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gl)》分卷阅读41

    “没错,一点都不怪胎!”

    ——这边白轶问心无愧在吹牛,那边路合跟雪喑为了找大师姐帮忙展开搜索行动。她们打电话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当年的同学,不过并没有哪个人知道风光一时的这位师姐究竟在哪儿高就。

    “凭大师姐的本事现在都没有声名鹊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要隐姓埋名也不困难。”

    “那原因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雪喑把电话薄里的号码都打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嗓子还因为客套的东拉西扯疼了起来。“rrk?”

    rrk在扮演沉默的角色,似乎有一鸣惊人的希望。雪喑妒嫉地喊,“rrk!你也来做点事!”

    五十四

    “她有什么可做的?”路合在号码薄里找她和雪喑认识的不重复的同学,向他们打听大师姐的下落——说下落好像大师姐芳龄六岁走丢了或者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一样。得到的信息经过整理就一句话:

    自从毕业典礼之后,没人再见过大师姐。雪喑说,“没什么做的她跟来干什么?”

    “你们会找到那个杀掉田溯的变态女人对吧?她怎么可以那么做,无冤无仇,杀人?”rrk沉沉地坐在桌边,看起来要睡着了,其实是变相的痛苦。雪喑拍着她的肩膀,“姐姐哎,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她。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同学都找不到。”

    “别失去信心,会找到的……我看,我们得回趟学校。”

    “回学校干什么?”

    “那在我家里能干出什么来?”路合说,“最后见到她的人不就是在毕业典礼现场吗。你没有参加那一届的的毕业典礼?”

    ——纹身女相当优秀,她说什么话都不太有表情,这使得白轶感觉没有主心骨。因为没表情的人大多没激情,没激情的人……真差劲。长孙酮回来的时候纹身女已经走了,白轶躺在床上不停地念“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走上去把饭盒朝白轶晃晃。

    “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拿着你的低级食堂饭滚蛋吧!”

    长孙酮就自顾自吃了起来。白轶问她,“纹身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嘿,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是有名字了吗?纹身女。”

    “长孙酮跟纹身女有一腿,她们分手了,但现在又旧情复燃了。啊,我希望我能替她俩作证说,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啊呀。”

    长孙酮没理她。白轶得寸进尺地说,“——你可别当真!实际上我觉得你跟纹身女一点都不配。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太凶悍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阴沉沉的,好像坐在古堡里炼毒药的巫婆。至于纹身女,那真是……纹身代表一切!如果她生气了,搞不好会一把刀对准我就捅。对了,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她可能因为看在我是你室友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嗯,其实她带着刀或者那种混混用的武器手套对吧……”

    她才不是那种人咧。你脑子未免糊涂得太厉害了。长孙酮还是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替她辩解呢?有些事靠语言是澄清不了的,但这,不在其范围内。

    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长孙酮吃了晚饭,把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筒里。“对,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喜不喜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阻碍人的交流是神必干的事情之一。神坐在高处的天上,翘着二郎腿上网看新闻,喝咖啡,休闲地过着每一天。他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什么再值得犯愁的。神要是会愁那他还叫神吗?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交流的动物。但交流过度这是对神的严重亵渎。在一次疯狂的建筑运动中,人类惹得神雷霆大怒,差点想点火把全人类给烧了。但神最后只是冷静地把非法建筑物推倒,把赐给人类的语言天赋收回来了而已。知道交流的渠道一下子窄了神心安很多。

    可是有这么一劳永逸的事吗?

    在一个悲怆的午后,没有阳光。外头有阳光,但照不进这个空间里来。秋纭歧坐在门边听她说,神对于交流的看法,神不喜欢交流,就给人类出难题,让我们安分一点儿。

    “神是万能的。”秋纭歧一不小心竟然虔敬地合拢了双手。她对丰於缨说,“神无处不在,你说他坏话,他也听得到。如果他想惩罚你你就逃不掉,他不想惩罚你,你才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被阻止了交流。

    那样不快乐。

    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们一起来吧。

    “除了语言,人们还可以用身体交流。实际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性行为除了繁衍后代,没有其它的意义。直到语言交流这条坦途变成了断裂的羊肠小道,人类才把一大部分兴趣都投注到性上了。身体的交流也是自由的。渴望的东西是多么唾手可得啊,在性蕉之中,人类又一次实现了古老的梦想。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需要沟通彼此。但这就是个美丽的童话,什么都不容易。我说了交流过度神会有多不自在。我们是他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却用这种方法忤逆他。人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好。秋纭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必须搞搞清楚。她想对丰於缨说,你很美,你很漂亮,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温暖着这个冷冰冰**的人造空间。纯净的气泡破裂后升华成精灵,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我也会有说“纯净”“纯洁”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讨厌这种东西的。不过,你使我发现了自己的谬误。但一出口,她的话不幸变成了,“我可以干你吗?”

    ——事后秋纭歧才知道白轶她得的真的是传染病,谁被传染到可算是要命了。好在,传染性很弱,她才逃过一劫——事中她自然不知道。丰於缨不委婉地予以谢绝,“不行。我只跟男人做,女的就不行——人又在性的问题上得罪了神,这下子神出了什么招呢?你想得到的——神把性病送给了我们。这就是说我们肆意闯进玫瑰园你摘一朵我采两朵的时代过去了。玫瑰园有了凶暴的看园狗,将我们拒之园外。”

    “神太小看我们了!哈哈,避孕套是谁发明出来的?”

    “避孕套就是神想要的我们发明出来的东西。在那层东西的分隔作用下,人类的交流,再一次失败了。”

    五十五

    那么无力啊?

    那么可耻啊?

    我没想过神是要控制我们成为他的玩物。你说玩物,神是不是真这么想?神是爱我们的,我一开始就这样觉得。不过……说到底,有没有神啊?

    “要我相信有神是很难的。毕竟,我没见过他。你把他叫来我亲眼看看嘛。”

    “我也不相信有神。可是,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男人的基巴就是你的神。呃,太粗俗了,我应该是说男人对你产生的性吸引力是你的神,被整个儿征服的快感,心甘情愿的付出,快感超级大的,对不对?就像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因为这种冲动而生,你不能没有男人,不能不去主动体验那种归属的感觉,对不对?”

    丰於缨没有说话。秋纭歧相信她说对了。不过要让她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未免太强人所难,而且是种连阴险都称不上的下流无耻。

    秋纭歧说,“花痴无罪。”

    “啊?”丰於缨看着她。秋纭歧说,“没什么的啦,不就是花痴嘛……”

    “缨缨,救救我!”

    一个充满恐惧的声音突如其来打断了秋纭歧的话。不仅仅是被打断说话这么简单,秋纭歧的头“咚”一声狠狠撞在地上,疼得她“啊”一声惨叫。

    “缨缨,你救救我啊……”

    秋纭歧抱着头,躺在地上,过了一小会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发现了靠门坐的缺点,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有种凄凉的落泊美,但会被从门外飞奔进来的人给撞飞——那个连门都不敲直闯而入的人现在扑进了丰於缨怀中,放声大哭。

    “缨缨,他们要杀了我……”

    丰於缨方才看看起来反应迟钝,这会儿突然跟上了油的机器一样灵活盍起来。她将怀中的女孩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燕燕?”

    秋纭歧应该庆幸她爬起来以后就站到了墙边,而不是继续站在门口。柳校苇和几个人冲了进来,明显地带着凶狠的气势。她们追那个女孩进来的,秋纭歧很不协调地站在一边,觉得是该撤退了。

    “又是你啊。”柳校苇还忙里偷闲地看了秋纭歧一眼,“我可以请你暂时离开一下下吗?我们这儿有点私事要处理,外人不宜在场。”

    “悉听尊便。”

    秋纭歧看了丰於缨跟那个被狼群追赶的女孩一眼,如柳校苇要求的那样走出了门外,还替她“砰”地关上了门。

    每次我寻死好像最后都活了下来。祝资呈这样想着。然而,然而,“每次我寻死好像最后都活了下来”这句话分析一下我们就会知道,相当诡异。因为如果在一个人的脑中出现这句话,那说明他还活着。死人怎么还能思考呢?不能了。两种情况:一种自杀没成功,脑子里跳出这句话。一种自杀成功了,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们可以说“这一次寻死祝资呈终于死掉了”,但祝资呈自己是不会知道了。她能知道的就是——这一次,我又活了下来!

    虽然吐了一回,但酒精仍控制着祝资呈的意识。她听说只要看着一个不动的东西就能保持平衡,但伸出一根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打开天台的门走下去,走进电梯,按下“1”键。这个起程里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指居然没有撞墙或者从楼梯上滚下来,实属难得。她坐到一楼,又迈着酒醉的探戈步子出了写字楼。街边,一个拿着酒瓶的女孩冲她直笑。她看到祝资呈,又举起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咦,就是你吗?”

    “呃。”女孩打了个嗝,眼神比祝资呈还朦胧,“是我。你看不清楚我的脸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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