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分卷阅读7

    ☆、少爷归来

    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尽可能地和林清雅保持距离,害怕被人看出什么来。她准备了一些东西让我带回家,我推辞不肯要,她轻飘飘地说:“不收就不用回去了。”我看了看打点好的行囊,妥协了。

    早晨,我自告奋勇去厨房端早点,阿努一个劲地说:“少爷笑逐颜开的,不会是好事将近吧,什么时候和林小姐举办婚礼啊。”回家也算是好事,我没反驳,阿努乐得和厨娘们叽叽喳喳,吃完早饭,林清雅也没露面,阿善说:“小姐很早就出岛了,似乎有紧急的事。”我的假期不会泡汤吧。

    在客厅里等得焦急,阿努召集所有人开会去了,学什么《营养学》之类的,我觉得岛上空荡荡的,刚要凑过去听听开会内容,闵医生进来了,他的眼眶微红,脚步不稳,难道被人打了?他身后的林清雅扶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他们的表情都好怪哦。“明灿,咱们去三楼办公室谈,明依回来了。”我反应过来,戴墨镜的就是传说中的纳兰少爷啊!

    怎么上的三楼我浑然不觉,当看到纳兰少爷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真有人与我如此相似,难怪闵医生和林清雅见到我会失态,纳兰明依的神情有点疲惫,她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寻,仿佛能看清人的一切。闵医生介绍我说:“她是c国人,一直留在岛上,任劳任怨,明依,我们该好好谢谢明灿。”

    林清雅紧靠着纳兰明依,仿佛怕她会走一般,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依恋和失而复得的喜悦,纳兰明依点头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她细长的手指轻拍林清雅的手背,看到此景,我的心猛地一窒,这里不再需要我了,我默默地退出去,回到卧室收拾东西,才发现自带的东西不多,除来时的一套衣服和手机,就是收集的一堆贝壳了,还打算磨出一串送给林清雅的,她的手腕还是戴钻石手链更好。我换了自己的衣服,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小包孤零零地放在地上,以前天天想着回家,真的可以回家时又觉得有点失落。

    我拎起小包打开门,不妨纳兰明依一行人往这边走,我忙说:“纳兰少爷,你卧室都消毒了,我一直睡在沙发上。”她做了手势说:“进去一谈吧。”林清雅不知去哪了,纳兰明依坐下说:“大家先坐吧,在我离岛的日子里,明灿,多谢你。”我摆手说:“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果没事,我想回国了,祝你和林小姐并蒂白头。”

    说这话时,林清雅端了早点进来,她取出一块点心送到纳兰明依口边说:“吃点吧,都瘦了。”纳兰明依就着吃了一口,艰难地咽下,我转向一边,这种甜蜜何必秀在人前呢,闵医生笑说:“我和明灿要不要回避啊。”林清雅微红了脸颊说:“闵叔叔不要取笑我了,您也吃点。”她又将牛奶递到纳兰明依口边,被她轻推到一边。

    我不想再看下去,说:“劳烦你们送我去机场,谢谢。”林清雅望向我说:“不是一周后才回去吗,明依要答谢你。”我强笑道:“纳兰少爷已回,替身功成身退,答谢不必,每月工资也是高薪。”我拎包向外走,林清雅追出来拉着我,我狠狠心,拿掉她的手说:“再会,林小姐。”

    “不必急着走,有件重要的事你有权知道。”纳兰明依倚在门边,“闵叔叔说我们的dna极相似,并不是巧合,你进来吧。”我们又回到卧室,纳兰明依开口说:“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哑然失笑,“仁兄,电视剧的情节你拿来套用,不必费尽心思留我继续做你的替身,我实在没耐心耗了。”我瞥了眼林清雅,希望她能帮我说句话。

    闵医生劝她,“明依,她待得够久了,就让她回国吧,我们承诺她的,君子不能言而无信。”林清雅附和道:“是啊,闵叔叔说得对。”纳兰明依低声说:“这是父亲生前讲过的,纳兰家族二号机密,母亲当年怀的是对双胞胎,此事只有父亲和母亲知道,父亲为了保护妹妹,将襁褓中的她送到中国的一户人家,男主人是个公务员,女主人是个教师。”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荒谬至极,凭空冒出个姐姐,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林清雅不信地问:“真的吗,怎么从未听你讲过?”闵医生也说:“当年你母亲生产时,我也是参与的,护士只抱你一个人出来了。”纳兰明依说:“闵叔叔,还记得母亲生产时,父亲请你去书房吗,等你从书房出来,妹妹已被抱走。父亲早就知道母亲怀的是双胞胎女儿,当时的事做得密不透风,我曾去中国z市寻过,却寻不到,原来是举家迁到b市去了,连妹妹名字都改了,父亲曾替妹妹取名明什。”

    闵医生明显在回忆,他微微点头说:“是的,我与你父亲商谈完事情,你已被洗干净包好,难怪明灿与你如此相像,我竟没怀疑到这上来。”我嘲讽道:“即是如此,是不是分我一半家产,这岛也有我的一半吧。”纳兰明依并不介意,“你既是我的亲妹妹,当年亏欠你的都会补偿给你,若我有不测,你会是族长。”

    我被激怒,“去你的臭钱和族长,姐不稀罕,这辈子我不想和你和这岛有半毛钱关系,我的父母在中国,所有的都留给你好了。”林清雅走过来说:“都冷静下,我们必须确认明灿的身份,就明天吧,明灿,你相信我,不管怎样,你都会回家过年的。”纳兰明依起身说:“闵叔叔,我还有事和你谈,清雅,你陪着明灿。”我不得已妥协,“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清雅,你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谈心

    纳兰明依走后没有再露面,林清雅说她暂住酒店了,怕岛上的人看到两个少爷恐慌,我心里乱糟糟的,好容易盼到纳兰明依回来,又扯出惊天身世之谜,我收集材料说不定还能写出个剧本呢。林清雅劝道:“你讲过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心点呢,就算结果真如明依所说,你也不用惆怅,你提出回国,她有可能会同意的。”

    怎能不惆怅,劝别人简单,轮到自己身上就振作不起来了,“清雅,她会不会把我关在岛上,不让我回国。”林清雅轻笑,“你很怕明依吗,怎会这样想她,结果尚未知晓,就算你真是她的亲妹妹,疼惜还来不及,怎会强迫你。”此一时彼一时,我不由得有点恐惧,可她是最了解纳兰明依的人,她的话给了我一丝心安,我吞吞吐吐地说:“有个请求比较唐突,希望你今晚可以陪我。”说这话时红到耳根。

    谁知她说:“好的,咱们可以聊一聊,你付出了这么多,我也该报答,再说明依也嘱咐过我。”又是纳兰明依,我应该感谢她,不然清雅不会同意的。沐浴后我就钻进沙发的被窝中,每当出现头疼的事,我就喜欢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然后陈晨睡上一觉,再思索。

    “哟,你怎么都休息了。”林清雅推门进来,我拥着被子坐起来说:“闭目养神。”她拿了条被子凑过来说:“其实咱俩还没深谈过呢。”我不自然地笑笑,雇主和职工是不存在谈心的情况的,灯光给林清雅平添了一种朦胧的感觉,她用的沐浴乳是我钟情的味道,很平和,一点点地进入人的鼻腔中,正如她慢慢走进我心中。

    在我起初发现自己的特殊情感时,简直不敢想象,一度逃避,可见不到她的时候倍加思念,这种感觉既甜蜜又忧伤。“清雅,回国后我还是会想起在岛上的时光,随时欢迎你来我家乡做客。”她一只手托着腮说:“嗯,你有了我的号码就可以时常联系了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她拿过我的手机,输入一串数字。

    “这半年的日子一直波折横生,回头看看,真不相信自己可以走过来。你初来时寻死觅活的,真有一夫当关的气势。”她笑着说,我回击道:“你也很冷漠高傲啊,保持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还是工作狂。”她轻拍我说:“你就没冷漠吗?”我接道:“总比你好,什么都分得清楚,非做一顿早饭还我,害我那天吃了两顿午饭,撑死了。”说到最后,我们互相揭短,彼此笑谈,林清雅已忍不住捂我的嘴,“你怎么那么能说。”

    我笑说:“内有铁齿铜牙,三寸不烂之舌,可不能白费了,以后还可以主持脱口秀。”她的手轻放在我的左肩上,一小股电流瞬间传到我脑中,四目相对,我愣愣地看着她,想把最美好的她装在脑子里,和她的距离从未如此近,林清雅收回手,有一刹我真想抓住她的手,但我终究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不该牵扯太多。

    “谢谢你,清雅,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勇敢面对了。”恐惧逃避都不是处理事情的好办法,她点头说:“我没帮你什么,还要靠你自己去调节,早点休息吧。”她回了房间。

    晚上休息的并不好,潜意识里的焦虑让我翻来覆去,一会嫌热一会嫌冷,起来倒了杯水喝,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忧愁无用,却还是喜欢浪费时间去烦恼。早晨醒的时候被子盖得好好的,早饭也是囫囵吃下。用完早饭不一会,闵医生来了,他精神很好,向我们笑笑说:“结果出来了,是亲妹妹。”

    林清雅拉着我的手说:“太好了,明依一定很开心。”闵医生不紧不慢地说:“明依在对岸等我们,她很安全,我们今天要飞去中国。”我忙问:“为什么去?”闵医生解释说:“我们想去亲自和你父母确认。”我就猜到会这样,“然后再接我到岛上来,是不是?”闵医生说:“明依有这样的打算,就看你怎么想了。”

    我说:“当然不愿意了,你们当年借着保护我之名把我送到外国,父母辛苦养育我二十几年,如今又因为需要我再把我索回,我又不是物品,你们也太会摘桃了吧,干脆叫摘桃闵和摘桃纳兰好了。”闵医生无奈地说:“你这孩子真是刻薄,你若不愿意回岛,可以和明依商量啊,她千辛万苦找回你这个亲妹妹,难道是想听你的责怪之词吗。”

    我也没理他,拖了个小包就抢先出门,阿努她们得知我和清雅要去度假,个个眉开眼笑,看着她们真挚的笑容,想到无数日子来她们照顾我,我禁不住酸了鼻子,林清雅拍拍我的背说:“走吧。”她们一直说:“少爷,小姐,旅途顺利啊,早点回来。”我掏出手帕擦擦眼角,林清雅说:“想不通了,昨晚害怕被扣在这里,今天自由了,又很伤感,真是多愁善感啊,我终于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我不置可否,多愁善感也不是什么贬义词。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怎么也发不上,摘桃是指不劳而获,摘桃珊就是典型人物

    ☆、回乡

    到了对岸,我和林清雅上了防弹车,纳兰明依和闵医生同乘另一辆车,半小时后,我们换乘私人飞机,四人终于聚在了一起,我还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座位宽松靠前,还有私人卧室和卫生间,一切应有尽有。

    纳兰明依坐了会就到卧室去休息了,整个飞行行程是六小时二十分钟,林清雅去陪伴纳兰明依了,闵医生笑说:“明灿,你也去休息会吧,枯坐着怪无聊的。”我们去了各自卧室,依稀能听到隔壁传来轻咳声,“明依,你的脸色不太好,回到岛上要好好休养啊。”我拿出眼罩和耳塞,选择了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在轻推我,“到中国首都了。”我猛地摘下眼罩,扑到窗边,看到了白色的陆地,真不敢相信一觉醒来就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了!飞机着陆,我们搭乘汽车直奔小镇,周围的景致越来越熟悉。林清雅时不时地看向窗外,向我问些问题,显得很有兴致,纳兰明依恹恹地靠在位子上,“明依,以后我们来这边度假,好不好?”纳兰明依难得地露出笑容说:“好,我们多呆几天,这里的确不错。”

    久不出声的闵医生笑说:“干脆在这度蜜月更好,你们也该举行婚礼了,省的纳兰博众等人猜测,我们也开心啊。”我的心无来由的一抽,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当事人没有接话茬,闵医生说:“过去的事一概不提,你们相处了八年,彼此相爱,不要因为猜忌就犹豫,明依,你主动些。”

    “清雅,你怎么看。”纳兰明依把问题抛给林清雅,后者不假思索地说:“我同意闵医生的话,明依,15岁开始,我就梦想成为你的妻子,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氛围,真想开窗透气,明知道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却还是不好受。

    汽车在古镇中心区一座复式楼下停住,我已认出花坛中栽种着的桂花树了,一个女孩子端着食盆出来,后面跟着小七—我养的小白狗。我迫不及待地下车,正喂食的萧凌一愣,继而抱着我说:“死丫头,你可回来了,出去工作像被贩卖一样,神秘兮兮的。”小七围着我嗅来嗅去,认出我后高兴地撒着欢,舔我的裤子和鞋,我抱着它晃来晃去。

    萧凌拉着我往里走,边走边说:“叔叔,阿姨,小灿回来了。”闻声而出的爸妈小跑出来说:“你们是约好的吧,小灿,回来也不提前说声。”妈妈搂着我,一脸笑意,爸爸手上拿着盘子笑说:“正好做道你爱吃的西湖醋鱼。”

    我指着门外的车说:“这次回来还有我们公司的同事,他们正好到北京来旅游。”闵医生先下了车,打了招呼说:“龙先生,你好,我们经理有几句话想和您说说。”爸爸脸色微变,随即对我说:“小灿,请你的同事进去坐,准备些水果茶点。”妈妈虽狐疑,还是请林清雅进来,我介绍说:“这是林小姐,在工作上很照顾我。”

    妈妈笑说:“林小姐请坐,我去切点水果。”萧凌跟过去说:“我也帮忙。”客厅里剩下我和林清雅,我压低声音说:“她会和爸爸说些什么呢。”林清雅翻着桌上的一本棋谱说:“明依没提过,我想是向你父亲确认你的身份。”妈妈端来水果拼盘,玻璃盘里摆放着猕猴桃、火龙果、芒果和草莓,颜色很好看。

    萧凌拿来精致茶具说:“不知道林小姐爱喝什么茶,就泡了龙井茶、玫瑰枸杞茶、红枣芝麻茶,随便尝尝吧。”我抢先拿了杯玫瑰枸杞茶喝了,“真是好味道啊。”妈妈嗔怪道:“真是不懂事,哪有客人未动,主人先吃的呢。”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递给林清雅小叉子。

    纳兰明依和父亲的谈话很快结束了,我们水果没吃完,萧凌喜欢的明星刘诗诗没说完,他们就进来了,纳兰明依还是戴着墨镜。爸爸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屋子里坐了一堆人,萧凌好奇地盯着纳兰明依看,不时向我使眼色,妈妈又喊了外卖,餐桌上菜式丰富,美轮美奂。

    七个人移驾到餐桌上,,没有人饮酒,大家喝着花茶,我夹菜时突然被萧凌握住手腕说:“小样,这手表还挺精致的,哪买的,也不给我带一个。”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我手腕上,纳兰明依轻咳了声,闵医生的目光有点怪,林清雅看了眼这边照样和妈妈寒暄,我忙缩回手,想摘掉。萧凌起了好奇心,“谁送的啊,价格不菲呢。”我支支吾吾地说:“没人送,自己买的。”她撇着嘴说:“少来,你不喜欢在腕上戴饰品的,不会是你上司送的吧。”我捂住她的嘴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早点找人收了你才好。”

    恰在此时,她手机铃声响了,“胖胖的小猪是萧凌,萧凌萧凌快起来。”真是让人难为情,她什么时候录下我的声音的,好在萧凌接了电话就告辞离开了,也许是萧阿姨催她回去。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纳兰明依终于摘下墨镜,妈妈惊得捂住了嘴,“龙先生、龙太太,明灿是我的亲妹妹,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现在是时候让明灿知道真相了。”爸爸看着我说:“明灿,你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二十四年前,我和你妈妈还住在z市,一位先生找到我们,希望我们可以收养你,还给了我们五百万作为酬谢,那时的你在襁褓中,咬着自己的拳头向我们笑,我们很喜欢你,就同意了。那位先生给你取名明什,是我和你妈妈太喜爱你,由爱生自私,给你改了名并移居到b市,纳兰先生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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