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生一剑知》分卷阅读26

    抱住谢长安的瞬间,秦望昭觉得小腹一凉,清晰强烈的痛觉从凉意后蔓延开来,低微的嘶气声里带着压抑的□,他疼得揪起眉眼,却并未错开,紧紧的盯着那人的眸子,轻声唤道:“谢长安,认得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玛蛋64章果然被锁了哈哈哈,修了不知会不会解锁,放个64章的原文微盘链接,有兴趣的妹纸麻烦自己去戳吧vdiskweiboom/file/embedimage?fid=562963052

    ☆、第 64 章

    浓重的血腥气里,又添一股。谢长安捏着莲瓣兰飞镖的手指没有移开,只觉得指节下的身躯不是方才那具,硬些,也韧些,他懵着眼睛去嗅,没有之前那股脂粉气,气息很熟悉,是谁来着?我是谁?为什么这么难受?我在等谁?……

    直到那人搂着他的臂膀收紧一些,叹息似的低语“谢长安,是我…”

    谢长安,谢长安,是我……那人轻柔的语气里,还有竭力克制的颤音,谢长安捏着暗器的手指被流出来的温热液体浸透,他手指捻了捻,滑腻的,温热的,释放着熟悉的腥味的……

    是血!他猛然置身冰天雪地似的打了个寒颤,满是爆裂毛细血管的通红眼珠闪过一丝清明,他怔怔的盯着面前人的脸,又痴傻似的低下头去看没入他腹部的飞镖,沸腾灼热的血液瞬间凉透,他张了好几次嘴却没发出声音,手指明明离伤口不到一寸,却抖得厉害,怎么也不敢伸过去。脸对脸的人掰正他的脸,温柔的笑意揉散在秀致的面容里,没有痛苦和责怪。谢长安听见他问:“谢长安,我是谁?”

    “是谢长安的,心上人!!!”

    哽咽的声音响起是同时,还有一句闷在心里没说出口:谢天谢地,你回来了……

    一道轻微的如同蝴蝶振翅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隐在其中,耳朵没能听见,却砸在了秦望昭心口上,惊起巨浪滔天,手背上,赫然有圈溅开的水痕。

    清醒后,那股蚀骨掏心的**再度翻腾,而身旁坐着的是秦望昭,谢长安双眼一花,差一点又沉浸到神志不清的境地里去了,他记挂着秦望昭腹部的伤势,那是他自己,亲手,刺入的暗器,有多深,刺在哪一块血肉上,他都一清二楚。他心疼的厉害,全是浓重的悔意,谁在秦望昭身上划道细口,自己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恨不得砍一刀回去,如今却亲手在他背后捅了一刀,怎能不叫他后悔莫及。

    谢长安的手心,早已被他掐的血肉模糊,他悄悄的屈起手指,寻了块结痂的血肉暗地里使了把劲,借以痛觉分散焚身的躁意。他稳稳心神,低下头去凑到秦望昭腹部,满是血污的两指捏住飞镖闪电般撤回,然后眼疾手快的堵住飙着血流的伤口。

    谢长安手脚都是软的,他费力的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又从被褥上割下一块未沾血迹的布片将秦望昭的腹部腰身层层裹住,包扎完伤口,他脱力似的向后摊倒,以防前倾压倒了秦望昭的伤口,开始大口的喘气。

    秦望昭静静的盯着谢长安慌乱的给他包扎忙活,等他瘫倒在床,他站起来,将地上那个喉管被咬破已经死去的女子抱出去,安置在隔壁的屋子里,连同另一个吓晕的,谢长安眼巴巴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他和谢长安了。谢长安在痛苦里煎熬,看到那木头脸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切断一切后路的决绝表情,所谓壮士一去不复返,大概就是这种觉悟,还是不由得苦中做了一把乐。随后他看见秦望昭走进来,反手,带上了门。

    秦望昭伸出胳膊,生硬的搂住他时,伶牙俐齿的谢长安彻底变成了呆头鹅,他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说话,却断断续续的没一句连得起来:“望…望…昭,你…你…要干什……”

    苦苦支撑的神智,在温热略带干燥粗粝的唇角贴上来的时候,瞬间消散殆尽,在沉入狂喜的前一瞬,谢长安几乎是虔诚的伸开手,搂住秦望昭劲瘦柔韧的腰身,心里全是安稳和感激。

    谢长安歪了歪头,准确的贴上秦望昭撞上来却没对准目标的唇,压在上面辗转碾压,灼热的鼻息拂在秦望昭鼻端。秦望昭一直在往后退,谢长安一路往前追,半个身子都压在秦望昭身上,最后索性腾出一只手锁住他后脑勺,舌头嵌进上下唇之间那条抿住的缝,蛇一样往里钻,秦望昭被吓一跳,抿的死紧,谢长安试探了好几次没能得逞,在他腰间乱掐乱摸的猛然夹住一块肉,不轻不重的一捏……

    咚!两人双双跌在了床板上,紧贴的嘴唇在空中错开又重重的磕到一起,两人坚硬不相上下的门板牙来了个结实的对对碰,顿时双双见血,疼的差点两眼闪泪光。

    秦望昭本来就身子后仰,左手撑在身后,扛住谢长安压在身上的分量,任中了药的谢长安眯着眼乱七八糟的乱亲瞎摸,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巴上扫来扫去,感觉怪怪的,却并不反感。谁知那厮的舌头突然往他嘴巴里伸,他一僵,那厮却突发贱招挠他痒痒,他手一软,两人就倒下去了。

    谢长安此刻精虫上脑,疼痛之类的感官倒是没那么强烈,跌倒的瞬间他右手一撑,人就跨坐在秦望昭身上了。他居高临下的对着秦望昭笑了下,急迫的贴上去,锲而不舍的在秦望昭唇缝间逡巡,秦望昭使出吃奶的意志放松自个,谢长安好像难受之极,喘气越来越快,额头身上全是粘腻的汗珠。

    突然,秦望昭好不容易放松的身子一僵,一个没把住,动作快于意识手一推,就将跨在身上的谢长安掀翻了。

    方才,谢长安的下//身,擦到他大腿了。

    谢长安正值情动,猛然被他一掀,立刻惊醒了,他看了一眼面皮耳根脖子全部通红尴尬的就差冒烟的秦望昭,心里只是有些失落,秦望昭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他本来的指望了。他脸皮深厚朝秦望昭笑笑,正准备让他回避一下,接下来,少儿不宜了。

    谁知那人捉住他的左脚使劲一拖,将横躺的他转了个角度,随后一撩腿,并排着躺到了他身边。谢长安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扭头盯着秦望昭深思,他这一系列举动暗藏的深意,就见那人秀致的面容不耐烦的皱起,难得粗俗了一把:“娘的,你还要老子自己脱不成?”

    谢长安呆愣一瞬,突然弯着眉眼笑开了,他鼻子里嗯出满足的一声,笑嘻嘻的说了句不敢,半身一翻,合身覆到秦望昭身上去了。嘴唇再次印上去的时候,他拉住秦望昭常年握刀带着茧子的右手,向下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删光了orz……jj这么傲娇肿么办,明明衣服都还在orz。。神马都木发生orz。。。

    ☆、第 65 章

    房里时而响起低沉急促的喘息,两道,一道放纵满足,一道死死压抑,纠缠交错的融在一起,极其暧昧。血迹斑斑的床塌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缎被高高鼓起,颠动起伏间悄悄滑落,露出掩藏的春光一角。

    谢长安喘压在秦望昭身上,两手扣入他指尖压在头侧,眯着眼嘴唇在他脸上四处亲吻,被子抖动的幅度陡然加快,他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声喟叹,身子拉直痉挛似的颤动一瞬,随后脱力般滩下。

    一股灼热的粘液喷在大腿根,偏偏自己的欲//望也冒了头,秦望昭挺尸似的僵在床板上,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尴尬,他东看看西瞟瞟,就是不看谢长安。

    谢长安刚舒解完,四肢都有些脱力,下一轮药力还没翻涌上来,他还剩些闲心取笑,他一手扣紧,另一手掰正秦望昭的脸,强迫他对着自己。他低下头去呼吸交融,笑着低语:“望昭,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他顶着一脸半干涸的血迹,笑的真心而开怀,黑幽幽的招子闪着晶亮的光,倒是没有那么恐怖吓人了。秦望昭眼神闪了闪,不知是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贴在一起,还是纯属羞赧不知所措,膝盖一抬一别,就将身上的谢长安掀在一旁,一翻身,拿衣衫不整的脊背和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谢长安。秦望昭想,自己是愈发弄不懂谢长安了,他顿了会,觉得自己都和这厮滚上了一张床,不说坦诚相见,好歹也过了路人的界限,没道理还被蒙在鼓里费尽心思猜来猜去,于是嗡嗡的问道:“谢长安,你…为何,要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杀了那女子。”

    谢长安侧撑着身子,闻言笑着的脸皮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神阴冷的如同数九寒天里檐角倒挂的冰勾,掺杂着尘世苦难多的寂寥和悲凉,目光点在秦望昭脖子上的淤痕,这才渐渐回暖,转而化为一滩春水。谢长安躺下去,伸手将这人搂住,心里油盐酱醋茶各种滋味混淆着来回摇晃,他将头埋在那人后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望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遇见了歌楼卖唱的女子,博学多才,苦命又貌美,两人由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最后偷偷约定终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公子被家信催促归家,别前约好四月后回来娶她,女子等了又等,没等到郎君,肚子却大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卖唱女子,自然无处可容身,她又犟得很,死也不肯拿掉孩子,千辛万苦将孩子生下来,娘两差点一起饿死。她循着线索跋山涉水的找过去,却被那人彪悍的妻子打出来,身旁站着瞧热闹的,还有个六岁大的孩子,是那个口口声声非她不娶的男人的儿子。他都有了妻子,还去招惹她,甚至将一切藏得严严实实。”

    “女人心如死灰,无法原谅他。她一个流落至此的弱质女子,还拖泥带水的抱着个奶娃,清苦艰辛,可想而知。谁能想到,那个白天给人洗衣做饭,夜晚秉烛绣花纳鞋的沈家嫂子,原本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每日读读诗书赏赏花,也曾是人的掌上明珠。偏偏那无耻的男人还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晃荡,说他不得已,说他有苦衷,他只爱她,求她原谅他。世人只道她温良贤淑,却不知她骨子里,也有寒梅傲雪,她越是回绝,男人越觉得对不起她。三天两头的上门找,被他彪悍靠山大的妻子知道了,又是一顿好羞辱……”

    “难熬的,平顺的,幸福的,坎坷的,不管是哪个模样的日子,回过头就会发现,流逝的程度,是等样的快,你觉得度日如年的时候,只是你看不开。女人劳累过度瘫倒在床的时候,这才猛然间发现,她心肝宝贝护着的,仿佛昨日还在咿呀学语的儿子,今天已经有她腰身那样的高度,挨了打不哭没了伴不闹,是个小小的男子汉了。她越病越重,直到挣扎着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她的儿子,还是个没懂事的孩子。她不得不低下头弯下脊梁,去为她的儿子寻个遮风避雨的屋檐,别人的屋檐。那天下着大雨,她再一次带着儿子,被女主人赶出来,就在男人家门口跪了半宿,第二天露天光的时候,人,就没气了……她素衣木簪的入土那一天,她的儿子,锦衣玉袍的去给她送葬,在荒郊野岭,立了块简陋的木牌……”

    谢长安说着一个命途多舛的故事,语气却轻轻地,如同洋洋洒洒的白雪落在枝头一般平和。可秦望昭知道,这,是他的过往,他口中那样相貌温婉风骨傲的女子,是他的母亲,而那个负心汉,怕就是宋家当家的。因为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和绷紧,还有他说到那女子的时候,语气里带出来的深切怀念。他突然就有些明白,谢长安为什么,死也不肯碰那女子。

    秦望昭压住他合扣着压在腹部的手,捏了捏,问道:“那个可敬的女子,一定是个美人吧。”

    谢长安突然就哽咽不能语了,那么多年,他憋在心里,谁也没告诉过,他心里的委屈,愤恨、失悔和无助,所有的苦果,全都自己偷偷的咽,看人的脸色的过活,心里灌满滔天的恨意,却完全无能为力。顿了很久他才整理好情绪,声音温柔似水:“她啊,叫许苏芩。名字美,人也美,她最不喜我这般油嘴滑舌,喜欢沉着安静些的,她见了你,一定很欢喜。”

    秦望昭笑着嗯了一声,他最不擅劝人和安慰,安抚性的拍怕他的手。谢长安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入土的那一天,我在她的荒坟前久坐,就想着,我决不像那畜生,言行不一。但凡我认定一个人,死…也不负他。我稀罕谁,便只认他,其他人,谁也不行。望昭,你知道么,那时我在意识不清里里闻到气味不对,触感也不对,你…知道我有多绝望么老子他娘的怕的要命,醒过来,你就,不要我了……”

    他语气里浓浓的惶恐不安,瞬间如一柄利剑,刺穿了秦望昭的秦望昭心肺,他心里又酸又涩,暗自说道,长安,我他娘的,也很怕,你醒过来,会怪我,将你独自丢下!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姑凉们太不娇羞了,好吧我娇羞,jj它更娇羞orz……咱还是回到剧情上来吧(如果有的话orz……)

    ☆、第 66 章

    叶青蟾不愧是百年医家的传人,而辋川,又是人迹罕至的荒地一片,丰富多样的植物举目皆是。他晃荡出不到三里路,手里就掐满了一大把,绿色的柳叶形,紫色的蒲扇样,明黄色的小碎花。这里的药草多到让他眼花缭乱,许多怕是咸水潮气里才养的出的罕见货,要不是记挂着那二人身上的媚毒,他能从日山三竿寻到西山薄暮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在腐朽的树干地下,找到了他想要的,一团一团缠绕成球状的灰绿色,白花蛇舌草。该草性极凉,祛热止燥排毒的功效非同一般,当然,也很少见,只有海岛中这样湿热的地方,才生长的起来。想到不止谢长安,秦望昭那厮貌似也需要,他手脚麻利的揪了一大团,拢在手里就往木屋飞奔。

    “成前辈,容兄,你们在这干什么?”

    叶青蟾掠到巨木前,看着大树第一层枝干上举着酒坛子痛饮的两人,一人风华绝世,一人垂垂老矣,如是问道。

    容颂辞捏着酒坛低头笑了笑,修长白净的食指伸出,朝上指了指,示意他自己上去,成勤那老头子抱着坛子脸朝天,一副要片刻不停喝他个不醉不休的架势。叶青蟾嘴角抽了抽,暗骂一声,两只老狐狸,提起纵起一脚踩在木枝上,盘旋着跳跃上去了。

    出乎他意料,叶青蟾走进左手那间房的时候,里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静谧的很,偶尔有人说话,也是语气平缓如常。他敲敲门,门很快就从里拉开,对上自己探寻的目光,秦望昭脸色泛红,衣裳也皱成一团,表情倒是和往常一个模样,木着的。那人侧身让他进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闻到一股腥气。

    谢长安依旧大汗淋漓,可脸皮肤色已由酱紫退为相对正常的潮红色,看样子是纾解过好几次了。叶青蟾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两之间溜一圈,重新回到谢长安手腕上,扣着他是腕子细细的感知脉象,时缓时急,血气奔涌,光靠蛇舌草不行,还得辅以针法引毒。他又给秦望昭瞧了脉象,却发现这厮内力十分深厚,中毒也不深,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索性将一堆药草推给他,细细嘱咐了如何如何处理,关上门掏出布包,敛气凝神的给谢长安行针。

    一遍走下来,谢长安的眉头是越放越松,自个的脑壳是越来越重,叶青蟾晃晃头,稳稳的拔出最后一根针,额头全是细汗,面色带点惨白,他长吁一口气,合上布包歪七扭八的站起来,站也站不稳似的精疲力尽。刚好秦望昭端着一碗冒气的汤水进来,叶青蟾两腿打晃的游出去,说了句你也喝一碗,一出门推开隔壁的门进去了。很快又火烧屁股的奔出来,中气不足的怒骂一声“娘的谁这么缺德,死人也往床上放……”,接着歪几步,一头扎进了紧邻的房间。

    谢长安这下真是蔫吧了,老老实实的喝了药,又死拧着让秦望昭当着他的面倒一碗来喝掉,这才作罢,叶青蟾的医嘱,他听得真真儿的。床上的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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