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王冠》分卷阅读17

    “那个东西实在太小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小侍卫难为的摸了摸後脑勺。

    “那就继续去找!!”henry怒吼著:“给我找!直到找到为止!”

    “我……我这就去!”小侍卫被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

    henry看著自己不停颤抖的手臂,咬牙想要努力克制住,却怎麽样都没办法。

    “你真没用啊……”henry自嘲的笑道:“一个国家的国王,不能这样没用……只不过是忘掉一个人而已,很快的,很快的……”henry闭著眼睛自我催眠道,然後拿出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henry看著涌出来的鲜血,颤抖的手终於缓缓的停止了。

    小侍卫很担心自己的国王陛下。

    他看著那个曾经的王子变成了国王之後,做出了种种惊人的壮举,让所有的人都不再看轻他,陛下越来越像一个英明的君主,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

    小侍卫很明白,每天晚上从henry陛下寝室里传出来的摔打声,从未停止过,他甚至有一次看到陛下捂著鲜血淋漓的手臂从自己身边像鬼魂一样飘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

    那时候他简直吓坏了,赶紧跑出去找了御医,他们把henry陛下安置在床上的时候,小侍卫清晰的看到henry陛下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狰狞的伤痕,新的叠加著老的,看著触目惊心……

    henry陛下在自虐……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白天,henry陛下就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威严的坐在王座上,只有小侍卫注意到henry陛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脸颊也变得越来越凹陷,陛下在迅速的憔悴下去……小侍卫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匕首和项链的主人……

    小侍卫於是拼命的利用自己休息的时间去寻找那个掉落在悬崖的小小项链……

    终於在整整过了一年之後,小侍卫终於在小溪的乱石间,看到了那抹小小的银色。

    “陛下……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小侍卫连裤腿都来不及卷下去,捏著手里的项链,推开了henry的寝室的门。

    “……安静点,你难道不知道要先敲门麽……”henry正坐在桌子上批阅公文,头都没有抬一下:“找到什麽东西让你那麽兴奋?”

    “项链啊!陛下!项链!!”小侍卫急匆匆的把还沾著水珠的项链放到了henry面前。

    henry呆呆的看著个精致却小巧的银色十字架,手臂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这一年里,henry靠著自残和惊人的毅力,硬是把这种间歇性的神经抽搐给压了下去,现在已经很少发作了,只是每次在梦里梦到那个人的时候,手臂会偶尔的颤抖一下,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可是这次,henry却怎麽都没办法压制住那颤抖的像风中树叶一样的手臂。

    啪嗒。

    小侍卫看到有一滴水砸在了henry陛下正在批示的公文上,迅速的晕开了henry陛下刚刚批示的的字迹,他抬头,看到henry陛下的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小小的项链,眼泪从眼睛里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在下巴汇聚,然後滴落了下去。

    “陛……陛下……?”小侍卫怯怯的出声。

    “出去……”henry努力克制著颤抖的手臂。

    “陛下,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御医……”小侍卫担忧的道。

    “没关系,出去!!”henry的口气开始严厉了起来,小侍卫只好慢慢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门。

    henry看著桌子上那个经过岁月侵蚀的小小银色十字架,手指抖的几乎握不住,henry死死的抓住那个小小的十字架,把它紧紧的握在掌心里,由於握的太过於用力,henry的手掌被十字架的尖端刺破,鲜血顺著henry的手掌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那个深深的刻入骨髓的名字,越是想要忘掉,却像起了反作用一样,越来越清晰……

    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臂膀,他的味道……

    “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henry捏著那个十字架,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低下头死死的咬住嘴唇:“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eri。”

    eri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看了看又空掉的酒囊,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才好像又梦到他了……

    eri用粗糙的手掌捂住脸,有些贪恋的不想从床上醒来。

    他的小王子,他的hal,像是从未离开过自己一样……对著他笑,水水的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倒影──多麽美好的梦境……

    还想再次醉倒过去,可是一个月前买来的酒已经又一次被自己喝光了。

    eri呆在黑暗森林里已经整整一年多了,他不想出去,外面对於他来说和在黑暗森林里没有什麽区别,可是每夜每夜的失眠以及身体对hal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就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一样……又痒又疼。

    他尝试过去找女人,不行,看著那些女人在床上的脸,他无法硬起来,好不容易抬头的**像是知道找错了人一样,迅速软了下去,久而久之,eri索性再也不去找女人了。

    很快eri就发现,只有在梦里,自己才能看到那个曾经属於自己的hal,那个缩在自己怀里笑著看著艰涩难懂的书,完全为自己所有的hal……

    eri於是更加沈迷於酒精里,喝的越来越凶,人也很少处於清醒状态,黑暗森林里什麽他都可以自给自足,唯有酒不可以……eri只得无奈的每个月定期出去补充他的酒囊。

    他需要酒精来给自己制造足以躲避现实生活的梦境……

    eri几次想要把那个曾经属於hal的匕首丢掉,可是每次下定决心丢了没几天,自己就发疯一样到处去找那个匕首,然後再次丢掉,再次去找……这个滑稽的捉迷藏游戏仿佛就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一样,最後,eri不再挣扎,他无法忘记hal,无法忘记那个已经随著自己的血液充满了自己的全身的名字,他无法反抗,所以只能靠以梦境来逃避……

    浑浑噩噩的走出黑暗森林,eri浑身上下脏乱不堪,脸上的胡子都快完全淹没他的棱角,他也懒得整理,只是拖著一瘸一拐的步伐朝著最近的一家酒馆走去。

    酒馆里的人比往常多了,eri敏感的察觉到好像有些什麽地方不同。

    这些人正在排著队,一个一个的走到中间的那张桌子上俯身签下什麽东西。

    ……和自己没有关系……

    eri没有兴趣的只是扫了一眼,就把自己的酒囊丢在柜台上,丢出几个铜币。

    “这次和法国开战我立下大功!争取个一官半职!家里的老小就有指望了!”一个兴致勃勃的青年从eri身边走过。

    “我也是!难得有立功的机会,不能错过!”另外一个人也高兴的附和。

    eri一直半睁的眼睛在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的时候,突然睁了开来。

    ‘和法国开战’这几个音节像锤子一样敲醒了eri浑浑噩噩的脑袋。

    ……不,怎样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他的hal已经死了……和法国开战的是那个叫做henry的英国国王……

    和自己没有关系……

    eri在心里默默念叨著,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抓起刚刚被灌满的酒囊抬脚就往外走。

    我只是去看看情势而已,不是要去见他……

    eri大老远就看到王宫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征兵的告示。

    冷静,eri,冷静,怎麽样都和你没关系,这个国家怎样都和你没关系……

    “**……”eri闭上眼睛咒骂了一声,转身就走回了黑暗森林,他从自己的橱柜里翻出一张小小的纸张,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满,走到外面吹了一声口哨,就有一只长著蓝色羽毛的老鹰落在了eri家竖著的木桩上。

    “拜托你了……”eri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塞进一个细小的木筒里,绑在了老鹰的脚爪上,喂了老鹰一块肉,拍了拍它的脑袋,蓝色的老鹰很有灵性的啄了一下eri的手指,展翅就飞走了。

    eri看著老鹰渐渐消失成天边的一个黑点,嘴角扬起自嘲的微笑:“eri,你到底是有多下贱……都已经快两年了……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开战

    “陛下,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小侍卫第一次如此正经的看著那个伏在桌子上低头看公文的henry国王。

    henry已经蓄起了短短的胡须,本来稚嫩的脸上也刻印上了岁月的痕迹,原本清秀俊朗的脸庞在胡须的衬托下变得成熟,更添加了一份别样的韵味。穿在身上的红色天鹅绒把henry的气质完美的衬托了出来,从头到脚都散发出禁欲的气息。

    “你说。”henry自从登基以来,就一直很信任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侍卫,把他安排在自己寝宫,还给了他许多人都眼红的贴身侍卫头衔。

    “陛下,您这次打仗到底为了什麽啊?”小侍卫有些气恼:“我知道您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什麽血统问题,您这样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打场仗而已吧!?”

    小侍卫第一次那麽生气,他一直都很尊敬henry,绝对不会用这种以下犯上的语气说话,可是这次小侍卫真的忍不住了,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henry贴身侍卫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国王陛下这次打仗的理由根本就是没有理由!不……应该说这个理由就是henry陛下单纯的想要借著打仗的名义而让自己有些事干!或者说,他那尊敬的陛下根本就有一种死在战场上的打算。

    henry抬起头盯著小侍卫,小侍卫心里有些哆嗦,但还是强迫自己和henry对视──事关陛下您的性命问题!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我本就应该继承法国王位……”henry慢慢悠悠的道,小侍卫却气恼的一下就打断了henry的话:“陛下您就别骗我了!您根本就是因为那个人吧!”

    那个一直在您心里,甚至您做梦都会呼喊的名字。

    您那把宝贝匕首和项链的主人!

    “虽然我不知道陛下您的爱人到底是什麽样子……可陛下您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您就算把他安排在宫里也不会有任何不妥啊!?如果要是因为血统问题……您一样也可以说服那些枢密院的老头让您迎娶她啊!您这到底是何苦,非要靠战争流血才能忘掉她吗!?您太自私了!”小侍卫觉得自己就算马上就要掉脑袋,也必须把这些话说完:“还是您觉得这个王位让您如坐针毡!?想要以死来了结自己!?”

    henry盯著发飙的小侍卫,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表现的原来那麽明显吗?只不过是一个守在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而已,居然能把自己内心深处隐藏了那麽深的东西看的如此透彻?

    “ben……”henry第一次开口叫了小侍卫的名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小侍卫ben被henry盯著自己的绿色眼睛吓的冷汗都出来,却还是挺了挺胸:“为了陛下,死不足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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