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匪石》分卷阅读18

    [我对爷爷尽心了,他要选择怎么去做事是他的自由。而且,我后来想想总觉得爷爷不会那么傻,他爱我我能感觉到,为了一份不经证实的传言来伤害我,这太说不过去。不过算了,我知道妈妈你已经为我“出气”了对吧。]

    贝斯言白了她一眼,越来越爱笑了,这个小笨蛋。华唯夏嘿嘿往贝斯言怀里窝去,聿宁煦教得没错,把妈妈当女朋友来哄,状况会大大的改善。正想着,裤兜里的手机嗡了一下,拿出来读完短信息,安静的想了一会,然后向贝斯言告假说要出去一会就去换衣服了。

    聿宁煦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往前移动了这么多的格子。华谨沛想知道她为什么不上班,所以到她家里来了一趟,好吧,两方一对词,她就成了说谎的家伙。白蕙荪在她们从外婆家回来后接到外婆来的电话,很恼火,不用猜也知道和聿宁煦一起的女孩是哪一个。骗他们说去出差,结果带着小姑娘去外婆家,白蕙荪想如果她生的是个儿子她会很欣慰,现在,她只想让聿宁煦赶紧嫁人,事情依着聿宁煦自己的想法走,结果她承受不来。想想都不行,到时一堆亲人聚在一起说自己的儿女,她能说什么。说她女儿可本事了,拐了另一家的女儿,公主和公主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被莫菲的电话轰炸得不得不去公司报到,当初带她进汉邦的是莫菲,现在她也走正常的流程,把辞职信交到莫菲手上

    [以后你不用那么烦了。]

    莫菲对她手上的辞职信看了几眼没有去接,倒了杯咖啡递到她面前

    [我的确不喜欢他做事的方式,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如果真是很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事非得假别人的手来做呢,自己大方的追不是更好吗。但是这次并不是他想让你来公司,是老爷子。去和他谈完再把这玩意儿给我不迟。]

    聿宁煦疑惑的坐了一会,收起辞职信往电梯走去。老爷子像是专门在等聿宁煦,宣冶等聿宁煦进去后从外面带上门,笔直的站在那里守着。他很少失误,即使失误,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比如说,那一次被华谨沛抢走手里的东西。

    华域督很没给聿宁煦面子,捏着手里的笔开门见山的指向聿宁煦

    [我孙子看不上,看上我孙女了?]

    [是您的孙女么?]

    聿宁煦真不想顶的,可一想到当时就没忍住。当时华唯夏就那么走了,要是她也不追过去,她现在找谁喊冤去。老爷子盯着她看,越看她背挺得越直,她从心底还是认华域督是华唯夏的爷爷,这会这么紧盯着,紧张有,不服也有。她紧张到没去注意老爷子的眼神不对,虽然对她盯着,却完全是在想事的放空状态,过了一会,她听到一声短叹

    [怎么会不是我孙女。坐下来,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爷孙俩还真像,想找人说话时都会明确的表达这个意愿。老爷子在聿宁煦坐下后从抽屉里找出一叠东西放到她面前

    [你看,这里是不是小宝被救起的地方。]

    聿宁煦拿过一仔细看了看,很像,拍的地方和她遇到华唯夏的地方确实很像。不解的看向华域督

    [这是什么意思?]

    聿宁煦突然觉得华域督单手撑着用想事情的样子真的和华唯夏神似,正了正心思,等着华督域说下面的事情。可能她一心只想护着华唯夏,从没想过要把这些事深想,或许,华域督今天会给她讲个完整的故事。

    用华域督的话说就是,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丢人。华唯夏那次在酒庄晕过去后他就觉得很不对,华谨昕那几天神色恍惚他就猜到她可能看到了什么。他也没逼着她说,只是没事的时候找这个孙女吃了几次饭,也相互说了些心里话,最后谨昕还是告诉了他,她看到的是她父亲,华怀远。她也没有会错意,的确是华怀远吓晕了华唯夏。如果没猜错,华唯夏是在看到那张脸后突然记起,她在太子庙山不是摔下去的,而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推她的人,是华怀远。她在那时就已经能模糊的记起来发生了什么,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宣冶对华怀远的监视也证明这一点,华怀远后来又有好几次想对华唯夏动手,他怕华唯夏出来指证他。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华谨昕已经开始怀疑些什么,那段时间她时不时会出现在华唯夏身边,应该就是在防她心里所想的。

    华域督在那时无法做出选择,站在哪边他都觉得是在剜他的肉。他的儿子曾企图谋杀他的孙女,这实在太残忍了。就在那个时候,华谨越醒来说出那样的“事实”来,这让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的儿子无非是在恨他对他和他母亲的不公,现在又替他的儿女们担心着前程。如果让他认为华家的子孙只有他的后人,那他就该会断了那些可怕的心思。那天晚上华域督是忍着极度的难受才狠心让华谨沛去对华唯夏说那些话,他从始至终的感觉没有人会知道。这或许就是他必须要承受的结果,妄图再和夏抒溪一家安静的过余下的日子,这也只是妄图。人性一但被贪嗔痴性所迷,就走不到自己想到的彼岸。

    听了这些很震惊,也很后怕。华唯夏晕倒后她应该很自然的想到华谨昕顺眼过去看到了什么,当时却根本没想过要问这件事。和华唯夏在一起后好像受了她的影响,什么事也不愿意深想,现在看来这样真是错的,两个人中,总得有一个人对世俗有着清醒的认识才行。华唯夏既然选择了沉默,她也不会逼着她去纠缠到底,就算心中很愤恨难平,也只能听过就忘。可是聿宁煦有点怀疑,老爷子找她来把事情说给她听真的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不用她把话问出来,老爷子接着摇头

    [上次谨沛向你求婚之后,怀远就认定了你是他媳妇,他也向我表达过,他对你很满意。]

    聿宁煦还做着倾听的姿势,却没料到老爷子就此打住了,不敢相信的哈了一声

    [您的意思是让我顺着他的意愿嫁给华谨沛?老爷子,您真的清楚您刚才说了什么吗?他差一点就谋杀了华唯夏,华唯夏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您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些都算了,用那个笨家伙的话说,这都是她自己选的,我不会想再去翻动什么。可您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开头说的话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您知道我和她现在的关系,现在却要帮着他来拆我们。就算您真心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您也不用这样不是么。我真是不懂了。]

    华域督看着聿宁煦那一冒而起的火燥很为难的往后倾了倾身体

    [先不要发火。我先问你,你喜欢过谨沛吗,在小宝出现之前。]

    [没有!]

    已经没好气的懒得废话,聿宁煦抓起包包随时准备离开,她真是受够了。

    华域督有些为难的捏了捏眉心,四年,他一直认为聿宁煦只是害羞一直不肯公布和谨沛的关系罢了。现在听着这么迅速的否定,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去想。夏抒溪已经知道了华唯夏在这边的情况,两人在讲电话时虽然没听她明确表态反对,但也绝听不出赞同。而贝斯言的态度更是强硬。他自己的心是游离的,华唯夏和谁在一起他都不反对,前提是,那个人不能对华唯夏存着什么别的心思。松开眉心双手交握在一起,诚恳的对聿宁煦看去

    [为免怀远再多心思,我已决定于不久退休。谨沛在接手之前我希望他完成终身大事,我也很希望汉邦未来的女主人是你。再想想回答我,宁煦。]

    聿宁煦真的好好想了想,这一想不禁气得手指僵硬,华域督话里的潜台词是在说,如果她是为汉邦而来,那么她放过华唯夏汉邦才能是她的。因为他说的不是希望他的孙媳妇是她,而是汉邦未来的女主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拿出辞职信放在桌子上起身转身,华域督意外的看着这一切,赶紧站起来叫住她

    [我不相信你到今时今日还一点权势之心也没用,不要意气用事。]

    聿宁煦愤而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刻制的止步

    [华董,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在世,苦多乐少,何异禽兽,气节而已!权势之心我也有,可我不会拿自己的底线去换取。做晚辈的本不该这么放肆,可容晚辈今天放肆一回。我觉得您失去华唯夏的奶奶是一种必然,我有猜错吗?]

    华域督被聿宁煦最后一句话死死的钉在那里,好多画面在他眼前飞过,他一时觉得头晕目眩,难以承受。

    从汉邦出来时老天也应景的飘起了毛毛雨,聿宁煦拿出手机打开合上,合上打开,最终还是把电话拔了出去

    [华唯夏,我被人欺负了。你过来接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如果这算撒娇,活了二十八的聿宁煦可算学会这一女人的特质了,华唯夏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声好。挂了电话聿宁煦自己想想又觉得难为情,还是决定自己开车走算了。走到车门边时,一把雨伞从她背后撑过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你不能这么不讲信用,看吧,让我来接,又准备自己偷偷走掉。还好我聪明,一直等在这里。]

    一时悲喜交加,不知道释放哪种情绪才好,在华唯夏微微向后退开些准备让她打开车门时,她突然转过身去抱住了她。这个人,拿十个汉邦也不换。女人,终究只是想找个能温暖自己的安心。她知道,她找到了。

    第22章 谷雨

    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被迫无奈去住酒店了,所以说爱得多轰烈这回事,有时候还真就是家长给高压出来的。本来好好谈吧,也就是你侬我侬,妾发覆额门前剧,郎骑竹马弄青梅的小日子,可家长一搀和这事就不同了,顿时就有点山无陵天地合的意思要出来。聿宁煦知道华唯夏替她拦下贝斯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数落着她,要是她是贝斯言也得想,这么不经事,还没怎么地就自己个缩起来把华唯夏往前推了。这想着想着手上还不安份的在华唯夏腰间来回走,华唯夏的肌肉会随着她的手指所到之处往回缩,看着那人脸上难忍的神色一阵阵的抽,她还得劲了。两人在床上玩闹得不亦乐乎,暂时忘了是为何要来这里住,就算外面的世界即将崩塌,也要先扯了处安宁地窝在爱人怀里好好睡一觉。聿宁煦梦里正在参演穆桂英挂帅,她要为她和她的夫君披荆斩棘破除前路的艰险。半梦半醒间感觉有敌人正在对她攻来,挣扎着醒来大喝一声

    [呔!小贼!]

    华唯夏坐在地上痛苦又迷茫的看着聿宁煦,趁她睡着毛手毛脚是她不对在先,可睡得那么诱人她没忍住也不能全怪她,哪能想直接给掀地上来了。

    聿宁煦滑下床宝贝的把华唯夏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现在很紧张,这是怎么装作没事也装不过的情绪。与其这样耗着等待宣判,不如主动出击。这一想顿时来了精神,抵住华唯夏的鼻子正式的问道

    [我要是和你妈妈掐起来,你会帮谁?]

    [哈?你要,和我妈妈,掐…掐,什么?]

    [打个比方,就是说我们万一争起来,你会帮哪一边。]

    华唯夏懂了,这不就是上官表姐给她说过的那个故事么,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先救哪一个。当时她听了只觉得乐,没想到还真有这么问的,还被她遇到了。摸着耳朵傻笑着,这个问题有解的,她爸爸早给她做出示范了

    [如果你真的,和我妈妈争论起什么来,我想我会和我爸爸偷偷先走掉的。]

    [什么!]

    聿宁煦一惊而起。哪有这样的,在她和未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婆婆或丈母娘的人争论她女儿的主权问题时,她会开溜?华唯夏还是傻笑着诚实的点头

    [妈妈和奶奶要是因为什么争论起来了,爸爸会在一开始就拉着我出门的。他说这样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然最后灰头土脸的肯定是我们,她们还是会好好的。]

    聿宁煦一时气结。华宗实还真是教得好。

    贝斯言接到聿宁煦打的电话说要过来拜访,莫明的有点紧张,拽着华宗实让他好好瞧瞧有没哪里不妥,华宗实也认真的好好看了他夫人一番,捏着下巴嗯了一声

    [再戴顶王冠你就可以君临天下了。]

    贝斯言没好气的嘁了一声,有那么严肃么,不过严肃是应该的,人家是来和她抢女儿的,在知道女儿的心已经编向对方时,她不能儿戏。

    聿宁煦出发前决定还是打电话给白蕙荪,华唯夏穿戴整齐,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聿宁煦站在窗边的背影,只是很安静的看着,看得心里暖暖的舒服。聿宁煦声音虽然小,华唯夏还是听清了,原以为会是有点苦情的对白,可她家的聿老师就只是很淡定的说了这几句

    [妈,我要去见华唯夏她父母了。你女儿的终身大事成不成不就在今天,我和你们说一声。妈妈,以前是没有人能让我有走出这一步的勇气,现在,妈妈你祝你的女儿好运吧。]

    聿宁煦挂电话之前华唯夏还能听到从电话里传来“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听到没…”。聿宁煦走过去提了提华唯夏的衣领

    [不许傻笑。走吧。对了,我和你妈真掐起来时,记得带着你爸赶紧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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