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分卷阅读26

    “为妙言兄弟赎身嫁到我们曾府如何?”

    曲柏言听完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曾少夫人。

    “怎么?不妥么?”曾少夫人也很是惊讶曲柏言的反应,“嫁到这里总比呆在那种风尘之地好吧。”

    “少夫人说笑了,我还没有打算离开鸿瑞楼。”曲柏言说完,脑子中竟然闪过岳茗萧的影子。

    “那若是这般,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帮我把我相公的病给调整好。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会付。”曾少夫人说的倒是爽快。

    曲柏言忽然想到自打进了曾府,还未见到府内的老爷和夫人,不禁问道:“曾府内,只有少夫人和少爷住么?”

    “妙言是想问老爷和老夫人吧?”曾少夫人说道,“老爷和老夫人一直都住在相公的哥哥家,离这里也比较远,所以也不常过来。”

    曲柏言点点头。

    曾少夫人也觉得曲柏言刚来就说这些有点儿不太合适,又觉得打扰了人家休息,就先告辞了。

    曲柏言想了半晌还是对这个曾一峰少爷没有半点儿印象,自己也有些迷糊,不知道这曾少夫人给自己找来,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翌日清晨,曲柏言就被院子里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吵醒,恰巧鸿霜披着衣服也推门进来。

    “外面怎么了?”曲柏言撑起身子问道。

    鸿霜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宅院里好多下人跑来跑去的,我刚刚好像听到正宅有人在砸东西。”

    曲柏言皱着眉,这刚刚在曾府住了一夜就这么不得安宁,怕是以后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轻轻的敲门,鸿霜连忙应了一声。

    “请问妙言公子醒了么?少夫人请您赶快去前院一趟。”门外的人说。

    曲柏言披上衣服就去了前院,还没来到正厅的门口,就看到屋门口的石地上砸坏了好多瓷罐,连烛台都被扔了出来,里面还不停地有人谩骂着:“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尤其是你,给我出去!”

    曲柏言站在原地,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声线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曾一峰。

    “一峰,你别再闹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曾少夫人的哭声传了出来。

    曲柏言连忙快步走到门口,正巧看到男子举起一个白瓷瓶,曾少夫人哭红了双眼,正跪在地上哀求着。

    “曾少爷,您快住手!”曲柏言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曾少夫人。

    曾一峰一愣,手中的瓷瓶忽然落地,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曲柏言刚刚出来的急,脚上还未穿上袜布,这瓷瓶落地正巧在他的脚边碎开。曲柏言正用手拉着曾少夫人的胳膊,完全来不及躲开,瓷瓶的脆片正好将他的脚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主子!”鸿霜大叫一声,连忙蹲□查看伤情。

    曾一峰一把抱起曲柏言,冲旁边的下人吼了一句:“这里收拾干净了,赶快叫人拿创伤药来,快!”

    曾少夫人也吓呆了,看到地上曲柏言流出的血迹才回过神,连忙跟过去。

    曾一峰一路抱着曲柏言来到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忙蹲□查看伤口,手忙脚乱的甚至不知如何下手。

    “让我来吧。”曾少夫人拿着药膏走了过来。

    曾一峰起初还不愿意让开,后来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多余的时候,还是乖乖的起身,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曾少夫人熟练的将伤口处理好,然后抬起头抱歉的说道:“妙言兄弟,对不住了,本是请你来做客,却还是连累了你。”

    曲柏言笑着摇摇头,抬眼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曾一峰,“曾少爷,您大清早的闹什么脾气?”

    曾一峰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曲柏言,被曲柏言这么一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曾少夫人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哭过的双眼还未消肿,但是看到曾一峰这一副老实的模样不禁笑道:“难得你不闹了,我把妙言给你请来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妙言见过曾少爷。”曲柏言慢慢起身说道。

    “快坐下!”曾一峰连忙上前扶住曲柏言,然后呆呆的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真的是妙言!真的是!”

    曾少夫人示意下人都出去,然后拍了拍曾一峰的肩膀说:“不许再闹了,你和妙言兄弟好好聊聊。”

    曾一峰抱起曲柏言又放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问:“疼么?”

    曲柏言摇摇头。

    “我不是故意的。”曾一峰皱着眉说着,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呵呵,如果曾少爷是故意的,也未必能这么准。”曲柏言笑着说。

    “我是自幼习武,功夫还是了得的,你还别看不起我。”

    曲柏言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曾一峰,硬挺的鼻子,眉眼间很是有阳刚之气,不像是花巷中的男人那样的妩媚。这见到真人了,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又说不出是何时见过。

    曾一峰见妙言这样盯着自己,竟然又伸出手抚上美人的脸颊,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的陶醉,“妙言,你可记得我?”

    曲柏言摇摇头。

    曾一峰继续道:“一年前,我曾去过鸿瑞楼,那次喝醉了跟别的客人争斗起来,还受了伤,是你帮我包扎的,记得么?”

    曲柏言这才回忆起来,怪不得觉得曾一峰眼熟,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刚刚送客人出门,就在大堂看到两个人挥剑战在一起,其中有一个站的摇摇晃晃的便是曾一峰。曾一峰明显是看到妙言之后因为失神才被对方伤到,当时就是曲柏言给曾一峰扶到房间替他包扎伤口的。

    “想起来了么?”曾一峰又问道。

    曲柏言点点头,“我们鸿瑞楼难得会有人闹事,曾少爷这算是为数不多的。”

    曾一峰忽然笑了,侧过身子看着门外说:“我没想到薇姐竟然真的把你给请来了。”

    “薇姐?”曲柏言皱着眉问。

    曾一峰起身给曲柏言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说:“我夫人,你口中的曾少夫人。”

    “那曾少爷的病?”曲柏言见曾一峰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有些怀疑曾少夫人说他得的是相似病到底有多少水分。

    曾一峰一愣,不太明白曲柏言话的意思,忙问:“病?”

    “没什么。”曲柏言喝了一口水说道。

    午饭的时候,曲柏言被请到饭厅吃饭。刚进门就见曾少夫人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妙言,快坐。”曾少夫人说。

    曲柏言刚坐下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回过头见曾一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冠楚楚的也出现在了饭厅。

    曾少夫人面露喜色,“一峰,快来吃饭。”

    曾一峰端端正正的坐下,扫了一圈桌上的饭菜,冲曲柏言说:“有你爱吃的么?”

    曲柏言向来不怎么挑食,更何况这一桌子的美食也确实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听到曾一峰的问话连忙点点头说道:“都可以。”

    曾一峰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在曲柏言的碗中,“这鱼应该是薇姐做的,闻味道就知道了。”

    曾少夫人笑了笑,“快吃饭了,一会儿都凉了。”

    一顿午饭,曾一峰不停地给曲柏言夹菜,弄得曲柏言觉得甚是别扭,在正式少夫人面前竟然如此这般,换做是谁估计都得掂量掂量。不过曾少夫人倒是没什么异常,很正常的吃饭,也不时的和二人说话谈天,这才让心存疑虑的曲柏言轻松了不少。

    饭后,曲柏言因为早上起得比较早,就回去睡了个午觉。恍恍惚惚的听到门外鸿霜在跟谁说话,便忙坐起身问怎么回事。

    鸿霜连忙推门进来,“主子醒了?曾少夫人刚刚过来,我说您正睡着呢,她就先回去了。”

    “不碍事的,我不睡了。”曲柏言说完起身穿衣,待穿戴整齐了才去了正厅。

    曾少夫人正坐在正厅饮茶,见曲柏言来了忙说,“妙言兄弟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曲柏言有些无奈,这刚来曾府一天的时间,就被吵醒两次。

    “曾少夫人找我有事?”曲柏言坐在一旁问道。

    “那我也就明说了吧,妙言兄弟能看出来,我跟我相公的感情不是很好,我比他年长几岁,那时也是他父母安排的婚事,所以他一直都不愿意。”曾少夫人缓缓的说,“我们成亲几年来一直无儿无女,其实并不是别的问题,而是我与他同房的时间甚少,他也几乎不碰我。”

    曲柏言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落落大方的美丽妇人,竟然能这样平静的说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难得看到一峰能这么开心,尤其是今天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时,那时我认识他之后他不会露出的表情。”曾少夫人说完看着曲柏言,满眼的平静。

    “我现在还不知道夫人找我来到底为何?曾少爷也没有相似之病,这与您开始对我说的完全不同。”曲柏言疑惑的问道。

    曾少夫人低下头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打破平静道:“妙言兄弟,你能帮我挽回夫妻之情么?”

    这句话说完完全让曲柏言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些为难的说:“少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与二位非亲非故,也不是故交,我如何帮您这个忙?”

    曾少夫人惨淡的一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知道一峰喜欢上了你,我能为他做的也就是这些,千里迢迢的把你请来,就是为了博他一笑。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我也真的怕会失去他。”

    “少夫人,您这让我…”曲柏言知道来龙去脉后就觉得这事着实是荒唐的很,正房夫人为了挽住丈夫的心,竟然请来丈夫的意中人,这于情于理都甚是不妥。

    曲柏言站起身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妙言这次之行算是白来了,我们也根本帮不上忙。”说完就打算出去,结果几个下人竟然拦住了去路。

    “少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曲柏言皱着眉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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