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韶华我不负》分卷阅读13

    杜忧夜点头,转口道,“说正事,我怀疑栾青悠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陆天成不明所以的看着杜忧夜,见杜忧夜也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道,“我失忆了,你还指望我记得什么?”杜忧夜才反应过来,“十年前,你我联手从蒙面人手中救了柳无心。”

    陆天成皱着眉头,“十年前我不是独霸天下的三山阁少阁主公子无心吗?怎么会做那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杜忧夜蓝眸一瞥,“说起来还是你看柳无心长得漂亮,非要过去救下来。”

    陆天成讪讪干笑道,“想不到我小时候倒还有几分现在的风流潇洒,哈哈,哈哈哈。”

    “栾青悠从气息来看便是蒙面人不会错的,如此一来,倒能说通许多事。”

    陆天成大咧咧的坐下,倒了杯茶水,准备听故事,谁知杜忧夜话锋一转,八卦起自己这档子破事来,“柳无心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陆天成优雅的把快喷出去的茶水咽下,打起了太极,“那蒙面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那可是李承平的老娘,陆天成可不是瞎子,杜忧夜对那个嘴巴臭的很的小鬼很是袒护,长眼睛的都知道,陆天成这么一问,杜忧夜倒开始沉默。

    陆天成见杜忧夜为难,便开解道,“罢了,你不是说她是蛊母吗,让她把我身上的蛊虫唤回去,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见杜忧夜毫无动容,陆天成心知这办法行不通,便心一横道,“若是非要她的命,我动手就好,我会做的干净利落,不要你为难。”

    杜忧夜用劲捏着陆天成的肩一把,“你做的和我做的,有什么区别?”说罢又转口道,“这些不必去想,眼下,你先把面具摘下来,若是蛊虫,我还有办法。”

    陆天成摘下面具,杜忧夜食指顺陆天成手三阴经脉络试探,又探了探手三阳经,眉头舒展笑道,“原来寒霜之毒是这么回事,从前真是白白耗费我的医术才华。”

    陆天成皱着眉头,脸上分明写了大大的“不信”二字。杜忧夜飞快的点住陆天成风池、膻中、关元、曲骨四处要穴,五指微合,覆于陆天成额上,蓝眸闪烁,很快便找到了陆天成体内的蛊虫。

    蛊虫算不得奇特,杜忧夜没费太多气力便取了出来,蛊虫离了宿主身体,无所依,不一会便蹬腿西去了。

    陆天成看的目瞪口呆,“真的是蛊虫?”杜忧夜今日经历了太多次对自己医术的质疑,此时很是不悦,“就算我医不好你,你不是也靠着强大的自制收手没有伤到柳无心吗?”

    陆天成想了想,如果自己再质问杜忧夜,恐怕他能再放十个八个小虫子到自己体内,当即满脸堆笑,“欠你个大人情,帮我把穴道解开。”杜忧夜抬手解了陆天成的穴道,深深的呼了口气,寒霜如此小儿科的毒药蛊虫,竟然蒙蔽了自己多年,实在是…太丢人了!

    陆天成到万岳府的时候,柳无心正瘫坐在湖心水榭孤寂的饮酒。柳无心睨着陆天成的方向,似醉似醒,朦朦胧胧,狭长的眸子努力睁了睁,却还是看不清楚,索性便半阖着眼,带着几分醉态的看着陆天成,浑身都是说不尽的妩媚。陆天成一手夺过柳无心的小酒壶,就势拉他进自己怀里。

    柳无心往陆天成的脖子凑了凑,伸出舌尖舔了舔,陆天成浑身一个激灵忙拉开他。“你带着伤,不要闹。”

    柳无心的声音也不是往日的清亮淡然,有些沙哑,“决定了?”

    陆天成看着柳无心的醉态,浑身都烧起一股难言的□,他努力的吞咽着口水,“嗯…”柳无心虽然半阖着眼,但眸子还是铮亮铮亮的,不死心的问,“嗯是什么?”说罢仰着头又朝着陆天成凑过来。陆天成觉得,就算自己的精神能忍,**也忍不住了。揽过柳无心狠狠的亲了起来,“放弃别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柳无心眉心微蹙,抬手揽住陆天成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湿湿的水气,“不过什么?”

    陆天成扭头咬住柳无心的唇,狠狠的吸吮啃噬,直到泛白的唇瓣红肿起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探入柳无心的衣襟抚弄,“我是个自制力不怎么好的风流浪子,若是你不能好好的拴住我,难保我不巴望着别人。”柳无心迷离的浅笑,看得陆天成心旌荡漾,柳无心眼波回转,伸舌堵住陆天成的嘴。

    “陆天成,一夜很长,你废话太多了。”

    陆天成觉得,可能是韶华不再,折腾一夜,他的老腰十分不满的酸痛。可看到柳无心蹙着眉头忍着背痛说什么也不许自己停下来的样子,陆天成有点心疼,后悔自己说什么拴住自己的混账话。柳无心受伤还喝了酒,昨夜又纵欲一夜,现在身体发了低热,口中又嘟哝着冷。陆天成搂紧了柳无心,查探着后背崩裂的五个窟窿。

    时光静好,三山阁做了万岳府的靠山,万岳府的生意做得比从前更大,事实证明,杜忧夜确实医好了陆天成,作为回报,陆天成将三山阁事务全权相交。

    当陆天成拍着手笑嘻嘻的告诉杜忧夜这个决定时,杜忧夜眯起眼睛咬牙道,“陆天成,我能医好你,也能毒死你。”三山阁事务何其繁多,全权相交,岂不是要累死杜忧夜。

    此言一出,陆天成吓得连忙把李承平连夜从万岳府送到了三山阁,塞进了杜忧夜的怀中。杜忧夜看着怀中人,满意的点头,与陆天成相视一笑,那表情,就仿佛刚刚做完了肮脏的交易。

    事实上,这笔交易的确肮脏。

    李承平异常不满的瞪着杜忧夜,“我是物件吗?为什么把我送来送去!我愿意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杜忧夜双眸一紧,用力的抓着李承平的双手,“你不想留在我身边?”

    李承平有些心虚,但却努力扬着头犟道,“不想!”

    杜忧夜满眼都是神伤,面若寒冰,李承平抿着唇瞪着他,两人相对无言,直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飘入耳,“假话哦!”杜忧夜这才牵起一丝笑意,李承平则红着脸瞪着倚在门口的杜仙兰,“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杜仙兰柔美一笑,走近了身,伸手摸摸李承平的额发,“我有和哥哥一样有异力,耳听则知真假,探发能读心思。”她话音刚落,李承平就像炸了毛的公鸡,登时蹦离了老远。

    但为时已晚,杜仙兰笑看着杜忧夜,“咦,这孩子的思想,可不怎么单纯呢。”杜忧夜笑道,“他喜不喜欢我呢?”

    杜仙兰看着李承平头发一根根立起来的样子便笑道,“你不是想当面告诉他吗?”李承平只觉得这个异力毛骨悚然,比起杜仙兰的异力,杜忧夜的蓝眸简直都可以称之为正常。

    杜仙兰见李承平还不说话,便轻摇着头,“哥哥,他可是…”话未说尽,就见李承平闭着眼睛红着脸大声喊道,“喜欢喜欢!我喜欢你!”与其被旁人说出口,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承认。

    夜色深深,掩去了杜仙兰渐行渐远的身影。

    ☆、首肯

    碧波清湖,荷叶莲莲。日头娇媚,晒得人懒懒的不想动弹,太湖正中一叶偏舟悠悠荡漾,夹在绿油油的莲叶中颇有股出尘的味道。舟上并肩坐着两个俊美青年,一个素衣黑剑,一个华服纸扇,远远看去,美如画绢。

    那华服男子容貌绝艳,纸扇一甩,扇面上画的是几株墨兰。那素衣男子揽过华服男子,笑意攀在脸上,“无心,与我泛舟太湖,你可喜欢?”柳无心眉目不沾染情绪,眼底却是笑意,扇子一合,“喜欢。”陆天成正盘算着怎么说动柳无心放自己出去,柳无心先他一步说道,“你若是倦了,便出去吧。”他语气轻淡,掩去了心底十二分的不愿意。

    陆天成笑的拍手,狠狠在柳无心唇上一啄。“知我者莫若无心也。”说罢揽过柳无心,抚摸着他的后背,“还疼吗?”柳无心头贴在陆天成肩上,“问了半个月的疼不疼,我也答了半个月的不疼,天成,你太啰嗦了。”陆天成看着远处湖水泛着粼光,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你要在这里好好的等我。”

    柳无心合上眼,没太在意的“嗯”了一声便睡去。

    再醒来,便不见了陆天成。问下人也都说没见到,柳无心思量前后,总觉得不大寻常,刚传了信给杜忧夜,便远远见一个似陆天成的身影,当下便觉头痛要转身离开,谁料那人大步走过来,带着浓浓的酒味。

    柳无心偏过头,退开几步,离得远些,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欠你的命,我都已经还了。”那人醉的厉害,带着酒劲靠的更近了些,“你我之间,为何只有欠与还?无心,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天成出去找旁人玩乐了罢,我便不会。我会对你好,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跟了我罢,好不好?”说着便凑过去拉扯柳无心的衣服,柳无心皱起眉头挥手挡开,“陆无双,你醉了。”陆无双不再拉扯,讪讪的收回手,“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

    柳无心神色冷清,并不作答。陆无双讨好的凑过去,“我知道,派出青衣二十九阵对付你是我不好,害你受了伤。他纵然不记得从前事,可你却念念不忘。陆天成一日不除,你便一日忘不了他。现在他出去了,若他再不回来,你可愿意跟我修好?”柳无心长眉微蹙,“他为何再不回来?”

    陆无双不以为意的苦笑,“爹怎能放他回来,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柳无心一急,反手抓住陆无双衣袖,“老阁主没死?”陆无双并未回答,凄苦笑道,“你不愿意。”说罢便迷迷瞪瞪的醉倒了。

    陆泽当年有多反对他们,此时柳无心便有多心焦。

    柳无心仔细打量着府中平白多出的了不少人,这些天来自己与陆天成厮混,竟也没注意。这些人面孔生疏,却个个身手不凡,想来是陆天成暗中派进来的人手,当下心中焦急,便迈开步子往府外走去。刚要踏出府门,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我不是叫你好好等我的吗?”说罢陆天成跳下来,笑意盈盈的揽过柳无心,抬手舒解开柳无心微蹙的眉头道,“我走到一半,看到大哥来这里,不放心你便回来了。”

    柳无心道,“你出去是要做什么?”

    陆天成搂着柳无心边走边道,“我是取这个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柳无心接过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温润细致的药粉,芳香沁人,柳无心摇着瓷瓶问道,“这是什么?”两人进了房间,陆天成抬手解开柳无心衣襟,取些药粉敷在伤疤处,“便是做这个用的。”

    柳无心握住陆天成的手,“我是男子,身上有伤疤不打紧,我虽不需要这个,不过你为我如此,我很喜欢。”微微一笑又道,“你出去只是为这个么?没有旁的要说?”陆天成抬眼看着柳无心道,“本不想让你知道,大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柳无心仍是浅笑,“他说你出去寻乐子。”

    陆天成嘿嘿一笑,“你信么?”

    柳无心只是浅笑,低眉不语,千般万种风情掠过陆天成心头,如同一只无形的小手,挠的陆天成心里痒痒的,拉过柳无心的手,“你不要多心,近日来江湖上有些个传言,我想去查探一二。”

    柳无心这才正经露出一个笑,明媚鲜艳,映的天地失色。“你叫我等,却又不告诉我你为何离开,还要怨我不听话要离开。”

    陆天成点头道,“下次不会了。不过我想着说起爹的事你兴许不痛快,便没有提,是我不好。”见柳无心不言语,陆天成问道,“你不痛快了吗?”

    柳无心轻轻的“嗯”了一声。

    陆天成叹了口气,狠狠的抱着柳无心,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那我便让你痛快痛快。”

    床帐之中,春光旖旎。柳无心娇喘吟哦,声音都揉碎了,陆天成抱紧了些,柳无心眉心微蹙,嘤咛一声,五指抓紧了陆天成的肩,“天成,如今寒霜…已解,你我再不要分开。”陆天成应声道,“不会。得之不易,岂肯轻易放手。”柳无心眉心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笑容也变得邪佞了些,坏心思堆满了心口,却只是不言语,待陆天成吐露了**,便翻身愁道,“还是不痛快。”陆天成眯起眼睛看着柳无心的模样,心中大感不安,连忙起身摁紧了他,狠狠的啄了他一口,舌尖卷着耳垂,轻声道,“再来,让你痛快一夜!”柳无心却偏着头躲开,“你在上,我总是不得痛快。”

    陆天成挑眉,这是在质疑本公子的床技吗?

    柳无心眼波微转,说不尽的意味在其中。陆天成长叹一声,慨叹怎么世间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偏偏自己没什么抵抗力,想着他为除寒霜已散尽一身内力,心就软了,便双手枕于脑后,“让你来。”

    吃干抹净,柳无心笑得得意,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着捏他的鼻子,“痛快了?”柳无心沉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悠然闲适,“我同你一道去见老阁主。”陆天成拾起柳无心的手,“你总不肯说你我从前的事,那这一件,你总要同我说说罢。”

    柳无心翻个身道,“也没什么,他不愿你我在一起,怕我妨了你的六罔心法,碍了你的天下无敌。他心心念的,是三山阁后继有人,若你我欢好,不是断了后嗣。”柳无心何等要强,若是旁的不满意,以柳无心之力,自然能改,偏偏是生孩子这种男人说什么也做不到的事,难怪他不愿开口。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道,“幸好幸好,若是你能生子嗣,以我对你的恩爱,只怕你要生上十个八个都不够。”

    柳无心浅笑道,“若是你从前那些相好生个一子半女的,你我也不必担心老阁主反对。”

    陆天成抱紧了些,“他在武林盟,明日一道去罢。”

    武林盟似乎还漂着一股子血腥味,陆天成厮杀的残景犹在,柳无心想起那日陆天成对着陆无双而来的杀意,皆是由自己而起,心中满是欢喜甜蜜之情,攥着陆天成手便紧了紧。

    陆泽倒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在正堂喝茶等着。只不过见到紧握的一对手掌,还是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陆天成颇带着讥笑,“大哥活过来要杀我,不知爹活过来要做什么。”陆泽看着柳无心冷笑道,“杀他。”陆天成撇撇嘴道,“我能问为什么吗?”陆泽起身,杀意已散发开来,“他祸害了你不够,还祸害你哥哥,你大哥舍不得下手,看情形,你也决计不舍得杀他,他以倾国之资祸害我儿,这种人是决计不能留在世上的。”说罢身形微动,已杀至柳无心跟前。

    柳无心勉力闪避开,不敢硬接,陆泽冷哼道,“内力全失?你打的什么算盘?”柳无心虽然招架吃力,却神色不变,“不过是除了身上的毒种。”陆泽微微错愕,“为天成还是无双?”眼前寒光一闪,黑血剑隔在两人中间,映出陆天成的微笑。

    “从前是我,现在是我,以后,仍是我。”

    柳无心收手站在一旁,“难道总阁主四年来处心积虑都是为了杀我么?”

    陆泽道,“能杀便杀,不过自然还有别的事。”

    黑血剑在陆天成手中嘶鸣,六罔心法的功力从陆天成体内散发开来,“当年之事,我已不记得,也不愿再想起,但今日你若敢伤他,难保你我父子之情难续。”他声音冷峻,与往日大不相同,若是着一袭黑衣带着鎏金面具倒还觉协调,现在只觉得十分不搭调。

    陆泽皱起眉头,“当年你再袒护于他也没同为父说过这种话,所以为父也不好做的更绝,只能借助寒霜让你们分开,现如今你说出这种不肖的话来,莫怪爹狠心。”

    陆天成素衣猎猎,剑尖斜指,“虽然我的功夫是你教的,但黑血剑却是从古至今只降服于我一人,不知咱们较量起来,会是什么结果。”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陆天成略占上风,取胜不过是时间问题,陆无双悄无声息的绕至柳无心后身,他功力大开,柳无心已不是他对手,只得束手被缚,但柳无心却不出声,只怕叫陆天成分心。陆无双取出软牛筋绳把柳无心绑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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