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烂命一条，怎么敢劳烦您亲自动手呢？”
“老家伙！”
“您就是最近的‘药材大盗’吧。短短不到两天就作案十几起。作为药师协会的名誉主席兼会长，我决定，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老大夫手上多出一大把银针，长短粗细不一。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哼，小朋友，姜还是老的辣。我可多你三倍的岁数。”
“那你也多我三倍的迟钝。”
一时间，劈里啪啦，各种声响汇集开来。什么谁被烫了的尖叫啊，什么锅碗瓢盆的碎裂啊，什么谁摔倒撞了柜子啊……
鸣人醒了，听到佐井的房间里有动静，下床。
缓缓走过去。推门，一道光从门缝里散开。
“耶？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成刺猬了？”
*
很疼。很疼。相当疼。
卡卡西一边呲牙咧嘴地乱叫一边流眼泪，鼬在帮他上药。
九尾和佐助两个继续相互瞪视。
“鼬，”卡卡西扭过头，“大蛇丸密室的钥匙还在佐助那里。”
鼬眨眨眼睛，“你该不会……”
“没错！只要你把那钥匙给我弄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债务一笔勾销！”卡卡西目光坚定，“以后，你再也不用给我还钱了。人情也不用还了。”
鼬蹙眉，“你知道我弟弟很难搞定。”
“……你知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忘了二十年前夏夜祭那天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鼬深吸一口气，扶额，“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偷钥匙。”
没错，有人忽然怒吼了。
“你的属下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我徒弟长得那么绝世仅有美艳绝伦，你却现在都找不到人？你有没有搞错？！”九尾的不爽已经到了尽头。
佐助冷哼，“嫌我效率低，你自己去找啊！”
“……你、你、你！”九尾那个气啊，他不敢打佐助啊，他怕鸣人再也不原谅他了啊！这样他一身的武功绝学岂不是后继无人了不要啊！！！！！！！！他一个人苦心修炼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一生的饭碗——“天下第一”的代言费。可是现在，十五年后的天下第一代言费已经不高了，随便哪个都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一！
佐助扭过头，“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佐井那家伙，要不是我这些年守在鸣人身边寸步不离，你以为他不会有所行动吗？他看鸣人的眼神，你当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吗？”佐助握紧拳头，“鸣人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都！”
“谁说我徒弟是你的了？！你这个混蛋！”
“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已经全部都‘属于我’了。”佐助宣誓所有权地挑衅道。
九尾也挑衅，“是嘛，拜卡卡西的hun药所赐，鸣人全身上下已经脱胎换骨，完全不是‘原来那个鸣人’了！他现在是崭新的！他现在哪里属于你了？你都不认得他了不是吗？”
“那是你故意算计我。”佐助瞪。
“哼，我就是故意算计你怎么样？”九尾笑。
两眼之间，电荷指数持续攀升。
嗯。
没有人打圆场呢。
一会儿会打架吗。
大家也很想知道佐助和九尾哪个比较厉害吧。
我也很想知道呢。
但是……
现实总是这么不和谐。
比如。
“佐助少爷，我们在‘蛇窟’方圆五千里外的一家小药铺里发现有人打架斗殴。据查，佐井少爷似乎昏迷不醒。发现一个金发人疑似是鸣人少爷。”
“全部带回来。”
“是。”
“等等。”佐助蹙眉，“佐井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
“……这个好像是因为流血过多，具体原因不明。”
“有人攻击他们吗？”
“的确有个红衣人攻击他们。”
“快去。保护鸣人，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就把自己砍了再带着自己的尸体来见我。”
“……是。”
……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冷血无情，除了鸣人以外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鼬帮卡卡西包扎好了，正要走过来，“一点都不可爱呢。”
挑眉，“是嘛。老哥你还不是一样，除了鱼丸什么都不喜欢。”
“……那个不一样吧。鱼丸是用来吃的。”
“……”佐助暧昧一笑。
九尾吼，“你的意思是我徒弟就是给你吃的吗？！”
佐助扭过头，“不好意思，‘只能’给我吃呢。”
这家伙——杀了你！（某年某月的某天，九尾在心中许下誓言。杀光天下姓宇智波的。怎么，进度似乎很慢呢。）
*
老大夫坐在车里。
佐助的人要接（恐吓、强迫、挟持）他们回去。
鸣人和蝎还有老大夫已经交谈了很久。
嗯，看着鸣人帮蝎包扎伤口，对着蝎不敢相信道，“为了你爱的人，你不惜牺牲那么多珍惜的毒虫和蛊。我常常为了收集一直极品蛊要到苗疆更西边的蛮荒之地，一去就是数月。你就为了保护他，便可以牺牲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
蝎冷哼道，“那是你武功太差了才会去那么久的，老家伙。”
“早知道你真的为了爱人能做到这样，那个千年老山参就送你了。我留着，又没有所爱之人。其实，早也就厌倦了。”老大夫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我此生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鸣人抬起头，“我也不知道。”他又垂下，失落道，“佐助总是说喜欢我爱我……可是到头来却……”
老大夫哀叹，“我其实是一只人参精。”
蝎抬头，不可思议道，“你……就是那颗千年老山参？”
老大夫笑得慈祥，“我出生的时候，许多山精妖怪为了道行都要吃我，我就拼命跑。在保命和逃亡中，我敢不相信任何人。因为受过伤，因为被欺骗，所以如此害怕。等我终于有五百年道行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想要依靠的人。”老大夫看着鸣人和蝎，“可是我误会了他。他为了保护我，才和那群山妖做了交易，把自己卖给他们。我碰巧偷听到，却因为站的远没听清楚，以为他要卖掉我，而误会了他……最后他还是为了保护我死了。”
鸣人握住老大夫的手，他有点想哭，“……”
“世事无常。随着人类的激增，山妖鬼怪都已经越来越少了，可是悲伤死亡却丝毫没有减少。”老大夫淡淡苦笑，“活了几千年，我的记忆却仍然留在和他相遇的那一天。我希望我死在那一天该有多好。”
蝎扭过头。他也有些难过。
“可是当我开始治病救人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活得有点价值了。这我很高兴。后来我才发现，只要心存善念，学会宽容和原谅，就没什么好后悔的。即便幸福是一瞬间，也让人开心。那一瞬间是真正永恒的。如果有什么是你觉得幸福的，就请牢牢把握吧，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祝福了。”老大夫的脸已经爬满了白色的丝状物，“不要因为眼前的事情阻碍了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心吧。”
鸣人预感到什么，“你……你……”
蝎望着他。
“人老了就是这样，废话变多了。但是我许愿救第99999999个人的愿望已经结束了。我也该走了。”老大夫全身都泛着白色的光，光芒闪过。鸣人拉着他的手里，只剩一根人参了。
眼泪落下，滴在那根人参上，缓缓被吸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
☆、09
《宅书屋》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