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残情尚浓》分卷阅读72

    情,脸色沧桑无神,像是个生了病的马匹有气无力的。只是见了郝善,大概是有些愧疚,这才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小善

    ,你到里面坐一会吧。我……来生火……我我……”

    郝善见他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脸又涨红了,只得两步跨进车厢里,一边还不忘了把那个阴沉沉的石像拉了进去。

    说是车棚,真的挡不住什么风,车棚是几个渔夫做的,粗糙的很。

    旁边的鲁源生很不给面子的哼了哼。

    看着眼前的人,郝善的嘴角却渐渐的荡开了笑意。

    鲁源生看见这人清清雅雅的看着自己笑,刚有些恍惚,车棚里的角落里却有了动静,被褥交着衣裳的摩擦声,然后是一

    个带着童声的暗哑微弱声音:“郝善叔冷吗?”

    鲁源生眼睛眯了起来。

    倒是郝善顺着声音拍拍小飞裹着的身子:“小飞乖,郝善叔不冷。”

    车棚里又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又是被褥的摩擦声,慢慢适应了黑暗的车棚里隐隐约约可以猜的出来,是小飞坐了起来。

    帘子被风吹的偏了,外面齐良引着的火堆的火苗跳动着的,那橙黄的光芒便透了进来,打在了那张小小隐约带着稚嫩的

    苍白的脸上,郝善不是第一次见小飞,却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那小小的脸本没有多少肉,如今又病了一场,显得那小小的下巴更尖了,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双大眼睛晃动着光芒,水

    颖颖的印着帘外的火苗,小小的鼻尖下一张薄唇里露着整齐的牙齿。

    这被小主人故意笑的轻松的的笑容此时看起来竟是带些让人怜惜的憔悴。

    齐良这样一个渔夫,他的妻子该有一张怎样的美颜和灵慧的心智,才能生的这样的灵动而惹人心疼的孩子呢?

    郝善每次见这个孩子总是免不了的心疼,这莫名而少有的情感每一次都让他觉的自己和这个孩子走的更近。

    鲁源生也是被这娃子的脸晃了晃眼,只觉得那双载着一堆火光,熠熠生辉而又强装欢乐的神色似曾相识,再细看竟是和

    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重合在了一起了。

    这样一想,心下竟是咯噔一下,转头看着半是笼着火光半是沉浸夜色中的郝善,眼睛却是怎生也移不开了。

    “郝善叔,这是你的朋友吗?郝善叔,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麻烦你,郝善叔是个好人和爹爹一样的好人。可是小飞知道

    自己的病,阿伯说了,这病没什么大事的,是爹爹瞎紧张罢了,还要累着郝善叔,小飞真是个麻烦。”

    “好了,小飞不能乱想,有病就去看病。不管有没有问题都要看好了。”

    “小飞明白,可是小飞也知道看病要花钱,小飞不想爹爹为小飞花钱。”

    郝善笑了,拍拍小飞的脑袋:“傻话,你是你爹爹的孩子,有钱当然为你花,你这是从哪里来奇怪想法……”

    小飞还是笑,小脑袋摇了摇:“郝善叔不知道,小飞不奇怪,这是娘说的,娘在世的时候说过,要飞儿报恩,好好照顾

    爹爹,娘是爹爹救回来的,娘说爹爹是好人。娘还说了,爹爹家香火单薄,让飞儿挣钱为爹爹讨个妻,为齐家……”

    “小飞……你在和郝善叔说什么啊?”

    “爹爹,小飞问郝善叔冷不冷。”

    齐良走过来,伸手把帘子拉起来,然后将薄把小飞又过了个严实对着郝善和鲁源生笑道:“我刚刚把干娘都热了一遍,那个……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先垫垫……我那个……”

    “郝善叔和你的朋友别介意,爹爹说了,到了镇上再好好的吃上一顿。是吧,爹爹?”小飞乖乖的靠到齐良的怀里,一

    连咳了几声,整个小脸都有些红了。

    齐良老脸一片红,只是忙把头点的像是敲锤子似地,嘴里不住的附和:“对,对对……就是这个理……”说着,见小飞

    咳得厉害,连忙慌里慌张的把帘子放了下来。

    这个小飞真是惹人心疼的孩子。

    郝善叹了一声,心里百感交集。

    仰头望着星空,月勾子般,悬在树杆中间,颇有些惊心触目。

    好一会真真正正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望着火堆里的火星发愣,等到想起身边似乎还有一人时,回头一看,那人竟是眼

    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仿若恍惚。

    心下不免一惊。

    第四十八章 霸主使性(上) [本章字数:1981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1 21:19:520]

    马车天微微亮就启程了,虽然齐良不再让郝善坐在外面赶马车,但鉴于郝善傻笑中却是比自己更顽固几分,最后只得让步,又钻入了车里抱着自己的儿子去了。

    鲁源生在清早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没了这人倒也没有什么妨碍。

    马车在凸凸凹凹的路上这天天气倒是很好,没有一丝的风,中午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休息在马车上吃了点干粮,小飞还执意要坐在外面,但也只是待了半个时辰便又被齐良黑着脸给抱了进去,那是齐良第一次生气,那一如平常的红透的脸,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担心慌张的神态。

    真是个老实巴脚的汉子,一点弯都不会转。

    小飞临进去的时候竟是非常有默契的和郝善不约而同的无奈耸肩,一大一小的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笑了。

    在进入大道的最后一个路口,郝善笑了。

    一双眼睛迷离的看着前方的人,清清雅雅的笑了。

    鲁源生的嘴角撇了撇,有些不自在的道:“一车的鱼腥味。”

    马自是换上了两匹好马,车也是豪华有余,小飞和齐良听见马叫声从棚里露出了脑袋,然后长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郝善却是不客气,也不管自己一身的灰布长衣上的灰尘泥土,一屁股坐在进了豪华马车,理所当然的把马夫的位置让给了鲁源生。

    齐良抱着小飞小心翼翼的钻进崭新马车的时候,问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让这个贵人赶马车。

    郝善也不言语,眉头紧皱着,两眼似乎陷入了深思般的没了焦距。

    一路无话,大道好马,所以的当天晚上到了镇上的时候,郝善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和意外,倒是齐良高兴的两眼放光似地,随意的啃了两口饭,连夜就去打听镇上大夫的住处去了。

    郝善手中的杯子摇了几下。

    水上飘着的茶叶随着水波动来动去,偶尔手上晃动的力量大了,茶水便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顺着水杯滴到他的指尖上,庆幸茶水倒不是很热,只留下斑斑的温温湿痕,就似郝善此刻的声音。

    “你把他们杀了?”轻轻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询问还是肯定。

    鲁源生毫不在乎的道:“谁?”

    “你找来马车时遇到的劫匪。”

    “是,杀了。”

    郝善头猛地一抬,那些血腥,在马车上虽然闻到一些,又在吃饭的时候听见那小二说了岗头劫匪们被杀了的惨状,心下本是有些怀疑,却不想这人竟是这样大咧咧的承认了下来,心里立马无缘无故的窜上一股怒意:

    在这人的心里那些人命到底算什么?

    眼中的清冽像是一把寒光,只是一瞬,他移开视线,站起来转身就往房间走,脚步快的丝毫没有停顿,仿佛不想多逗留一分钟。

    鲁源生眉头折了起来,待到那人快要进了屋子的时候,一个翻身落到那人的前面,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眼中仿佛藏着一股飓风般,有着可以隐忍的疯狂,仿若一头被人惹怒的狮子,随时都要咬人一般,整个人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阴郁,一字一顿的道:

    “我杀了,又如何?”

    郝善果真是生气了,眉眼之间竟是威严的怒意:“杀了?给他们一个机会有那么难么?那是人命!上为邦国富强,下为妻儿老母,他们走到劫匪这一步本是生活艰巨,天灾**……”

    鲁源生眼中灰暗风雨一片,阴狠之色仿若席卷所有的光亮般,杀气也是浓了,他眼睛眯了起来,冷冷一哼:“是,我杀了,以你的聪明,应该猜到了,连那马车也是抢来的,那主人和他的小厮丫鬟早已经地下团聚了。”

    “你……”郝善浑身颤抖,一把推开前面的人,快步生风。

    鲁源生的声音冷若冰块:“我本就是嗜血成魔的魔头,你救我第一次就该料到那些渔夫的下场,你第二次救我就该知道今天的结果!”

    郝善身子一震,扶住房门的手都若秋风中的枯叶,背影一片萧索之感。

    “明知今日,当时何必要救我?”鲁源生冷笑,身子一闪,声音忽然加大,同突来的一震狂风,如同在耳边呼啸:“你说,你当初为什么救我!为什么!”

    郝善脸色发白,抬眼看着鲁源生那双阴沉的无以复加的深沉的眸,似是汪洋大海般,夹着让人不敢深思的漩涡,唇角抖动却是说不成句。

    一年多不见,这人怎么……如此执拗……

    一句比一句更加冷冽,一句比一句更加讥讽,一句却是比一句阴狠,一遍遍的问着,似是不问出了所以然来,自己便长问不休的架势。

    郝善心下真是惊得乱了分寸。

    无论是在北上的路上,还是在北星堡堡中,这人说什么,都是玩笑多一些,无非是把自己看成了宠物,逗弄一会,而今看着状态,竟是……

    心下惊得翻天覆地了,面上却是不动神色色的把头一偏,绕开那人径自往里面走,腰上一紧,胯间男根一下子便被人从身后隔着衣服抓个正着,不由暗惊:“你做什么!”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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