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值》分卷阅读71

    “”

    我捉住他的手,紧挨着墙面一副壁咚的既视感,换了一种低沉的,自己都感觉性感的不要不要的声音说:“我很认真。”

    “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过是想在一旁当个观众罢了,并没有要把自己卷进去的冲动。”

    他说完之后就抽回手继续吃雪糕。我在他旁边沉默寡言地走着,对这句话反应了好久才完全反应过来,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我是被妥妥地拒绝了没错的。

    当时一刹那之间就有点后悔,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他说这种授人以柄的话呢?不对,应该是癫痫在想拒绝我的时候,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授人以柄”

    心里凉凉的,而且被他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一次表达心意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还记得自己那天是被boss叫去开party喝酒暖场子,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号称千杯不醉的我,莫名其妙地被那群可怕的同僚们给灌得酩酊大醉,醉的连直线都走不出来了之后还是被强迫着继续喝,然后又醉到了发酒疯的程度才被扔出去。

    恍惚记得自己被癫痫连拖带扛地到了外面的世界,吹了吹凉风突然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劲儿啊!又开始发酒疯,两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大马路上冻得眼睫毛都结了霜,之后又勾肩搭背地抄小巷子里的近路回了家,小巷子里灯光昏暗而且堆满杂物,周围的墙壁近的好像能把我们两个挤成一张纸,大概是自己世界观不正的原因,莫名地感觉当时气氛很好,就又趴在他耳朵旁轻轻地念叨了一句,我很想说,一直以来都很想说的话——

    “癫痫,你其实很萌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很呆

    我其实最喜欢你了。”

    对他的情感并不是无所谓,也不是仅仅当个看客就可以满足的,那一刻突然很想身临其境,挖空自己的皮肉把灵魂塞进他心中一样。那种感情就好像自己每次追杀的时候,越来越沉醉其中,丢盔弃甲连刀枪都扔在地上,只愿赤手空拳一拳一拳地结束对手的生命的感觉有些类似。

    不是冷漠,而是太投入。

    他没给我任何的答复,直到我离开之前都没再提起这回事。

    但是,我那天晚上却抱着他,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他还和以前一模一样,一副既往地生活着,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就像是我什么都没说过一样。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藏的太深,还是真的没有任何动容。

    这都无所谓了,其实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不一定非得说出口非得听见“我也喜欢你”才行,我们不是还有别的承诺吗——“我们谁都不走了,在这里等到春天。”

    因为他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我也只好装出的和平时一模一样淡定,不过有时候看他在旁边做饭,有时候隔着一层玻璃戳着那只boss临时送来的小怪物,有时候拍拍被子擦擦地板,我一幅望眼欲穿的样子盯着他,拼命地想要在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出一点和平时不同,更加在意我的表现来。

    遗憾的是没找到。

    我当时可以说是死心了,心如死灰心灰意冷,我酝酿半年真情实意的一句话没办法打动他一分一毫。我曾觉得张昊冉已经够残忍了,给我点希望,然后悄然离去——可怕的天蝎男。但是实际上癫痫更加残忍,我拼死拼活地打动他,但那些行为在他眼中就算个p,人家该咋还是照咋——恐怖的射手男。

    他乍一看起来是一点都没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当我又带着他满街晃悠,到处闲逛的时候,他不再是像刚来东北的时候一样,一脸淡然地跟在我身后悄摸摸地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像是更以前的时候一样,笑的很开心,我们一起满街吃着无人问津的小吃、找着路边小店招牌上的错别字、顺便悄摸摸地两个人咬耳朵,嘲笑着刚才看见的随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好像就回到了半年前的江南,他身上的一切不幸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那时候天气很热,但是两个人这么满街跑着,从早晨跑到中午、再从中午逛到下午,却不会觉得热,看他那么笑着就像是感到了清风拂面,又能恢复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状态了。这时候在东北,冬天冷的要死,就算是中午也能把人冻起来了一样,我们还是从早晨跑到中午,再从中午逛到下午,至少我不觉得冷,看他鼻尖冻得有些发红,对着我笑的眼睛眯成胖月牙,又莫名感觉很暖和,兴奋的蹦来跳去。

    天黑之后,冻得快要成冰的时候才想起来回家,那个时候走在灯光昏暗的大街小巷,他乖乖地在我背后一两步的地方紧跟着。莫名又想到张昊冉,以前我和他也经常在冻死人的夜晚借着昏暗的灯光晃来晃去,那个时候他喜欢让我跟着他,或者是走在我旁边。

    我又很渣地把张昊冉和癫痫放在一起对比,但是这回莫名地找着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反差,再联系之前看的一个讲日本男女朋友和夫妻的短文,就从走路这个方面,突然感觉以前我和张昊冉的关系很像日本男女朋友,而我现在和癫痫更像夫妻。

    呀咩好想笑

    第142章 我没有摸狗狗

    我哥有些丧心病狂,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但是还是会被他折磨的不要不要只好鞠躬尽瘁地妥协。

    我哥从过完年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走了之后,基本上每天都会给我打个电话问:“什么时候过来啊?飞机机票订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发携程旅行的链接?”如果他某一天忘了的话,那他第二天凌晨一定会补一个过来。这是经久不变的规律,就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

    就算是进化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着,可是每一种生物无一例外都被“进化”所折磨着,折磨到崩溃、到丧心病狂,却还只能妥协。

    我就和生物们处于同样的境地下。

    好像是三月、好像还是二月的一天,我和癫痫在庭院里到处晃悠着,把独孤一洋扫好的雪堆又弄得乱七八糟,把他堆好的雪人用铁锹拍散,他在我背后跟着到处晃悠,咧着嘴一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远远地看见独孤一洋来了就跟着我躲在墙角,背对着他两个人一脸“这幅惨状不关我事”杵在一边。但是等他走了之后又继续干坏事。

    当时看着他,确实有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在江南的那个夏天,一点都不差了。

    那时候寒冬腊月的,天天冰冻三尺泼水成冰,突然有一天,也是在庭院里到处跑着玩,刹那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还有些凉,但不再是刀割一样的感觉了。我猜,春天应该不远。

    又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个关于等待春天的承诺,真的很想陪着他,不只是谁都不走陪他到春天而已,想和他一起等到夏天、秋天,然后再一次经历泼水成冰的冬天。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好像感觉不到疲惫。

    可是我哥他不愿意啊!

    其实我每次一到春天就会容易暴躁,本身自己这个人性格就够坏了,可是到春天的时候简直坏的没边儿,就是那种听到一句不顺心的话、遇到稍微有点儿不顺利的事就要大发雷霆胖揍小弟的既视感,常常让他们仿佛身临历史剧,感受着“伴君如伴虎”的痛苦。

    我猜我哥也有和我一样的毛病。

    那段时间他的电话打得越来越频繁了,本来是一天一次的,之后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就像**小说里面贪得无厌的渣攻一样,每次挂了他的电话想想,这应该是今天最后一次了,但是他还来

    而且以前,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白天打电话,那段时间变成了晚上打、凌晨打,白天反而还打得少了。每次我一接通,他首先要怒吼一番今天又是奋斗了多少种方法还是没睡着,我还得宽慰宽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一通电话,说还是没睡着,小疯子你的方法不管用就这样,整晚上就过去了。而且因为害怕吵醒癫痫,每次听到手机响就赶紧跑到浴室里接,不过癫痫睡得像个死猪。

    我其实是不想走的,但是有一天下午我哥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可惊悚可凄惨了,他断断续续地跟我说着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惨叫。那惨叫声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怕鬼的人被毫无准备地扔进了全世界最吓人的鬼屋、或者说像个唱大戏的。总之很凄惨就对了。

    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一边用我最亲切最温油的声音说着熟悉的家乡话,一边又话里话外明示暗示地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

    我哥听了那句话,仿佛一下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一样,语气一下平稳下来,再正常不过了的说:“真的?你没骗我?”

    “嗯。”

    “那你明天就来。”他说完就“戚戚”地偷笑着,然后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惨叫。

    我觉得我非去不可了,而且得飞过去。

    于是乎,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上了去四川的航班。

    老实说,我在东北过得乐不思蜀真的很好,但是毕竟天府之国就是天府之国,我刚回来的时候哥也挺高兴的,没事干就带着我满街逛着喝喝茶、吃小吃、吃火锅、啃桃子两个人也挺乐呵的,不过我也是那个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我不喜欢和饭量小的人吃饭,吃几口就抱太扫兴了”。因为我哥就是那样,我们两个去吃火锅,我从头吃到尾,他就吃两口就开始玩手机。

    突然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我“蹭蹭”长肉,他还是瘦的跟超模一样。

    我哥好像急匆匆地叫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是一天到晚带着我到处瞎逛,要不然就是宅,半夜睡不着把我喊过去哄他,其实也挺神奇的,他咬咬我就睡着了。我在的那段时间我哥应该是精神状态好了些,渐渐地,我发现他白天的时候也睡个没完没了,睡到中午才起,然后晚上十点多就倒头继续睡,一天有将近14个小时都在睡梦中度过。

    以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嗜睡的人。

    但是相对应的,我就很无聊了啊。

    四川人有一个闻名天下的娱乐活动——打麻将。虽然全中国人都会打麻将,但是真正打到出神入化、能让导游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还是四川成都人。

    好不容易回趟老家,不如就跟老乡们打会儿麻将呗——我就抱着这种心理,走进了一家棋牌室。其实也挺乐呵的,尤其是有一天碰见了一个不良少女,麻将打得可好了还自愿做我的下家,反正我们两个搭档,赢遍棋牌室无敌手,于是我们两个就成了棋牌室形影不离的一对好搭档。

    直到有一天,碰见方大头进棋牌室送牛肉面

    其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告诉我,学校组织勤工俭学活动,他就抄起了老祖先的老本行,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街串巷地卖牛肉面,贾豆豆给他揽客、汪淡淡给他烧火,好不容易快熬出勤工俭学月了,结果居然碰见我!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到处就传开了我在棋牌室勾搭了不良少女的消息。

    我在四川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事干,总感觉我哥那么急匆匆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咬我几口似得,心里又突然有点不好受。然后又想起来癫痫,突然感觉我们之前曾经好像也有过一段“你咬我,我咬你”的经历,还是夏天,弄得胳膊上青青紫紫一大片,穿短袖好羞耻、不穿短袖又会热死。想起这件事莫名地想笑,莫名地又开心起来了,莫名地想回东北,想见癫痫。

    于是我就回去了。

    不过从我订了返程的机票开始,到处又散播了我被棋牌室不良少女甩了的谣言。这可能也跟我之前换的那个“尝试去忘记吧”的个性签名有关,但是我为什么要换成这样?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回到东北的时候,是那种既冷又热让你不知道穿什么才好的季节,街边观赏树的绿叶仿佛一夜之间就舒展过来了,太阳照着脸时间久了就会有些热、会出些汗,我百无聊赖地在街头晃悠着,听说独孤一洋实在受不了天天打老鼠的生活,叫了捕鼠公司进驻山林老别墅,趁着这个机会修缮一下老屋,大姐头搬出了别墅住进了boss拨给大小姐胡整练手的那栋经营处,我正要去那里拜访她。

    但是突然之间,眼前好像就闪过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癫痫。

    我看见他就在马路对面蹦跶着,我们两个之间就隔了不到三十米宽的马路、和几排川流不息的车辆,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了一样。

    我赶紧开启了max速度狂奔着,上了天桥,然后正好在癫痫经过桥墩的那一刻过了马路,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把,阳光到灿烂地笑着对他说:“嘿!癫痫!”

    他看起来不怎么激动,还是跟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地说:“嘿,阿尼k。”

    明明好久都不见了,可是说出的话、他的反应,就像昨天才刚刚见过一样。

    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们就愣愣的站在天桥旁,默默地看着对方,他看着我一张灿烂的笑脸,我看着他一副高冷的表情反而笑的更加开心。最后还是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对视局面,他带着我大街小巷一顿穿梭找到了大姐头那个很难找的暂居地。

    那天我笑嘻嘻地跟他闲聊了不少东西。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天boss突然微信邀请我视频聊天,问我这么久都不在东北,他想虐杀个人都麻烦的不得了,我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陪我哥哥呢,他现在没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哦,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啊诶?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我怎么没见过?”

    “你见过的,就是过年的时候找到山林老别墅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你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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