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那你可要忍着,可能有些疼。”华曦沫眉间隆起小山,暗暗的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到一点。
虽然不能完全治愈好你,但起码能够加速伤口愈合,毕竟我不能看着你失去这条腿,连那种机会都不会给你。
“哇!”
药水一接触到沈卓怡的皮肤,她就哇啦一声大叫了出来,痛苦的闭上眼睛。
华曦沫知道她该有多痛,这伤口有些太深,一般情况下上医院都会动手术,然后休息个两个月才能走路,但那人坚决不肯,那也只能顺着她的性子。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受伤,华曦沫心里感动之余免不了心疼。
这种药水具有强力的药效,但带来的刺激也是成正比的。再加上华曦沫暗中用自己的力量来促进组织愈合,在外力的作用下,这种疼会被放大到无限倍。
“好疼……好疼!”沈卓怡一边喊着,一边用手去推挡华曦沫按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她想要让她停止。
而华曦沫是绝对不会让她伤害她自己的,于是死死的继续。
“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便会好。”
她安慰着,手幽幽的浮现黑光,又慢慢的被沈卓怡的伤口吸收进去。
“我——”沈卓怡正要低头去看,她感觉到了伤口处有一种冰凉凉的异乎于寻常药物的感觉,却猛然对上华曦沫仰头看着她。
“你——”未等话说完,便被华曦沫打断了。
“还疼?”华曦沫笑的那样柔和纯净。
沈卓怡皱着眉头发愣,旋即点头。“嗯。”后才觉察有一只手像是灵蛇一般绕到了脖子后,微微一用力,便将沈卓怡的头按了下去。
“唔……”嘴巴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一股清香在鼻间蔓延开来,是那人独有的甜甜的味道,像是糖果一般的诱人。
“笨蛋,”华曦沫的声音有些发抖,“没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么?”
“啊?”没等沈卓怡再多话,华曦沫又亲吻了上去,这个吻绵远而悠长,两个人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感觉中,亲密无间……
华曦沫的另外一只手还按在沈卓怡的膝盖上,黑色的光渐渐的加快了吸收的速度,但沈卓怡却全然忘记了之前的痛,因为华曦沫的吻就像是人们喝苦苦的中药时候必须含上的糖一般,慢慢的能将那丝甜味弥漫
☆、挑战
华曦沫将沈卓怡安排在客房,自己则回了房间。打开床头灯,开始翻看一本书—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入夜,竟然开始雷声大作,从远处渐渐的靠近。华曦沫关上窗门,心里在想客房是否已经关上门窗。放下书本,走出房间,蹑手蹑脚的打开客房,却赫然发现床上那一座“小山”裹着被子窝在床角在瑟瑟的发抖。
“你怕雷?”华曦沫坐在床沿,伸手想要去触摸。
“嗯。”沈卓怡真当是怕的不得了,见华曦沫过来才露出俩眼睛,打量华曦沫。这一看还刷的吧自己的脸给弄的火热。她也不是头一次见到华曦沫穿睡衣的模样了,但此情此景,倒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其实华曦沫穿的不叫“睡衣”,她只是喜欢将大一号的男式白色衬衫当成“睡衣”,她不太喜欢传统的滑不溜丢的丝绸衣服,倒是衬衫那种宽松的不拘一格的形式让她可以开怀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出来的太匆忙,华曦沫的上两个扣子并未扣紧,随着她身体前倾,沈卓怡几乎能看见她前面的隐约“风光”。
华曦沫注意到她眼神内的火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讶然的遮挡。
“闭眼!”她命令道。
而沈卓怡有“错”在先,自然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我们都是女孩子有什么要紧的嘛,你有的我也有!”
华曦沫诡异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微笑道:“我‘有’的你也‘有’?我看未必吧?”
“你!”沈卓怡才听得出来华曦沫意有所指,她显然是在嘲笑自己不够“起伏”,想要报复回去,但无奈自己确实哪方面都未必比得上对方。
论家世,她富贵她贫穷;论才气,她是红极一时的作家,而自己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副主编;论脸蛋和身材,她无论怎么看都是妖孽一枚,而自己……
好巧不巧的,又一道雷闪过,沈卓怡猛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就紧紧抱住了眼前的那个人。
“喂,你不至于吧?”华曦沫无奈,像安抚孩子一般安抚沈卓怡,“这雷恐怕要打一晚上,你怎么办?”
沈卓怡这下子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她做出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
“我和你睡!”
第二天,天色出奇的好。
沈卓怡翻了个身,蹬了蹬脚,却意外的踹到了身边的一个物体。她迷糊之中揉了揉眼睛,想要瞧清楚那个东西,一看,是一个人。再一看,一头的长发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一把掀开被子,看见了那个女人只穿着男式衬衫,背对着自己,睡的很深沉。
呀,我和华曦沫睡一起?!
华曦沫像是感觉到被子被人拉开,迷迷糊糊的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继续睡觉。
沈卓怡渐渐瞪大眼睛,她看清楚了身边的这个人的确是华曦沫,心脏抖了两抖,一种莫名的心慌开始涌上心头。华曦沫的腿很修长,而且白皙。绝美的脸庞被乱发遮住了,润泽的唇印着微弱的日光添上了另外一种色彩。
沈卓怡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点……
最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熟睡的华曦沫一眼。
天啊……妖孽……
沈卓怡好不容易坚固起来的心防被渐渐的攻破,更加讽刺的是,那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自己的心自然而然的却想要原谅她。
沈卓怡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打定主意之后,她迅速起了身,但动作非常轻盈。路过客厅看见厨房的时候,忍不住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带上别墅的门,便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华曦沫睁开了眼睛,她嘴角勾了勾,坐在床上,曲着腿抱着,侧头看着透过窗帘映照进来的阳光。眼睛一扫,那窗帘便自动拉了开,视线落在远远的那一人的小小背影上。
朝汐……
她没有再赖床,而是起了身,咬着牙刷到了餐桌前,赫然发现了上面放着的一盘鸡蛋饼,还温热着,边上的牛奶也曾温过。
朝汐,我想你铁定想不到这一世的你竟然会为我做早餐。
一想到朝汐大小姐当年死活不肯下厨房的情景,华曦沫不经意的就想笑。本来想要就热吃了,奈何嘴里还有牙膏,无奈之下只得再去继续洗漱大业。
对着镜子,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背后有一人。
“我真该给你脖子上挂一铃铛,免得每次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吓人。”
“若是以前,你一定早就觉察到有人来,即使我动作再怎么迅速轻盈小心,都不可能瞒得过你。”
“哦?”华曦沫没有回身,而是透过镜子对着那个男人继续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段与成。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了这一张俊俏的脸。”
段与成冷笑,“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在这边吃着爱心早餐,我在那边却要遭受血雨腥风。”他的脸颊上留了一个粉红伤疤,似乎是才愈合不久。
“这都是我们约好的,不是吗?”华曦沫不以为意,打开水龙头,搓了搓手。“能把你整成这个模样的人这世界上没有几个,是谁,需要帮忙吗?”
“不用。”段与成说的冷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太靠近沈卓怡,她有些不对头。况且你越靠近她她就越危险,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你应该清楚,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你和她的关系。”
“照你这么说,他们应该不会放开她才对。”华曦沫说。
“你那么高调的上了电视就是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华曦沫对这个女孩不在意。所以他们才会放她回来,难道不是吗?”段与成抱着手放在胸前,背靠着光滑的浴室墙,“可是却真真正正的暴露了你自己,接下来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些杂碎交给我解决。”
“有一句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就不会来。”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却为何要勉强你自己。她根本不是朝汐,朝汐死了,你懂吗?”
“你可以走了。”华曦沫转过身,笑的灿烂,“若不走,便是要我与你动手,谁也不想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不是么?”
段与成咬了咬牙,将手揣在裤兜里,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再靠近那个女孩子。”
“谢谢。”华曦沫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继而就听见了“啪嗒”的带门声,段与成已经走了。
沈卓怡来到别墅区大门口,远远的看见了门口外一排排的记者和狗仔们,有些坐在花坛边缘上,有些站在树下,有些则是干脆席地而坐。她急忙躲了回去,背靠着墙微微喘气
这些家伙都不用睡觉的吗,一早就来站岗?看来那妖孽的人气果真了得,若不是住在这种保全设施完备的地方,昨晚的一切今天铁定要曝光。
沈卓怡又想到早上的那番情景,脸又莫名的有些烧红。
“这下可怎么出去?”她一想到今早还要去医院接云飞出院,心里就有些焦急。正思索着,眼前停了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上面的人降下车窗,伸出一只手朝着沈卓怡勾了勾。
“上来,大傻瓜。”是华曦沫。
沈卓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另外一边开着门坐了上去。这种情况下由着华曦沫带出去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凭借她车子的马力或许可以摆脱那群家伙。
“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尽量趴下,我带你出去。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华曦沫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对着沈卓怡问。
“市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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