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玉絮落千秋》分卷阅读4

    迈步走进灵堂,轻轻地把棺材板推开,里面露出一张死灰色的脸。重素尘掀起他的眼皮敲了敲,又掰开他的嘴嗅了嗅味道,再摸了摸尸体的硬度,低声笑道:“这老匹夫还真是拼,竟然服了这么多普陀子。就算原本要服的是魅罗,就这个分量,估计也得死在床上。”

    正想把棺材板推回去,却发现华天耳后有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纹身。细瞧之下,隐隐可看出是一个狼头。重素尘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匹夫,果真是……眼中寒芒一闪,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让玉堂知道,否则以玉堂的个性……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里面灰绿色的粉末,将其抹在那个狼头之上。不一会儿,狼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绑好面巾,起身离开了灵堂。回去的路本是很平静的。结果在花园里却碰上了正在胡乱闲逛的华阳。“什么人?!”华阳问完也不待重素尘回答,抽剑就朝重素尘身上刺去。

    此时,迎福客栈内。

    “猫儿,小重不见了!”

    “白兄?!”展昭被白玉堂突然推门而入吓了一跳。

    “猫,咦?猫儿,你在洗澡啊?”白玉堂愣了愣,只见展昭全身泡在水里,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后背,脸也红得堪比煮熟的大虾。

    “出去!”

    见展昭在洗澡,白玉堂本来也想退出去,结果被展昭一斥,那根叛逆捣乱的弦就被轻轻地拨了一下,停下了向外走的的脚步,转过头来盯着展昭,把展昭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边看边赞道:“啧啧,原来猫儿你的身材这么好,皮肤也不错,看起来竟比黄花大闺女也要嫩上几分。”

    展昭被白玉堂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已是心中恼怒,再被白玉堂这么一说,立刻就炸毛了。手中运功,一拍水面抬手就弹出三道水柱冲着白玉堂而去。“白玉堂,你给我出去!”

    乖乖,气得连“展某”的自称都不用了。见到那三道堪比袖箭威力的水柱,白玉堂就知道猫炸毛得厉害,大笑着躲出房门,临出去时也不忘戏上一句“你有的白爷爷都有,猫儿你怕什么羞!大不了改天白爷爷让你看回来!”

    “啪”,展昭看了看刚才被自己捏碎的一小块浴桶的边沿,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后,无奈扶额。这个白玉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些?

    知道白玉堂找他有事,展昭匆匆洗沐完便去找白玉堂…听完白玉堂所说,才沉吟道:“重谷主应该是前往华家庄看尸首了。他先前与我说过他会自行解决,没想到却是这种解决办法。”“案子都结了,他还去操这个心干什么?”白玉堂摇了摇头,显然不太赞同,“你我二人去一趟吧,我放心不下小重。虽说他武功不弱,但他离开了也至少一个半时辰,难保不出状况。”

    ……白兄,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只要你不出状况,大家都不会出状况的。

    待白展二人赶到时,正在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和华阳在缠斗。说是缠斗也不对,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黑衣人在耍着华阳玩。华阳本就因为由华天的死引来的一连串的事情糟心不已,正想找个人来发泄一下,没想到却被人抡着玩。重素尘没事可做,倒也乐意陪华阳玩上一玩。

    见到白展二人来了,眼睛一眯,转身就想走。“哪里走!”难得见重素尘示弱,华阳抓紧时机抢攻上去,竟是使出了华天的绝学。华阳虽练功不认真,平日里也是个纨绔子弟,但这绝学本身威力不可忽视。重素尘见状,无奈地“唰”地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扫一绞一缠,缠住了华阳的剑,接着反身拍了他一掌后,趁着华阳被打落地的瞬间,从院墙上跳了出去。

    “白兄,刚刚那剑是?”

    “小重的武器,名叫雪渊。虽不比得你我手中的上古名剑,却也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好剑之一。”

    “软剑本身就难以驾驭,重谷主却能将它用得得心应手,当真难得。”

    二人正低声说着,华阳已走了过来。

    “展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这里有贼人闯入,所以过来瞧瞧。华少庄主可有受伤?”

    “没有。”华阳正想继续说话,却听得身后的假山“咔”地一声裂出一条缝,然后裂缝像是蛛网一般向四周延伸,最后假山轰然碎裂。

    这里本是刚才重素尘和华阳打斗之处,假山受到剑气的余波倒塌倒也没什么,重要的却是假山内部竟然藏着大批的白银。

    展昭走过去拿起一锭银子瞧了瞧底部,眉头随即皱了起来。转头看向白玉堂和华阳二人,顿了顿,道:“这是官银。”再略略点了点数目,更是大吃一惊。“这些官银的数目和当初李尚钦差押送的官银数目吻合。当初李大人在押送途中被人劫银,不仅押送队伍无一人生还,官银也失去了踪迹。官府多方追查也未能查到,没想到竟是在这里。如今细想起来,当初被劫银的地方就在离华家庄不远的地方。”

    听罢,华阳脚一软,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莫说自己不知情,单凭这笔银子的来历便足够让他喝一壶了。

    “展,展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华阳机械地扭过头来看展昭,眼中满是求助。展昭叹了口气,“华少庄主不必如此,此事展某自会向包大人禀告,相信大人必定会查个一清二楚。华少庄主需要做的,仅是保护好这些银子就够了。”

    展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华阳唯唯诺诺地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并且恭恭敬敬地送展昭和白玉堂出庄。殊不知,此时花园的院墙上,有一道黑影正静静地盯着那批官银。

    第8章 回到开封

    华阳得了展昭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将官银全搬进了一间独立空置的库房中,并在门上落了几道大锁,临回屋前还派了两批家丁在那儿值守。

    翌日。

    展昭带着衙役与白玉堂前往华家庄,准备将官银搬回衙门。一开门,华阳就傻眼了,白展二人也是吃了一惊——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官银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了,连个银影子都没留下。

    “展,展大人,不关我的事啊!我明明已经把官银藏好了,不仅落了锁,而且还加派了人手。我,我……”华阳哭丧着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最近真是倒霉透了,先是爹去世了,接着爹又被人查出好男风,结果自己把自己毒死了,害得自己现在还在被人指指点点。然后又有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耍着自己玩,最后居然还发现了被劫的官银,而现在竟是连官银都被偷了!究竟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能一股脑地全摊上这些事情。

    “华少庄主,此事展某……”

    “闭嘴!吵死了!”展昭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白玉堂黑着脸,显然对华阳哭哭啼啼的行为厌烦不已。“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展昭,爷去外面等你。”也不等展昭回话,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这耗子,真是……率性得很啊,从不隐藏自己心中所想,喜怒嬉笑皆随本心。这种日子,自己又有多久没有试过了?这种性情,当真让人……嫉妒。

    收回了神思,正了神色,“华少庄主不必过于担忧自责,此事等展某回禀包大人后再作打算,只不过少庄主怕是要跟展某去开封一趟了。”

    华阳不再言语,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白展二人先回客栈收拾包袱,没等二人喘口气,又传来了华阳因惊惧过度而自缢的消息。二人又匆匆忙忙向华家庄赶去。

    华家庄。

    此时庄子比华天死的那会儿更加凄清。仆人大概都知道主人家出大事了,一个个收拾了包袱,卷走了屋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后各自奔逃。待到白展二人赶到时,院子里的花草已被踩得凋零败落,屋子里的茶杯瓷器摔满了一地,整个庄内没有一个下人的影子,静如死寂。华阳的尸体就孤零零地悬挂在主厅的横梁之上,双目暴突,面容惨白。

    见此情状,展昭心下恻然,这华家庄,算是毁了……

    迎福客栈。

    书信失踪,官银不翼而飞,华阳自缢身亡,这桩桩件件离奇的事情,没有一件不透着诡异。展昭匆匆收拾包袱,准备和白玉堂赶回开封。

    “这么说,你们现在就起程了?”

    “嗯。且不说现在事情紧急,官家限定的期限就快到了,未免出意外,还是尽快赶回为妥。不知重谷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自然是会无涯谷去了,你们那里的热闹我就不去凑了。不过那只没毛鼠……展大人可能保他无虞?”话锋一转,语调一提,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神也瞬间凌厉起来。

    “重谷主放心,展某以性命保白兄无恙,与白兄同生共死。”

    “好!展昭,你的话!”

    “小重你小子说什么胡话!白爷爷哪里需要他那只猫来护!”白玉堂正要推门进来时正好听到重素尘那些像是“托孤”的话,不由得大怒。

    “我为何要这么说,没毛鼠你自个儿心中清楚。”重素尘低下头,敛了眉目,缓缓缀饮着手中的热茶。

    ……不就是想说你白爷爷我行事冲动不顾后果,所以才要展昭看紧我嘛!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白玉堂磨牙。

    回开封的路途十分顺畅,一路无事,只是……

    “白玉堂,展某有自己的名字,别再这样叫我!”

    “猫儿你生什么气,命名就是只猫,还不许人叫了?”白玉堂呵呵一笑,笑得欠揍,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爷就是要这么叫你,你能奈我何?”,看得展昭只想一拳揍过去,让他那张欠扁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紧了紧手中的巨阙,压下心中的怒气,“展某早在陷空岛时说过御猫之名并非展某所愿,若白兄非要在这名号上纠缠不休,那么展某也无话可说!”说罢,一扯缰绳,马儿吃痛,立刻撒开蹄子跑了起来,竟把白玉堂远远落在了后面。

    “喂!喂!猫儿,猫儿!真恼了?”

    展昭对白玉堂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胯吱吱吱下的马儿越跑越快,扬起一路尘烟。

    当二人到达开封的城门时,已是半月之后。这一路上,展昭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忍耐力是有多好——能忍着不把那只耗子丢出去,气量着实太好了!至于那个戏弄多于嘲讽的“猫儿”称呼,听了一路后,现在居然可以安之若素地接受了。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刚进城门,开封的百姓便纷纷围了上来问好,东一句王家阿婆的“展大人,您出去一趟,怎么好像又瘦了?”西一句李家娘子的“展大人,我家婆婆一直想向您道谢,您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家吃顿闲饭?”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句“展大人这次出去怎么也没带个媳妇回来?”“展大人,城外罗员外家有一小姐,人长得貌美,性子也好,正是待嫁的年纪,不如老婆子我去给展大人说个亲?”

    白玉堂瞧着展昭被百姓围在里面,进出不得的样子也不去帮忙,只暗道这猫从封号到上任再留京也不超过半年时间,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把这些百姓哄成这样?

    开封府。

    世人皆知开封府清廉如水,更有甚者说包大人勤俭得连府衙破了都不舍得去补,能住就行。其实哪里是这样呢,毕竟是府衙,总要收拾得人模人样的。虽无那些高官富户家里的雕梁画栋,鎏金琉璃,但布局简洁大气,别有一股韵致在里头。

    白展二人见过包拯,将长生县中所发生之事一一道出。包拯黑黝黝的脸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微眯了眼睛,才沉吟道:“此事关系重大,本府明日就将此事禀奏圣上。至于白少侠,就现在府里住下吧。明日本府再带你进宫面圣。无论如何,本府都将力保白少侠无虞。”

    “多谢包大人。”恭敬地双手抱拳,转身虽展昭来到后衙。

    展昭伸手推开房门,扫视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白兄,这是你的房间。这几日便请歇息在此处吧。”

    白玉堂脸带嫌弃地扫了里面一眼,“白爷才不住这种鬼地方,一股子霉味,那床也不知有多少人睡过了。”

    “……那就请白兄去客栈屈就一下吧。”展昭面无表情,转身欲走。

    “猫儿,这么冷淡?别人都说南侠如何如何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待人有礼,怎么我看到的只有一只把客人撂在一边的猫?五爷怎么说都是你开封府的客人,怎么能让爷去住客栈?”

    “……”冷淡?对着你冷淡你都能嘚瑟地蹦跶。若是再对你和颜悦色,你那老鼠尾巴还不翘上天去!

    展昭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不快。也不知为何,对着这只耗子,那些涵养肚量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会忍不住两处那些藏起来的爪子,不再掩饰心中那份不曾褪去的豪情,不在束缚自己的性子。

    “那白兄想如何?”

    白玉堂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盯着展昭阴测测地嘿嘿笑着。展昭瞬间寒毛倒竖,这耗子,想干什么?!

    “猫儿,你的房间在哪里?”哥两好地一爪子搭在展昭肩上,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

    “……为何要问展某的房间?”

    “自然是为了和猫大人和谐共处,增进友谊。参观一下如何?”

    ……我能说不如何吗?而且友谊这种东西,咳,只要你这只耗子不捣乱就好,哪里来的友谊?心中默默腹诽,口中却道:“白兄请随我来吧。”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