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62

    知道他们二人要离去,仇馨蕊咬了咬下唇,显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模样,恳求道:“送佛送到西,你们不如先陪着我去见了卓大哥?”

    欧阳少恭对百里屠苏略一颌首,听完仇心蕊的故事之后,他对这卓云飞,忽然也起了一些好奇心。

    待见了卓云飞,这事态的发展,果然与仇馨蕊之前所料全然不同,卓云飞一开始甚至否认与仇馨蕊相识,被揭穿之后亦是冷冷淡淡,以自己正在筹备婚事为由,催促仇馨蕊离去。任仇馨蕊之后百般使计,始终不为所动。

    仇馨蕊被下了逐客令,失神落魄地走到了门口,喃喃道:“卓大哥若真对我无情,又何必将此处取名槿园?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何不再同他问个清楚?”欧阳少恭别有意味地劝解道。

    仇馨蕊眼睛一亮:“你口才这般好,不如你替我去问?”

    欧阳少恭眼神往百里屠苏处一扫,唇角一勾:“此事,还得百里少侠来做更为妥当。”

    百里屠苏不明白何以欧阳少恭要推他出来,但也不愿拂逆于他,硬着头皮去当了一回说客。卓云飞对他态度尚佳,知他来意,仍是客客气气地请他于客厅之中坐下。

    那卓云飞举止文雅,气度自生,他自言于此山庄之中隐居了三年,可百里屠苏却仍能敏锐地觉察到,此人身上似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当下忽生了警惕之心。但想到此人既是剑客,又觉得可在情理之中。百里屠苏余光一瞥,见仇馨蕊正站窗外对他招手示意,连忙收敛心神,步入正题。

    那卓云飞听完他的质问,苦笑数声,长叹道:“缘由?也没什么缘由可讲。真要说起来,只能说,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选择,冥冥之中自有苍天安排了一切。我们都没有办法摆脱命运,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

    百里屠苏心头一震,命运的坎坷多舛,他何尝不是体会得最深?只是,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波折,倒令他心志倒是更为坚定,推已由人,不免诚心劝说道:“命运也是有变数的,怎能轻言放弃?”顿了一顿,又想起仇馨蕊事先交待的几句话,复述道,“难道你不知道,仇小姐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她对你如此执着,你便没有丝毫感动么?”

    卓云飞欲言又止,苦叹一声:“即便是有变数,也不会落在我身上。这世上有许多人,并不是因为相爱,就能在一起的;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不会彼此伤害。缘深缘深,都不是我们所能把握的。”

    百里屠苏素来寡言,见他神情愁苦,也不知如何劝解。移目至窗外,恰与欧阳少恭的眼神撞上。

    欧阳少恭双眸幽深,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他心头忽地一跳。

    蓦地,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却是仇馨蕊按捺不住闯了进来。“说什么命运,说什么伤害,仇大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对我说个明白?”仇馨蕊脸上掩不住的激动。

    “仇姑娘……”卓云飞讶然失措。

    见此情状,百里屠苏默默退了出来,看到欧阳少恭此时正站在院门处,抬头看那门上的一处挂件。百里屠苏连忙走上前去,也一并看了起来,那是一个古铜色的风铃,挂了一个月牙状的坠片,看上去平平无奇。正待询问,忽听欧阳少恭道:“这仇姑娘,看来是劝不动她的‘未婚夫’了。屠苏心中可有想法?”

    百里屠苏道:“我能看得出来,卓云飞对仇姑娘的感情应该十分深厚。只是,他偏偏不说出缘由……”

    欧阳少恭淡淡道:“这世上,并非每件事都需说个明白,追根探底,有时候惹来的反倒是一场伤害……浮世之中,太多的无奈,亦太多的遗憾。”

    百里屠苏道:“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发现,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既然彼此倾心,若是轻易放弃,又岂非可惜?少恭以前也常说,命运虽无常,可若不去试一试,又怎知结果如何?”

    欧阳少恭抬眼道:“看来,屠苏心里已有了打算。”

    百里屠苏看着欧阳少恭,微微点头。

    百里屠苏的计划是,逼卓云飞在最危险的关头展露对仇馨蕊的真心,让他直视自己的心意。故而,他临时改换了装束,扮作杀手模样,蒙上黑巾,躲在一旁,在卓云飞送仇馨蕊出门之际,骤然对仇馨蕊出手。卓云飞果真如他所料,以命相搏,不惜一切地救仇馨蕊,甚至在最后关头护在仇馨蕊面前,拼死挡住百里屠苏的致命一击。

    百里屠苏目的达成,自然及时收手。

    方才,仇馨蕊几番告白已让卓云飞心志动摇,此时又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心中所有的不舍与爱恋霎时迸发出来,再难抑制。他终是决定压下所有的一切,试着顺从本心,接受仇馨蕊。

    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百里屠苏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牵住了欧阳少恭。

    ☆、爱恨恢恢(二)

    天色已晚,卓云飞和仇馨蕊极力挽留,这夜,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二人留宿了此地。

    仇馨蕊特地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卓云飞则拿出久藏的佳酿,要与他们一醉方休。

    仇馨蕊毕竟是女子,不胜酒力,饮了几盏便双颊醅红,去卧室里歇息了。欧阳少恭起身去拿酒,卓云飞趁着酒兴方酣之际,对着百里屠苏感慨道:“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我心中,其实一直放她不下,若不是此番生死关头让我感受到失去的痛苦,怕也不会鼓起这样的勇气。你说得对,眼睁睁地错过才是最大的遗憾。我想,只要不计前尘往事,珍惜眼前人,一样能过得很好。”

    百里屠苏道:“其实,我从前也曾跟卓兄一样,因一些缘故,不得不离开喜欢的人。也是一样在生死关头,才发觉没有什么比得上失去他的痛苦,那时候便决定了,无论结局无论,都要守着他,不离不弃。所以看到卓兄这般,就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原来如此!却不知百里少侠后来可有与意中人相守?”

    听到这话,百里屠苏目光闪动,忍不住朝欧阳少恭的方向看去,此时欧阳少恭恰好拿了酒回来,与百里屠苏的视线交错,他眼神清明如水,微微垂眸一笑,显然百里屠苏的话已悉数落入了耳中。

    卓云飞虽喝得半醉,但素来观察锐利的他,又怎会留意不到这二人之间的暧昧眼神?也不过怔愣半刻,已是恍然大悟。他惊讶道:“莫非……你们?”

    百里屠苏心头一颤,生怕欧阳少恭不高兴,正想遮掩,却听欧阳少恭从容道:“正是。”

    他怔怔地看着欧阳少恭,一时惊喜交加。

    卓云飞也并非世俗之人,他不过愕然半刻,随即大笑道:“难怪感觉二位情谊不浅,原是如此!看来二位也是性情中人,任情处世,率性而为,好!为二位的坦荡磊落再干一杯!”

    欧阳少恭大大方方,一派悠闲态度,端起酒杯与他畅饮了几个来回。

    朦胧酒意,微熏情意,百里屠苏只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一杯一杯随着他们喝了起来,只觉得在外人面前,心里头从未这样快活过、惬意过。

    卓云飞虽酒意兴飞,可酒量却平平,再过几轮已然醉倒。

    百里屠苏虽未至于大醉,但今夜恰是月圆之夜,强撑多时,已难忍耐。欧阳少恭扶着双目绯红的百里屠苏回了房中。刚一进门,百里屠苏就难以自控地抱住了欧阳少恭,喉腔之中发出低沉的闷吼。

    酒意加上开始发作的月圆夜煞气,让百里屠苏远比往常更加情动。他体内一股邪火如万马奔腾,尽数化作了对欧阳少恭的侵占之念,在欧阳少恭瘦削的身体里不断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动作又急又猛,纵是欧阳少恭本就存了迎合之心,也因这场火辣□□过于激烈而瘫软如泥,半晌难以动弹。

    窗外一轮圆月高悬,无遮无掩,清辉倾洒窗棂,满室光华如昼。

    他以灵力平抚了身体的劳累,静静看了一会沉睡在黑甜梦乡的百里屠苏,忽然结指捏诀,打出一道灵力。百里屠苏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慢慢坐正,随后,欧阳少恭双掌贴在他的后背之上,一道强大劲力,猛然注入。

    随着欧阳少恭灵识的不断侵入,百里屠苏体内原本就因二人交*合而被唤醒的一半剑灵,更加激烈地鼓躁起来,喧嚷不已。欧阳少恭能觉察到,百里屠苏体内的封印比起之前又消淡了许多,若一直这般纵欲交融,或许不出月余,就能被全然唤醒的剑灵彻底吞噬。之前百里屠苏因机缘巧合得到板蓝板之助,平息了狼妖妖力,又因修为的增长而日渐提升抑制三千怨煞之气的能力,可如此一来,反倒让他忽略了体内封印的变化。他混然不知,自己虽煞气发作得不再频繁,可性命之忧,却比从前更甚。

    欧阳少恭略一探察已然明了,以他此时强大的仙力,完全可以直接突破封印的禁锢,取回他那遗失已久的一半仙灵。

    合体的迫切渴望让他不自觉加重了力量,那封印被侵入的异动引起了百里屠苏识海的激荡,虽被欧阳少恭施法昏睡,可仍是他无意识地锁紧了眉头,额前一道红痕若隐若现。

    强横的灵力开始突破封印的禁制,百里屠苏的魂识开始涣散,体内灵力暴窜不已,他的脸色已经青灰一片,看上去十分骇人。

    一旦解封被解开,仙灵破体而出,他就会作化荒魂,消散于天地之中。如果此时取回仙灵,百里屠苏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会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再也没有百里屠苏,再也没有韩云溪,再也没有!

    欧阳少恭结印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

    “我只想陪着你,不离不弃……”

    “不管结果如何,亦无怨无悔。”

    “我对你,钟情已久,爱慕至深……”

    过往的一幕幕,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浮现在脑海之中,穿透密密麻麻复杂难明的心绪,如同北风吹散了薄暮,不知不觉映照出最深处也是最渴切的景象。

    他心头大震,灵力一转,却是作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那解封的强大劲力悉数反转,成为了滋养加封之用,源源不断的灵力被注入封印之中,百里屠苏体内的燥动瞬间被平息。

    我在做什么?

    欧阳少恭猛然一惊,立即收势。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欧阳少恭粗重的喘息声打破沉寂,他面上表情交错变幻,宛如困在笼中的兽。

    他看着百里屠苏在睡觉之中毫无防备的脸,慢慢地将手贴了上去,有一股子广大的不安与寂寥,于灵魂的深处蓦然升起,如雾如云,团团将他围住。

    清冷长夜之中,此夜无眠的又岂止欧阳少恭一人?

    满庭寒气,更深露重,却有一个女子单薄纤弱的身影,独自立于那庭院之中,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落寞。银白月光下,一张失魂落魄的脸,更是惨淡似鬼。

    无边的黑暗之中,她哑着嗓子喃喃自语:卓大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百里屠苏怎么也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会在第二日全然变换了模样。这佳偶玉成的喜事,竟成了一场不折不扣的悲剧。

    当卓云飞和仇馨蕊送他们离去之时,卓云飞突然吐出一口血来,那症状,似是毒性发作之象;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下毒之人,竟然就是对卓云飞一往情深的仇馨蕊,而卓云飞看着仇馨蕊,脸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震怒,只有化不开的浓浓哀愁。

    “你已经全部知道了?”

    “是,我认得你身上的纹身,你就是当日杀我父母之人。”

    她的声音无悲无喜,可却透着无尽的疲倦。一夜的挣扎,似乎消磨了她所有的力气。昨日,她只想与他长相厮守,可今日她却要一心杀他偿命。

    命数的变化,太快,也太令人心惊。

    卓云飞苦笑道:“我以为,起码还能再与你相守三载五夕,却不想,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一旁的百里屠苏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谁能想到,仇馨蕊倾心相许的卓云飞竟是“影煞”的头号杀手,他们的相遇,倒更像是命运的捉弄。

    他本想让欧阳少恭立即替卓云飞施救,不料变故却又横生。那“影煞”组织的大姐头血露薇找上了他们,并擒住了仇馨蕊,在千均一发之际,卓云飞假意顺从,却突然挥剑杀死血露薇,逼退“影煞”众人。

    可他自己也再难支撑,临死之际,他仍不忘安慰悲痛欲绝的仇馨蕊:“木槿花下,我已对你动心,我早就后悔,不应该当一个杀手。可若不是去杀你爹,就遇不上你了……”

    仇馨蕊怔怔地听着,眼前忽然出现了那年盛开的木槿花和那个折花在手的青年剑客,那一园子的鲜秀妍媚,让她瞬间忘记了身处何地。而今这个俊美剑客却在她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体逐渐冰冷,她心中顿时万念俱灰,几不欲生,掏出随身匕首,朝着自己胸口狠狠刺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百里屠苏根本无力阻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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