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70

    百里屠苏醒后方知,自己竟晕睡了两个多时辰,间中煞气发作却仍未苏醒,风晴雪以幽都法术替他压制。他想起幻境之中,他与少恭过招之后,有一股清意拂面,生生减缓了许多煞气怒意,想是风晴雪之助的缘故。

    “苏苏,你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怎么会晕过去?”

    百里屠苏一想起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心中蓦地一痛。他抬头望向这阴沉沉的天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半晌,方缓缓道:“是少恭,他来过了……”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惊。

    红玉秀眉微皱道:“欧阳少恭?你看到他了?”

    百里屠苏闭目凝思道:“应是他以灵力侵入我的识海之中,制造了一场幻境……”尹千觞的出现、青玉坛弟子的迷阵,恐怕都是少恭转移注意力的布置。

    “幻境?你看了什么?”陵越忍不住追问,他想起方才屠苏煞气发作、形容可怖,少恭究竟制造了什么幻境,才会把屠苏刺激到这份上?他看着百里屠苏此时灰暗惨淡的面容,心头焦惶不已。

    百里屠苏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时间说一些了,他让我们去琴川,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看着众人或关心或忧虑的表情,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压下所有的心事,暗自调平了气息,作出一付无事的姿态来。他思索着欧阳少恭最后的警告,想了想,朝着方兰生、襄铃、青宣三人吩咐道:“你们不用跟过去,不如留下来照看桐姨和千觞,等着我们回来。”

    “不行,我要跟去!”襄铃和青宣不作声,方兰生却大声抗议起来,他皱起了眉头,脸上表情十分沉重,“我二姐,还有整个方家都在琴川,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可能安心地在这里等?”他虽不相信少恭真的会做什么大坏事,可青玉坛里见到的一切,包括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也难免动摇,心里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看了一眼方兰生,陵越对屠苏道:“让兰生一起去吧,没事的。”百里屠苏不自觉地紧抿了一下嘴唇,微一颔首。他此时只盼,幻境中的一切,真的只是幻境。少恭,还没有疯狂到那个程度……

    当他看到琴川城门口人来人往的景象时,当场怔愣了起来。随即,他的心按捺不住地狂跃着,整个人几乎是跑进了城去:一样的人流如织,一样的喧嚷繁华,没有任何一具尸偶状的“焦冥”出现。

    他随手拉住一个正待进城的小贩,急急问道:“琴川最近有没有发生疫症?”

    那小哥骇了一跳,斜目道:“什么疫症?这好端端的太平天下,风调雨顺的,哪里会有什么疫症?”他见百里屠苏面色大改,似喜似狂,还以为碰见了个疯子,连忙甩开他的手,跑向一旁去了。

    百里屠苏又拉住几个人来问,均是一样的回答。他终于可以确信之前所见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觉而已,虽不明少恭为何要这样刺激于他,但琴川百姓既安然无恙,说明极有可能一切都是假的,一切尚有转机。

    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表情难得松了下来。

    “屠苏,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少恭啊!”方兰生不知百里屠苏何以发疯地似拉着这些百姓问什么疫症,他心中着急担忧,恨不得立时飞到方府里去。百里屠苏一怔,想起幻境中方府发生一切,松下的心,忽而又高悬了起来。

    红玉和陵越心思慧明,见百里屠苏这番情状,相视一望,彼此心中已猜测出了大半。他们手上的剑又紧了一紧,完全不敢松懈。红玉有意缓步,待他们走远,一道信符从她的指尖一跃而上,瞬间消失于空中。

    方府大门紧闭、小门紧锁,方兰生上前大力拍门,却无一人应答。陵道让方兰生退去一旁,以法力打开大门。

    他们一迈入方府门内就发现了异样。方府仆佣加起来了有二十几号人,平时里还有店铺的伙计常来常往,府里总是一派热闹,如今却是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人声。

    “二姐!二姐!……”方兰生急着直往前跑,陵越拦都拦不住。他们走了大半个方府,回廊处忽见人影一闪。方兰生一怔,接着大声叫道:“福叔!”那熟悉的身影就是化作灰方兰生也认得,正是他家的老仆福叔,可任凭他怎么叫,那福叔仍是径直往前走,毫不理会。

    “站住!我叫你站住!”方兰生已经窜上前去,试图去拉住福叔,百里屠苏面色一凛,忙道“兰生不可”,可方兰生已将手搭上了对方的肩头。

    福叔蓦地转身,黝黑的五指如兽爪一般直扫方兰生门面,手法又狠又快,屠苏一把拉回方兰生,“撕”地一声,他胸前的一大片衣物已被扯破,若是晚上一步,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众人皆骇然失色,此际福叔转过身来他们才发现,他赤目青面,皮肤皱如树皮,倒像是一个妖化的怪物。他一抓不成,又嘶吼着朝方兰生扑了过来。陵越当即握住剑柄,寒光闪动,几道剑伤已印到了此人几处要害,清光一荡,此人片刻便化作了轻烟消散无踪。

    红玉凛声道:“难道他已成了焦冥?”百里屠苏面似寒霜,沉声道:“是焦冥,又不止是焦冥。”他们未及细谈,忽然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异动。

    “苏苏你看!”风晴雪惊呼一声,只见原来空无一人的庭院里,也不知从哪里突然涌来了许多的“人”,那些人动作僵硬,周身黑气缭绕,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声,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慢慢的聚集过来。

    方兰生看着那些“人”,差点落下泪来。这些人里面,不仅有方府的仆佣,还有跟他们关系亲密的邻居、族人,甚至还有孙府的孙奶娘,捕房的吴叔、吴婶……眼见着原本活生生的人,突然个个变成了这付行尸走肉的模样,方兰生心如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兰生,你撑住!”陵越见方兰生情形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他细看了一番,发现回廊的前后,还有左右都被陆续涌来的焦冥占据了,这些“人”,都是方兰生的亲友,若在此直接以法力除去他们,方兰生怕是要崩溃。他略一思索,左右招呼道:“快,我们往庭院中去。”

    他们往那庭院空地跑去,那些“焦冥”像是有了意识,也都急急地跟着他们,半步不停。待他们跑到后园时,四面八方已经全部被焦冥包括,方府后园地方不小,可被几十具焦冥那样一站,却教他们紧张得无力呼吸了。

    忽然,从亭间传来“铮……”地一声琴鸣,那些焦冥意外地停了下来,接着又是几声丁咚琴响,他们似是能辩音而动,逐次向外退开,留下一大片的空地来。

    待人群散去,他们这才发现,凉亭之中,欧阳少恭抚琴而坐,他穿着一身湖蓝锦绸的罩衫长袍,面容悠然从容,看上去出尘如仙。坐在他身畔的女子螓首低垂,端雅秀丽,但身子却一动不动,恰是方府二小姐——方如沁。

    “二姐!”方兰生看到方如沁就立即叫出声来,但任他怎么叫嚷,方如沁仍是那个姿势,动也不动。

    他红了眼角,便要冲上前去,欧阳少恭于琴弦上轻轻一拨,一道劲力随琴音而至,方兰生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绊,瞬间摔倒在了地上,陵越忙上前扶起。“少恭,你在做什么?”陵越心疼方兰生,冲着欧阳少恭怒喝一声,但也知晓厉害,扶着方兰生后退几步。

    欧阳少恭淡笑道:“做什么?自是在此候着你们前来。这满园的故友,若少了你们,岂能圆满?”

    方兰生只是摔了一跤,倒是无甚大碍,他立即站直了身体,胸中悲愤与怒火交织,声音已然嘶哑:“少恭,你把我姐怎么了?快把二姐还给我!”

    欧阳少恭将眼神转向一旁的方如沁,复又看向方兰生,面带疑惑道:“如沁?如沁不是很好么?你不在的日子,她生了一场大病,她说不愿意离开我,愿意生生世世陪着我。我就喂了她一颗药,成全了她的心愿。”

    听到“喂药”两个字,方兰生脑子一下子像炸裂了一般:“你喂她吃了漱冥丹?你把她变作了焦冥?姐……”他又要冲上前去,陵越忙将他拉住。方兰生大声叫道:“少恭,你怎么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姐那么喜欢你,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姐!姐!”

    “兰生,不要这样。”风晴雪心头大恸,安慰般的半搂住了方兰生。陵越紧紧握拳,他心头更是如遭雷击,这样的欧阳少恭,他从来都不曾想象过。他心疼兰生,可内心又迷茫一片。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恭,这一切着实超出了他的理解之外,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乱成一团,现下只能想办法护住兰生,护住屠苏和风晴雪。

    欧阳少恭站起身来,走出石亭,他的姿态依旧如此优雅,神情依旧如此从容,对众人愤愤然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对着方兰生平静道:“小兰,你根本不用担心,如沁走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痛苦,她还特意为你缝制了一件你成亲时穿的大红袍子。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必怕那病痛之苦,从此无忧无怖,青春永驻,你说,这有多好?”

    方兰生泪流满面,欧阳少恭在他眼中已如恶魔般的可怕。他哑声道:“不,你不是少恭,你根本不是少恭,你是其它人变的,少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亲人变作尸偶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之前还曾为少恭辩白,这样的结局,太让他震惊,也太让他崩溃,他已经无力去承担这一切。

    红玉上前一步,挡在方兰生的面前,叱声道:“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一直在伪装。欧阳少恭,所有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是不是?你跟雷严从来都是一伙的,乌蒙灵谷的事也有你参与其中,当年上天墉城盗剑的那个鬼面人,正是你所扮,对不对?”

    欧阳少恭似是微微一惊,他不去理会红玉的质问,却转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百里屠苏,大声道:“屠苏,你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真相么?怎么,你仍是抱着希望,我在幻境中告诉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他看到百里屠苏的脸色越变越白,吟吟一笑道:“我的好屠苏,你如此维护我,我当真感激不尽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停更了几天,接下去应该会很勤快地更

    ☆、真相(一)

    欧阳少恭此言,成功地将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百里屠苏。此际,百里屠苏脸色惨白,嘴唇紧抿,似是极力克制住心头的怒火。他心底里所有最坏的预感,而今都变成了事实,一并暴露在阳光下,像一片最深最暗的海,淹没了曾经最美好、也最亲密无间的往昔,可这始作俑者,却是一派风清云轻,他当真看不透他,现如今他的心中,寒意彻骨,冷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是,我太傻,一直对你还抱着幻想。你究竟还做了些什么,不妨一起说了,也好让我彻彻底底的死心。”所有的疑惑,只有欧阳少恭才可以解答。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欧阳少恭做了这么多的动作,费尽心思引诱他们来此,不过是想要跟他们大摊牌而已。

    欧阳少恭好以整暇地道:“屠苏倒可以猜上一猜,我做的这一切,所求究竟为何?”

    “为了焚寂?”

    “没错。”

    果然是焚寂!果然是这把凶剑!百里屠苏恨声道:“如果你想要焚寂,只消说一声,我肯定双手奉上。你又何必用这么多的手段、费这么多的心思?”

    欧阳少恭眼神如刃,寒意森森地盯着百里屠苏道:“这便是你母亲韩休宁做下的好事了,若不是当日她当焚寂剑灵注入你体内,又何需费我这么多功夫?拿到剑又有何用,那剑灵已系于你身,从此你与焚寂密不可分,想要焚寂的力量必须从你下手。我当日强行运功,发动血涂大阵,灵力大损,才会让你的师尊紫胤白白得了这么个便宜,将你与剑一起带上天墉。”

    百里屠苏脑内灵光一现,愤愤道:“原来,你想要的是焚寂剑灵的力量!”

    欧阳少恭冷哼一声:“没错。血涂之阵于我着实大损,我准备了十年,才能上天墉城俟机行事。”

    随后,欧阳少恭将自己在天墉城的种种图谋没有丝毫隐藏地一一说与众人听,包括如何在安陆村里逼得屠苏煞气大发,又如何在三年后杀死肇临,逼得屠苏下山,之后又是怎样将屠苏、雷严、素瑾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替他寻找玉横,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众人听得皆尽骇然,几乎屏住了呼吸,那些不能理解的地方,现在全都有了解释。难怪很多事,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让红玉等人心生忐忑,原来在所有事情的背后,都隐藏着一双掌控全局的手,牵引着他们一步一步地深陷局中。当他们回想一切,方才明白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他们一直信任的人,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他们想不到,欧阳少恭谦谦君子的表象之下,竟暗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他的布局之密、心机之深,足让所有人背上都惊出一层冷汗来。

    红玉恍然大悟,陵越则是冷汗涔涔,风晴雪一脸地难以置信,而方兰生则是又惊又痛,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如果这才是欧阳少恭的真面目,那昔年的竹马之交、烂漫时光里的温良少年,难不成全是假象么?

    但刺激最大的依然是百里屠苏,此刻他手足冰凉、神智已近崩溃,耳际一片嗡嗡作响。欧阳少恭一字一刀,剜得他心中鲜血淋漓,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欧阳少恭谋夺焚寂和剑灵的手段?不对,还有很多事情不对,欧阳少恭说的话里,有太多太多不妥的地方。

    他摇头大声道:“我不相信!肇临若是你杀的,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伤口?你在说谎……”

    欧阳少恭一怔,随即仰天大笑数声,讥讽道:“屠苏怎地还如此天真?不过是几道伤口,小小的障眼法即可,这便将你骗过去了么?屠苏啊屠苏,你教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你还要我现在解开衣衫给你看不成?那天你可真狠心,下手太不留情,那伤口可是教我痛上好些时日……”他顿了顿,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轻笑道,“当日我与你过手之时,还不小心用了你教我的那几招剑法。按理说,你应该能够认出才对,不想你竟对我如此信任,半点怀疑也没有,当真令我感动。”

    “住口!住口”随着欧阳少恭道破真相,那些曾被他忽略的小细节全部涌出脑海,如万马奔啸,轰轰然响踏而来,震乱得他整个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肇临是他杀的,果真是他杀的!他上天墉城是夺剑,他对自己好则是为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

    不,不可能,不能啊……

    他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哀嚎起来。他身上的煞气在欧阳少恭一再地刺激之下已经隐隐待发,额间红痕如血,黑气也开始萦绕周身。

    “苏苏……”风晴雪第一个发现屠苏情况不对,声音之中全是惊慌。她知道百里屠苏若在此时煞气发作,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她也无力去思考欧阳少恭此时这般刺激屠苏的用意,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屠苏煞气发作,这般想着,当即不顾一切地用尽身上法力,将幽都的抑煞之法结诀注入屠苏体内。

    红玉见势不妙,留下一句“看住屠苏”,随即横剑在手,纵跃向前,“刷刷”几下,朝着欧阳少恭抢攻过去。欧阳少恭身形微侧,但觉得红玉剑上灵力掠面而过,袖口一挥,已将其尽数消去。他冷冷道:“不过这点本事,真是不自量力。”红玉略一顿足,即刻一跃而起,长剑发出凛凛之光,随着一阵飒飒风响后作化无数道剑光,齐齐朝着欧阳少恭激射而来。她深知遇上了平生最为可怕的对手,不敢怠慢,全力施为,直接耍出了最精妙的剑术。

    欧阳少恭面色一凛,双手结印,一道强大气阵瞬间而成,那些剑光被齐齐挡在无形的气墙之外,半寸也靠近不得。

    恰在此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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