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破阵子》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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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破阵子

    作者:半帆烟雨

    内容简介

    2014作品〈霹雳〉**同人文,cp:玄嚣 x 玄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1

    天光稀薄,宇宙如灰。

    黑海森狱,乃无光的世界之中,兀自繁衍出的一片繁华。满城生息,皆牵系于一轮黑月流转。森狱为极阴之地,故以极阴为阳,奉月为日,而那轮地底太阳──黑月,蓄尽黑海阴息,故纵在白日亦旋照出一片薄灰,为黑海之中恒常的光景。

    黑海旷阔,聚落散而远,城与城、宫殿与宫殿,彼此坐落百里之遥,而统治黑海森狱的王家,则居于最靠近黑月天阿的一处宫殿群落之中,生活着森狱内最尊之王者──阎王,于此问政理事,以及其膝下一干皇子,生活起居、读书学习,直到出阁之龄,方迁出中宫,往居于各自赐封之殿。

    中宫最央处,乃阎王所居珈罗殿,平日最幽静深深,无人敢扰。西面,则是众皇子齐聚于一堂、听着宫中太师授课学习之处,在日里往往嘈杂一片,十几颗头挨挨挤挤在一室之中。除了被逐出黑海的、传言那会吞噬兄长的阎王第十九子之外,森狱共有十八名皇子,面容殊别、气质姿态各异,乍看之下,难以令人联想皆是出自一脉,有看上去个子较高、却一脸温润怯懦的孩子,也有倭身兽面、恶容却耿直者,也有生得一头张狂红发、气质却格外沉静的,更有年纪小小、却态势狂狷凛然者,好不热闹。

    此际,殿内一名看上去略有岁数的老者,是森狱太师,负责皇子们之学习。他立于堂前,持卷踱步,嗓音沉哑,缓缓念出卷册上那以工整笔划题写的几行文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他唸着一句,堂下那群十出头岁、抓著书看的孩子们便跟着唸起一句,细细把这几行文字都读了过,他抬起眉发半白的眸眼,望向堂下,沙声问道,「关于这阙词,谁能作解?」

    身为森狱皇脉,这些都是每日例行的功课,然课堂时分之于皇子们,却不只是知识上的学习那样简单。生于深宫之中,众人无不自小便知道,此际太子未立、每一人未来都有可能得父王赏识、而被擢上太子之位,其中更不乏对此汲汲营营者。因此这段众人齐聚一殿的课堂时间,暗暗成了诸位皇子展锋芒、争势头之机,人人皆想在身为阎王左右的太师面前,替自己博个好面子。

    既要博面子,便也怕丢了脸面。是故当太师念毕这阙词、抛出这个问题时,台下众皇子先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有人谨慎思索起来,想深思出个惊艷四座的回应;有人对自个儿答案不大有信心,不时斜了眼光,欲偷觑别人与自己一样的书册上,是否写了什么藏私的笔记。

    蓦忽间,一道童稚却狂狷的嗓音响于喧哗之中、兀自辟开众声喧闹,轻狂朗声:「此诗乃述军将壮志,驰骋沙场、为国征战开疆,奠千秋之业、赢一世功名。吾玄嚣,来日成人,亦愿以身作将,如这诗中所说、替父王开疆辟土,宣张森狱之威。」

    启声的,正是排行最末的十八皇子玄嚣,字号颖初,一双血瞳白眸、头生犄角。其人,如其名字一般,聪颖于初、且嚣张轻狂。

    森狱里太师、宰辅们,与众皇子接触甚多。玄嚣甫出生、便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娃儿。他于皇子满月抓周岁典之上、不偏不倚地一把抓起那柄隐混在身侧杂物之中的权杖,面上一点迟疑也无,令四方观者凛然。一路成长至今,众人无不为玄嚣那年纪小小、却不可一世的霸气给暗暗震慑。虽不曾张口明言,却多认玄嚣为这森狱十八位皇子之中,最具王相之子。

    「甚好、甚好,」听了玄嚣之言,堂前太师抚了抚须发,沉声赞道,然这看似自然而然的一声赞许,却也在看似平和的课堂下,暗激波涛,有些人心眼宽,跟着太师一起真心赞着这名弟弟的聪颖与狂气;有些人心眼窄,斜瞄他的目光则多了几分不是滋味,嘴上轻嗔「这谁不知道,不过这目无尊长的小弟抢话抢得快」之类的话语。

    唯独堂内一人,容颜淡漠,无言无声,不受身边这一时的暗潮汹涌所动分毫。然这样看似低调寡静的沉默,在一室纷声之间,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引人注目,太师看向那生得一头火焰般张狂红发、气质却沉着寡静得令人猜不透的男孩,唤了他:

    「玄同皇子,此诗你可另有见解?」一时间,满室的注意力皆集中到那一个自始至终静静端坐于殿堂角落的人影,包括方才出尽锋头的玄嚣,他隔着身侧的十五兄玄震,望向坐在玄震另侧的玄同。

    玄嚣视线一迎上那人,眼眸便好似要让那头红发烧灼似的,一瞬炽亮了起来。玄嚣淡淡敛了眸,不让那一瞬翻腾的眸目露于人前,却凉凉挑起了眉,好整以暇地想看他能作何答。

    殿中须臾一静,玄同一双淡漠却深邃的眸轻轻敛着,眸中好像不曾让他人身影污染了一般干净,半晌,只听得玄同悠悠缓缓地开口:

    「除却首行,其余皆是俗句。」话语简练,是玄同一贯风格,可他虽简言短语,却可听出背后的孤高自傲,彷彿蔑视一切尘世庸俗般。

    然这话,却说得太师登时一愣,一时未思及如何接话,只听得玄嚣凉凉扬了声,藏下几分不是滋味,如是反问:「喔?不知四皇兄因何说其余皆俗?」

    「诗末既示,一生劳于战,徒添白发。可见输赢胜败,不过一朝尘土,不如认取初心、享受醉里挑灯看剑那份单纯。功名利禄皆是庸俗,唯有剑道清高。」玄同淡淡瞥了发声的玄嚣一眼,眸光来回之间,皆是一片清澈,好似即使望见了玄嚣,也不曾让他的身影在眼里停留半刻。

    「你──」玄嚣已是让玄同不可一世的话语激怒、又见他那双目中无人的眸,好似瞧不起自己似的,他咬牙低吼,眼眸倏冷,却依旧唤不回玄同早别开的眸眼。

    因为玄同心里,只有剑。自他抓周时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柄长剑那刻,便预示了他此后醉心剑道的人生。天下万千兵器,他只看得上剑;天下万千样人,他只看得上剑者,而玄嚣不是。

    殿堂上气氛一时张拔,太师赶紧打起哈哈,缓了场面,抓起卷册随意再说解几句,便让课堂散了,众皇子各自离开。

    「四皇兄请留步,」玄同轻声敛步,握起了剑,只身一人走离课殿时,身后突来一道沉冷呼唤,他顺声回头,望见玄嚣立于他身后,眸眼中有着锋芒。

    「十八弟还有何事?」玄同淡道,那双深邃眸眼在额前散下的几缕红艷发丝之间炯然若星,玄嚣隐隐努了眸,却不能在那双瞳眸之中看见自己丝毫,心里隐隐浮生怒意。

    玄嚣自小受尽父王疼宠、百官另眼相待,更赢得不少兄长的尊敬,多少生了几分心高气傲,若只是锋芒太过、招人羡嫉,他反而不放心上,只当那是对自己能力的忌惮。可眼前这人,却完全不若其他人,不是趋附、也不是忌惮,而象是一种彻底的无视,那双映不出任何除了剑以外人事的眸眼,让玄嚣莫名隐怒。

    「四皇兄方才一番话,倒是说得清高,就不知四皇兄愿不愿意,与吾对一回招,看看吾毕生壮志,是否真的如皇兄所说那般不值?」玄嚣敛下怒意,话语显得格外轻柔,开口便请战眼前之人。

    英雄便应征战沙场,纵使折戟沉沙,也要不辱英名,怎能放任眼前之人,辱没自己毕生所望?

    却见玄同面色孤漠,只淡淡说道:「不用剑的你,不是我要的对手。」

    「玄同你──」玄嚣再不能沉忍,低喝出声,却见玄同彷彿不知不闻地握着剑径自旋身走离──那双瞳眸中,自始至终还是没有自己的身影。

    玄嚣瞪着玄同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隐隐掀起冷冷怒火,不知是那头张扬如焰的发燃了他的眸,还是他眸中的冷火、焚烧着瞳底那人的背影。

    玄同不愿把自己当对手,他此生偏不要遂他的意。

    ☆、#2

    森狱之内,四季皆如阴秋,天光灰薄、气候沁凉,清风无声拂扫过森狱皇殿中一方旷阔的庭埕、拂扫过庭埕上错落成列的人影。

    森狱皇子自幼便是文武皆备,除了日日授业、于课堂上听着太师太丞们讲解齐家治国之道外,仍要于皇殿之中的练武场上习练武艺,以于成年之后统领麾下之军以及赐封之地、成为阎王治理森狱的得力左右手。

    幼时,众皇子无有区别、皆由调息、扎马步等武艺之基本习起,待到一定年纪之后,便选择适合自己所用之兵器及兵谱,专念修练。森狱虽有十八位皇子,然因森狱皇胎孕育不若一般苦境人类漫长,因而皇子与皇子之间年龄差距都不算太大,唯几名最长的皇子与最幼的皇子稍微差了一些岁数以外,皇子与自己排行相邻的兄弟之间,鲜少有年岁上带来的差距。

    自现任阎王即位起,年岁流转,转眼之间十八位皇子都已十来岁,个个少俊之姿,不只于课堂习文之上颇得众太师之盛赞、连在练武场上,都不曾辜负森狱众官期待,进步神速,童稚之时便早早择定了属于自己所用之兵器,于众皇子齐聚练武的时分各展一身长才绝艺,让人不禁赞叹森狱有了这干皇子、尔后又能开展出一朝辉煌盛世。

    十八位皇子之中,有几位不择兵器、单习拳脚功夫,择刀择剑者亦不在少数,玄同便是其中一位,六皇子玄离亦是择了长剑,两人并为森狱诸官所认定的用剑佼佼者,此外,使槌、使戟、使弓者亦有之,而皇子列中最幼者的玄嚣,则选了一把气势非凡的衮龙长枪,作为随身之兵器。

    自那日起,在练武场上,总能见到那一抹银袍雪甲、凛然威武的身影,手中一柄长枪挟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在练武场一角霸气得夺人眼目。

    横劈、突刺、斜扫,那柄衮龙长枪在凉冽的空气之中呼呼霍霍,锐气如浪、震撼四方,将不远处几株树的枝叶震得沙沙作响。锐气银光错落中,唯见那一袭银袍雪甲,在龙枪起落之间,巍巍然地霸气伫立,枪谱演毕一轮,玄嚣收枪敛息,蓦地一声轻笑传来:

    「皇弟真是越来越教皇兄惊艷了,不过几日,你这枪法又比前回所见精进不少吶。」玄嚣回过头,看清来人,发上桂冠为饰,一把精雕细琢的白玉长弓以及一束箭袋系在他的腰间,缓步走来。

    「玄震皇兄谬赞了,枪法再绝伦、哪能比得上你的箭去得高远。」玄嚣唇畔含着霸气未敛的笑,看着玄震走至身侧,却让眼角余光处一抹红艷如火的旋动身影稍稍勾去了些许注意──是那人,永远静默地在角落练着自己的剑,专注且孤僻,对于谁也不曾瞧过一眼。

    玄嚣视线不禁微微驻留在那抹火红之上,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屑之意,直到耳边传来玄震温然的嗓音,方将他的注意唤回:

    「任何功业,莫不是从平地奠基而起,若无能于地上扎根,去得高远又有何用?」玄震轻嘲,一双眉眼带笑、笑中有着几分赏识地落在玄嚣身上。

    「若是玄震皇兄看得起玄嚣,咱们日后一起建功求业,皇弟替你奠这地上之基、使皇兄能如手中这箭一般去到高远之处。」玄嚣面容挺拔俊美,可一双血瞳白眸炯若星华,散着一股难以逼视的雄沉霸气。可这样的意气风发,却直教身为兄长的玄震欣赏。

    「一言为定,日后若有皇弟你大展雄才之机,皇兄便永远作你最有利之左右手。」玄震爽朗,腰间那柄白玉镶金的华雕长弓轻轻晃荡出温润的光泽,玄嚣唇畔正扯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瞥见那柄长弓,剑眉轻挑,话锋一转:

    「皇兄今日这么早便练完了,可见是那些个靶人太过简单了,无聊了玄震皇兄。」

    「可不是,看着那几十只插在靶心的箭矢,何尝不是一种浪费?早教他们做些新的把戏了,偏是不听。」玄震握起腰间的弓,端详着弓身上流透出的白玉光泽,贬损似地笑着。玄嚣听着他的话,暗地挑起眉眼,似有盘算。

    「那……玄嚣跟皇兄玩一回可好?瞧这树上的飞鸟,皇兄可命中几只?」玄嚣语方落,不等玄震回应,他手中长枪一举,力注其上,猛地枪头朝地一劈,枪上所蓄劲道贯地而过、朝前直去,击中不远处那一列茂密绿树,狠狠由根处撼动了枝干叶梢,震出沙娑一响,栖息于枝叶中的飞鸟受惊尖嘶而逃飞,一瞬间几只禽鸟离树腾空。

    玄震眼明手快,举弓抄箭上弦,狭了眸凝视着天际飞远的几只禽鸟,剎那眸光一利,咻地连发七箭,一一命中空中颠仆乱飞之影,一箭也不多不少,击落七只禽鸟。

    玄嚣看着玄震半分不偏的神准箭法,射落了空中惊飞的禽鸟,深感赞赏,不觉擒了笑,回过头望向玄震,赞叹道:

    「玄震皇兄不愧是森狱上下誉为百代难得一见的神射手,玄嚣今日大开眼界了。」他这方看见,方才在练武场上各于一角演练的诸位兄长们、见玄震要一展神射技能,纷纷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凑了过来好整以暇地象是看戏一般,众人得见玄震精湛之技,面上表情各不相同,玄嚣血眸轻敛,慵懒地扫过眼前的玄灭、玄造及玄丘等人,皆是与自己素来不对盘的兄长,他眼神轻蔑地正要转回,却意外瞥见一抹火红的身影,不知在何时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伫立在人群外围,一双沉静的瞳眸落在玄震身上。

    玄同?他那总是自视甚高的眼光,竟也会落在他人身上?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用剑的人。玄嚣微微瞇起了那双霸气的白眸血瞳,斜斜睨着远处那抹红艷身影,心底好似让那抹火红燃灼一般,浮生起一股隐隐的不屑与隐怒。

    远方的玄同,似是察觉那股不善的眼光,他狭眸轻瞥,对上玄嚣那穿过人群、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两道眸光才蜻蜓点水般轻浅一触,玄同便转头旋身,漠漠地径自走离、回到角落继续练着自己手上的剑。

    玄同你──这是什么意思?!见他这般漠视自己,玄嚣心里隐怒勃发,他抡起手中衮龙枪,穿过人群,朝玄同笔直走去。

    彼端玄同手起剑落,剑意挥洒,在他一袭红艷的戎服周身点缀出灿灿银光、随着那柄寒利的剑锋汇聚成蜿蜒银流,蓦地,一股庞然霸气猛地袭来,直逼那一柄流利飞舞的剑光──

    铿!清脆一声划破耳膜的尖响,衮龙长枪狠狠击上玄同手中长剑,随即玄嚣提枪再攻,连击他肩头、肋侧、腰腹,玄同手腕利落一转,剑身一回、一横、一挑,轻盈挡开玄嚣三枪,玄嚣见状,眸光一锐,枪头猝不及防直往玄同心口而去,力道又大又猛,玄同回剑一挡,借力跃起身子、跳开战圈。

    「你做什么?」步点轻盈落地后,玄同那一双狭长孤漠的眸眼,望向几步开外正以枪拄地而立的玄嚣,冷声质问。

    「没什么,不过见玄同皇兄埋首剑艺,想跟你过上几招罢了。」玄嚣倚着拄地长枪,轻狂笑应。

    「吾讲过,不用剑的你,不是吾要的对手。」玄同收剑入鞘,漠声答道。玄嚣听得,鼻息一沉,心里浮生起一股不甘的怒意,可他抑藏下那份怨怒,依旧扯出了轻狂睥睨的笑:

    「喔?那如果玄嚣当初选了用剑,皇兄就愿意把吾当对手了?」

    「你不会选剑的,你一点剑觉也没有,不适合用剑。」玄同眸眼低敛,一丝波澜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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