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心》分卷阅读51

    事毕之后,萧竞拥着他,吻着他汗湿的背。

    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来,在衣物中翻找起来。

    萧鸾疑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翻出一只香囊。

    萧竞拿着那香囊,递到对方眼前:“朕见你似乎对那只送人的香囊念念不忘,特地让人赶制

    一只,你看看,是凤栖寒梅。喜欢么?”

    萧鸾拿过香囊,细细瞅着。

    那香囊绘着的红凤姿态雍容,长栖梅枝头。

    绣娘的功力确实了得,那凤凰的凤目,似乎含着水光,分明的顾盼生辉。

    萧鸾平素多是冷笑,嘴角勾得再高,眼里还是冰封万里的。只这次,却将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一副见牙不见眼的蠢样:“喜欢。”

    然后又再次重复,重重加重了语气:“喜欢极了。”

    那香囊里不知装了什么香料,沉郁优雅,熏得人偏颇有点飘飘然。

    萧鸾的那副呵呵傻样,落在帝王眼里,几乎刺痛了他的心。

    他移过头,似乎不敢再看他:“你喜欢就好。”

    过了很久,又问:“小弟,你还记得少时,我们一起去宫外玩,遇到的算命先生吗?”

    “记得,说你兄弟阋墙,又说我要命丧沙场。”

    萧鸾捏紧了那香囊,将它抵在心口:“我们那些兄弟死就死了,谁在乎他们。况且我既为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荣耀。”

    “谁说你是将?你是朕的河清王。你既为皇室贵胄,合该呆在盛京,陷在紫禁城里,陪着朕

    ,一起终老。”

    萧鸾的眼睛闪闪发光:“好。”

    他一口气应允,颇为豪气万千。

    他向来不是有抱负的人,唯一的理想也是陪着兄长。

    和兄长一起老死……

    真是……哈哈哈!

    该气死那妖女了。

    得意半晌,他雄心壮志地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先要杀了元凌。”

    因这句话,萧竞阴沉下脸,最终不欢而散。

    萧鸾沮丧一阵,但一看到那香囊,便又浑身振作起来。

    那香囊灵丹妙药似的,只要闻一闻那香味,也神清气爽,精力无穷。

    但他依然被禁足着。

    重重的禁卫军铁桶似的,团团围住王府。

    萧竞也再没有来看过他。

    直到那一日清晨,有太监传来圣谕,请摄政王萧鸾上朝。

    萧鸾穿上朝服,挂上鱼袋玉佩,再系上香囊。想了一会,又将香囊解下来,揣在怀中,顶在心口。再戴上朝冠,整肃衣裳,便乘轿上朝了。

    一般五更上朝,而此时,已是辰时一刻,天已然大亮。

    等赶至朝堂,该是三刻了。

    那时廷议也该过半,不知匆匆唤他来,究竟有什么紧要的事。难道……是北疆战事又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写了10多万的字……真是太佩服自己鸟撒花撒花

    ☆、殿审

    禁军围困,若他萧鸾有心出去,自然困不住他。但一些消息却也的确隔绝在外。

    萧鸾很快到了朝堂。

    丹陛之上,帝王震怒;大殿之中,百官跪伏。

    一片寂静无声。

    萧鸾心中突地一跳,缓缓走进大殿,宽大的袖袍扫过光洁冰冷的玉石地面。

    帝王冰冷的声音从上座遥遥传来:“曲醴,你说。”

    曲醴站起身,走了两步,在大殿中央再次跪下:“抚冥镇前日已被元凌攻下。抚冥驻军统帅

    铁犁已畏罪自杀,副统帅汪赐锡率残军逃入怀荒镇,已被连夜押往盛京,预计今晨该到了。”

    这番话听在萧鸾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

    抚冥、怀荒、御夷三镇历代皆为边疆要镇,起着拱卫京都、安护边疆的重责。大梁建国百余

    年,这三镇从未出过差池。

    而一旦出了差池,怕是国将不国!

    “摄政王,你可奇怪,北疆三镇向来固若金汤,怎么会被一群乌合之众占了去?!”萧竞高

    坐皇座之上,冷声问道。

    萧鸾低下头:“臣不知。”

    “铁犁原是你旧部,这件事他该最清楚。但他已服罪,让副统帅汪赐锡说清楚一样。”帝王

    说到这,眉目一凌,厉声问,“汪赐锡怎么还未到?!”

    众臣匍匐在地,颤颤难以作声。

    萧竞登位四载,从未如此声色厉急过,天下皆以为他仁和恩慈。但帝王一旦发怒,也如雷霆

    之势,无人敢撄锋芒。

    殿外忽然遥遥传来通报声:“罪臣汪赐锡到——”

    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从远到近,一**地传来,直至炸响在萧鸾耳侧:“罪臣汪赐锡到。”

    帝王的声音响起:“传。”

    “传汪赐锡进殿——”

    门外出现一个人影,很高大,也很颓败,穿着破旧的囚服,脚上尚带着镣铐,一步一步地走

    进大殿。

    边疆战士,或生在太平世安乐家,但必死在沙场。除了寥寥几人,踏着万千尸骨,一将功成

    ,封王拜候。

    汪赐锡虽趟过万千血海,杀了数不清的敌将,也算是功成名就,却是第一次上了这金銮殿—

    —却以这种可笑可悲的身份。

    他走到中间,血红的眼扫过萧鸾,神色复杂,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罪臣汪赐锡

    ,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竞从皇座上微微向前倾了身:“你且说说,你们是如何失守的?”

    汪赐锡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元凌带一千兵马潜入城内,里应外合。”

    萧竞冷笑:“抚冥固若金汤,层层把守,飞蝇尚不能入内,何况这么多大活人?”

    “他……他……”汪赐锡颤着声音,哽在那里,竟说不出话。

    “说!”

    汪赐锡浑身一抖:“他手持摄政王令牌,称奉王爷之旨,率王府亲卫,密来督军。而那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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