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gl)》分卷阅读12

    “我很好。”

    “高兴吗?”

    “不高兴。”

    长孙酮不高兴,不乐意,没表情。“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

    “你太明哲保身了吧。”

    连唯一的朋友都要跟我吵架,看来我还是适合一个人!白轶伤心地爬到上铺去躺下。“你不要以为我没长眼睛。我看得出来你们排斥她就是因为她好欺负。如果她反抗你们会怎么样?”

    “镇压到死。”长孙酮断然否认。“不要说你们两个字。我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碰过秋纭歧。我没有扇她耳光,没有踢她踹她,没有把她吊在电风扇上,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但你默认了这一切。”

    “我为什么不默认呢?”她反问,“我是这儿唯一没有打过她的人。唯一一个。但这不代表我能忍受她。我和所有人一样对她这个人的言行无法接受。我不打她是因为我本性善良。实际上我是想随大流参加群殴活动的。即便这样都有人说我是叛徒,我考虑下一次无论如何象征性地也要参加了。我是集体的一分子。”

    “天啊。”

    “天啊什么?”

    “我觉得我太渺小了。可是我在这儿发誓,我会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到死亡为止,她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麻烦你给我一支笔。”

    长孙酮没反应。白轶从上铺跳下来找出纸和笔,将纸平铺在桌上,用笔尖刺破食指在纸上写道,“我在此发誓,我将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此刻开始,至死亡为止,秋纭歧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

    “用省略号干嘛?血不够用了?”长孙酮迟疑了一下提醒她说,“你拿的是腊光纸。”

    “……这……”

    在红色的腊光纸上写血书无疑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白轶把笔一摔,在腊光纸反面涂满胶水粘在墙上。“我的宣言,要让每个人看见!”

    “就算用x光也照不出你写了什么。文字是让别人看的,不是自己看的。”

    变态。借口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正的理由。绞断心中扭曲的锁链之后……再次接受束缚。

    模糊的血书贴在天花板上,和长孙酮的“三分之十”并排并。或许没有希望的共性也未必能相容。

    三

    你怎么知道她是变态?你是听别人说的吗?别人是听谁说的?我不相信的观念谁都不能灌输给我。要是白轶兴奋时会像眼镜蛇那样颈部膨胀的话就好玩了。长孙酮说,过来。

    “干嘛要我过来?”

    你不过来那就我过去呗。长孙酮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白轶委屈地捂着脸,“你干嘛打我?干嘛打我?”

    “事出有因。”

    “你觉得我是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人吗。你错了。”白轶放手冷笑着。长孙酮指着天花板难以置信地说,“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们总是行动缓慢,生活在这个乌龟世界里,我是足以嘲笑你们的长耳朵兔子。没有一见钟情,就没有爱。白轶说,“看到她被打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喜欢上她了。”

    长孙酮开始默默地翻箱倒柜。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相片摆开在桌上说,“楚楚可怜?是这个样子?”

    “你的照相机哪儿来的?”

    白轶大为震惊。“照相机在这儿是不允许使用的!”

    秋纭歧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身体构造肯定跟常人不一样,才能被殴了这么一次又一次还兢兢业业地活着没有死去。或许是她求生的信念特别顽强。但是每张照片里她看起来都跟死人一样。白轶捡起一张。她们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手反绑在身后,挂在电风扇上……她有点乳妨外扩。白轶怎么看都有点眼熟,“这是什么地方?”

    “往上看哪。”

    长孙酮得意地指指上面。电风扇叶片上一抹暗红色的油漆。长孙酮说,“你第一天来时我告诉你是油漆了吧,其实是血迹。她被吊在这个电风扇上,吊了整整一夜……天亮后我把她放下来的。”

    “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

    “因为她本来就和我住一间啊。”长孙酮收起照片,“在你来之前。”

    “不会吧……别动!”

    白轶指着照片说,“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我拍的。”

    “你不变态吗?”

    “有人让我拍的。”

    “谁?”

    “还是出钱的。”

    “到底是谁?”

    “不告诉你。”

    公孙酮把照片反面贴着眼睛。“楚楚可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会喜欢去殡仪馆当工作人员的。拉开冷冻柜屉位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其实一直有个传说。秋纭歧并非不会死,而是她每次被打死后又复活了……”

    “你参与了吧。”

    “说了没有参与!”

    “你拍照片了。你是御用摄影师吗?她们让你拍的对不对?照片有多少份?”

    白轶愤怒地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发现没油了。她到处找火柴——连盒火柴都找不到。可我学过物理!白轶用放大镜成功召唤出了火神。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让人心动的白云乱飘来飘去,勾引着白轶,以及其它人逃离女孩子们不爱的牢笼,去触碰虚无飘渺的天空。虽然看得见摸不着,但谁都知道奔跑在原野里和狭小的医院里感觉是不一样的。那不幸被扣押的东西叫自由,遍体鳞伤的与她们一河之隔的自由几乎窒息而亡。照片连同桌上的其它纸制品燃烧起来,火焰如同落日,白轶不避艰险将脸凑近火堆,看到即刻消失的那些画面的惊心动魄之处。

    我会来救你的!

    长孙酮傻眼了。要不是她没有呆太久,从厕所里提来了一桶水泼在桌上浇熄了火,这一次烧照片行为引起的火灾足以烧掉整个六院。白轶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还是说她本来就这么打算的?

    “我有权利用我认为对的任何方式保护我喜欢的人。我还有权利把伤害她的人揍一顿。但是谁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那些照片变成灰烬了,感觉真好。看到它总是令人难受。长孙酮说,“是啊是啊。知道我作为你朋友现在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白轶以为她又要被打一巴掌,就往后躲,但长孙酮说,“我们是朋友嘛!我又很善良。所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不剖白,是为了让你余晖般的梦做得长久一些。但始终不会太久的……”

    她在哪儿呢,我要去见她。白轶说,“什么不会太久?”

    “错觉。”

    “不是错觉。”

    “能证明这一点吗?”

    “我干嘛要证明?”白轶低下头看地面。她的鞋子和裤管全被水弄湿了。她反问长孙酮,“我干嘛要证明?”

    “哼。”

    但是不能不证明什么。

    让我一往无前吧。

    是示威,是炫耀,是古老的发自内心的灵感涌现的做法。白轶发现想象力真可怕,会让你看很多比恶梦里出现的还要畸形的东西。还是我的恶梦太小儿科?

    她们一群人把秋纭歧的衣服脱光,将她的手绑在身后,吊在白色电风扇上。绳子绑在腰部,所以人应该和风扇垂直,问题是秋纭歧不可能像舞蹈演员或者体操运动员般绷直身体,那样她的身体就会软塌塌地对折。所以女孩们改变方法,把秋云歧的双手摆到头顶上方绑牢,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电风扇上,这样她就完美地坚直了。有人提出把腋毛和荫毛剃掉,头发也剃光,但没人愿意干这事。“很恶心啊!”大家一致表示今天到此为止,就一个一个走出门去了。长孙酮确定人走光了,从闷热的衣柜里钻出来,喝了两杯水,急忙从床底下拿出相机,将镜头对准了秋纭歧……

    “我喜欢半夜做梦,也喜欢白天做梦。梦总是比现实美好。你总是不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怀疑你的真实性……我说这谁写在这儿的?”

    白轶咋咋唬唬一拳打在墙上。长孙酮说,“我写的。”

    所以长孙酮跟白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写的”。白轶啊啊啊啊叫着把床单拎起来一抖,挂在床沿上。“你不能写在自己床单上啊为什么要来污染我的床单!有没有搞错啊我每晚都要睡在用血写了字的床单上吗!”

    四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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