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89

    那不仅仅是欢爱,而是灵魂与灵魂的交融、碰撞,他无可遏制地耽于百里屠苏给予的极乐之中。一开始,他并不承认,他只当是仙灵的补给,一直到后来,当他在极乐的尽头竟掀起一阵莫名的悲哀时,他便明白,这样的情事,只有百里屠苏能够给予。

    被煞气发作的百里屠苏无意侵犯,从无奈相就到了食髓知味,他和百里屠苏都互相牵引着,最终沦陷在了情爱的深渊,将身心都交付出去了。

    就如同现在一样——

    ……

    “屠苏……屠苏……”他在神志飘渺的状态下,又不自觉地叫出了百里屠苏的名字。

    百里屠苏停了下来,漆黑的双眸里充斥着无法言说的痛楚。他等待着欧阳少恭回复神智,然而一把捞起已经全身汗水淋漓的人,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抱在怀中,接着狠狠地吻了下去。

    因为一整天的吹奏,他的嘴唇肿得很痛,用力地亲吻让一道血丝流了下来,但是这份痛比起那失去记忆的无力感以及得知少恭喜欢旁人的悲哀,简直不堪一提。

    ……

    百里屠苏用幽黑的眼眸盯着他,亲了亲他发抖的嘴唇,哑声道:“叫云溪,少恭,你叫叫云溪。”

    “云……云溪……”原来你仍是在意此事,呵,当真呆子!

    “你乖!”百里屠苏亲了亲他的嘴角,

    ……

    “少恭喜不喜欢云溪?”

    欧阳少恭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眼神深沉难测地扫了百里屠苏一眼。

    百里屠苏眼角发红,又将同样的话问了一遍。

    欧阳少恭望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屠苏……后来我方知,我对你……亦是……亦是钟情已久……”

    百里屠苏捂住了欧阳少恭的嘴巴,在极乐的恍惚中,一行泪水顺着眼角,倏然落下。

    ☆、琴川(一)

    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来到琴川之时,已是春华江尽的五月,雏燕扎翅,群莺乱飞,江南的拂柳伴着细雨霏微,消得是绿肥红瘦,红衰翠减。

    一年前,百里屠苏初下山时,便是这个时节。

    流年似水,世事变迁,可这人依然在他的身边。

    一路上,百里屠苏一直紧紧地牵住欧阳少恭的手。

    此地人来人往,二人虽作了一些改装,仍是男子模样,于此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牵手,颇是让人注目。百里屠苏全不理会,眼底只有一个欧阳少恭。他失了记忆,心性纯白如纸,于世俗之事全无所知,倒是跟当初初下山时一般无二。

    “少恭,我是不是来过这里?”穿街走巷,百里屠苏只觉得这个叫琴川地方勾起了他心中某些熟悉的记忆,有种难言的亲切。

    欧阳少恭瞧了他一眼,心道他的记忆比起初生之时倒是回复了一些,虽仍记不住过去的事,倒是会越来越频繁地会对一些事物产生感应。他点头应道:“没错,此地是我的家乡,当日你离开天墉城后,便千里迢迢来此寻我。”

    百里屠苏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寻不回自己那个时候的记忆,他从札记中知晓想不回旧事实属平常,也没有再勉强,只是问道:“这里既然是少恭的故乡,可还有少恭的亲人?”

    欧阳少恭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出方兰生和方如沁的脸,还有那时候一直待在琴川的桐姨,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轻描淡写的道:“非是亲人,却是故友。”

    “少恭可要去找他们?”百里屠苏有些好奇。

    欧阳少恭叹了一口气:“物是人非,相见不如不见。只是,我需得再回一趟那个地方。”

    百里屠苏点点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二人相视一笑,百里屠苏随后一怔,又觉得这个情形似曾相识。

    欧阳少恭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方府。

    那时屠苏初下山,他们一同在方府度过了数月时光,他并不完全明白这段记忆在百里屠苏的人生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可他还记得,那时屠苏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迷恋,那付初识情爱的稚嫩模样,跟现在有所相似,却不尽相同。

    如果琴川的记忆对他来说,是快乐大于痛苦,说不定,他的魂魄会停驻在此地。

    除此之外,他还要回方府拿一件东西。

    约是傍晚时节,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来到了方府门口,只见那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许多下人进进出出忙碌着,一派喜庆的气象。二人驻足片断,已从下人的交谈中得知,方兰生成亲,方府的热闹便是此故。

    欧阳少恭暗自忖道:难道小兰要和襄铃成亲了?也对,在自己将她带去蓬莱之前,如沁便是在为方兰生和襄铃筹备婚事,算算这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欧阳少恭同屠苏一起使了隐身的法术,趁人不备,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做事的?事先就告诉你们了,宜福斋的喜饼需提前半月去订,你们倒好,拖到三日前才去,如今人家置办出不来你们才知心急……还有你,摆在桌台上的龙凤烛是18对,不是16对,三处都摆错了地方,你是怎么记的?还有客人的礼单……平时里没长性也就罢了,你们少爷娶亲这么大的事情,都办得这么一塌糊涂的,是想气死你们家小姐不成?”大老远的,他们就听到了一付尖利的嗓音在喝斥下人,欧阳少恭不免一怔:这孙府的奶娘怎么跑来方家了?

    欧阳少恭没有听错,正是孙府的奶娘在大厅处气呼呼地训斥下人,那里下人全都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不多时,一名身翠烟长裙、薄施粉黛的秀丽女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婉声道:“奶娘,不必骂他们了,骂也无益,还是让他们赶紧做事去吧!”

    此人正是方如沁。

    欧阳少恭看到,方如沁脸色有些苍白,但眉眼之间均是喜气,心情倒是颇愉悦。

    孙奶娘见了方如沁,忙缓了脸色,噙笑道:“这些人做事忒不利索,我也是怕误了事。”

    方如沁咳了几声道:“这些人进府都不到半年,做事不周到也情有可原,这些天我和兰生身体都不大好,上上下下的事都依仗奶娘出力,着实劳奶娘费心了。”

    孙奶娘忙摆手道:“二小姐说的什么话,咱们孙府和方府都成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呀我呀的,我家小姐与方少爷的婚事,自然是我的份内事。对了,方少爷身体可好些了没有?”

    “刚才我去看过,已经无大碍了……”

    此听到处,欧阳少恭已经明白,这场婚事的对象,并非方兰生与襄铃,而是方兰生与孙月言。他难免有些意外,小兰之前对那只小狐狸襄铃可谓“一往情深”,为此还不惜与方如沁大闹了一场,方如沁后来也接受了他们的事情,怎地才过半年,新娘就换了别人?

    百里屠苏对欧阳少恭莫测难定的表情有些疑惑,拉了拉他的手,默运法术无声地问他:这人是谁?你又为何不现身相见?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却不回答,携了青年的手,往它处走去。

    韶光未远人心已改,相识相聚,莫若相忘于江湖。

    欧阳少恭想起,当日琴川,她发现自己的真面目时,那表情里充斥着说不尽的惊恐与害怕,即便到了蓬莱,他已决意不会杀她,她仍那样战战兢兢。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表情,在无数渡魂的经历中,他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好似特别害怕会被他吞噬、毁灭的表情。无论在此之前,他们表现地是如何地信任自己、爱护自己,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寻常的一面,他们就会抛弃之前所有的亲近。

    既如此,又何必表现得那般爱慕情深?

    他曾经那样痛恨这种伪善,当初他是如此不平,而今却已能够释然。即便是漫长几千年的寿数,真情者也不过几人而已,而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他曾是仙,却入了凡人情障;孤寂千年,执念起,忿怨深,渴念难填,可说到底,不过只想要一世安稳,一人白首。

    幸好,误打错着,一时心软、一时情动,竟成全了自己;幸好,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不离不弃的人。

    还好有这么一人。

    欧阳少恭牵住百里屠苏的手不禁又紧了一紧。

    一间间的房间找过去,最后来到他曾经住的地方,那里似是被人刻意地隔离过,没有人什么走动,显得十分冷清。他那个房间被一把大锁锁住,不过这倒是拦不住他们。

    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桌上放着的,正是他的那把琴。当时他离去得匆忙,未能来得及带走这把琴,即使后来重买,比起这把,是断断不及。

    欧阳少恭掀开盖在上面的琴布,手指慢慢地抚过琴身,琴面光滑,琴弦柔韧,那熟悉的触觉让他心头一颤。此刻他眼前似乎又泛出桐姨关怀备至的面容,那张年迈的脸渐渐与巽芳春花一般的容颜重叠了起来。——原来她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

    他轻轻抚过上面刻着的八个字:芳华如梦,千载弦歌。

    若不是想着此地是方府,他兴许就会当场弹奏一曲。

    百里屠苏看到他充满爱惜地看着这琴,好奇道:“这原是少恭的琴”

    欧阳少恭心中正在思潮起伏,被他一问,当即回过神来,目光一抬,颌首道:“是我的琴,也是你和巽芳所赠。”

    我赠的?怎么毫无记忆?巽芳,谁又是巽芳?

    欧阳少恭道:“巽芳是我亡妻,梧桐木琴身是她陪我与一同千辛万苦寻得,之后又是她给漆了琴面,至于这琴弦,则是你不顾性命从蛟仙处夺来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对了,当时你还以为我与如沁要成亲,把取琴弦的功劳全推给了如沁。傻子,你当真以为自己能骗得了我”

    百里屠苏虽听得一头雾水,可他那声“傻子”,语气里却是说不尽的宠溺与温柔,听得他心头一荡,甘美难言,只是痴痴地望着欧阳少恭,全无机心地笑了起来。

    欧阳少恭与他心念相通,知他情动,心中亦难免有些荡漾,此地又是旧居所,昔日他们也曾在这里翻云覆雨,他不由得想起,当初人事懵懂的百里屠苏,毫不怀疑地听信了自己的“双修”之说,而今回想起来不禁莞尔。欲心既起,他也不愿压抑,将对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低头便吻了下去。

    一个长长的亲吻结束后,百里屠苏白晳的脸上已泛了一层潮红,那处也有了自然的反映,他与欧阳少恭贴得严丝合缝,身下的变化已全部被对方掌握。只听欧阳少恭嗤笑一声,一只手慢慢移到他的下腹,暧昧地低语道:“少侠果然,毫无自控之力。”

    百里屠苏面上一红:“这……”

    欧阳少恭又凑近他的耳畔细语道:“你可知,当时在此地,我们最常做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

    “双修!”

    百里屠苏略怔了一会,他虽听不懂双修这个词,却已看明白了欧阳少恭此时惑人心魄的表情,随后顺从本心,欺身而上。

    这场由欧阳少恭主动挑起的□□,既激烈又克制。此时天际尚有余光,外面方府的喧闹之声不时传来,虽是在封闭的房间之内,可仿佛有一种时刻会被人闯进来的错觉,这样的感觉让他们不得不十分克制,尽力压抑。

    百里屠苏尚不知该如何布下结界,欧阳少恭虽然知道,却懒得麻烦,他弯腰抬臀被百里屠苏压在桌子上,衣衫完整,仅褪下外裤,从身后缓缓戗入。

    不需要太多的事先准备,每夜的交合让他们的身体早已无比默契。百里屠苏不需要回忆,身体自然而然知道怎么样去进攻、开拓属于他的领地,而欧阳少恭则尽力扭身相迎,最柔软的内部已然自觉地为百里屠苏敞开、包裹、溶化。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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