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冷漠的小弟》分卷阅读38

    团体里唯一的女同事推测说:“江榅跟赵鸣羽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好友,又同在一个公司,私下里也是铁关系,他孤身一人在凤州,估计保单的第二受益人,除了赵鸣羽,没别人了。”

    男同事乙道:“他们这次事故,我看新闻了,责任全在江榅这车,对方也是一死一重伤,也得赔人家不少钱吧?估计赔完钱,江榅那钱也没剩多少了。”

    陈洋喝了口酒道:“你说这事儿还真玄乎,我明明记得那天聚会的时候,江榅一口酒没喝,你说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往人家车里开?”

    “世上那么多事儿,谁说的清,被撞的车主和车里的人也是天降横祸,倒霉的很。”

    几人聊着聊着,聊起了别的。

    而我也知道了赵鸣羽为什么没有在这家酒吧出现,原来是离职了。

    走出酒吧,深深吁出口气。

    我那保单写得受益人,的确是赵鸣羽,写他是因为没人可写,我跟我妈家从我记事起,从未来往过,也不知道对方的近况,从来不感兴趣,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就行。

    估计我银行卡里的存款和保金用来赔偿安安司机,应该是所剩无几,难怪赵鸣羽没来给我拾掇坟头,我的钱被拿去赔偿,他的钱一向紧张,自然是舍不得了,家里好几个弟妹,听说父母身体也不好,他和他大妹在凤州奋斗,家里好几个都嗷嗷待养,估计日子过得也紧巴。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见到自己孤零零落灰了的骨灰坛时的心情。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屋里开着灯,安安坐在等下看书,我换鞋子,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晚上玩电脑对眼睛也不好,你不是每天熬夜熬的很快乐。”

    我一噎,也是,没啥立场说别人,我闭嘴,对着嘴巴做了个拉练拉上的动作。

    安安倒也没继续看,合上书,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拿出手机翻看,然后对我说:“明天和程维他们去喝酒,你去吗?”

    “去哪里啊?”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我和程维都有股份在里面,最近改头换面翻修了一次,去给老板捧捧场。”

    我最喜欢热闹,安安问我,我当然要应下:“好啊好啊,都有谁啊?”

    “一些朋友,还有程维公司里的员工。”

    程维公司的员工,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员工,那酒吧老板面子还挺大:“肯定很热闹,有没有什么好戏看?”

    “你去吃就行了,想看什么戏?”

    “比如说潜规则啊啥啥的。”

    “脑子里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戏没有,唱歌的倒有几个唱得不错,到时候你可以听听。”

    有吃的,还可以听歌,成人这么久,终于有夜生活了,开心。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头发用发蜡定个型,很装逼的穿了件白衬衫,过长的西装裤挽起裤脚,登上一双布鞋,齐活。

    镜子里的小年轻真真是帅得不要不要,我伸出手臂做了个亮肌肉的动作,伸手捏了捏,满意地点点头,经过最近的锻炼,身体确实结实了不少,之前肉软软的松松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现在看着朝气有活力多了。

    我一走出去,发现安安也是很日常的衬衫西裤(衬衫西裤是安安的日常装标配),我走过去,乐颠颠的打量安安说,一开口就说:“咱们这像不像父子装?”

    安安本来脸上挺自然的,听到我的话,似乎气的不轻,但好涵养让他只是深深呼气吸气了下,眼神凌厉地看了我一眼,露出个藐视加嫌弃的眼神,语气凉凉地说:“我可没有这么老的儿子。”

    他一转身,我就给了他一个中指,睚眦必报,为什么对外人那么大气,对我这么小气!开个玩笑而已,懂不懂幽默,心脏不够坚强的,估计这会儿就得备上速效救心丸,免得被气死了。

    不过,装安安儿子的我真的很老吗?

    我跟安安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挺多人了,安安带着我直接去了包厢,程维早就坐在里面跟别人谈笑风生,看到安安还有我,站起来打招呼:“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我叫人去催你们——”跟安安说完,笑着跟我说:“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我笑眯眯的跟安安一起坐下来,对旁边的程维说:“好久不见,怎么长胖了?”

    “噗——”他旁边的女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程维看看她,没说话,扭头看着我问:“我吃胖了?我都好几天没怎么正经吃过饭了,不瘦反胖……你别唬我。”就是唬你,嘻嘻。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定睛一瞧,这女生不是最近唱歌很火的那个谁谁谁吗?我可喜欢听她唱歌了,我眼睛一亮,站起来,推推程维,让程维坐我位置上,我改坐刚刚程维坐的位置,兴致勃勃的扯住自己的白衬衫对那个女生说:“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可喜欢你的歌了,你唱的《白玫瑰》真好听。”

    这下轮到旁边的程维噗出声,我疑惑的扭头看他,他忍住笑,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你说的是叶心吧,她是唱《意外之都》的箫落,你认错人了小家伙。”

    箫落脸上没有尴尬,大大方方的给我签了个名说:“认错人,得自罚一杯吧?”

    确实是我认错人,佳人都放我一马没难为我,喝杯酒怕什么,端起旁边的杯子就准备干了,谁知道伸出一只手,接过那杯酒对我说:“逞什么能。”然后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一饮而尽,喝完把杯子倒过来,示意喝干净了,我跟旁边的箫落解释说:“他不说我都忘了,我前两天生病住院,还吃着药,和酒相克,我朋友代我喝了,刚刚不好意思,认错了。”

    箫落说:“庄先生说笑了,不喝也没事,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起身去跟找同伴们点歌,背影慌张。

    安安是妖怪吗?妹子别害怕,安安很萌的。

    我们屁股还没坐热,疑似酒吧老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排排端着东西的服务生,琳琅满目的名酒美食,跟不要钱似的往桌子上摆,看着美食我就开心,心里合计一会从那里开始吃,等到程维还有安安以及他们的朋友跟老板聊完天,我知道,开吃的号角已经拉响,正摩拳擦掌呢,就被安安制止了。

    “,香蕉你不能吃。”

    他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我感激地看着他说:“你可别喝了,一会儿你还得开车送我回家,酒驾不好,我们拒绝酒驾!”义正言辞的提醒他。

    旁边程维耳朵尖,打趣地说:“尽管喝,我这儿别的不多,司机多的很,随便一个都能给你们俩送回去。”手指着自己那一圈俊男靓女。

    我故意道:“你这么喜欢打扰别人二人世界啊?”为了逼真,特意挤在安安身上,程维一脸吃瘪的摸摸鼻子说,“是我的错。”说完,继续跟他旁边的女孩玩游戏。

    我冲安安嘿嘿笑,竖起大拇指求赞,接着拍拍他的手臂说:“机智如我,这么一演,就可以免去一顿酒,棒棒哒。”

    后来,我发现还是我太天真,这圈子都他妈是能喝的主,和我从前待得工作圈子完全不一样,这里面就是一个字——喝!

    安安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没坚守住阵地,安安的那个老板朋友走进来敬酒,敬到我这里,没抹开面子,喝了两杯,初尝酒液,就两杯都给我快喝晕乎了,还好我聪明,用尿遁的方式遁了。

    跑到大厅换换气,顺便听听歌,这驻唱歌手的确唱得不错,声音沙哑,婉转多情,勾出人心里压抑着的某种情绪,喝了酒,浑身发热,特想抱着块冰,降降温,安安没在包厢,我也不想回去,跑到吧台,要了杯冰水,喝了两口,清醒多了。

    端着酒杯漫无目的的找无人的座位,走到过道的时候,低头喝水,一不留神被迎面之人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水都撒了,那人酒气熏天,估计是喝大了,撞在一起,都是硬骨头,自然疼,当下就骂骂咧咧的扭过身,呲着牙拎住我的领子说:“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第54章

    “不好意思,是你撞得我。”对方态度如此差,我冷着脸不肯谦让一分地说。

    “放屁,分明是你没长眼睛!”他本来气势汹汹的说完这句话定定地看着我,眨巴眨巴眼,莫名其妙忽然就哭了起来,他这一哭,搞的我措手不及,谁能想到本来以为要干架的对象突然间跟个小姑娘一样委屈巴拉的哭了起来?

    大哥,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hold不住地连忙妥协道:“好好,是我没长眼,你先别哭,别哭,有什么坎儿是过不起的啊?咱稳住!hold住!”说罢,怕他一会儿哭起来影响周围听歌的人,拉着他往深处卡座区域挤,眼尖的看到有一桌人走了,迅速抢占高地,坐下来,叫了几样小吃还有一份水果拼盘,两瓶冰水,点完单后,这才专心安慰这位壮汉,壮汉一哭,定是到了伤心处,心疼人啊,我不仅见不得女孩子哭,更见不得人高马大的男人哭。

    他松开手,眼泪横飞,端起我放下的半杯冰水,一口干光,继续哭:“我心疼我喜欢的姑娘,她怎么就那么傻?你说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我心疼她啊!”

    哎哟,原来是追姑娘的事儿啊?看来这路挺不顺,我拍拍他的肩:“你心疼你就去照顾她,她傻,你就教她聪明点。”

    “你当我不想吗?她跟他初恋男友相爱了十年,初中的时候两人就好了。”

    这,人家感情好,的确是不能去当小三,我还以为姑娘单身呢,继续宽慰道:“人家俩人感情好,你就不要去破坏了,未来有大把的未婚的好姑娘等着你呢,咱们诚心祝福就好,这才是真爷们,真爷们都不兴挖人墙角。”

    “什么感情好,那狗娘养的负心汉攀上了高枝,早甩了我姑娘,我姑娘都跟他分了快两年了,还没走出来,现在我看她天天一脸麻木的样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替她心疼!”他捶着自己心口,蒙着脸哭。

    碰到这事儿,换位思考一下,要我我也心疼,喜欢的姑娘按说被甩,自己虽然有机会了,但相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到了谈婚论嫁组建家庭的年纪却分了手,任谁都会觉得对方不负责任没良心,白白浪费人家十年青春,到了头,找了个更漂亮有权有势的人,那姑娘要是能一时想清楚,要我是那姑娘,也得恨死了那男人,呸,真不是个东西!早晚遭雷劈!

    正在我安慰他的时候,他朋友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看到我,非常了解他朋友的秉性,歉意说:“我朋友没给你惹麻烦吧?他脾气比较冲——如果他跟你闹不愉快了,我先在这人跟你道个歉。”

    我摇摇头,抹抹头上的汗说:“没,就是哭的挺伤心的……”

    他朋友看到他这样,叹了口气,我指指旁边的位置说:“先坐下来歇歇吧,他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

    手机传来提示音,一看,是安安的。

    ——玩够了就回来。

    囧,安安不会是看到刚刚那一幕了吧?这口气——我站起来往包厢入口的方向看,安安果然抱着臂站在那里,看到我站起来,拿着手机的手冲我挥了挥,我冲他傻笑了下,他这才转身往里面走了,他知道包厢里人太多,我有点不耐烦,所以才没提让我回去。

    “大个儿,咱们走吧?”他朋友拍拍大个儿的手臂,大个挥开说:“我不走!我要喝酒!服务生了?给我上酒!”

    我和他朋友对视一眼,我拿起桌子上的冰水说:“酒酒酒,来了,喝吧!”

    大个喝得不大认人,酒和水自然也分不出来,或许是根本不在意,他喝口冰水,似乎觉得舒服了,停了哭意,用手背抿了把脸上的眼泪,一脸的哀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舞台上的歌手唱歌。

    时间是个沙漏

    把一切都带走

    都怪我看不透

    ……

    我爱你爱得那么深

    给了所有的认真

    这歌太应景了,我真怕这哥们又哭起来。

    壮汉一哀伤,围观群众真是快要了命,受不了。

    他朋友一脸没办法,叹了句:“只有夏瑶姐的话他才肯听,可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夏瑶姐睡了没……”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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