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分卷阅读14

    身穿玄袍的祭师盘坐在一侧,闭眸静神。

    祭坛周侧放置着几个金色笼子,做工精致,只只笼子里关着一只天下奇禽珍兽。

    风舞云起,乌云滚滚压下。

    祭师褪下束发的带子,发带飘掉在地,黑发跟着落了一身。祭坛下,围立着数名护卫,个个手中执戟刚毅而立,威严肃穆。

    天缓缓变黑,祭坛开始击鼓,鼓声极其缓慢,“咚咚咚”,笼子里兽禽随之开始骚动难安。

    天上,太阳有了个黑色的圆缺,天狗开始贪食太阳。

    此时,祭坛徒然起了一阵粗暴的狂风,风卷腾出了浓雾,银色发带很快飞逝在雾中。

    祭师感觉一股不寻常的煞气掠过脸颊,双目缓缓睁开。

    眼前白茫茫的,天仍然悠哉地步暗,可以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片阴暗里,祭师好似瞧见了人形的轮廓,不徐不疾地向自己走来。

    模模糊糊的虚像,越近越真实。

    天越来越黑,雾也越来越浓,仪式依然进行,鼓声开始又慢转快,祭坛下的护卫也跟着鼓声,戟尾击地。

    迷雾里,不速之客伸出小指头,勾顺好自己额前的乱发:“久仰祭师九誉之名,所以今日特来拜访叨扰。”

    说话这人扬唇轻笑,眼睛却没有焦距,瞳仁里蕴着一望无际的黑暗。

    “你何方妖孽?”祭师起身怒斥,可惜声音却被周围的击打声掩盖。

    不速之客一把圈住祭师,伸出食指轻点祭师九誉的唇,嘴唇柔滑地吐出个“嘘”字。

    “我叫椴会,我拾了你的发带……”椴会紧紧箝住九誉的下巴,迫使九誉面对自己,指尖又小心翼翼地摸上九誉的眸子,“这么灵动的眼,却如此寂寥,太可惜了。”

    话音掷地,便将九誉按倒在祭坛正中央……

    天狗慢条斯理地吃着太阳。

    祭坛下,击打声震天动地。祭坛上,这场欢爱,活色生香。

    褪尽玄袍的九誉,被压制在椴会身下。

    椴会强制住九誉的双手,吸咬着九誉的锁骨,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腥甜,他才满意松口。舌头随破皮处血珠一路下滑,又在**徘徊,钜细靡遗地挑逗九誉的全身。

    断断续续无为地挣扎声,让椴会的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嫣红。

    椴会将他两条腿架高,手指沿股缝探弄到后身**,迎合着鼓声节奏一点点抽送。

    “别那么拘谨呀,我会让你,”椴会,旋即一笑,刚刚进入一个指节的手骤然抽离,双手强行扳开双腿,高昂的下身准确地刺进九誉身体里,狠狠地。

    “茅塞顿开!”

    在九誉吃疼地弓起身时,椴会的手指娴熟地抠出九誉的左眼。九誉喉口,终于无法遏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

    温热的血水如箭,喷溅在椴会的脸上。

    天上,天狗吃了太阳。

    这片天地混沌漆黑。

    耳边只闻鼓声大作。

    浓雾中,笼子里雄鹰振翅,孔雀开屏,猩猩捶胸,雪豹咆哮。

    昏天黑地间,期待祭师作法的人们,什么也听不真切,什么也看不真切。

    痛,到最后是种麻木。

    无眼珠的血泪,慢慢从眼眶中淌下,平静地浸湿着神圣的祭坛。

    九誉残留下的右眼,正无助地望着椴会施施然将自己的眼珠,舔进口中。

    挣扎只是徒劳,一阵阵剧烈的推送里,他灵魂已被推出体外,茫然半弓起汗濡黏腻身体,配合着椴会下身的攻击。

    椴会的手,温柔地抚摸九誉的眼,安慰道:“别怕,一会就能热起来。”

    盲瞎的眼,笑成弯弯的月牙状,有种置身梦中的幻觉。

    九誉目光越发涣散,椴会手指沾着九誉的血,虔诚地在他身上画圈。

    鼓声越来越快,欢爱的痛楚在狭小的甬道内壁磨合、蒸腾,久违的兴奋感,让椴会身心开始滚热,**叫嚣着胀大。

    越来越接近自己巅峰的临界点,椴会终于伸向九誉的右眼。

    又一记扯心的疼痛,让九誉的后穴死命地一窒,血再次喷射向天。

    这种腥热,像把火沿着小腹,笔直烧到最最前面的顶点,霎时,让椴会在九誉体内彻底释放了。

    “眼睛果然是热的好吃。”

    事后,椴会不忙不慌地穿好衣袍,扳正九誉满是鲜血的脸庞,让一双血淋漓的窟窿殷殷对着苍天。

    天慢慢亮起,雾慢慢退散。

    椴会吮舔指尖带血水的眼珠,心里遗憾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可以做得更加尽兴。

    不过很快,人们就会看清楚,他们心里最干净的祭师已经血肉模糊,大字形、龌龊地瘫在祭坛的正中心,怵目心惊的血渍淫留了一地。

    想着想着,椴会的眼角,徐徐渗出晶莹的泪水。

    真有意思。

    是不是应该,再去次万佛寺呢?

    第9章

    莫涯下了山,却没走远,嘴里哼着小调一直在山下的小镇溜达。

    悠哉悠哉的妖孽,哼到喉咙发涩,也不知停歇。

    衣衫不整的他,在路上频频招人侧目,他也不管,依旧自我中心,十足拒人千里之外派头。

    碰巧镇上曹员外积善开仓,脸上开满菊花的曹员外在自家府门前指挥下人,给穷人发米粥,莫涯也去领了份。

    领了碗粥,他找个角落蹲地喝。

    耳边传来吞口水的声,莫涯展笑问坐旁边,与那嗔年纪相仿的小乞丐:“想吃?”

    “俺不吃他家的粥。”小乞丐有骨气地别头。

    这一下莫涯倒好奇了,抬眉问原因。

    “他是坏人,雪白的粥俺都嫌脏。”

    “俺好几个朋友到他家乞讨,就再也没见回来。别人都说他们到其他村子讨饭了,”小乞丐沉了片刻,低着头又跟了一句,“不可能!他们是老子过命的好朋友,不会说走就走的。”

    “哦。”

    “你不信?”小乞丐眼里冒火,随即又自行熄灭,啐了口口水,“算了,全镇没人相信,他家有钱……”

    “好人、坏人,信与不信,不是我需要的理由。”莫涯将嘴角的粥米,舔裹入口。

    “哼!等老子有钱了,一定买凶杀他,为老子的朋友报仇!”

    莫涯欢笑:“你现在有多少钱?”

    “这两天,就讨了三文。”小乞丐窘迫地指指跟前的破碗。

    “全部家当?”

    “是啊。”

    莫涯一把将三文钱收好,起身要走。小乞丐急了,劈手来夺,被莫涯轻松一脚绊倒。

    “买凶从来不便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莫再胡思乱想啦。”最后,抢人全部家当的莫涯,手掌掂掂三枚铜板,手一背当街扬长而去。

    拿着抢来的三文钱,莫涯开始闲逛,一路来到了闹市口。

    锣鼓一阵响,卖艺的班主来讨钱场。

    莫涯乐呵呵地抛了三文,问班主:“黑壮士,你们缺人手不?我想插一脚,钱嘛,你瞧着给,我不会计较,只图个乐。”

    黑皮班主不明白精瘦的莫涯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顺着问:“咱这本来就是勒紧裤腰带的活,暂时不缺人手。”

    “那你不怕,我在旁边耍起来,抢你生意?”莫涯拨弄手指。

    黑皮班主脸皮又黑了一层,压住心里火头,谨慎地问:“借问声好汉哥,你会什么?”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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