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GL》分卷阅读9

    过了几十秒,白小花才又愤愤的开口:“就知道那老秃驴没安好心,玩失踪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张‘我的血脉必能使用我的武器’的纸条,这货肯定知道他女儿的血和他就一样的有问题。”

    又过了几十秒,师父悠悠然补充说明:“原来那事儿之后你和玄奘一直有联系的啊。”

    看来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充满了陷阱,在她们相映成趣的奋不顾身跳入陷阱前,我牢牢抓住话题的主干死活不放手:“那现在怎么办,我用我的血也打不开那衣冠冢,冯安安一看到我的血就晕倒了。还拿不拿那九环锡杖?不拿我明天就回来。”

    正在用意念准备掐死对方的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接着白小花神色诡异的又抢先一步:“我本来就给了安安两种方案,至于为什么安安选择了最复杂那一种,我想田道长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好了,你师父看来有事要和我研究,那你的事情就具体问安安吧。”说着就把玉牌给摔了,果然和冯安安是一家人,典型的白骨精风格。

    还有第二种方案么?冯安安为什么要选择一种最复杂的?我看着冯安安惨白的脸,直到她转醒之前都陷入了沉思。据冯安安说等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张关心的脸,而是在驾驶座睡得浑然忘我地动山摇都不会理会的猪。

    “有那么夸张么?”我睁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拜托,我又不是铁打的,开了二千多公里的行程,会累那是自然的。再说我就算深情的望着她,眼睛不眨的看十分钟也会无聊啊,而且她又不像人家那些纤细的妖怪,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蜂腰翘臀,如此赏心悦目。。。好吧,冯安安也挺赏心悦目的。

    冯安安拍了拍自己没有血色的脸,鼓起莫大的勇气告诉我,要我和她继续回衣冠冢继续,她在昏迷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失败的原因应该是我的血没有滴到正确的位置,那墓碑上一定是暗藏了血槽的位置的。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的问她:“你确定你不要告诉我,这事儿其实有两种方案?而你选择了最复杂的一种?”

    “你问过我妈了!”听了我的回答的冯安安情商又下降到十五岁的叛逆期,气急败坏的样子颇像是我这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在百忙之中无聊的向她妈汇报了她三科不及格的消息:“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问我妈!”

    “那不然?”我开了点窗透气,在我能的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中,连健美男这只贱狗都没这么能闹腾过:“你见到我的血就昏倒了,我当然要问问知道的人是怎么回事。”

    “她告诉你什么了。”这刚刚昏倒的人生猛的又抓住我衣领,距离她上次抓着我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我看出她现在确实没有狂吻我的心情。

    “她告诉我,其实我们是有两种方案的,但你选择了复杂难操作的那种,要我检讨一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我一边说一边思量,冯安安要整我,白小花居然要我检讨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敢情不是自己女儿的血就不心疼啊。

    冯安安倒是安静了。

    像暴风骤雨之前那种安静的安静着。过了很久,在我即将重新要把这事儿提出来问之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皱皱的笔记本递给我。

    上面龙凤飞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关于密道的建构,玄奘著。我这爹埋个武器还写本指南,也够极品的。

    “临行之前,我妈给我了这本笔记,说当年玄奘成佛之后性情大变,设置的机关怕是和他的当时提倡的。。。开放的观念有关。于是我草草翻了一遍,觉得我们似乎不适合这么做,就算让你滴血开衣冠冢,里面有毒气暗箭和无穷机关,都比这种。。。方式要好。”冯安安讲得吞吞吐吐,让我越听越疑惑。

    翻开第一页,几个刚劲的大字:

    亚当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

    ——《创世纪》2:23

    看来师父说我父亲一怒之下信了基督还真有其事。我继续翻了下一页:性之本善,物之本良。抑性之欲,则不刚。欲求我兵器者,须放浪形骸,习各色奇技淫巧,方可得。

    接下来二三十页,则是各类春宫画。。。男女交合者有、男男交合者也有、女女交合者还有。我看得目瞪口呆,问冯安安:“这意思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要。。。。?”

    “按照你爹字面上的意思,我们要得到那支九环锡杖,得通过不少关卡。而这些关卡不会考验你有多少胆量,习得多少武器,而是你和我,会嗨到哪种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吗丁啉,我之所欲也。肠胃不好的人伤不起。

    17 关于拒绝诱惑性关卡

    我有些无言以对的默默的放下了那本看起来挺残破的笔记本。

    纵观整个世界史,一个改变了世界的人忽然转了个弯神发展人生的事情时有发生。比如我们熟识的牛顿,在二十多岁成功的阐述了牛顿第一定律之后,他昂然投入了神学的怀抱,一直到他死的那天还觉着不过瘾。

    不过像我爹这种从小就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的富二代;一转身就失了忆成为大型真人秀节目的主角,被无数妹子爱慕;再一转身钟情于与其种姓不容的女子,为了爱情和庞大的整个西方极乐世界做对抗;三一转身居然把基督教义融合在大乘佛教里。

    我爹啊,他就是人生赢家。

    而我,连冯安安都挺看不起我的。我爹安排的对她来说这么具有诱惑性的关卡她居然拒绝了,宁愿要我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最后拿到那天杀的九环锡杖光耀大地。可见我人品不仅渣,其手上技巧也被冯安安无情的嫌弃到了尘埃里。我一副颓然望向窗外的样子:“冯安安,我能问个问题么?”

    在黑暗的车厢里,我看不见冯安安的表情,耳旁只听到了她:“嗯。”了一声。

    “你说之前你又是引诱我,又是强吻我,又是强调你是我女朋友都是为什么啊?”我目送着车窗外收停车费的老太婆潇洒的下班,不让自己的语调里带一点感**彩。

    “因为我喜欢你。”这句冯安安倒是讲得极为干脆,但是我不知道妖魔鬼怪的喜欢是不是和西方人所谓的“喜欢”一样。比如西方人会说:今天我拉了一条形状长得好像耐克的大便,我好喜欢。在这种语境中,我无法把这种“喜欢”解读成能产生多巴胺这种物质的感受。是否冯安安的“喜欢”也是这样?作为丧失了大部分记忆,只能把这一次恋爱当成初恋的我,感到十分的纠结。

    我沉吟了一小会儿,道:“你如果喜欢我,你就早该告诉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这么个捷径,接着我们经过,嗯,或者这些那些的考验,然后拿到九环锡杖啊。为什么你宁愿让我刀山火海一回?”

    “拿了锡杖之后呢?”冯安安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没有我原以为的白骨精们特有的狂躁。

    我无意识的摆弄着方向盘:“拿了锡杖,就没有我的事儿了啊,该干嘛干嘛呗。最近我还挺想学学姓名学的,之后去报个班,以后一边看风水一边给人取名字,还能赚两份钱,那不挺。。。”

    “对,接下来就是该再次忘了我吧。”她笑了:“田道长,只是因为你被你师父这么呵护着,就可以完全不用管世界上的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真幸福。天界早就躁动不安,等拿到九环锡杖,我们白骨一族势必声势大涨,站在六耳猕猴处是何等风光,但也注定了和西方极乐的死战;而你和你师父呢,为了保全自己,势必又要痛饮失忆的药水,不知道缩到何处去隐居吧。”

    “我。。。”我答不上来。要一个初中第一节政治课就学习嘲讽美国的“唯心主义”而构建世界观的人,在短时间内不仅要相信真的有天界的存在,还得和白骨精谈恋爱互相诱惑勾引,甚至要对即将到来的天界大战提出自己的看法,然后毅然决然的选择这方还是那方,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说不出话来了吧。呵呵,这不就是你师父想要的结果。我不像我妈,白骨族的利益就是一切,她可以为了族人的生存空间勾引玄奘,也可以为了族人能得到该有的地位威胁利用你和你师父,甚至为了‘白骨族’三个字,可以把她的爱情当成草芥。你难道没看出我妈这么缠着你师父,是因为官职还留在东方神祗的你师父到最后必定会和我妈成为敌人么?我想我还是做不到这么洒脱,你这种人,连接吻都要我一再的鼓起勇气,和你纠缠在一起,又能有什么用?说不定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问:‘小姐,你是谁?’了。”

    我头疼,这不是感觉,而是真的头疼欲裂。在那些被禁锢得完好的如金钵的记忆里,我似乎在那些开裂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的想起在一个种着奇花异草的园子里我过于安详的抱着冯安安说:“放心,我们会在一起的。”

    哎,原来我曾经这么轻而易举的讲过这句话。原来她那么在乎我在恋爱上不主动有着这样的原因。

    于是乎,我保持了沉默,从开车到订房,照例还是两间房。那天晚上,似乎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冯安安关门的声音很轻微,而我这在饭店的床铺上辗转反侧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第二天我站在她的门前,睡眠不足的狂打哈欠但是瞪着她死命看:“我想过了,既然你那么在乎,那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把那九环锡杖给拿出来,其他的事儿就不想了。”接着我狠狠的抓了抓头发:“我睡去了,太阳下山再叫我。”

    冯安安什么表情我没看到,我只知道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觉都睡得十分坦然。只是中途恍惚中有人进了我房间,爬上我的床,抓着我的手臂像一只逃难所以紧张的哺乳动物,呼吸之间都有香甜又诱人的味道。

    睁开眼,却手边身边都无一物。

    苦笑一下,可见我做春梦的境界又上了好大的一个台阶。

    这时玉牌不合时宜的用《太平经》大声的咏唱了起来,我抓过来看见是师父那张让人发指的笑脸,和她对视,用沉默作为无声的抗议。

    师父笑完,得意的说:“就知道你求爱不成,被拒绝了。你哪次能有点为师我的风范。你看我对白小花。”她四处看了看,确定白小花不在:“我对白小花那就是说一不二,可见你是多弱了。等着去你爹精心设计给敌人的陷阱里弄到尸骨无存吧。记得告诉冯安安,你血对于她的作用得五分钟才能彻底挥发,也就是说,衣冠冢就算开了,她也必须等五分钟才能进去。但那门开打开也就三十秒就关了,基本上你选hard模式,就得自己玩这游戏了。”

    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让我们俩失忆的。”

    师父轻蔑的看着我:“你懂屁,如果你俩那时候在一起,等着死无全尸吧。”又好似觉得说漏了什么似的:“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最后不忘叮咛我:“注意那个叫韩笛的女警,我给你卜了一卦,这事儿有点凶多吉少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肉前徘徊又徘徊怕啃得不够好看。

    18 今儿有点赶

    好多女性同胞似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人玩儿。

    比如小白骨精冯安安。在昨日那么婉转那么深情那么恨意盈盈的告诉我说,她和我纠缠是看不到今天望不穿明天之后,今儿听了她妈的电话,又站在我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和我在我爹那神经病的兵器室里交缠着摆尽各种姿势。

    我说不用了,真的。我害怕。

    因为这种感觉十分穿越,一会儿我是《金陵十三钗》里的女学生,冯安安幻化成那些有情有义的大姐为了救我于水火宁愿牺牲自己;一会儿我又是《金陵十三钗》里作恶多端的日本人,连冯安安这种睁着愿为了民族大义的美丽大眼睛的妹子都要凌虐。

    “冯安安,别玩我了行不行,在旅馆里好好呆着行不行。”我一边收拾着各种神器一边被她用上天入地的各种说辞连续轰炸着,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抱着那本破烂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最后又往前翻回去之后再利落的回答:“昨天我只是要你个态度,今天要跟着你去是我的态度。”

    “听不懂”我不是知心大姐,我就一学风水的,女孩儿的态度堪比易经,以翻手是云覆手是风闻名。

    她婉转的白了我一眼:“没想着你会懂。你都懂了,世界就毁灭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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