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GL》分卷阅读38

    “然后我就告诉她我听闻的你和苏谣的绯闻故事。”

    “你听闻的?”我眼里寒光一闪。

    judi三姑六婆状:“拜托,你都不知道你在那神仙住的小区里多红,你去当苏谣助理的时候,多少针孔摄像头跟拍着你啊,有人还开了地下赌局,压你多久会受不了和苏谣上床。你差点逾越道德底线那一晚,多少神仙连最后一套安置房都抵押出去了。你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倒是让庄家大赚了一笔。气得多少人造谣说这赌局苏谣肯定有参与。”

    我都能想象那盛况了,怪不得那时候小区菜市场的阿婆总是有意无意的塞韭菜给我,还免费,也不看看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拿壮阳的圣品给我有屁用啊:“那冯安安怎么说?”

    “安安会说什么,人家是被你握在手心的一颗棋子而已,人家能说什么。”judi略显悲愤的讲道。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原来不仅发生在被绑票的人身上。如果被绑票的人本身气场够强的话,分分钟那绑匪就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攻陷了心防,就像judi那只衰鸟一样。不过,要是冯安安强大如斯,为何不让judi放她离开呢,对于她来说,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弯下腰,把购买回来的物资一件一件的放进旅行箱里,默默的盘算着,却又算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和冯安安谈一谈,在她听闻了我众多八卦之际。于是端着泡面的我第一次进冯安安的卧室选择了敲门,当冯安安给我开门的时候,她还挺诧异:“怎么会敲门?”说得好像我一直是以野蛮人形象登门踏户横扫千军如卷席一样。

    “我想。”我挤进了她开着的门,把那只扑腾进来看八卦的鸟像甩鼻涕那般的甩到了外面:“我想在这里吃面。”接着把门给关上。

    挑了几口放了大量味精和油脂的泡面,我没胃口的把它放在一边:“你不要听judi胡说,我和苏谣真的没什么。”我的时间不多,没空再和她绕着弯着聊起天气、再绕着圈子问天气这么好最近心情算不算不错,如果这样心情都差会不会因为我,如果因为我请不要听信judi的鬼话。

    本来举着一本书装作我是空气的冯安安并没把书放下来,声音也被厚重的纸张挡着产生了一些折射:“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昨天我就说过你和苏谣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知道。”

    “这很重要,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到底信不信啊。”我的表情又忧伤又焦急,很想化身成马景涛,用双手不停的摇晃冯安安细弱的小身板,把她华丽丽的摇成脑震荡。

    “不信。”冯安安回答得相当直截了当,让人稍微有点心安的是,她倒是没回答“关我屁事”这类一听就伤我感情的话。

    我在虚拟时空里默默的吐了口血问:“为什么。”

    “田一。”她把书放下,几乎是特别认真的对我说:“我不是一个笨蛋。不会相信一个把锡杖戳入自己心脏的人是我爱了将近一生的那一个人,更不会相信我爱了那么久的人会和别人差点在一起之后,又转头回来告诉我说一直爱我。如果我内心深处住着的那个人确实那么不堪的话,我宁愿当做那么多年没有爱过。基于以上理由,我更愿意相信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我就那么不堪么?我在心里小声的问着自己。答案呼之欲出让人无法直视,确实,我差一点出轨,确实,我为了想当然的一己私利差点要了冯安安的命;确实,我甚至打着寻找不到生命的出口这种装逼的口号强迫她和我发生关系。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那你还愿意听我讲完那个故事吗?”最近我好像真的比前一段时间看得要开一些,要是三天之前,我必定又像只色狼一样扑到冯安安的面前,把她的书扔在地上,衣服撕烂在旁边,无所顾忌的撕咬她不该被撕咬的任何一处,看到她伤痛万分便达到内心的极大满足可以安然睡去。

    “你愿意讲就讲吧。”她又开始翻看那本我看不清楚名字的书,还用心的做起了笔记。

    “行。”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她好奇的看我:“去哪里?”

    “出去抽根烟就回来。”我这么说道,她没有多说话。

    我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根香烟,静静发愣。我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当日戒烟只因为冯安安拎着手机举着一叠丑恶的肝脏的照片给我看,告诉我多少凡人是因为肝癌死亡。我反驳她我又不是凡人,她说谁知道混血者情况怎么样。是要她守寡到地老天荒吗?于是我便默默的把香烟给戒了。

    而如今,她那一番话我无论如何的无法反驳。在她内心里,以前的我是个多么完美的形象,现在的我是无论如何追赶都追赶不上。最后让她无法爱上我的不是别人的从中作梗,而是我输给了我自己。

    只因为当初形象太伟大。

    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黑暗里有声音问我:“如果我能让冯安安恢复记忆,但是你得付出代价,你愿意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只因为当初形象太伟大。

    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黑暗里有声音问我:“如果我能让冯安安恢复记忆,但是你得付出代价,你愿意不愿意?”

    ------------------

    今天停电到现在。。。才弄好。

    索瑞一个先。

    66 我们坐在冯安安旁边听那些八卦的故事

    “谁?”我紧张兮兮的掐了那颗香烟的火苗,锡杖在包里躺着,现在要拿出来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还能有谁?”一只大狗喘着粗气爬上了围栏,一爪把防护栏抓出一个洞爬了进来。他迟疑的看了看我,怕我认不出他:“是不是觉得我减肥成功了”

    我激动的看着这只看起来受了不少折磨的大狗,抓着他的脑袋不停摇晃:“健美男,原来是你这家伙。大半夜的到处爬墙,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采花贼给劈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健美男哼哼唧唧了一会儿:“你以为我想深更半夜的爬墙?还不是。”他谨慎的往窗后看了看:“当时我和师父与你分手之后,师父就指了一个方向给我让我去追韩笛,说她已经算出如果我不去搞定韩笛,以她无下限的情商会把我们仨都搞死。果然我偷摸到月老庙就发现那群看似善男信女的家伙们在搞个让全世界都跟着他们发情的大阴谋。我和她斗智斗勇数个月,终于。”健美男又喘了一口气:“终于毁了他们庙里不少法器和抢走了所有红线。现在江湖追杀令来袭,他奶奶的,我已经被一群花痴追杀数次了。”

    原来这几个月光景,不仅是我一人险象环生。

    “所以。”健美男指了指背在自己背上的那个袋子:“里面有两三千根红线,要不你找到冯安安给她挂满全身?就算她想不起你是谁,就以那发春的心情也能爱你一万年。是不是很管用。”

    “我谢谢你了。冯安安就在那房间里,不过她连我都记不得了,更不要说你。”我对健美男作了一个揖:“我已经恨透姻缘线那玩意儿了,我们是去喝酒还是只吃肉?”我问他。

    健美男往客厅里看了看,舔了舔身上的毛:“先别,师父在哪儿,我得先问她个事儿。”他边说边用爪子举起随身挂着的玉牌:“为啥表示师父那点在x市的一直不动,而你却不停的移动。是。出了什么事么?”

    师父当然不能移动,都成骨灰了。

    我停住来回抚摸他脑袋的动作,笑容还在脸上却是僵着。我该告诉健美男师父已经去世的事实,可是当一个精疲力竭的家伙听到这消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而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住。手心开始冒冷汗,挚友重逢的喜悦迅速退去,前面是情感的万丈深渊。

    这时,judi飞到我的肩膀上站着,不动神色的望着趴得挺端正的健美男:“你爹就是二郎神?”

    健美男看见一只麻雀连寒暄都不寒暄的就让他报家谱,有点不屑一顾的只汪汪了两声。

    “小样儿,挺傲。”judi在我耳边不停聒噪。

    我用肩膀挤了挤他,吞咽有点困难的说:“judi,你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说。”我希望我告诉健美男这个噩耗的时候,就我们俩在场,他如果要痛哭也不用忌讳,他如果要为师父报仇杀了我,也没有人能够拦他。

    judi却并不理我这话,而是用最长那根羽毛挠了我脸一下:“我才有话告诉他,你才得回避,这是你师父交代的。”

    “我师父?”我呆了呆:“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师父?”

    几乎想仰天长啸的judi嫌弃的看着我:“就你那搭讪技巧,值得我为你扑街又卖命么?我认识你师父不少年了,说起来,哎”说着从他毛茸茸的腹部又掏出了一小卷纸条,他静静的看着我,对我点了点头,那样子好像说健美男如果被他照顾肯定会更好。

    其实我挺害怕那场面,这些年经历了许多次和爱人朋友的生离,有时候几乎都看淡了再见不再见的事情。可是死别仅仅就只遇过那一次,太痛苦的东西我都想逃避,也便跟随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懦弱。我跌跌撞撞的走回冯安安的房间,蹲在门背后,用手捂住了耳朵。

    五分钟之后,一声如狼叫般的嚎叫骤然响起,引得方圆十里之内大狗小狗的不停呜咽。那悲伤的喊叫像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那般戳着我的大脑。我没有其他办法做任何事情,只能双手死死的捂着头,任莫名其妙来去自如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过脸颊。

    有人抱着我。

    冯安安抱着浑身颤抖的我,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和她有规律的心跳,以及。。。阳台上那只哀伤的狗无法抑制的悲鸣。如果温柔的夜就像厚重的毯子能包容所有暧昧和罪恶,我想,冯安安的柔弱身躯也像一张妥帖的毯子,把我内心那不停溃烂的伤口涂上了一层密实的保护膜,让我忘记我的不堪、沮丧、龌龊,继而反身想要的更多,比如亲吻她如蜜桃一般的嘴唇、如峭壁一样的锁骨和抚摸上继续蜿蜒的。。。。

    但冯安安在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躲开了。

    “为什么不给我?”我两眼通红的望着她躲到床边的她,然后静静逼近她。

    她看着我,眼睛里面写满了同情和不忍心:“你居然让我心疼得像刀割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抚了抚皱着的眉头:“可是我不该,也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你爱苏谣那就好好爱。这对她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们都不该背叛内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天地良心。。。”她心中住的人不就是我么?我到底要和我自己竞争上岗多久才是一个头?

    “我不相信你的良心”她狠下心说了这话又急着补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这样。”

    听着门外健美男和judi出门的锁门声,想必今夜大家都会靠酒精和其他为非作歹的事物来麻醉自己那颗破碎不安的心脏,我抓着一把卫生纸擦干眼泪鼻涕,对冯安安说:“我和苏谣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信judi也不信当事人我。”

    她对我摇摇头。

    我忽然笑了笑:“你知道么,如果除去前两天我失心疯做的那些事情,不过那时候你也没拒绝我。除此之外,你也只拒绝过我两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冯安安和我隔了三四米距离的问我。

    “第一次啊,就是你带我去桃花岛,找那遗忘的石头那次。”我看着她:“想不想继续听我那个故事?”

    她点头。

    “那抱着讲行不行?”我得寸进尺的问她。

    冯安安刚刚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我耸了耸肩,开始继续讲那天没讲完的事情:

    桃花岛方圆不过二三十里,可是你就是有本事带我转了三天天夜。从第一天我们看着彼此都有一股气,处于你不搭理我,我便死都不理你的状态。连放睡袋中间都隔了个可以唱山歌的距离。

    第二天天气不好,遇到多年不见的热带暴雨,你带着我到一山洞避雨,彼此坐得也挺远。谁知道我会被一条不开眼的蛇给咬了,话说回来那蛇也只有桃花岛上独有,不会死人,中毒的副作用就是你问我什么我不得以都必须回答。到现在我都在想,那蛇是不是你故意给放出来的,或者你本来就知道那就是一蛇窝,死活把我往里带的。反正,那一晚你把我玩儿坏了,不仅仔细逼问我这五十年间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几次,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等我从来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还特别厚颜无耻的问我爱不爱你。别那副表情,你逼问一个头昏脑涨发着烧的道姑,难道不是厚颜无耻吗。行,我厚颜无耻。幸亏我那五十年过得一清二白,除了在名山大川里闲晃,其他任何正事都没做。不然,以你的功力,我那晚肯定有可能被你用剔骨刀给削死。

    这或许让你内心感到满意,于是第三天中午你就把我带到了所谓遗忘的石头的面前。

    其实我觉得那叫陵墓更恰当一些,所谓的遗忘的石头其实是一种夫妻合葬墓的墓碑底下被一只石龟含着的一块黑色陨石。

    你指着它说:“这就是世人都在寻找的遗忘的石头,你可以和它谈条件,以物易物,它同意了你的条件,就会让你忘掉我。”接着就站在那石头旁边,那挑衅的样子分明就是讲,我要是真和那石头谈条件的话,你不保证会做出任何我无法想象的事情。

    当时我就颓了。

    本来我还想着,要是哪日不幸遇见你,我还能痛心疾首的向你求欢的同时无限惋惜的说:“哎,我其实也是想忘了你,都鼓起勇气到了桃花岛了,却没找到那传说中的石头,看来我们的缘分没尽啊。”这样就能装出“忘记你我做不到”等种种心情让你魂牵梦绕一下。可是你就是不给我这机会,就算装逼是一种错误,但是我也不可能在“愿不愿意用终身幸福来换取对冯安安的遗忘”这种合同上签上大名。

    你那假装不开心其实很开心的样子很是诱惑我,阳光普照四下无人,我便走过去抱你,亲你,正准备下一步动作,你却死命的抗拒。居然反问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不是觉得没有未来怎么和你在一起,现在诱惑你不觉得我道德没底线吗?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