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gl)》分卷阅读22

    “紧张 。”白轶老实承认。秋纭歧说,“那样就好啦。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你本能地会紧张,现在这样就不用紧张啦。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不知道。”白轶摸着秋纭歧大腿内侧,“啊,好光滑。我想咬一口。”

    “随你便啊。”

    秋纭歧弓起大腿,水轻松地流了下来,冰凉凉的。白轶说,“可是很脏,我不要。”

    “那也……随你便啊。”

    暴力和心情的关系。心情不好,未必会使用暴力。你也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间里,抱着喜欢的玩偶或者衣服哭泣——当然有些人毫无理由地就喜欢随手甩人两耳光,我不认识这种人——“我只有感到痛苦的时候才会打人!”

    “你为什么要建造六院这种地方?”

    曹阅把怒气全隐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爆发。路合的坚持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你是戏剧学院出来的还是怎么的?”

    长孙酮蹲在湖边洗脸上的伤口,被石子划过的地方可怕地凹了下去,那手感真是肉麻。

    “我是个建筑师,制造意义空间。”路合把她最喜欢的这句话用神圣安详的口吻说了出来。“你干嘛怀疑我是演员?我说的就是我想的,我说的完全都是对的。你们,最好不要到外面去。”

    “你说‘你们’是指?”

    实际上路合没有太多跟精神异常的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不擅此道。她坦白地说,“是你们这些六院的住户啊!”

    长孙酮转头问路合,“到底你为什么要建造一个六院出来?”

    为了你们好,为人大家好。路合想了想还是把高调咽回去,说了一个字,“钱。但这对你们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六院填充了归宿感。”

    对我们没什么不好?你再说一遍?!……曹阅猛然伸手卡住路合的脖子,将她压在地上——又错了,曹阅的手穿过路合的脖子,压根没碰到任何东西。路合对她绽出一个微笑。“白费力气吧?”

    曹阅嘟嚷了一个脏字,眼巴巴地看着她,“算你厉害。”

    然后她机械地在路合的头上打了好几下:当然是什么都没打到。路合说,“对你来说我就像幻灯片放映出来的一样。可是对我来说,你可是一个可以摸得到的人。”

    路合扯了扯曹阅的耳朵,曹阅立刻痛得大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你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而已。”

    现在她们抬头就可以看到星空了。如果手上有一张星图,而三人又都是天文爱好者,她们就能饶有兴味有说有笑地指出这是什么星座,那是什么星座,应该也还蛮惬意的。夏天的夜幕挂得比较晚,曹阅呆滞地盯着漆黑的湖面,“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做这种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对方先把报酬付给我了,因此我就按他的要求做了这个空间。他给我解释了这个空间的用途,我听了之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鸟鸣啾啾,听起来像冷漠的笑。路合以前从没有进入过自己制造的空间,因为这不合乎职业道德。向路合买个人空间的顾客大都非常非常注重**,才会想到要给自己购置这么一个玩艺儿。私自进入的话就侵犯了对方的**权。

    但发生了一件事使路合打破了这个规矩。她不得不进入某个她自己制作的而且已经卖出去,交付到顾客手中的个人空间以探察一些情况。因为她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愤怒——路合很少愤怒的。

    田溯死了。

    路合本来是要进入田溯的个人空间里去的,结果她走错了。路合也不是粗心的人啊,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路合问自己,是啊,我怎么就走错了?

    不过这种小错误要改正总是容易的。她可以马上离开六院。没必要担心那两个家庭暴力受害者一样的女孩子,路合很方便就能甩脱她们。可是路合眼下还不想这么做。任何出现的新情况都带来新的意义。路合之前没仔细想过关于六院的某些情况——不过这不是想就有用的。她现在得到了一些新信息。一个女孩子面如死灰,反复告诉她六院不好,她不喜欢六院——哦,是长孙酮。另一个,发现自己弱势得可怜之后,就保持着雕塑般的姿势看着远方。

    在路合的记忆里当时来找她的那个男人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极其有气质。那种气质啊,一看就不是暴发户什么的,从容,大气。路合很少接到这样的顾客,她的顾客多数比较神经兮兮。时间一长,路合也被弄得有点不对劲了。能看到这样一个人,路合感觉非常好。他一点都不咄咄逼人,眼睛像深潭水,乍看路合甚至觉得自己陷进去了。

    “我需要一个个人空间。不,是多人空间。”

    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看太不礼貌了。路合尽量也表现得从容些,“啊,其实个人空间只是个名字,并不是说我建造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您需要一个能容纳多少人的空间呢?”

    “很多。”

    男人飘渺的视线好像在路合身上又好像在她身后的什么东西上。路合提醒她,“您究竟需要一个怎样的空间呢?”

    “世界上有很多疯子。”

    “哦,春天到了,潜伏的疯子也露出了真面目。”路合假装很有幽默感。男人对她报以宽容的一笑。“我要的空间,必须可以容纳足够多的疯子。我知道实际上不可能把全世界精神异常的人都和普通人隔离开来,但规定了一些条件之后,至少可以逮住一部分这样的人吧——不,不是逮,是将他们送到这个空间里去,禁止他们与正常人接触。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

    二十

    “好像明白。”路合深思了一下说,“您要我建造一个和传统精神病院有区别的新型精神病医院?”

    对方,那个稳重,有风度的男人认可了这个说法。他自然而然地眨了一下眼。新型精神病医院,路合想想就好笑,土得要死。等消灭了笑意,路合说,“如果您说您有财力建起一座医院我也不会惊讶的。您看起来是位成功人士,而且不是一般的成功人士。”

    儒商,富有魅力,演员,成熟可靠……有信念。最后一个词是最后从路合脑子里冒出来的。她想,这个男人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地让她心动,很有可能他是个有着信念的人。他似乎位高权重。天啊,如果放在古代路合简直要臆测她是位侯爷什么什么的了……就在路合自由发挥想象力的时候,那个男人说。“是的,造一座精神病医院,那确实是我能做的。可是我认为时代在进步,过去的观念,机构都必须改革了。精神病院似乎太过野蛮,我不喜欢。可我的责任督促我必须为社会做一些事,同时我又觉得即便是精神病人,也拥有一些权利。这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

    “精神病人也有权利……唉呀您说得太对了。观念必须改革……唉呀您真是开明。”路合不禁要为这番话鼓掌叫好。“太好了,能和您这样的有识之士打交道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信心十足,有种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的预感。我会竭我所能为您提供服务的!”

    那是路合建造的最后一个纷纠型空间,也是最花心血的一个。制造六院耗费了两年时间,路合动手前都没想到居然要用这么长时间,但出来的效果她自己非常满意。

    那个男人留给路合的印象就是很完美的人。路合想表白,但还是理智地觉得或许就是太完美了导致两人一定不合适。我并不是适合他的人呀,路合自惭形秽。不能拥有的痛苦最痛苦。最后路合没有和他发展出一段恋情。

    “给我的钱太多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管活儿轻重,一律两万块。”

    那个男人略微有些吃惊,但马上微微一笑,恭敬不如从命地重新填写了一张支票。路合微微摇着头,万千惆怅涌上心头。

    “我觉得您不是一般人。能问问您的身份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公益机构中普通的一员罢了。”

    啊,您是如此谦逊……

    曹阅痴心妄想,伸出手去抓路合,她的手指穿过空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个为什么。第一,为什么你有形无质。第二,为什么我必须忍受这地狱一般的环境。第三,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很长一段时间路合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男人。他不普通,绝不普通,他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还是不愿与人为伍的奇士?……路合以传统习惯给这个空间命名为第六人民医院,简称六院。

    长孙酮掩面痛哭。路合扳过她的肩膀,看到了她愤怒的眼神——呃,从指缝里透出来的目光像会发荧光的纽扣。“太残酷了……”

    “如果你们混迹于人群中,总有一天会对他人造成伤害。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疯子,总是会发疯的。”

    “究竟凭什么说我们是疯子呀?”

    曹阅嚎过以后冷静下来,对路合说,“请转头看看你身后。这些人,我们,和你有何不同?”

    “全来了啊?”

    路合没办法装出没被吓一跳的样子。这帮人走路也不出个声响,脚上都长肉垫的?

    众人七嘴八舌。

    “我早就知道了。六院不是六二医院的缩写吗?”

    “可能是六二学院。毕竟这一点都不像个医院。从没人督促我打吊针,吃抗抑郁药。”

    “出口在湖底?”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不是为了纠正你的错误?你现在没有选择了。我想撕碎你。”

    “快带我们离开!”

    路合站起来,毫不妥协地一个个打量着她们。“没门儿。喝醉酒的人总说自己没喝醉,疯子也一样。你们不能意识到到自己的病就像一个人的舌头舔不到自己的臂部一样。”

    ……至少没人尝试着去舔屁股。她们步步紧逼,众志成城……成个沙城堡啊!路合嘲弄地一笑,跳入湖中。

    爱得没有分寸,就是傻掉了的爱。或许路合说错了,六院不是疯人院,而是傻人院。自古痴人多福,痴心多遭罪。永远有人告诉我们要中庸,但没有比较哪来鉴别,能告诉我中点在哪里吗?

    乐而不淫。白轶用嘴唇摩擦着秋纭歧的下巴,秋纭歧把头向后仰去,难耐地晃动身体,“别逗我了,快一点……”

    啃咬挺立的乳突这一行为让白轶觉得像在吃qq糖……完整的糖块是要大一点不过嚼碎了大小就差不多了。乳突咬起来弹性不足,没有水果味,有一种掺水牛奶的稀薄的奶臭味。水也是越来越凉了,秋纭歧伸手打开龙头,热水哗啦啦浇在她们身上。白轶不肯脱掉湿衣服,“像多长了一层皮一样。”“没关系,皮厚一点是好事。”

    “那你也戴一个面罩好了。”

    白轶的中指跟食指夹住秋纭歧的乳突拧来拧去,她又疼又痒,连连呻呤,水灌进嘴里,秋纭歧被呛到了。她转过头去咳嗽了一阵,顺便撸掉粘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白轶却觉得她的长发很好玩,用它们系了个蝴蝶结。

    “咦,真神奇,怎么打的结?”

    “我教你。”

    “我很笨,学不会啊。”

    “你都没学怎么知道不会,很简单的。”

    “哦,是吗?”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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