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籪肢郁》初始:两界面的无解

    初始:两界面的无解

    「想要重生吗?」少年对着女人如此说道。

    女人被泪水浸湿的面孔瞬间仰起了头来,完美的颈肩弧度,呈现了一种憔悴却阴柔的美感。

    「可以吗?真的可以摆脱吗?」唯唯诺诺的谦卑腔调从女人的口中吐出,她早就已经习惯做一个被唾弃的存在了,所以她的每一个举止与行为,都下意识地带着一种恭顺听从的氛围。她的食指与大拇指此刻正微弱地紧扣着少年的裤管,多麽卑微地渴求着,寻求着一个从舆论与批判中解脱的方法。

    什幺时候对女人的存在??习以为常了?

    在女人对自己展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在白雪覆盖着血迹的时候;在泪水洗净血渍的时候;在手指按下电源开关的时候;在双唇被智齿咬破的时候;在温热的伯爵茶被一点一滴饮尽的时候;在风颳起了羽绒外套的衣襬的时候;再肢解温热且黏稠的尸体的时候。

    「不过要以一命作为代价,不是别人,而是妳自身的命。」少年蹲下了身,近距离的观看着,这一个散发出娇弱气息的女人。他注视着女人如同猫眼一般的褐色瞳孔,在里头他似乎寻获了某种不定数,致命且引诱类慾望的剧毒。

    “最恶劣的经历都遭遇了,所以没关係了。”女人颤抖的唇瓣上下开合着,起初犹豫不定的心情,在一想到这些年来的遭遇后,她的畏怯被愤恨与不甘所取代了。她的这一个残破不堪的躯体,早就已经无所畏惧了,恐惧已经无法在禁闭着她的灵魂了。

    「我愿意,所以请赋予我重生的机会。」

    「是污秽,亦或是无垢,还是说,是夹杂在两者之间的灰烬。」少年勾起了邪魅的弯笑后,牵起了女人的左手,对着周围那群沈默不语的听众,说出了一段令人不解的独白。

    *

    「利用我,可以呦。」少女傻憨地笑容让男人呆愣着了。

    是什幺让胸口起伏不定?

    无法发出美妙旋律的音乐盒;播放着变调交响曲的留声机;不停低落水珠的古董式水龙头;随意摆放的木色餐桌椅;尚未收拾乾净的餐桌;散发出柔和氛围的暖阳色床前檯灯;丢置在角落区的骯髒衣物;故意正面朝下的黑灰色相框。

    这些都比不上一个跪坐在狗笼中的少女??,让人如此的愉悦。

    “明知道不被允许的行为,但是却被人类最顽强的本能给操控了,我??犯下了某种罪。”男人逐渐地勾起了迷人的弯笑,望着眼前娇小身躯的少女,满意地伸出了两只宽厚的手掌。在男人的眼中少女只是一介替代物,一个用来发洩慾望的物品,所以不必对她施捨温柔,毕竟她只是一个用完即丢的『舒压品』。

    “至少,现在拥抱他的人是我。”少女如同家畜一般地,在男人打开了门锁后,她温驯地从狗笼中爬了出来。少女眼中的男人很完美,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要命地深受他所吸引,明知道眼前只是另一道紧闭的牢笼,她仍旧不顾安危地伸出了双手,想要将男人的一切拥入怀中。少女把男人看作是,这身躯中最主要的核心,同时也是支撑起脆弱**的强硬脊椎骨。

    「枯叶,真的很美。」男人宠溺的眼神并不属于少女,毕竟少女只是和那人有着相同的外貌罢了,所以他们两人都各取所需。男人粗暴地将少女拉近了自己,原因很简单,只因为男人想要再多看一些少女的脸蛋,这张与那人一模一样的深邃五官,不过眼前的少女却不是那一个人,所以紧握着少女的左手瞬间收回,反之右脚一个猛烈地踹向了少女的腹部。

    「不过,枯叶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男人叫唤着那人名字的时候,带着浓稠的爱意,但是望着少女的神情是如此无情。

    “喜欢你,所以甘愿被欺凌着。”少女傻笑地心想着。

    「是啊??枯叶也不会如此深爱着你。」少女喃喃自语的说道。

    **

    吆喝理智的人类,是最容易丧失生命的猎物;咆哮慾望的人类,是最容易被掌控的傀儡。

    无语地眺望着、俯视着,鄙视着低下生物的他们,才是唯一能残存下来的生物,也是生物链中最顶端的强者们。

    杀戮是生存的唯一道路,也是在获取慾望的方法中最具有效率的选择。

    『残忍无道才是主宰,暴戾冷血才能残存在生物链的金字塔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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