不该替她们讨回公道?我只是去砸了他底下的几个馆子,和鞭尸比起来,够不够仁慈?”

    成方遥正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陵子钧飞过来一记眼刀子,正扎到成方遥的喉咙间,那一口糕点就卡的更厉害了。

    好在刑鬼及时递了一杯茶过去,没有让五行盟的盟主当众噎死。

    转过弯,梳理好头绪的齐帮主,重新为自己开脱道:“我倒是想问铃帮主了,你如何断定是我们东金帮的人做的?俗话说捉贼捉赃,你这么空口白话的,不光我不信服,我想就算是盟主,也不会信的。”说完望向成方遥。

    成方遥正拿了扇子对着自己猛摇,瞧见那殷切的目光,随即也点了点头。

    铃羽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一度,说:“别以为扔下西木帮的腰牌就能瞒天过海?我又不是傻子?西木帮的人大晚上往你们东金帮的方向跑做什么?都是老爷们,难不成还去找姘头?这城里的妓院又不是都关门大吉了。齐帮主,你今儿若是承认了,是你管教不严,这事也就作罢了。不然咱们继续走着瞧。”

    眼瞅着铃羽的形象越来越靠近泼妇,成方遥给杜天仇递了个眼色。

    齐帮主还想找点说辞,杜天仇就站到了铃羽的旁边。

    “回禀盟主,属下正好有一事也要禀告。”

    成方遥端了架子,淡定的说:“请讲。”

    “我们北水帮一向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过惯了,前些日子到出了一些稀奇事。一大早的,属下的几个手下就暴毙在我们帮里。初看伤口,是弯刀所伤,所以,属下与北水帮的陵帮主发生了冲突。不过属下事后又查证过,这是个误会。”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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