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分卷阅读7

    叶萦回十分明显地愣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便回过神,轻快地答道:“你定。”

    时鹤汀笑了起来:“好。”

    于是这一声“你定”便让一顿饭十分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为期两日的短途旅行,不过同上次许多人一起去农家乐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安妮在时鹤汀的监督下,硬是给调出了两天的空当,才看着时鹤汀满意地领着自家老板走了。不过也幸好是在这个月,要放在上个月,她就是再有能耐也调不出整整两天的空。

    叶萦回坐在飞机上,望着舷窗外的云朵眯着眼睛,一面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踏上了这艘贼船,一面又想,他俩这几个月是不是把以往一年份的面都见完了。

    他既不迟钝,也不傻,他只是不知道,时鹤汀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这次去的是彭尾岛,飞机并不能直达,只能从最近的城市坐船过去。

    彭尾岛并不算出名,地理位置也靠北,眼下只是初冬,彭尾岛的第一场雪都已经下过了。叶萦回上船的时候险些被又湿又冷的海风吹了个跟头,赶紧抓住扶手才稳住。时鹤汀来之前的确提醒过他多带两件厚点的衣服,只是他却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冷。

    甲板上也设置了桌椅,不过这个天气也确实不会有人选择在甲板上待着就是了。

    叶萦回低头进了船舱,扑面而来的暖气总算让他感觉活了过来。他脱下大衣和围巾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这才往里走去。

    这艘小型游轮内部很宽敞,设施一应俱全,唯一比较奇怪的是,除了工作人员,船上并没有其他人。

    他扭头望向身后还在挂衣服的时鹤汀,问道:“这艘游轮,你包的?”

    时鹤汀摇摇头,更正道:“不是我包的,是我的。”

    叶萦回点了点头:“还有多久到彭尾岛?”

    “两个小时,”时鹤汀走到台球桌旁边,顺手拎起一根台球杆,“玩儿一局?”

    叶萦回走过去拿起另外一个台球杆,拿巧克粉磨了磨杆顶:“你开球。”

    两人都是个中高手,不过叶萦回显然更胜一筹。一局结束,他放下杆子挑了挑眉:“你输了。”

    他今天里面穿的是件贴身的高领毛衣,显得他面容十分柔和。时鹤汀正想调侃两句,余光却落到了叶萦回的腰腹——他是不是看错了,怎么感觉叶萦回有点小肚子了?不过显然总盯着人家肚子看是不礼貌的,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开,同叶萦回聊了两句,带他在游轮上又四处转了转。

    很快,船便抵达了彭尾岛,司机已在码头等候多时。两人提着行李上了车,司机掉了个头,径直往酒店驶去。

    酒店就建在这座岛上最有名的海滩边上,在酒店的房间里就可以看见蔚蓝的海水与金色的沙滩,如果是夏天来,其实景色会更好。

    时鹤汀带着叶萦回直接上了顶层,把行李放到了房间,便带着叶萦回出来了。

    彭尾岛这几年开始转型发展旅游业,不过收效甚微,年轻人大多出外打工,留在岛上的很多都是些老人。政府原先想利用海滩作为卖点,虽然确实吸引了周边城市的一些游客,不过仍有不足,到了冬天便成了旅游淡季,加之周围也多是海滨城市,彭尾岛的优势并不明显。

    叶萦回之前听过说这座岛,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听朋友说这座岛上开了一家滑雪度假村,说是很不错,地方也不算太远,只是他一直也没什么时间。

    果不其然,时鹤汀带他来的正是这座滑雪度假村。

    第十章

    “你之前玩过吗?”时鹤汀下车,替叶萦回紧了紧围巾,抓着他的胳膊往场内走去。

    这边风还挺大,叶萦回张嘴,喝了一嘴风,赶紧又闭上,摇了摇头。

    时鹤汀笑笑:“那我教你,走吧。”

    他们先去更衣室换了身装备,领了滑雪板和雪杖,全部穿戴完毕才往滑雪场去了。

    “你先就这样走几步,就跟正常走路一样,适应一下。”时鹤汀十分耐心地跟在后头指导着,等叶萦回适应了一些,才开始教他怎么滑。

    这里的雪都有机器松过,十分松软,摔了好几跤之后,叶萦回才慢慢适应过来,能够慢速滑了,便叫时鹤汀不用跟着他慢慢滑,自己尝试起来。时鹤汀自己也好久没来,十分心痒,眼下见叶萦回让他不要跟着,便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今天是阴天,吹着冷风,滑雪场放眼望去一片素净的银白,带着一种冷调的美感,因为穿得厚,所以并不觉得冷,只叫人心下感到十分平静。没过多久,雪又渐渐下了起来,挟着冷风,冰冰凉凉地落在人的面颊上。

    虽然是工作日,不过也有专程赶来游玩的旅客,加上滑雪教练,看着倒也不冷清。

    叶萦回渐渐掌握了要领,动作熟练起来,正好现在场中人不太多,便往场中滑去。他动了动脚,感觉雪鞋好像有点松,看了眼前方,并没看到什么人,便也没挪到角落,直接放下雪杖稍作调整,刚站直便察觉到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正站在山坡脚下,前方一道黑影顺着斜坡飞速而下,带起点点如珠玉般溅起的飞雪,眼看去势不减,就要撞过来,叶萦回慌忙地想往旁边挪开,手忙脚乱中却差点把自己绊个跟头也没挪动分毫。

    那人越来越近,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经近在须臾。叶萦回任命地闭上眼睛,果然,下一秒便被扑了个满怀,一起摔在了地上,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同对方一起倒在一堆松软的雪中,那人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还喘着粗气,唇角却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摔到了吗?”对方笑嘻嘻地把滑雪眼镜推了上去——

    不是时鹤汀还能是谁。

    叶萦回也把眼镜推了上去,望着时鹤汀:“你是故意的。”

    时鹤汀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啊。”他怎么可能避不开,那么老远就看见这里站着个人,就是即使刹也能刹住了,故意不避开不过就是想逗逗他罢了。

    时鹤汀刚刚从山坡上滑下来,鬓角还挂着汗珠,脸颊也被冷风吹得通红,嘴角勾着熟悉的弧度,唯有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一如往常地叫人琢磨不透。

    叶萦回十分难得地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抬起眼睛同他对视,手慢慢勾住了他的脖子,迎了上去,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是故意的,”叶萦回语气淡淡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时鹤汀的脸,“我喜欢男的,你呢?”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仿佛只余下了他们两个人,幕天席地地躺在这里。

    时鹤汀脸上的表情随着叶萦回那轻轻的一吻而仿佛定在了那里,而后笑意渐收。他没有说话,还沾着雪的手套轻轻垫在了叶萦回脑后,而后没有一分犹豫地吻了回去。

    他的嘴唇还沾着风雪的冰冷,舌头却比火还炽热,闭上眼同叶萦回的交缠在一处,直到发上落上薄薄一层白雪才分开,却仍然不愿意站起来。

    叶萦回推了推他,无奈道:“起来……重死了。”

    时鹤汀这才先爬了起来,然后把叶萦回从地上拽起来:“还玩吗?”

    叶萦回拍拍自己身上的雪,又给时鹤汀拍了两下,才道:“回去吧。”

    周围稀稀拉拉地分散着些游人,都自顾玩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段插曲,更不会有人在意这两个提前退场的游客了。

    回到酒店,时鹤汀不由分说地把叶萦回推进了浴室里:“先去洗个澡,别着凉。”

    房间里暖气很热,叶萦回擦着头发出来,换了时鹤汀进去。他头发擦了个半干,随手把毛巾挂到椅背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这个房间视角很好,可以直接看到大海和沙滩,只不过眼下只能望见灰蒙蒙的天,然后是暗沉沉的海水,随着潮汐一下一下拍打着海岸。

    叶萦回看了一会儿便拉上了窗帘,趿着拖鞋又走到书架旁边,随便取了本通俗小说,心不在焉地看着。也不过才翻几页,便听见推拉门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熟悉的脚步声。

    时鹤汀非常迅速地冲了个澡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刚出来便见叶萦回拿着本小说坐在落地灯下,暖融融的灯光显得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神色中带着点不常见的温柔与放松。

    “过来,你头发没擦干。”时鹤汀坐到床边,拿起一条新的干毛巾,招呼叶萦回过来。

    叶萦回依言放下书走过去,背对着时鹤汀坐到了床上。

    时鹤汀盘腿坐着,用干毛巾包住叶萦回的头发,力度适中地来回擦了几下,视线情不自禁地又落在了他裸露的后颈上。

    叶萦回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正想问是不是擦好了,便感觉到一样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轻轻落在了他的后颈,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那里,却又被时鹤汀伸手拉开,直接换做舌头舔了上去。

    熟悉的感觉从后颈处带着电流传遍了全身,他的腰再也直不起来,向后靠在了时鹤汀怀里,半晌才感觉时鹤汀又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结束了这场说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的折磨。

    他喘着气平复着,却听时鹤汀声音有些哑,低声愉悦道:“我咬的。”

    时鹤汀半天没听到回答,把叶萦回翻过来,才发现他眼下的状态同往日完全不同,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耳根到脖颈全部红了。

    叶萦回整理了半天才艰难道:“下次……别舔那里,太奇怪了。”

    然而下一秒叶萦回便被时鹤汀按倒在了床上,见他勾唇一笑:“是你那里太敏感了。”说着手又不安分地在他牙印处轻轻摩挲了一下。

    叶萦回便说不出话了。

    两人很快便裸裎相对。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好像同之前那一次没什么不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

    时鹤汀从他修长的脖颈一路吻至小腹,没有丝毫犹豫地含住了叶萦回十分精神的性器。叶萦回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很快便咬着嘴唇射在了时鹤汀嘴里。

    时鹤汀把嘴里的精液吐在纸上,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叶萦回股间。不过这次好像同上次不一样,并没有记忆中的湿漉漉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喝多了记错了?

    叶萦回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润滑剂递给时鹤汀,时鹤汀接过,开拓了好一阵,这才扶住性器,抵住入口往里送去。

    他开始并不敢全部送进去,只进去了一半,等着叶萦回适应一些才开始渐渐抽动,而后随着两人的渐入佳境,开始加大动作,性器也越进越深,恨不能全部进去。

    他顶到某个熟悉的点时,突然听叶萦回急促地叫了一声:“不行——别顶那里——”他以为是顶到了叶萦回的敏感点,也没有在意,直到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这才意识到不对。

    时鹤汀把叶萦回翻过来,只见他疼得嘴唇都白了,手紧紧捂着肚子。他这才有点慌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血的?你等等我,我去叫医生——”他刚想去拿电话,便被叶萦回拽住了:“别——你让我缓一会儿……”

    时鹤汀在旁边干着急,只好先把叶萦回抱去清洗了一下,将沾了血的床单团巴团巴扔到了地上,换了张新床单才扶着叶萦回躺了下去。

    叶萦回皱着眉毛躺在那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时鹤汀拧着眉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叫客房服务送了药上来,给叶萦回上完药,才依旧不太放心地在叶萦回旁边躺下。

    真奇怪……明明上次还没有用润滑剂,而且他还喝了酒,怎么反而是这次肛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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