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让我在虐最后一次吧，后面就没有虐的了
105
105、第一百零四章 何去何从
第一百零四章何去何从
天机谷，竹屋内
柳瑾萱泡了一壶茶，优雅地到了一杯，然后放在子晰手边，只是她白玉一般美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师傅，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子晰看着清澈见底的茶水，缓缓伸手，慢慢地喝着柳瑾萱为她泡得茶温柔地问道，一如往常一般。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带着甘冽的清香，和微微的茶叶味道，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吧？子晰心里微微有点苦涩，不过，这碧螺春却是她和师傅，都是最喜欢的。
“。。。。。。”看着子晰毫不犹豫地喝下那杯茶，柳瑾萱想要阻止子晰动作的手硬生生地止住。
“师傅，我知道你恨我。”子晰缓缓开口，感到浑身一阵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
“师傅，我从来没有后悔那年被你带回来，我很感激，不然我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而且，若不是那次你救我，我即使将来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另一个慕容珺，而不是现在的子晰了。
“。。。。。。”柳瑾萱白皙得玉手缓缓抚上子晰俊雅的脸，但是她的眼角终于落下泪来。
“师傅，其实，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不管你信不信，这一点，我告诉你。”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和慕容珺之间的约定，因为我用了你的性命作为筹码，所以，只要你平安，我被你误会，也可以，师傅，我总觉得，我们一定前世是认识的，不然，你说为什么，那年偏偏是你就下了我呢？你说对不对，师傅？子晰还想说很多话，但是她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是七大剧毒之一碧幽草吧？子晰苦笑，她的唇角缓缓留下一丝鲜血，缓缓倒在柳瑾萱怀里。
缓缓摩挲着那人俊逸的脸颊，柳瑾萱的泪水一颗一颗砸落在子晰闭着眼睛的脸上，她临死前的表情，安静而忧伤，但丝毫没有差异，聪明如她其实，知道这是剧毒的吧？柳瑾萱想，她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就凭她挥手间击败了东方云笙，攻破司徒祚就知道，自己教给她的本事，她其实是学了十成十的。
可是，既然你是爱我，为什么那时候又要拥抱慕容珺呢？子晰，你到底在想什么？一路上，我都想着，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和解释，我便再也不管这天机谷的规矩，我只想要和你在这与世无争的天机谷里待一辈子。
“既然，参与朝庭和江湖纷争的人都是天机谷的不肖子孙，罪不可恕，那，子晰不如我去陪你吧？”柳瑾萱纤细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玉手缓缓拂过那人渐渐冰冷的身躯，将那一杯带着碧幽草的杯子慢慢里填满茶，自己也一饮而尽。
“啪！”上好的茶杯从柳瑾萱的优美的指尖落下，她的玉首安静地伏在子晰怀里，一如她们以前一般，亲密的姿势，一如往昔，但是，终究还是错过了啊！
本意非此，生生相错。
冥界
“啊！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子夜的尸体不见了！？”刚刚步入属于子夜的宫殿，子曦马上意识到那个悬浮在空中的身影不见了。
“。。。。。。姐，我没死，所以，你能不能不叫尸体？”子夜冷着一张冰块脸，靠着内殿旁的一根柱子冷冷开口，眉眼高贵，俊颜无双，但是平时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眸有点暗淡，那张俊雅的脸上带着的表情也微微有点纠结。
而原来站在大殿中央的子曦则在看着子夜的瞬间消失在大殿中央，下一秒，她俏丽的身影站在子夜旁边，挥手打向子夜的后脑勺，后者快如闪电地躲开，好好地大殿内，雪白的身影和浅黄的身影不断变化，顿时好好地大殿竟然成了几百年没见的，冥界最尊贵的两位姐妹打架的好地方。
“停！停！停！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好好地干嘛要打我？不知道我这次又是哪里招惹到你了？”子夜微微诧异地问，躲避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要是被这位老姐打到后脑勺会很痛的好不好？
“我当然要打你，而且是狠狠地打！子夜！你觉得装尸体很好玩是吧？不知道大家都担心坏了么？你干嘛清醒过来？干脆继续躺着算了！”子曦说完招式更快，而子夜则是一脸愧疚地停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任凭自己的姐姐不断敲打自己的后脑勺，老天，姐，你下手轻一点啊。而一身青衣的冥王则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子曦教育自己妹妹的好“方法”，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坦白地说，她很赞同子曦这种教育办法，也只有暴力一点的，才能镇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夜啊！
“好了，好了，我说先别打了！子曦，你把子夜打傻了请问到时候谁帮我处理冥界的事情？子夜，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所以，你立刻去幽灵城给我去处理那些卷轴！越快越好！”原本一直看好戏的冥王终于有一点点看不下去，摆脱啊子曦，她还有正事要子夜去干啊！你难道不知道整个冥界真正干事的没几个么？你把子夜晾在这里是真的很浪费冥界本来就稀缺的资源好不好啊？子曦！“啊！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啊！子夜现在幽灵船鬼满为患，你能者多劳，也顺便帮我处理一下！”冥王伸出一只玉指托着精致的下巴，补充道，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流露。
“。。。。。。”此刻子夜俊美的脸抽搐地更厉害，“姐，你还是继续打我吧。”我不要处理那些卷轴，我敢打赌，冥王自从我走之后，她绝对没看过一个卷轴！
“额，其实，姐姐也舍不得打你啊！乖小夜夜，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帮冥王去批阅卷轴，不如帮姐姐去照看一下黄泉路边的曼珠沙华？”子曦笑得很和蔼可亲，子夜则在听完之后就立即催动动术，下一秒，她挺拔的英姿就凭空消失在大殿里。
“有时候，我总觉得吧，小夜夜之所以动术这么好，很大程度上，是被我们两个逼出来的。”冥王悠闲地坐在大殿中央的椅子上，美丽的脸上，表情慵懒而惬意。
“恩，很有道理！不过，既然子夜不帮你去批阅卷轴，那么，你为什么还能维持这么悠闲？”子曦回头问道。
“呵呵，我自由办法让她就范！”冥王笑得笃定，而站在忘川河边的子夜感到浑身一冷。第二日，子夜果然出现在幽灵城，开始批阅各种卷轴，没办法，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做的，何苦，要不是冥王多管闲事，自己那时候哪能正好落在碧瑶的第一世——凝雪的宫殿旁边？小夜夜，你知恩图报啊！
子夜：
醒来之后，又过了很多个年头，刚刚开始的时候，有好多鬼卒问我，为什么最后能安然无恙地醒来？因为我知道，那些回忆，都是真的，我的心告诉我了。只是，像是永恒的诅咒一般，昔日王母勒令我在三百年年之内，不能往返于人，神两界，所以，这一次，我连去找韵儿，和她厮守一生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很多时候，我看完了每天堆积如山的卷轴，就这样怔怔站在似乎永无尽头的忘川河边，抬头安静地看着冥界上空悬挂的那条漂移着的天河，忍不住落寞地询问自己，一遍又一般，不知休止。
碧瑶，你说，是不是，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就在这三生三世里，被我们这么不珍惜地一点一点消耗殆尽力了呢？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会比之前更加奋不顾身。
人间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离王母惩罚的我百年之约，过去了一大半，我依旧，不能踏入人界半步，而这一世的你，已经在人界孤独了几十年啊！有时候，我会变得茫然无措，不是因为，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艰辛挫折，只是因为，有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执着，究竟是对是错。
可是，虽然有的时候，我会很害怕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再也见不到你，有的时候，我会很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任性，最好把你害得如斯境地，但是，每一次我都会回忆起在很多年以前，在天庭，我与你的那一次相遇，我一直都记得的，那时候的你一身白衣，美得犹如盛放得雪莲花，就那么冷冷清清地坐在瑶池边抚琴，然后吗，我就这么陷了进去，从此，就插翅难飞了，那一颗淡漠了几千年的心，也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心动啊。
所以，只要想到，你曾经，是那么真实地属于过我，又觉得这所有一切全都值得，我不后悔，也没有遗憾，
只要想起你曾经笑颜如花的模样，我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依旧充满了生机和希望，只要心里有希望，虽然忍不住怨恨无情的天条，虽然痛苦不能再遇见你，但是，在看不到你的冥界，在那之后的，漫长的没有尽头的亿亿万万年岁月里，我都能确定，自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我们约定好的，都要好好活下去。
碧瑶，我记得，你在九十九重天的时候曾经说过，天庭对你最严重的惩罚，就是和昔日的七公主紫儿一样，失去仙籍和仙骨，永生永世都在人界轮回。其实，我觉得那样就最好了，等到王母给予我的百年惩戒一过，我就马上去人界找你，一世一世地陪着你，我答应过你的，你还记得吗？你别忘了，你也答应过我，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许喜欢上别人。那时候，我一定早早就找到你的转世，安静地等你长大，陪你去看遍这人界美景，你喜欢塞北雪景还是江南小镇？你偏爱牡丹的艳绝天下，还是红梅的余香蹁跹？都没有关系，我一定带你走遍了这大江南北，让你慢慢思量。
碧瑶，你说，这样，好不好？
人界西湖
对于生命恒久的仙人神人而言，人界的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在谢亦宸离开人世之后，洛灵韵就一直住在西湖边的小木屋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一世她是人，不是仙子碧瑶，人的阳寿是有限的，在垂垂老矣的洛灵韵感到自己即将离开的时候，她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宸，我遵守了诺言，那么，我们来世再见，只是，不知道，下一世我能不能遇见你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在为美丽的西湖花上最后一抹绚丽之后终于落下，不多时，只见一轮皓月缓缓从东方升起，月华如水，曜曜清辉，温柔地撒向人间。
洛灵韵在呼吸停顿的下一秒，感到自己的眼前闪过一道圣洁的白色光芒，她在人界的肉身消失在小木屋里，从此，六界中，再无洛灵韵这个人，只有那个罔顾天条，颠倒阴阳，义无反顾地爱上和自己同一性别的冥界使者子夜的，天界仙子——碧瑶。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哎，有点舍不得o(>﹏<)o
106、第一百零五章 终章
第一百零五章终章
天界太和殿
太和殿依旧是那般肃穆庄严，千百年来，它一直安静地矗立在天庭，千百年后，它也会威仪地继续存在着，一如，那些牢不可破的天规天条。一直以来，都执掌天规天条的执法女神——王母一直都说，就是这些昔日流传下来的天规天条，维系了天界的和平和稳定。
只是，凡是总有异数，千百年来，总有会有一些仙人和仙女为了不同的理由和原因，义无反顾地违抗这威严的天规天条，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放弃了这天界大道，流离人界，甚至魂飞魄散，也不悔。永恒的生命，不老的容颜，都不能阻止他们心里这一抹执念，而这一抹执念最多的时候，它的存在方式，就是爱情，以前有七仙女私自下凡爱上人界男子董永，虽永世坠入人界轮回然不悔，后来织女仙子爱上人界的男子牛郎，从此骨肉分离，天人永隔，遥遥无边的银河承载着二人的思念，最后王母终于于心不忍，让她们每年七夕可以见一面，可是王母问织女，可曾后悔？那个绝美的女子微笑着说，不悔，嘴角扬起的绝美弧度，脆弱而坚强，天都动容。
所以，我也不会后悔的。碧瑶在心里对自己说，子夜，我不怪你让我坠入轮回三世，每一世都孓然一身，爱而不得，我也不怪你陪伴我的时候，总视喜欢什么都自己承担，虽然我怨你不愿意把痛苦和我分担，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么做的缘故，是爱。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
安静地站在天庭金碧辉煌的太和殿上，恢复了全部记忆的碧瑶面对孤身前来的王母娘娘，她缓缓跪下，表情恭敬。
“碧瑶，参见王母娘娘。”柔美的嗓音，不卑不吭，似曾相识，她已经下定决心。
“碧瑶，本宫昔日让你坠入轮回三世，寡情缘，生坎坷，你可心生怨怼。”王母娘娘低头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她和子夜在人间的事情洞悉世事如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生生相错，生生相错。比起紫儿和董永，更添悲歌。
“。。。。。。碧瑶不怨，但是碧瑶还是看不破这‘情’字，有时候虽然是螳臂当车，毫无道理，但是这般壮丽和不悔，碧瑶不追求什么大道，只求问心无愧，现在的碧瑶舍不下，也放不下这一段情缘，其实，太上忘情，也并非无情啊。”
“。。。。。。不错，太上忘情，并非无情，但那个‘情’所指的，却是心怀天下苍生的悲悯之情，而不是人界的靡靡之音！”王母眼神锐利地看着碧瑶，而碧瑶美丽的脸上虽然微微苍白，但是她没有任何退缩畏惧的神色。
“碧瑶，仙缘浅薄，终究看不破这大道，请王母娘娘剔去碧瑶的仙籍，仙骨，让碧瑶永入人界的轮回吧。”
“。。。。。。“王母沉默了很久，半响，她在虚无的控制优雅地挥了挥手，碧瑶面前就凭空出现三个发光的玉牌，“碧瑶，现在你面前的这三个玉牌上，各暗藏‘冥’，‘仙’，‘人’三界的通道，你既然说自己仙缘浅薄，那么，你不妨就在这里其中挑选一个，那块玉牌会带你去哪里，从此，你就属于哪里。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王母说罢这一席话，就转身不再看碧瑶一眼。
“。。。。。。”碧瑶皓齿轻咬，她要去冥界，因为子夜在那里，可是，面前这分明就是完全一样的玉牌，到底是那一个能带她去子夜身边？
“碧瑶，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的，我要一世一世地陪着你，永远都不分开。”昔日子夜对她的承诺在碧瑶耳畔回响。
是啊！她答应过自己的，不管自己去哪里，她都会找来，我怕什么呢？凝雪，柳瑾萱，洛灵韵，自己转世了三次，她还不是每次都来到自己身边了？她会找到自己的，不管在哪里，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模样。
白皙的手缓缓抚上中间的那块玉牌，碧瑶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她窈窕美丽的雪白身影渐渐融入那一抹蓝光中。
王母依旧维持着转身的姿势，空荡荡的太和殿，金碧辉煌，和她的华丽的服饰上的灵力充沛的凤凰图案交相辉映，只是这一刻，这个不可一世，权倾三界的执法女神，表情却充满了落寞和无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实在无需这般自责啊。”低沉优雅的嗓音回荡在空空荡荡的太和殿，缓缓走进来的俊美男子身着一身金黄的服饰，九龙吐珠的图案在他的长袍上闪耀——玉帝。
“。。。。。。本宫，只是依法办事。”王母缓缓回头看着眼前自己的夫君。
“恩，朕知道。一直以来，绿儿是我们七个女儿里面，最有主见的一个，也是最像你的一个孩子，所以，你才这么偏爱她啊！那一日，她依然爱上冥界使者——子夜，不顾自己的仙子身份，视天条于无物，也不管自己和子夜都是女子，不惧颠倒阴阳，朕就知道，这个女儿倔脾气又上来了。”
“。。。。。。我们救得了绿儿一次，两次，不代表我们以后都能护着她。”
“现在，不是有子夜护着她了么？你为了考验子夜的诚心给她们下的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