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事》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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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红白事

    作者:只待君

    备注:

    一个关于 求不得 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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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澹祎初识苏佩引时隔着厚厚的孝布,他不过分在意这缟素,而是穿透擦涕抹泪的悼者看那个淡漠的人。他这一行遇死别无数,抱棺恸哭的呼天戕地的不计其数,第一次见一个人眼神中找不出悲哀,也没有欢喜,一切的一切只是很淡,一如他的眉眼。东家打赏就时留个心眼,旁敲侧击地从帐房口中问得那人是大公子苏佩引。

    跟大户人家总是会客套几句,终是为了多拿几贯钱耷下脸皮,这时澹祎就在一旁想人间嘛,就是这样炎凉分明让人心蒙尘,怨不得谁。这家总管倒也客气,还茶水相送,几番回谢。鼓着腰包出苏府,这趟生意算是完成。

    下辛城不大,百姓安泰富足,生老病死一如人间常事,山中鲜有仙人的传闻。师父和澹祎这一行人们就常忌讳,小孩是不让允许走近的看的,那再好看的字迹,再美丽的图案,再精美的纸灯都被说是晦气的。“成天跟冥纸棺材对眼,能有什么好福气。”就算是远近闻名的冥屋又如何,接白喜事的,终是比不得红喜事的。

    近处的人们就议论,上年纪的老头为了谋生做做这糊弄鬼神的活算不赖,那眉清目秀看去一表人才的小生怎么会留在那一晃就七年。好心肠的大娘就劝澹祎零某差事,多嘴的还问个年龄说个姻缘。都只是一笑,苦笑,我何苦要娶人间的姑娘。

    游荡人间七年,充耳尘音满心五味,冥冥中都觉得自己就是出自此处,什么天界冥界,上千年的修行数万年的道行,这于我澹祎又何干。

    每晚子时,便同师父一道去寻那些流散人间的孤魂野鬼,趁冥府门关之前把它们送入归途,寅时半刻前便可回人间。

    那晚河中倒映着人间圆月,师父的灯就不那么光亮了,一群孤魂,鱼贯着过河,昨日生死过河都不过前世种种。这画面太悲哀,却是不可以生出恻隐的,澹祎无心,怕是察不出这贪瞋。

    冥主召见师父,澹祎就先回一步。途径晴湖,见一女子对水色哭诉情动时欲投湖,前去相劝,女子哭诉父母逼婚,自己已有意中人却要生离,“今生不得与他共渡,不如一死……总比生离好,死后总该会相聚的。”澹祎听了苦笑,想若是一个圆满升仙,一个徘徊三途,碧落黄泉,这是哪门子的相聚。答应帮她,“到时找个人替你盖红纱,你就和他远走,不再回来。”女子点头,“可谁愿替我嫁人?”“找个婢女可好。”“我就一个流霜,我不能害她,她同我长大的。”“公子可愿为我假扮一回?”澹祎一愣,不语。“公子是男子,他知道了定会就此作罢放公子回去的……公子,你行行好……”说着就要往湖里跳,入了水澹祎就救不了她了,只得依她。问得她翌日就出嫁,就劝她快快回家去。

    扮做出嫁的大姑娘,他澹祎却是折不起这面子的,转念又想整日做尽与鬼神打交道苦泪的差事,尝一回人间极乐未尝不是件好事还又成人之美,便又安心了。

    翌日,果真浅画腮描眉披霞戴凤入了轿。澹祎可不像姑娘般规规矩矩地顶着盖头,一路摘了盖头偷偷从帘缝中窥视,再看自己女子的红嫁衣,又忍不住笑笑。外面唢呐红轿,围观地好不热闹。那位姑娘也没说嫁谁,就琢磨着这轿子会抬到哪位公子府。

    驻轿,就装模作样披上盖头,流霜扶他下轿,就由着众婆子簇拥入府。这家的迎亲到也不喧哗,府门前没有奏乐的。澹祎看脚下的阶砖,再透过批霞隐约留意周遭,却莫名生出几分熟悉来,又穿过几个大院飘来冷艳的红绸,终是在装扮精致的厢房里对着红烛坐下来。

    澹祎不会扮大姑娘,扯了盖头独自在屋内踱着,这便是人间的新房。与白喜事不同,人间是将红冠以喜庆吉利的,红绸红烛红帐,一双批红的人儿,还不是逃不掉地沾染白,被人祝福到白头,这是自己扇自己刮子啊,澹祎不觉笑着。

    这是桩荒诞的婚事,听进出的侍女议论,说这家前不久死了老爷,老夫人又害了病,老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冲喜这回事,便要给儿子取门媳妇。婚事张罗得极简单,不图喜庆,连拜堂都省了,无非是骗得自己安心,却要说是冲走阴气,硬是和扑朔迷离的鬼神之事扯到一起。

    澹祎想,是该回去了,正欲遁形,听到门开。那人脚步不同女子,近些便可看见艳红的袍子,这,这定是新郎官。

    澹祎又见苏佩引时,隔着艳红的霞披,他对着红烛看他端着杯盏细细啜酒,想必这是个温雅的公子。

    迟早会识破的,逢场作戏也不必太真,澹祎就撩起霞披,红纱落,就对上苏佩引的视线,有那么一瞬的错觉,这人是满心温柔的,只是很淡很淡。下一秒眼眸中的那双眼就若寒冰,澹祎连说话都开始含糊。“苏公子都了然了,不如……不如让在下回去吧。”苏佩引不动声色啜酒,澹祎就这么看着他,突觉他的眉眼真好看,苏佩引确实是个美男子,却有似他那两片薄唇般的薄情。见他不应,就自顾往门口走。“你是往生阁的,姓臧,对吧?”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澹祎想,“公子好记性,师父姓臧,在下无姓,名澹祎。”“慢。”这一句在澹祎耳边炸开,莫不是还要演到共赴**,这,这也荒唐透了。“开了场,就演到收尾吧。”然后放下酒盏。

    开口风轻云淡,澹祎却看不太透彻,苏佩引的话就像蛊。澹祎突觉看不透苏佩引的神色,那种淡漠是蛊,引得澹祎千般琢磨万般猜想。人自然是有心的,心中藏满贪瞋痴妄,他不信人间会有这样不喜不悲的人,就像没有心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为短篇,估计三四章就会结了,作者实在不太会码字故事情节什么的实在很脑残,所以就这么点(tat)如果喜欢,就请米那轻喷多谢指正

    ☆、第 2 章

    苏佩引是闲公子,下辛这地本就是闲人逸士的好去处,祖辈留下的家业都是京城的叔伯们打理的,他就一根竿、半壶酒在晴湖坐上大半天。指望阔家公子钓得到鱼莫不惹了笑话,用文人风雅的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苏公子钓的鱼也是“愿者上钩”。

    日子跟平常一样过,一个府出门一个屋入座,那日后苏佩引就再没跟澹祎说过话。澹祎看他,他的眼神找不出在意的东西,背影如一晃就会消失,就觉得无尽悲哀,他没有作为人的贪嗔痴妄,他弃为草芥却是澹祎求都求不来的。没有人能入他苏佩引的心,抑或他就不曾有心。

    澹祎觉得人间的日子是快活的,比起在冥界至少可以看到痛觉。只是看到都让他满足不已,鬼没有心,人间五味只是奢望。苏佩引在家时,他就远远地看他一言一行,苏家老爷烧“三七”时来了些远亲,老夫人病在塌上,就由苏佩引张罗着。澹祎路过花园时看到几个孩童围着苏佩引,都“舅”“舅”地叫着,就见着他从袖中摸出几个糖块给那些孩子,孩童见了糖都欢喜对他咧嘴笑,他也生硬地抽动嘴角。澹祎不觉好笑,这人啊定是木头做的吧,不觉想着笑出了声,回过神就看到一双冷眼泛着寒光。突然一种有趣打心底生出,原来他也有生气啊。

    有时苏佩引后脚刚卖出府门澹祎就跟了出去,直到湖边,他就远远看苏佩引钓鱼,就这么安静地看大半天,湖面泛红时才跟在苏佩引身后回去,每每经过花楼时飘出酥软媚人的笑语,还总是一群艳女子对苏佩引献殷勤,“苏公子,奴家就日日盼着你来哟。”“苏公子,你可让我们漱儿盼来了。”“苏公子,今日收成如何呀,给奴家看看。”然后众花娘的娇嗔中一位艳压群芳的女子会走上前来,“漱儿,日日在此等公子,只求公子看漱儿一眼。”澹祎不知这样的情景有多久,这日终于,“姑娘要赎身,改日就把银子送到。如果没有何事,还是不要自寻烦恼。”“我赎了身,你可会娶我?”“不会。”“你都有了一房,多一个我又何妨?”“不需要。”苏佩引没有止步也不回头,一如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本来自古就是多情总被无情恼,情和怨又有多少人一世斩断,有些人还纠缠三世呢。这种感情,注定是你还他一生泪光。

    澹祎的行踪很自由,师父没有吩咐时就在苏家“当差”,继续演他的良行公子,假新娘的谎终是瞒不长久的。老夫人病入膏肓也没力气追究,就给苏佩引敷衍过去了。澹祎倒常去看她,老夫人现下被些巫鬼之言蛊惑,隔三差五请些自诩大仙之人。澹祎就同她讲鬼神之事都是无用的,气数有定,人命在天,该有的逃不掉,不该的留不得,凡事想开些,免得又落下心病。苏佩引算是个孝子,没做什么忤逆之事,大概懂得耳顺就是大孝。澹祎偶尔会在老夫人厢房撞见苏佩引,就算老夫人日渐憔悴也在他脸上窥不出半点焦灼,端汤送药他是会做的,言语极少,就露出淡漠的表情静静地看着。

    不止一次怀疑他没有痛觉,澹祎苦笑他是尘间入定的佛,他是生错了地方。不知何时澹祎习惯把苏府当做家,每晚随师父办完事都会回来,有时恰碰见在院中独酌的苏佩引,这日晚归,见他一身鱼白长袍自顾看着琼觞,引得澹祎眼中一片萧然,直到那人露出侧面,澹祎才勉强自叹,他可是苏佩引啊,生离死别人间风月于他何干。共同对坐,问道:“四更天了,公子不睡?”他放下琼觞,对上澹祎的眼,“近来城里不太宁静,公子出行要当心……明天……嗯……明天你在家里不妥。”澹祎惊讶地微微启唇,听到这意想不到的言辞,不知怎么作答。“谢……谢公子关心。”“公子在为家母的病心烦么。”“此事与你无关,公子歇息吧。”澹祎心想,怎会这样傻,居然以为他是在关心我,鬼果然是好安逸的呢,可他是苏佩引呐。

    在窗边看着他醉倒,便没了睡意,澹祎渐渐觉得一种满足,看着他觉得心里是实的,开始一种依恋,每天不自觉地回来,他会反复浮现在脑海,与自己有着纠缠的梦境。掰开他的指欲拿掉酒盏,被他一把擒住手腕,另一只手掐住澹祎的下颌,散乱的墨发中映着月色露出淡漠的眉眼绯红的面容两片泛着水色的薄唇。四目相对凝望好久,问道:“看够了?”澹祎不知该答什么,惶恐地看他,第一次放大他的面容,望着他有些心猿意马。“明天……你……”再回神,下颌生疼唇间湿软,“……不许来”消散在唇齿间,然后推开澹祎,消失在屋后的月色中。

    翌日,澹祎就睡到正午,起来就听到婢女们说老夫人请了云游的大师作法,澹祎听了不觉好笑,若是大仙神力定能将我现形,都来了多少位大仙大神的了,怎么连我都辨不出呢。忽忆起昨夜苏佩引反复告诫的话,时下又想到他吻自己,心神不宁地垂颜,他此时倒不在意大师作法了,满脑子苏佩引。

    经过老夫人寝屋时不见有什么大师,进去问候时哪个不识相的小厮喷了澹祎一身的水。屋里湿漉漉的,说是大师留下灵符化灰的水能驱鬼辟邪。暗笑白费蜡,问候几声就走了。是夜,噬骨之痛,蠢蠢欲动中疼痛从指骨漫到胸口,浑身像是骨肉分离般欲裂开,恍惚间惦念这人间,真是惦念世事么?那人的长竿,那人的杯盏,那人踏过的阶砖,那人久坐的渡口,鱼服映白月,眼若寒波却盛满笑意,不可一世的温柔对澹祎回眸。两行清泪流下,若是神形俱灭精气尽损,就是到黄泉也见不到了。

    好一个不相见,好一个灰飞烟灭,若是不在这世间,我啊,会惦念,因为你在啊。

    如此折腾一宿,天明了缓和许多。看到咬破的手指,抓伤的手臂,红肿的双唇双眼,就万般后悔,当初怎就刚愎自用不听他劝呢。

    这痛也不知何时能解,澹祎就琢磨着回去找师父,刚出门,苏佩引迎来。“苏公子早,在下有事要回去一趟。”苏佩引点头。

    ☆、第 3 章

    回到往生阁被师父告知说,要解噬骨,得需饮司幽泉中的活水。这司幽泉在出西门外的山阴脚下,此处阴气聚集,山中多狌狌,一传有游鬼出没。流出司幽山的泉水便失了效用,要亲去此地取。

    山中密林重重,暗无天日,有似猿猴的啼叫,魅影迷雾一丝响动都足以惊心。澹祎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耳猿猴模样的东西,抓耳挠腮东窜西跳最后挡在他身前。“前来何事?”那狌狌问道,澹祎惊讶莫非这狌狌行满成精了居然说起话来。 澹祎拱手作揖“在下前来讨壶泉水。”“没有。”“呃……大仙……这……”“这司幽泉水有讲究,一日只许取一瓢,有人先你而来,取走了。”“那……大仙给我留一壶,我明日再来。”说罢欲转身,只听那狌狌喝到“慢。”“大仙何事?”“鬼差,你游荡三界五百年,可对五百年之前有兴趣?”“……知了又能如何?”“就没有过好奇?是鬼也是有**的。”“告诉我未来可好,我想听将来的事。”只见那狌狌摇摇头,“我知道所有的过去,唯独对未来一无所知。”莫非如今的世道变了,无论人、鬼都一副淡漠的表情,浮生刻骨转世便相忘虽隔了千秋万载终是有些隐隐融进骨血,不过啊,不知,便不忆呢。

    澹祎傍晚回到苏府,进屋就看到婢女候着,似乎有事,坐下就见那婢女走来,“少爷吩咐说,公子回来就请喝下这水。公子面色不好,定是一宿未眠的,奴婢看呐这水,是对失眠有好处的。”

    饮下司幽泉水,是夜也是辗转反侧,他如何知道我要这水呢,又为何要救我呢。苏佩引呐,我若有心就好了,体察出你可是真心我可是用了情。

    思绪比噬骨就要深刻多了,澹祎苦笑,明明没有心他的事却偏偏挥之不去,这是上心呢?抑或这就不适用心计较掂量,就爱这么看着他,就连看着都浮出满足。我没有心给他锁啊,怎么就忘不掉呢。

    天高云淡的时节就这么共他坐到漫布烟霞难辨水中倒映的两个天,澹祎就满足了,即使是远远地坐着。恍惚间就想,在人间此景能有一生一世,若在三千年后,仍旧共他看这夕阳,无关悲喜了去烦嚣,又偏偏啊,于这平淡中又他千般着迷执念啊。

    粉蝶落在苏佩引冠上,没有拍翅飞走,久久地停留就如寻遍世间找到珍宝般着迷,可惜忘了它是蝶。澹祎看出了神,此景好生熟悉。走近去看,记忆深处有个人跟他细声讲落日,什么都没听见却满心欢喜,明知那人会走,一转身两不见。回神,脚下一滑,扑通落水。

    鬼不近水,最怕水,浸入水中会损元气。澹祎不会凫水,就看着他在水中扑腾越来越往下沉,苏佩引不动声色地伸来竹竿,拉起湿漉漉的澹祎,而后继续钓他的鱼。水中的元气损失的魂不附体的疼痛,生怕一不留神像上次神形俱损。浑身湿透了,水对澹祎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无力地扯衣衫,哀怨地看他的背影,想到离别种种,顿时湿了眼。我可能时下就幻灭,也可能游荡上千年,哪一时哪一世又是共你渡过呢,我怕啊,死生都不逢时。我何苦要怕啊,难不成是对你上心了?笑话,你对我可是真心?我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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