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7

    欧阳少恭离开山洞时,发现陵越正站在外面远远守候。

    他大病未愈,脸色惨白,可背脊却依然如往常般挺得笔直,长身玉立,青衫飞扬。

    他怀中抱着一物朝欧阳少恭走来,那物并不陌生,正是欧阳少恭时常弹奏的古琴。

    陵越对少恭微微颔首示意,道:“方才去屠苏房间为他拿一些换洗衣物,看到桌上放着这把琴,猜想应是你所有,随手就给你带来了。上次听你说起与屠苏的知音之情,感触良深;此番离别,亦不知几时能重逢,临别之际,若能再弹奏一曲,想来屠苏也会感怀不已。”

    欧阳少恭闻言感叹道:“大师兄果然对屠苏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陵越心中微动,他不好直言,那日听欧阳少恭说起说屠苏琴叶相和之后,便也想听一回欧阳少恭弹奏。天墉城里,皆是修道练剑之人,像欧阳少恭这等喜爱拨弦弄琴的雅致之士,并不多见。

    可惜初识之后便是离别,高山流水之音,也许今后无缘领略了。

    欧阳少恭欣然一笑,从陵越怀中接过古琴。“好,那我今天就为屠苏……还有大师兄弹奏一曲。”

    见陵越神然愕然,欧阳少恭解释道:“我能入禁地与屠苏告别,也是大师兄不顾病体向掌教真人求情之故,这番情谊少恭铭感于心。大师兄若不嫌弃,就让少恭以此为礼,略作报答。”

    言毕,他在亭中石桌前坐下,素手拨弦,琴音渐起。

    山洞中,屠苏听得耳畔传来熟悉的《榣山》乐音,不禁愀然变色。听那琴声萧索落寞,缠绵悱恻,似有道不尽的离愁别绪,当下再也控不住这哀痛之情,怔怔地落下泪来。

    陵越的心绪也被这曲音所激荡着。长亭中,见那个人杏衫广袖,低头抚琴,气质卓绝如仙,世间罕见。一眼万年,凝视的目光再难移动半寸。

    却不知,此番别后,何日与君再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一起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双更拜年大家羊年快乐

    ☆、第二次解煞(一)

    斗转星移,三年时光匆匆而过。

    山上天墉城,在陵越和芙渠的求情下,掌教真人终于答应让百里屠苏走出禁地,为免跟师兄弟起争端,平时都留在藏经阁内抄写经书。

    山下青玉坛,欧阳少恭独自弹琴奏乐,不多时便有些乏了。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他抬头仰望天空中那一轮清冷孤月,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同他琴叶相和的少年模样,那个他一半魂魄所系之人,他的半身。

    三年了,百里少侠,你可安好?我当真想念你想念得紧呢……

    三年的时间里,为保护屠苏,陵越一直不离不弃。让他欣慰的是,屠苏果真如他自己所立的誓言那般,勤心修练,对焚寂煞气的控制力也强了许多。他心稍安后,为寻彻底治愈煞气之法,下山去幽都寻找风晴雪,风晴雪离开前曾说过,幽都古卷上也许有对付煞气的办法,这些年,不知道风晴雪究竟找到了没有,陵越决定前去探询一番。

    却不料,陵越这一下山,屠苏就出事了。

    鬼面人再次来袭,杀死了天墉城弟子肇临,陵端一伙构陷百里屠苏,百口莫辩之下,引得屠苏当众煞气发作,打伤众人。

    芙渠私放屠苏下山,让他等陵越回来,事情查清之后,再回天墉。

    一路上,仅有那只名为阿翔的海东青跟随。走到半途,回望群山,百里屠苏心中百味杂陈。想起当初上山前孤苦伶仃,全族遇难仅他一人生还,在山上大半时间也是独来独往,如今下山,依旧孑然一身。

    天大地大,何处又是我容身之处呢?

    闭上眼,这三年中想的最多、回忆最多的那张脸骤然浮现脑海:“我本红尘中人,自该往红尘中去……”“我打算先去故乡琴川看看……”

    三年里,念念不忘的唯有一人,那便是欧阳少恭,当初离别后,只盼有朝一日能够再重聚。既然如此,少恭,那就去你的故乡琴川看看吧,希望能在你的红尘中与你再相逢。

    百里少侠初入红尘,世事茫然无知,这一路磕磕绊绊,总算还是顺利到达了琴川。在琴川,百里屠苏结识了欧阳少恭昔日故交方如沁和方兰生姐弟,重会了来自红叶湖畔的小狐狸襄铃,之后,又碰到了一路寻他至此的风晴雪。

    在与众人追查采花贼一案时,百里屠苏终于重遇了欧阳少恭。

    三年未见,少恭容姿更加出众,一举一动无不令人如沐春风,百里屠苏的激动之情自难尽述。

    虽不明白何以欧阳少恭要一直寄居在方氏姐弟家中,但既然他作此决定,百里少侠也就如影随形地一同住在了方家。

    每日与少恭相对,百里少侠但觉如饮清露,如含甘饴,虽然那个方兰生爱添乱了些,那个方如沁似乎对少恭过于关心了些,那个风晴雪看自己眼神略显炽热了些,那个襄铃过于粘人了些,但这段时光,却是百里屠苏过得最舒心惬意的日子,真正称得上岁月静好,现实安稳,快活得,就连自己目前尚含冤莫白的处境也都有些淡忘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如雾如电,转眼间,离下山之日就过去了一个月。月上中宵,玉盘一般穿行云中,清辉洒映人间,又是一个新的月圆之夜。

    百里屠苏例行在房中抵御每月必然发作的焚寂煞气。

    上回鬼面人夺剑,他虽用焚寂重创鬼面人,可自己也被一掌击中;内伤未愈又被陵端构陷引发煞气异动,导致三年间好不容易提升的修为又有破功之势。

    于是,今次这一波煞气来势汹汹,恐怕不像平时那样容易对付。百里屠苏抱元守一,全力应对煞气侵蚀。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

    如此深夜,谁又会来找他?

    却是风晴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苏,今晚是月圆之夜,你的焚寂煞气怎么样了?我这三年在幽都每日都练习解煞之法,也许能够帮你。苏苏,让我进去吧!”

    解煞之法风晴雪曾向他提过,可他深知焚寂煞气的威力,风晴雪修为不够,若莽撞解煞,极有可能因此受伤。

    百里屠苏强压住体内奔涌不已的气息,出声阻止:“我不需要……你快走,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

    风晴雪仍不放弃,敲门的声音一阵比一阵急促。

    心神一乱,屠苏再难坚定意念,那焚寂煞气趁机一举击破屠苏心防,煞气入侵,屠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

    风晴雪,情急之下,用法力破开房门。她看到百里屠苏双眼血红,心智已失,当下再不犹豫,十指翻飞,捏出幽都法诀,一股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屠苏体内。

    风晴雪所用法术不愧是专门针对焚寂煞气,一瞬间,百里屠苏但觉一股清泉般的力量贯注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那烈焰焚烧般的感觉顿时被压制了下来。

    但,形势没多久就出现了逆转。

    风晴雪毕竟修为有限,屠苏此番的煞气发作又比平常更为凶猛,风晴雪只觉得屠苏身上的煞气源源不绝,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而自己体内灵力则渐渐枯竭,难以为继。最终,风晴雪在体力不支之下,昏迷了过去。

    “晴雪……”

    百里屠苏想要过去查看风晴雪现下状况,可双脚还未着地,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焚寂煞气既然没有被真正压制下去,这一波的反弹来得似乎更为猛烈,百里屠苏连忙凝神贯注,施法对抗。

    好辛苦,好难受……

    细密的汗水从额前淌下,没多久就汗流浃背。

    身形渐渐不支,整个身躯即将倾倒在地,却在此时,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在被那黑暗幽冥彻底包围之前,他强行睁开双目,一袭熟悉的杏黄衣衫印入眼帘,只那一眼,让他瞬间恢复了片刻的清醒。

    “少恭……”

    来人正是欧阳少恭。

    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无一不看在眼里。

    他比风晴雪更早便守候在门外。

    他的心中预感着某一个结果,而他此刻正放任着它的发生。

    一个月前,欧阳少恭扮作鬼面人再上天墉城,目的是为了逼百里屠苏下山。他杀死肇临,却被百里屠苏追杀,身中焚寂一剑,没想到,焚寂威力远超他想象,这肩膀上的一剑让他好不容易汇聚的仙力又开始溃散,实在得不偿失。

    而最简单最方便能让他重聚仙力的办法,就是以魂魄融合的方式修补重塑,这就意味着,要与百里屠苏再行鱼水之欢。

    百里屠苏伸出手,轻抚欧阳少恭的脸,似乎是在确定这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幻觉,欧阳少恭皱了一下眉头,呼吸一滞,却没有避开。

    三年中,记不清有多少个月圆之夜,当百里屠苏被焚寂煞气的折磨得痛不欲生、几近神魂俱丧的关头,总会闪现出那一晚欧阳少恭似醉似痴的脸,那一夜的缱绻缠绵、身心交融,越是痛到极致,回忆里的细节就越是无比清晰。

    有过一次融合经历的魂魄嗅到了另一半的到来,躁动不安地渴望着,叫嚣着。有煞气催动着的百里屠苏,更是难耐这样近距离的引诱。

    “少恭……少恭……”他伸出双臂,环绕住欧阳少恭的纤腰,紧紧抱住。这样温暖的触觉,绝不是幻觉所能给予的,他深深吸嗅着对方清冽的气息,这般令他沉醉,更令他蠢蠢欲动。

    好想亲吻他,进入他的身体,像那晚一样,撕开他永远春风和煦的淡定表象,让他露出沉沦迷醉的一面,让他疯,让他狂,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吟娥,让他们的魂灵紧紧融合!

    这样的疯狂念头,百里屠苏平时绝不会有。而此刻,却那样强烈地引诱着他!百里屠苏已经分不清这脑内叫嚣着的,究竟是焚寂煞气,还是自己内在的渴望,他只知,他全身都已经着了魔,病入膏肓,只等那一味叫欧阳少恭的解药!

    “帮我……少恭……好难受……帮帮我……”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难受,又带了几分委屈。他凑近欧阳少恭的颈间,耳鬓厮磨,,而他的双手,也伸进了欧阳少恭的衣内,透过那一层层的锦衣,不住地游离触摸。

    这样的暧昧与挑逗让欧阳少恭几乎失去理智,而内心残存的一点抗拒让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百里屠苏身下承欢的脆弱一幕。

    难道,我只能如此?只能这样不堪的方式达到目的?

    欧阳少恭目光一凛,寒气乍现,他骤然推开百里屠苏,倏地起身,百里屠苏一时不备,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体内一半仙灵失去了亲近之源,又疯狂地鼓嗓起来,不光是百里屠苏,就连欧阳少恭自已,也倍感失落。

    罢了!既然已经作了决定,又何苦再扭捏?

    欧阳少恭,你为这千百年的执念,什么都可牺牲,又何必在意这点小小颜面?

    心念至此,再无疑虑。欧阳少恭主动抱起百里屠苏,两人相拥着卧倒在床褥之中。

    ☆、第二次解煞(二)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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