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都是系统惹的祸》分卷阅读16

    居北听着系统的声音在脑内盘旋,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系统此刻的情绪好像有那么一咪咪的失落。

    失落?系统会有情绪吗?系统不都是被人制造出来的一堆数据吗?!可那如果不是失落,那种淡淡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居北捂着胸口不解的想,不知不觉间他竟睡着了,昏睡中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衣衫褴褛,饥寒交迫,孤立无助的在寒风中蹒跚行走,街上迎面走过几个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全都像躲瘟疫一样的仓皇逃走。居北伸出手想要叫住他们向他们解释,他想告诉他们自己并不是讨人厌的瘟疫,他想证明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可没有人会拿正眼去瞅他,所有人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返身躲避,或几个人凑在一起互相低语,对他指指点点。寒风卷起几片枯树叶,那些叶子在空中飞了几转,忽然“啪嗒”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在孤苦寒风的衬托下,居北单薄的身躯显得更为瘦弱不堪。他抬头45°仰望蓝天,双手裹紧身上唯一遮体的单薄衣裳,默立良久,眼角慢慢的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而远在城南处的高大建筑里,任之初背着双手立于窗前,他遥望着小镇角落里的某一点方向,双目黯然,薄唇紧抿成一线,喃喃自语:“宁愿睡大街,也不愿投靠于我吗……呵呵。”

    翌日清早,居北揉揉眼睛坐起来,昨晚的梦带着悲伤的色彩一直在自己的脑袋里挥之不去,难道梦里梦见的情景就是他未来的经历吗?难道他真的因为交不起租金从而被赶了出去?可即便如此,那些居民也不至于像躲瘟疫一样的躲自己啊!难道这期间还曾发生了别的事?!

    “系统君”居北揉了揉头上的呆毛,放软语气呼唤系统,希望可以从系统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讯息,不过想到他昨晚显露出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居北又有些小小的担忧和在意。

    [唤朕何事?]

    等了一小会,系统没再和居北玩捉迷藏,反倒很坦然的出现应答,这倒令居北感到有一咪咪的意外,只是系统的声音里再也听不出丝毫温度与情绪,真的就好似是被一堆数据所堆砌出来的一样,居北不禁又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昨天幻听了?

    “系统君,求剧透求开挂求金手指!”不管是不是幻听,居北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

    [别卖萌,这招对我没用。]顿了顿,系统又补充一句,[况且你也不萌,只有蠢。]

    居北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好汉!放下刀,好好说话。

    [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系统冷冰冰的开口,却不等居北接话,自己已又接着道,[但对于你的蠢问题,我无可奉告。以后若只想着问蠢问题,最好还是不要来叫我。]

    居北内牛满面:qaq他怎么觉得系统一夜之间变得更加高冷了呢!难道系统最近心情不好来了大姨夫?

    被系统直面拒绝了的居北伤心欲绝,心碎成渣,但时间迫在眉睫,他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在原地等死,于是抹了把脸上的辛酸泪,居北套了件袍子就推开门想要继续出去找事做赚房钱,哪知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硬生生的凑了过来,边凑近还边露出了满口的白牙,傻兮兮的笑道:“居老爷,您早呀!”要不是居北条件反射躲得快,他就要和对方撞到一起了。

    ☆、地主,你听我解释08

    居北站定,看清眼前人是周正旺,想起他昨晚对自己提出的请求来,不禁一阵头痛,“周大哥,你还是回去吧,我真做不了你师父。”

    周正旺再一次惨遭拒绝,却不气馁,“居老爷,您就别谦虚了,我周正旺这辈子就认你这一个师父。”

    居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也不再反驳,只出了门沿着小镇的路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踅摸着有没有那户人家有人需要帮忙的。而周正旺则不远不近的一直跟在他身后。居北走走停停,周正旺也走走停停,居北在第n次停下来回头看时,发现周正旺一脸期待的盯着自己,无奈之下,他终于心软,于是彻底转过身子,对他道:“事先声明,我并没有什么能力,且自身难保,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出路。”

    周正旺却惊喜的摇头,“不管能不能有出路,我都跟定师父了。”

    居北捂脸,心想:随他去吧。

    周正旺见居北不在反驳,颠颠儿的跑上前来,撩起袍子就对他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居北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下子,吓得他也“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和他一块拜。

    [……你俩拜堂呢!?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检点点儿!]

    居北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头——系统突然的这么大声,震得他脑袋都疼了。

    “师父,你头怎么了?”周正旺拜完起来,正好看见居北跪在地上捂着头,脸色还有点难看,还以为他生病了,连忙跪蹭着移到他跟前,面露担忧的看着他。

    居北甩甩头,嘴唇动了动,想要安慰他说没事,可张口话却彻底变了味,“拿开你的熊掌!滚远点!”

    周正旺伸过去的手僵了僵,一时不知该继续动作还是将手收回。

    居北看着周正旺失落的小表情,咳了一声对他解释:“那个……其实我有精神分裂症,就是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所以有时候会变得有点奇怪,你、你别介意。”现在这样,保不齐系统哪天又会跑出来瞎捣乱,与其到时候伤害到别人,不如就这么对他说清楚毕竟好吧。

    果然,周正旺在听完了居北的解释后,如释重负,他顿时又憨憨的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师父果然好本事。”

    居北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只好抓着头呵呵笑两声,然后道:“我现在遇到点麻烦,必须要在三天之内攒够一笔盘缠,否则就要被赶出去了。”

    周正旺却挺挺胸脯,一脸正色,“谁要赶走师父,我第一个不干!”

    居北嘴角抽了抽,叹气:“是地主。”

    周正旺原本挺立的胸脯在听到地主两个字后一下子萎了,“师父……怎么会得罪地主?”

    居北又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而言就是我太久没交租金,地主不干了,前几日前来特命我五日后必须交上银子,否则就要将我赶出去。”

    周正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想了一会,忽然道:“既如此,我们快去想办法赚钱吧。徒儿手上还有点砍柴卖的钱,可以先给师父贴补贴补,剩下的,徒儿会加倍努力帮助师父。”

    居北闻言有点小小的感动,不过他也不太好意思用别人的钱,于是对他摆手道:“这是我的事,自然是由我自己来想办法,我同你说这事,就只是想告诉你,这三天我要奔走于世间,找事做,找钱赚。”

    周正旺一双眼睛闪着亮亮,摆出一副崇拜状,“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师父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居北被他闪亮亮的眼睛晃的往后退了退,心道这若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对他这样也还算赏心悦目,这么一副大叔的模样他可真是有些……消受不起啊。

    拜师礼过后,周正旺就算是正是入了居北的门下,虽然居北并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铁了心的非要拜自己为师= =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有个伴总还是好的。

    带着自己新收的徒弟继续奔走于镇子上,居北和周正旺全都擦亮了双眼,希望可以寻觅到赚钱的差事,可是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发现别的人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并且根本不用他出手帮忙,可能他不帮忙倒是最大的帮忙了。

    晃晃荡荡的,三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到期限的最后一天,居北几乎一夜没睡,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辗转反侧,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睡这张床了,待明日一早,他恐怕就得收拾行李走人了。

    想到这,他忽然坐起来,环视一周屋子里的陈设,他发现这么大个小屋里,他竟然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带走的东西。闭上眼睛,居北调出这幅身体以前的记忆,然后他发现,这个和他名字相同,相貌也相同的人,其实经历也跟他差不了多少,只可惜一事无成的现代·居北上了古代·居北的身,依旧没能帮他做出点什么成绩,并且他这个带着古代·居北皮囊的现代·居北也马上就要被赶出去,无家可归了。

    昏昏沉沉的躺到了天亮,居北起身开始动手收拾行李,虽然这屋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总归还是有些随身物品,即便不值钱,将来也可带着,留个念想。

    行李刚刚收拾妥当,他屋子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居北连看都不用看,就已知道了来人是谁。于是他特别淡定的提着行李背在肩上,慢慢转过了身。

    身后果然是地主带着一群人,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地主没料到居北竟然自己主动收好了行李,他拿着一条皮鞭在手上掂了掂,一脸讽刺道:“怎么?五天前的神气就换来了你今日的表现?看你当日的作风,我还以为你可以用一袋金子直接糊到我脸上。”

    居北干笑了一声,心道:我要是有钱,别说糊你脸上,就是换成碎银砸死你也不够解气。只可惜自己没钱,就只能认栽。

    他想了想,对地主道:“我无能赚取租金来给你,所以不必你催,我自己走。”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将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随即绕过地主和那群人,垂下头准备离开。可当他经过那些凶神恶煞的小喽啰时,地主却突然发话,让他们抓住他。

    居北毫无防备,被拥上来的两个喽啰反折住手臂,压在桌子上。他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上,被迫看向地主,却见地主挺着个大肚子,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皮鞭,一边狞笑着向他走来。

    ☆、地主,你听我解释09

    居北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他试探性的挣扎了几下,可身后二人的牵制太过牢固,让他无法挣动半分。

    此时地主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用手里的鞭子在居北的脸上轻轻打了打,尖声尖气道:“白用了我的地,白住了我的房子,分文不出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居北心里不由一紧,没料到这地主竟还会跟他算后账,早知道就应该连夜逃走的。不过再一想,连这片地都是他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怕他,也不是没有理由,就算自己真的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恐怕只要他想让自己死,无论到哪自己都只会是个死而已……

    不过,他还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死去,他必须要想办法回去现世。他想起之前系统说过,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能够活满100天,之前刚来这边他还在吐槽这个任务,完全没把这个任务太当回事,如今看来,这个“活满100天”恐怕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flag,想要顺利完成这个任务,根本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若要完成这个任务,最关键的还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想办法活下来,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若自己先放弃了,那就一切都玩完了。

    稍微想了想说辞,居北艰难的对地主道:“我、我身上虽没钱,可我的随身行李可以全部折价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地主听罢,手中皮鞭一甩,居北肩膀上的包袱就被这一鞭子给勾下来,直接摊开来摔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七七八八的散落了一地。地主抬脚踢了踢地上那堆东西,冷笑道:“你就想拿这些个破烂来打发我?”

    居北抿了抿唇,眉头被他皱成了一个“川”字,用东西折价的方法果然行不通,可他现在身无分文,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卖肉吧qaq

    这么想着,地主又向前迈了几步,凑过来,居高临下盯着居北的脸看,好一会后忽然对那两个牵制住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两个喽啰会意,将居北从桌面上提了起来,让他正面对着地主。

    地主上下打量着居北,又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脸,随即眼中淫光一闪,邪笑道:“东西虽是破烂,你这副皮囊总不算太坏,不如你所欠下的那些债务,就全都肉偿吧。”

    居北偏开头,躲过地主在自己脸上肆意的手,他心里虽害怕,但表情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我白用了你的地,白住了你的房子,这事不假,我可以用其他任何方式来偿还债务,但是出卖自己的**这种事,抱歉我做不到。”这句话他虽说的很有骨气,但心里其实已经抖成了渣,不过就算他再害怕,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会做。居北挺了挺胸,自己虽然性格懦弱,但底线还是有的。你不能因为我超可爱就欺负我啊!

    居北的这一表现显然是地主没有料到的,就像五天前,在他打了居北那一拳后,居北所露出的坚毅的眼神和冷峻的话语一样,令他觉得既有趣又无限的玩味。现在他的这幅样子,正是自己所期待的,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要将其占有再亲手破坏的。

    心中想要捣毁的欲念蠢蠢涌动,地主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唇,脸上邪佞的表情也更加丰富,他眯了眯眼,用几乎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顺着居北白净的脖子向下瞟去,然后他忽然甩动手上的皮鞭,手上的那条鞭子便如同一条蜿蜒的灵蛇一般在空中舞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线,只闻“啪”的一声响,居北下意识闭上眼睛别开脸,接着就感觉有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在自己的前胸蔓延开。

    痛楚刺激着全身的感官,居北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吟,可正是这声低浅的呻|吟,却让地主感觉更加刺激过瘾。望着居北胸口处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痕,地主又扬起鞭子,打算要在他的那道伤口上再添一笔,可高举的鞭子还未及抽出,忽然就有一道黑影直直的向他扑了过来,准备挥鞭的地主一时收不住动作,差点被黑影袭倒,好在地主的手下动作伶俐,一下子冲到地主跟前,将其护在身后。

    有惊无险的地主轻喘了口气,再定睛一看,发现面前不知不觉间竟多了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赵家村的周正旺。

    这么个虎背熊腰被人人嫌弃讨厌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地主的心里满是疑问,可未及他一一问出口,周正旺便已然向他扔过什么东西过来。

    地主的手下敏捷的接住周正旺扔来的东西,他掂了掂,有些奇怪的看向地主,随即恭敬的用两手将那包东西奉到地主面前,“老爷,这……”

    地主将手下奇怪的眼神看在眼里,随即一双视线全部投射到手下手中托着的一包东西上,而后他便在满腹狐疑之下,抓起了那包东西。

    入手沉甸甸的重量感,稍微掂一掂还能听到内物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身为一地之主,他常年和银子打交道,不可能不知道那布包里面的是什么,可他却感到十分疑惑和不解。

    他记得这个周正旺不过是个怂樵夫,平日凭着一膀子的力气上山砍柴,再将柴火全部卖掉,以赚取那点微薄银两,充其量只能让他勉强填饱肚子,这么大额的银子,说是他自己赚来的,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既不是自己赚来的,也就只有……

    探究的眼神在周正旺的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在看到周正旺明显躲闪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表情时,地主嘴角一勾,继而忽的沉下脸来,指着面前的两个人对手下道:“把他们两个全都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

    ☆、地主,你听我解释10

    昏暗,干燥,尘土飞扬,放眼望去,满是狼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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