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看著趴伏在地面上的ben,低声道:“你是陛下一生最锺爱的侍卫,你曾经发誓,生为陛下而生,死为陛下而死,在通往天堂的道路上,一路追随。”catherine淡淡的说完,就抬脚飘然而去。
ben站起身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把henry死亡的消息告诉了大主教,然後在他的带领下,把henry的遗体从寝宫转移到了大殿正中。
ben在亲王们都行完了告别仪式之後,跪拜在henry的脚下,他细心的为henry抚平衣角上的褶皱,就像他每天都会做的一样,ben抬手轻轻的把henry耳边多余的发丝塞到他的耳後,然後深深对著henry的遗体行了最庄严的跪拜礼,双手捧起盖在henry身上的英格兰国旗,俯身吻了上去。
ben做完这一切,就站起身子最後看了一眼henry,他盯著henry苍白的脸很久很久……然後毅然决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举国都弥漫在浓重的哀伤气氛中,这个带领著英格兰走上历史上最辉煌时刻的君主,他的英姿和威猛为上帝所折服,在上帝的召唤下,提早回归了上帝的怀抱……
在所有人的哀伤中,皇宫城堡的一个小小角落里,谁都没有人会注意的两个侍卫在窃窃私语。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henry陛下的贴身小侍卫,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住所里。”
“听说了听说了,真是让人惊讶啊,虽然我们在入宫的时候都发过誓,为陛下而生为陛下而死,但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去这麽做。”
“看他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我还不怎麽喜欢他呢,没想到他居然那麽有骨气。”
“是啊……真是令人敬佩的人啊……”
奇迹
eri回到黑暗森林里一刻都没有耽误,立即采集了可以治疗斑疹伤寒的药物,一边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边把药草捣碎做成药水收在瓶子里。
赶得及!
eri看著那淡绿色的液体,欣喜的骑著马狂奔回皇宫城堡。
一定赶得及──!
他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完全绰绰有余,只要让henry喝下这个东西,就没问题了!
eri有信心,他很快就能够看著henry再次活蹦乱跳起来。
eri带著兴奋的心情丝毫都没有休息就一口气骑到了城堡门口,却在看到城堡上垂下的黑色幔帐的时候,愣住了──怎麽了?又有别人死了吗?为什麽会挂黑幔帐……?
不不不……不可能是hal。
不可能,hal的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才过了那麽两天,根本不可能就恶化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别人……一定是的……
eri下了马,远远的就看很多人都围在宫殿门口,steve一行人也站在其中,他疯狂的跑过去,看著穿著一身黑的steve,气喘吁吁的道:“怎麽了!?谁死了?为什麽你们也跟著穿了丧服……?”
“还能有谁……”tony盯著eri,冲上去就揪住了eri的衣领:“你不是说赶得及吗!?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的吗!?hal死了!死了!昨天晚上就死了!”
eri听到的话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他愣愣的盯著tony,在看到tony眼眶里闪的泪水的时候,轻笑了一声:“别装了,tony,你这个玩笑开的太没有水平了,hal的病我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那麽快就死的……”
“不可能!?”tony拽住eri就把他拉到了大殿,空荡荡的大殿正中央摆放了一个放满了鲜花的石台,eri一眼就看到那个石台中央头戴金冠,穿著华贵的红色长袍,身上盖著英格兰的国旗的henry,他闭著眼睛,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表情却很难称得上安详,眉头的纹路仿佛在无声的责问著eri──到了最後,我都没有等到你……
“你看看这是谁!?不可能!?”tony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的一瞬间眼泪掉了下来,steve走过去,也眼里含著眼泪,死死的抱紧了tony。
eri看著那个闭著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人,他像梦游一样静静的走过去,蹲在了henry身边,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henry冰冷的脸:“别闹了,快起来啊……hal,别闹了,你又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想看到我为你担心的样子对不对?”eri抓住henry冰凉的手:“你的手怎麽那麽凉?你那麽怕冷,怎麽能让自己躺在那麽凉的石台上……”
eri的心脏像是撕裂了一个大口子一样,他看著henry的眉眼,眼泪涌了出来,他用脸颊轻轻摩挲著henry的手背,喃喃地道:“我说了让你等我啊……你为什麽不等我……为什麽?你答应了我要等我的啊……你答应了我啊……你为什麽总是骗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
eri猛的把henry的遗体抱了起来,henry的头无力的垂著,头顶的王冠掉在了石台上发出当啷一声。
“你骗我的!你明明说了你要等我!你说了!!”eri死死的抱著henry,用力到都能够听到henry的身体里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eri说完就抓住henry的头发凑过去发疯一样吻住了henry冰冷的唇,他撬开了那无力的牙关,用自己滚烫的唇舌想去驱除那深爱的人身体里死亡的冰冷和干涩。
“你在干什麽!”tony冲过去拉住eri:“你疯了!”
eri红著眼睛甩开了tony的手,抱住henry继续那个绝望的吻。
“够了!eri!”steve也走上来,从背後拉住eri试图阻止他。
“不要碰他!不要碰他!他是我的!是我的!”eri血红著眼睛,他死死的搂住henry,像一头在保护自己食物的狼,发出了凶狠的吼声。
“你现在做这些有什麽用!hal也不会活过来了!!如果要是有奇迹,我们当然都希望他能够降临在hal身上!可你现在做的这些只会伤害他!!”steve被eri甩开,不得已,只得劝说。
eri突然不说话了,他像是想起来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样,迅速地站起身子,把henry轻轻的放回石台上,走到steve身边,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表情,看著steve:“steve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情……请你们务必要答应我!”
steve看著eri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敢肯定麽steve……如果要是不行……我们岂不是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tony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铁锹。
“……只能试试了,那个传说……”steve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密闭空间,举高了手里的灯:“不管怎麽样,huntsman都不会放弃的,所以我们也不能放弃。”
“没错,我们不能放弃。”natasha说完,就走到了今天刚刚停置的那个大红色的棺椁面前,仔细查看了上面的字之後点了点头:“是hal没错。”
“我相信huntsman。”ton看著那一排的棺椁,走到最後一个,把手里的铁锹差进了那已经密闭的棺椁缝隙里。
四个都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把那具今天才刚刚送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地下的皇室遗体停放间的henry从棺椁里偷了出来,henry依旧毫无生气的躺在棺椁里,steve走过去把henry抱了起来:“你们快把棺椁盖子重新放好,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
他们就这样,趁著夜色,把刚刚下葬的大英帝国最伟大的一任国王,henry v世从皇家遗体停放间里偷了出来。
“huntsman到底需要多久?”tony手里拿著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呆在桌子上把那些药材小心翼翼的碾碎。
“……这个不一定,一切都看运气了。”steve看了看躺在床上的henry,他们已经把他的皇冠和长袍换成了普通的衣服,这样看起来henry就和普通睡觉的人根本没什麽区别。
“那我只能尽力而为了……”tony把刚刚碾碎的药材放平均的铺在地上早就准备好的皮毛上,然後在steve的帮助下,把henry放进了那块铺满了药材的皮毛里,紧紧的裹住。
“但愿在我们等到huntsman之前,他不会腐烂掉……”tony担忧的看了看那裹住henry的皮草。
“……一切就看天意了。”steve也跟著叹了口气。
上帝啊……
请保佑这两个人吧……
否则您就是断送了两条性命啊……
eri在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已经两天了,他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两天来他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东西,他知道他不能动,只要他动了,那些狡猾的家夥就不会过来……
是的……
他要杀掉黑暗森林里最纯洁的存在……
他要杀掉那个传说中有著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血液的神奇动物……
他要杀掉那个神创造的,最完美无瑕的生物……
独角兽……
我要你的血……
eri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去抓独角兽……
他敬佩这种充满了灵性的生物,当年自己误打误撞见到了一只受伤的独角兽,那时候他义无反顾的就去帮助了这个可怜的完美生物,而得到的报酬就是那珍惜的一瓶独角兽的血液……
他早就听闻独角兽的血液有可以让死人复生的魔力,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可是就算是假的,他也必须试一试……为了hal,让他杀掉上帝,他都愿意!
eri握紧了手里原本属於hal的匕首。
终於,两天的等待没有辜负eri,他看到了一头闪著银光的独角兽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正低下头在湖边饮水,eri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悄悄的从绕到了独角兽的後面,趁著它没有防备的时候,扑了上去。
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档口,那只独角兽突然就转过了头来,闪著银白色光芒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拿著匕首的eri。
eri的死死的咬住牙,他的手在颤抖,他看著那双仿佛能够读懂自己肮脏心思的眼睛,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手中的匕首滑落下去。
“我认得你……”那只独角兽突然开口吐出了人类的语言。
eri惊的几乎握不住匕首!
独角兽会说话!!?
他一直知道这种生物有灵性,可是他上次救助的那只独角兽并没有和自己说过话啊!?说起来,这只独角兽看起来是有些眼熟……难道……他就是自己当年救的那一只!?
“是的……人类……”那只独角兽仿佛知道eri在想什麽,它并没有开口,但是eri却能够听到它的声音……不像任何一种声调,却让人有一种安定的作用,eri觉得自己一直飞速跳动的心缓缓的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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