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而钗(白话文版)》分卷阅读4

    赵王孙道:“兄长你原本就是客人,这是小弟应当的,你怎麽说这话?”

    只见酒席之上,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摆了上来,菜碟酒杯排列整齐。

    酒至数巡,那赵王孙的脸上便如桃花含露,愈发娇豔;这翰林得脸上如海棠淋雨,更增添了豔倩。相亲相爱,两人意气相投,开始时只谈论文字,後来渐渐谈及到了风情之事,然而说的都是搬古论今,借物说法,没有说到涉及自身之事的。

    翰林心想道:“我这样敲弓击弦的,什麽时候才能成了这事?不如我大胆地向他挑明一句,将他引到邪路上去,便入我的圈套了。”便乘兴问道:“赵兄也好龙阳之事吗?”

    赵王孙见他说到邪路上去了,勃然正色道:“兄长你应当教授小弟正道之事,怎麽引小弟入**阵去?况且小弟在学习之中自有乐处,何必要到那火坑中去生活?”

    翰林听了这番义正辞严的话,心中甚是惶愧,起身道歉说:“我离家时日已久,客寓茕然,好生寂寞。今日酒入离肠,偶而产生了这个想法,然而得你的一番正言,我也消去一半的妄想了。”

    赵王孙见翰林神色不安,便恢复了和颜悦色,道:“羁旅已久,难免会有情,这也不妨。但兄长你说只消去一半,还有一半要怎麽消去?”

    翰林道:“要消那一半,除非便……”

    赵王孙笑道:“涂兄为何作此歇後语?罚你慢慢一大杯酒,以诫下次。”

    翰林也笑道:“罚就罚了。然而却是要你帮我消去那一半的。”说罢,一饮而毕。

    赵王孙道:“你的妄想,我怎麽能消去得了?”

    翰林道:“能!能!但是恐怕你不肯罢了。”

    赵王孙道:“我肯。你说让我怎麽消去那一半?”

    翰林堆著笑道:“赵兄是聪明人,请自己想想。”

    赵生始觉其意浸己,笑道:“今日会酒,我们只是谈文问课,其余的事免谈,否则便罚三大杯酒。”

    翰林唯唯,知道自己不易得手,便起身告辞。赵生也没有强留。翰林作谢道:“感谢你的厚款,我铭记於心中。今日我的酒後狂言,万望你海函。”

    赵王孙道:“你是好客人,我却不是好主人,自己深感惭愧。然而兄长你也像是不胜酒力了,小弟不敢强留,明日再向你谢罪。”

    两人行了谢礼後,各自散开了。

    翰林与得芳回到园中,翰林见得芳有了醉意,便打发他去睡了,他独自闲亭,看见星星初渡,柳月正穿花,金风习习,秋水盈盈,不禁长叹道:“月白风清。如此良夜,我要怎麽渡过去?”

    他回想到赵王孙风采韵致的模样,就宛如赵王孙在他眼前,正所谓伊人又隔一方了。他的情思勃然待发,不能止住,却无可奈何地回到房中闷坐著。

    得韵双手捧著一杯茶给翰林。翰林欲火正是炽热之时,一见得韵走到他身边,便想道:“他是没被人弄过的,必然会有些青涩。我权且把他当作是赵王孙,到时闭著眼,抱张呼李,让我发泄一番,也好度过了这个良夜。”

    得韵年方十四岁。翰林一只手接过了茶,一只手扯著得韵的手,触手处甚是光泽柔软。翰林喝了茶,将茶杯放在椅上,又把手插入得韵的怀中,得韵的身子光滑异人。翰林道:“我与你耍一会儿。”

    得韵不敢推辞,又不敢应承,又不敢作声,气喘吁吁的不停发颤。

    翰林道:“不碍事,我以後提拔你。”

    得韵只是不应声。翰林把他横推倒在床上,帮他脱去了裤子,摸得韵的龙阳之处,其热如火,娇嫩肥白,又比得芳好上一些。翰林将得韵的两只脚架在他的臂膊上,涂上些唾沫,一**直入到根。屁股内暖润滑腻,不可言喻。

    得韵从未经过此事,实在是难以忍受,只是自家公子要弄他,他又怎麽敢装腔?得韵只得咬著牙根,任由翰林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灯影之下,翰林进进出出,**不减。

    翰林见得韵情动了,又转过他的身体,自已也上了床,将他得两只脚扛在自己肩上,如同**女人一样,用枕头让得韵垫著臀,他大抽大弄,一刻也不停止。

    翰林又抱著得韵,与他亲嘴呷舌,又叫得韵把双脚环在他的背上,两手狠狠抱紧得韵。翰林累得出了一身汗,而淫液也泄出来了。

    得韵喘气不止,直到情事完了,都没说一句话。

    当晚,翰林竟然抱著得韵睡觉了。

    次日,翰林办了酒宴请来赵王孙,赵王孙也欣然而至。翰林担心他意图太明显会吓怕了他,他下次便不肯来了,况且即使他下手,又未必就能得手。他便拿定了主意,绝不谈及那邪事。

    两人相对甚欢,翰林却只能图个眼福。

    自此之後,两人关系日加亲密,吟风弄月、联诗赓赋,无所不谈。但是只要一谈及那邪事之上,赵王孙就变了脸。翰林是计穷力竭,无法可施了。

    他被弄得欲火发作,只好拿得芳、得韵来泄火解急,碰巧遇到小燕,也会和他弄上一回。这样过了一年多,翰林也是无处下手。

    一日中秋,赵王孙请翰林喝酒。喝酒时,翰林稍微谈到了情事,赵王孙便起身离开了,翰林怅然回了园子,叹道:“大丈夫死就死了,怎麽要到小儿手中讨气?我还是放手吧!”

    又忖思道:“如此的软玉温香,我又怎生舍得?我还是要耐心守著他。哎!我身为翰林,却不能得到一个男子。如此不放手,正是因为匹夫不可夺志啊!”

    翰林辗转无聊,竟然一夜都睡不著,思劳过度,又因为被寒气所侵,寒热交作,第二天就不能起床了,吃不下一点饭,喝不下一滴水。

    得芳、得韵慌得手足无措,前来禀告翰林道:“公子的病势来得凶猛。不如我们回下榻之处,也好请医人来调理,这里却是不方便的。况况赵公子固执不通,公子你再怎麽痴心,也无济於事。公子不如还原本来的身份,也好回去把病养好了。到时再以势利相邀赵公子,倒是容易得手。”

    翰林道:“你们莫要胡说!我要睡了。”便昏昏睡过去了。

    得芳对得韵道:“公子的病都是因为赵公子,如今我们还叫他来医治公子。”

    得韵道:“正是,也该和他说一声,就是秦先生也该去通知他才好。”

    得芳道:“你留在这里看著公子,我去对他们说。”

    这天正是会讲日,他走入讲堂,把翰林卧病不能起床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秦先生大惊道:“他染了风寒,这学馆里却没有能调理的人,怎生是好?”於是便散了讲堂,自己来看。秦先生见了翰林,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热如火炭,他呼道:“遇之!我来看你了。”

    翰林被惊醒了,见是秦先生,勉强开口道:“学生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以至沾染了寒疾,却让先生忧虑,甚是得罪了。”说了这几句,便觉得力气不足了。

    秦先生道:“你少说话,不要费力了。”

    翰林又昏睡去了。先生见他病情如此严重,心下有些慌忙,吩咐:“你们好生服侍,我去接医人来。”秦先生去了。不一会儿,医者来了,把了脉,开了药房,道:“他这病是七情所致。如果他能如了心中所愿,这病就容易好。寒冷深深地入袭他的身体,此刻应当先退去他的高热。”言罢而去。

    诸位同窗三三两两的,都来看望翰林。只有赵王孙之前回家探亲还没有回来。忽然小燕也来看望翰林,得芳、得韵异口同声道:“你家公子要害死人了,他和我家公子又要相处朋友,又要做清白人,弄得我家公子欲火煎熬,寒热交作,无法饮食,如今半生不死的,睡在床上,要怎麽办才好?”

    小燕急忙走进卧房,到床边,叫声:“涂公子,病势如何了?”

    翰林勉强睁开眼,见是小燕,长叹道:“我的命要葬送在你家公子身上了。”言罢,泪如雨下。

    小燕拿汗巾替他拭了眼泪,道:“遇到事情只要从容对待,就能圆满解决。公子且先要保重。”

    翰林道:“咳──他不答应救我,我这病就莫想好了。”又昏昏沈沈地睡过去了。

    小燕对得芳、得韵道:“你们在这里煎药服侍,我去将此事告诉我家公子。”他飞奔到家中,赵王孙正与他的父亲坐在那里谈话,见小燕来得急促,便借口说小解起身离开。

    他迎向小燕问道:“学馆中有什事?”

    小燕道:“快回馆!涂相公要死了!”

    赵王孙大惊,来不及细问,便对他父亲道:“先生等我去讲书,儿子要回学馆了。”他的父亲高兴地答应乐。

    赵王孙告别父亲出了门,恨不得身上长了双翼,能飞过去。小燕在路上把翰林说的话直直白白地告诉了赵王孙。

    赵王孙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道:“他自己妄想,与我有何干?”说是这样说,脚布却是一下快过一下。他来到学馆中,等不及去见先生,径直到了东园去,见到了得韵,便问道:“你家公子好些了吗?”

    得韵道:“公子昏迷不醒,病情十分严重。”

    赵王孙急忙走进了卧房,坐在床边上,抚著翰林额头道:“赵王孙来了。”

    翰林惊醒,叹道:“赵兄……”便呜咽地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

    赵王孙也流泪了,用他袖子拭了一下,却是面冷如冰,道:“病中切忌悲哀。望兄长你保重,吉人天相,你自当会痊愈。”又问:“可曾服药了吗?”

    翰林道:“我的病,除了你谁也医不好。药虽是良药,却怎麽能散去我的相思啊?我本不该唐突了你,但是我命在垂危,实在是因为我情牵意绊,如今我把心事向你剖露了一番,让你知到我死的原因,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言罢唏嘘,再说不出话来。

    赵王孙心中凄然,伏在翰林耳边低言道:“我是男子啊!怎麽能害得兄长对我情痴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此事,又是惶恐又是心痛。只是希望兄长你能好好地保重身体,不要为了闲事而烦心,青山不老,这是小弟的所愿。假设兄长你有什麽不测,小弟断然不敢独生,请兄长多多珍重自己。”

    赵王孙此时见翰林的病情十分严重,心想道:“他实在是思念我,并且他病入膏肓,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我此刻先要有耐心,好言宽了他的心。”便道:“兄长你先宽心,小弟自当会陪伴你,一切事情等兄长痊愈後再商量。”

    这话原是无奈之举,岂料翰林是懂南风的,听到这话,便急忙道:“承兄金诺,小弟即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然而小弟此刻病入膏肓,你如果念著小弟,今晚就应当住在这里与我相伴,免得我病情加重。这样,才能体现兄长的美情。”

    赵生道:“兄长你在病中,那事却行不得的。”

    翰林道:“我连话都说得费力,怎麽能做得情事?我只是想得到兄相伴,解了我的愁烦,或许我会因此得以痊愈,又受了兄长得再造之恩了。”

    赵生无法推拒,只得回道:“既然我已经和兄长你许诺了终生,我自当为你服侍汤药,那事暂别就别做了。”

    翰林听他要走,便含泪道:“我病情严重,起不来身子。兄长你念及小弟因为情生病,万勿爽约。如果你到时候不来,小弟就会死了。”

    赵王孙道:“兄长说话严重了!小弟去见过秦先生就来,断然不会失约。”

    赵王孙见过了秦先生,回到了自已房中,叹道:“这是哪里来的冤孽!我若是不去,那人一定会伤了身体;若是我去了,实再是难以保得我的完壁之身了。”

    又想道:“他在病中,断然做不了那等邪事。我是他的好友,也该去陪著他的。等他好了,再拒绝他也不迟。”

    他几番想去又不去得,想到翰林的病势实在凶狠,他放心不下,只得吩咐小燕看门,自己到东园去了。

    却说翰林的病原本就是感寒,服了药,退了热,身体便已经利落了。又得了赵王孙的一番温存,这病已经是去了十之**了。只是他想要骗赵王孙来,故而装作病情严重的模样。

    到了晚上,赵王孙来了,道:“小弟特来服侍,兄长的病可是稍微好些了吗?”

    翰林道:“我越来越觉得昏沈了,怎麽会好啊?”

    赵王孙坐到了床边。约有一个时辰,翰林闭了眼,昏昏而睡,却忽然惊醒道:“赵兄,我冷得紧,劳凡你上来帮我暖暖。”言罢,口中不停地喊冷。

    赵王孙见他如此情况,没办法,脱衣上了床,只穿著小衣,在翰林的脚後捧著翰林的足睡下。翰林道:“我穿著衣服,再也睡不著了。你既然以身许我了,又何必在意脱一件衣服,可见你那话是哄我的。”

    赵王孙道:“我担心冰了兄长,故而不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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