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60

    从分坛到他们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片闹市区,洛阳经过近一年的休整,基本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其实谁当皇帝,对百姓而言并不重要。牡丹漫不经心地走在嘈杂的人群中,暗中有两个血影卫随行保护。

    牡丹好端端走着,突然道路一边斜着冲出一人来,还没走近就闻到他一身酒气,牡丹以为是个醉鬼,也没多留心,便往旁边让了让。不想那人脚下乱踩,却不偏不倚地欺身过来,环着双臂就要抱住牡丹。牡丹吓了一跳,连忙往前跨了一步拉开距离,快速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抬手转身朝那人打去。

    不聊那醉鬼反应也快,如影子般跟过来不说,还一侧身躲开了牡丹的攻击,在牡丹变招前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捏,牡丹吃痛松了力道,扇子掉在地上。

    二人来了个面对面,牡丹怒而抬头,看清那人面貌,眼中顿时露出掩不住的惊讶和羞愤,“安庆绪?!”宫里正在商议攻打太原之事,照理安庆绪应该也在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庆绪醉得不轻,张嘴喷出一口呛鼻的酒气,眼中欲|望一闪,紧紧抓住牡丹往路边拽。牡丹哪里肯让他如愿,抬脚朝安庆绪小腿腿骨猛踢。安庆绪不偏不倚挨了一脚,痛得一龇牙,手上却半点不放开牡丹。牡丹转动手腕想要挣脱,奈何安庆绪力气十分大,越挣扎他抓的越紧,牡丹有种手骨被捏碎的错觉。

    也在这时,牡丹才想起跟着他的两个血影卫居然没有现身。他再次踢了安庆绪一脚,同时转头寻找两个血影卫,却见她们已和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正与好几人缠斗着,其中一人还蒙着面。周围的百姓见有人打斗,一时间全都慌忙逃散,场面十分混乱。那几人有意拦住血影卫,使得她们不能过来相救。

    牡丹心道不对,安庆绪明显喝醉了,应该是临时起意,但这阵仗怎么像是有预谋的?可这种情况不容他多想,此时他已经被安庆绪拖到了路边,不远处有一条巷子,安庆绪显然想把他拉进巷子里。牡丹奋力挣扎,他没了武器,临时出门也没有带暗器,只能徒手打斗。安庆绪挨了不少拳脚,脸上也被牡丹抓出一条血印子,但他神志不清,一心只想着要了牡丹,始终不肯松手。

    牡丹终究还是被安庆绪拖进了巷子,被他一把压在墙上。安庆绪眼里充满了烂醉后放肆的情|色目光,牡丹这下真的慌了,什么武功招式都给忘了,只凭本能反抗,慌乱中膝盖正好顶上了安庆绪两|腿之间。

    疼痛惹恼了安庆绪,也更加刺激了他,他神色不耐,一巴掌抽在牡丹脸上。喝醉的人根本不分轻重,牡丹被打得偏了头,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安庆绪趁机凑在牡丹颈边,迫不及待地吸|允起来。

    如果恨意能化作实体,安庆绪此刻已经死了千百回了。牡丹恨不能将安庆绪碎尸万段,可他却连推都推不开对方,眼前发生的事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武昌,在他即将要跟阿萨辛离开的那个早晨,他也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被人强行压在身|下。极度的恐惧和羞辱涌上心头,牡丹发了疯一样挣扎,头发衣服一片散乱,终于从桎梏中逃了出来,惊慌地往巷子外跑,恰好血影卫及时摆脱敌人赶了过来,她二人也受了不轻的伤,双双将牡丹护住。

    安庆绪被牡丹推开,脚下不稳摔在地上,摇晃着发晕的脑袋爬起来,色心不改地又朝牡丹扑来,被其中一个血影卫一脚踹出老远。这一脚踹得安庆绪喷出一口老血,也终于让他清醒了些,他见形势不对,便往巷子另一头跑去。血影卫想去追,被牡丹拦住,“别追,先回府。”

    阿萨辛回到府里已经过了午时,他惦念着牡丹还在等他,加快了脚步。只是刚踏进寝殿外间,阿萨辛敏锐的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两个血影卫倏地出现在他面前,跪在地上请罪。阿萨辛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血影卫强忍着惧意回答:“回禀教主,刚刚、牡丹大人在街上、被安庆绪非、非……”,阿萨辛心中一惊,不等她们说完人已经冲进了内室,他目光搜寻一圈,见牡丹蜷着身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床前地上,脸埋在膝盖里微微发抖。

    “丹儿!”阿萨辛急呼一声,瞬间挪到牡丹身边一把将他搂住。牡丹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抱住阿萨辛,紧紧贴在他怀里,“大人,大人……”牡丹带着哭腔,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本座在,别怕别怕。”阿萨辛心里狠狠一抽,抚着牡丹的背急急安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牡丹抓着阿萨辛不放,阿萨辛只得坐在床边,将牡丹放在自己腿上。

    牡丹埋首在阿萨辛肩头,小声地抽泣。阿萨辛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好不容易才让他平静下来。阿萨辛亲了亲他散乱的乌发,轻声问道:“宝贝儿,伤到哪里没有?让本座看看好吗?”

    牡丹这才抬起头,红着眼圈看阿萨辛,“大人……”阿萨辛这才发现,牡丹半边脸肿得老高,上头印着指印,嘴角也青了,黏着干涸的血迹,再加上一脸还未消退的惊慌,阿萨辛一下子就心如刀绞火焚,浑身怒气仿佛要破体而出,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安庆绪面前,活活捏碎了他!

    牡丹看见阿萨辛痛怒交加的神情,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委屈,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阿萨辛心疼地无法形容,收起一身的杀意,疼惜地吻去溢出眼角的泪水,“没事了,别怕,万事都有本座在。”说着让牡丹重新埋在他怀里,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喊着。

    “宝贝儿,本座去拿药膏,你先躺着好不好?”阿萨辛不知牡丹还有没有别的伤,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躺下。牡丹没有反对,呆呆看着床顶的帐子,可等阿萨辛拿了药回来,却见牡丹坐了起来,用手死命地搓着右边颈部。

    阿萨辛连忙跑过去拉开牡丹的手,“宝贝儿你干什么!”牡丹颈上有一块红印子,阿萨辛方才就看到了,心知是安庆绪弄上去的,他见身旁丢着一面平日放在枕头下的小铜镜,知道牡丹自己也发现了,才会有这般动作。

    “大人放开我,放开我。”牡丹失去理智般挣扎,他怎么能够允许自己身上留下这样耻辱的痕迹,他是阿萨辛大人的,除了大人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

    “宝贝儿别这样……”牡丹把脖子蹭的都快破皮,阿萨辛怎么舍得他如此自残,抱住他禁锢在怀里。牡丹根本不听他说,还是不停地挣扎,阿萨辛无法,只得一口亲在那块吻|痕上,重重的舔|舐吸|允,将那印子吸得更深,“好了,现在是本座留下的,没事了。”

    牡丹紧紧抓着阿萨辛的胳膊,害怕和屈辱酝酿成滔天恨意,指甲都已抓破了阿萨辛的衣服,良久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宝贝儿咱们先涂药好不好?”阿萨辛稍稍拉开牡丹,手指沾上药膏,十分轻柔地在牡丹脸上涂抹,涂完亲了亲他,“还有没有哪里伤到?”

    牡丹将左手抬起来给他看,手腕上一圈乌青都已经发紫,手背也磨破了还沾着细碎的石粒,阿萨辛的怒火险些又升腾起来,却怕刺激牡丹刻意压制着。

    将伤势都处理好,阿萨辛将牡丹拥在怀里,“饿不饿,想吃什么?”

    牡丹摇头,“没胃口,不想吃……”

    “那睡一会好吗?”阿萨辛扶着牡丹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牡丹拉着他,“大人陪着我……”

    阿萨辛点头温言哄道:“好,本座坐在床边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这一番变故折腾下来,牡丹早已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但是睡得不□□稳,眉头微蹙着。阿萨辛想要伸手抚平,又怕惊扰了他。阿萨辛万分心疼盯着牡丹,心中又愤怒又自责,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尖,连一根头发都不舍得伤到的至宝,居然被安庆绪这般欺辱!无论安庆绪是什么身份,他都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阿萨辛点了牡丹的睡穴,唤来那两名血影卫,声音寒冽,“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待二人将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阿萨辛的脸色已如万年寒冰一般,周身怒火随着内力喷薄而出,激荡得衣袍和床帐猎猎作响。他手指微动,两名血影卫随着他的动作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跪好,阿萨辛冷声命令,“吃了它。”

    “是!”血影卫不敢辩驳,捡起地上的药丸吞下,“谢教主不杀之恩。”原来阿萨辛方才是射出了两枚药丸,药丸有毒,虽不致命,却会让人整整三天三夜生不如死,是红衣教酷刑的一种。但两名血影卫却是庆幸,她们从未见教主发这么大的火,能活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让卫队长来见本座,滚!”两名血影卫连忙退下,血影卫队长迅速赶了过来,阿萨辛森然下令,“通知分坛,包围东宫,活捉安庆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

    安庆绪颠颠撞撞跑回东宫,跑了一路酒也醒了不少,想想刚才做的事,吓出了一身冷汗,刚进了东宫便大喊,“快!将所有宫门都关上!”

    东宫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反应,安庆绪大骂,“都聋了吗!本宫让你们关门!”众人忙按他的吩咐去做,当值的侍卫不明所以,侍卫长神色戒备地赶到他身边,“殿下,出了什么事?”

    安庆绪指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加强警戒,若是有红衣教的人来,千万拦住她们,别放进来!”

    侍卫长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应了是便转身离开。“等等,”安庆绪又叫住他,“找几个功夫最高的侍卫,贴身保护本宫。快去!”

    安庆绪紧张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回寝殿,侍女闻见他又是一身酒气,不慌不忙地端上了醒酒汤,正要劝他喝下,不想安庆绪一把抓起碗将汤猛地灌下喉咙。侍女面露惊奇,这些日子安庆绪日日喝醉,因此醒酒汤是常备着的,安庆绪却每次都要美貌的丫鬟劝说一番才肯喝下。原本他只在府里喝,今日憋不住出去了,不想回来倒改了性子,这侍女跟安庆绪也有一腿,凑上去想打趣他,可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安庆绪不耐烦地推开,“滚!”

    侍女扭头走了,安庆绪懒得理她,这时他要的侍卫到了,两个守在门外,还有两个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醒酒汤的药效开始发挥,安庆绪好受了些,便冷静了不少。今日真他妈太冲动了,真不该听那女人的撺掇!安庆绪心中暗骂,不过阿萨辛再怎么厉害,自己毕竟是当朝太子,谅他也不敢闯到东宫里来,他这样想着,心里仿佛又有了几分底气,又招来方才的侍女,让她伺候着沐浴更衣。

    安庆绪完全低估了阿萨辛,他刚从浴桶里站起来,守在门外的侍卫突然冲进来,隔着屏风道:“殿下,红衣教、红衣教闯了进来!”

    “什么?!”安庆绪吓得一屁股坐回浴桶,溅起好大的水花,不敢相信地自语,“真的来了?怎么会……”又站起身朝侍卫怒言,“本宫不是让你们拦住她们吗!”

    侍卫惶惑道:“听前面的兄弟说,她们来了好多人,见人就杀,我们的人根本挡不住。”

    安庆绪一下子懵了,就这么□□裸地站在浴桶中不知所措,还是侍卫提醒道:“红衣教直言要抓殿下,趁她们还没打到这里,殿下快从后门离开吧。”

    “对、对……”安庆绪赶忙跨出浴桶,草草穿上衣服,由几个侍卫护送着,穿过寝殿后的花园,打算出了后门直奔皇宫。

    可惜他想的太天真,红衣教早已包围了东宫,后门自然也不会遗漏。

    安庆绪已成瓮中之鳖。

    当被红衣教找到时,安庆绪吓得魂不附体。血影卫一剑砍飞了一个侍卫的脑袋,血迹飞洒了安庆绪一脸,他两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教主,人抓到了。”血影卫无声出现在阿萨辛面前,阿萨辛目色一沉,“先关着,下去吧。”牡丹还没醒,阿萨辛不放心留下他一人离开,安庆绪,有的是时间慢慢弄死他。

    血影卫退下不多久,却又有一侍女走了进来,阿萨辛轻声道:“何事?”

    侍女回答:“回禀教主,皇宫里来人了,求见教主。”

    阿萨辛微微皱眉,随即冷哼一声,“不见,让他滚。”

    侍女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阿萨辛冷冷看了她一眼,侍女慌忙低头解释,“启禀教主,那人说他有安禄山的口谕,奉命带走安庆绪。”

    “放肆,本座说了不见,你听不懂吗。”阿萨辛声音很轻,却吓得侍女一哆嗦,连忙躬身告退。

    “等等……”阿萨辛的睡穴点得不重,牡丹恰巧在这时醒了,朝那侍女道,“让来人先等着。”侍女朝阿萨辛看了看,见他没有反对,便按牡丹说的去办。

    阿萨辛正待说什么,牡丹撑起身子道:“大人,此事有蹊跷,安庆绪还不能杀。”

    “本座已经听血影卫说了,无论有什么蹊跷,安庆绪都要死。”阿萨辛坐在床边揽住牡丹,他哪里看不出事有古怪,但那又如何。

    牡丹摇摇头,眼睛望着前方透出忿恨,“死是死,但不是现在。”他转头看着阿萨辛,“大人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想借您的手,借刀杀人呢?”他睡了一觉,心里和身体都好受许多,也就有力气思考起来。

    阿萨辛微微眯眼,细细回味牡丹的话,“借刀杀人……”

    牡丹又道:“况且安禄山来要人,若这时杀了安庆绪,势必要引起冲突,丹儿知道大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丹儿会担心,大人舍得让丹儿担心嘛?”牡丹不自觉的带上撒娇的语气。

    阿萨辛心中一痛,吻着牡丹的额头,“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牡丹握着拳,“先将安庆绪放了,等大人将此事查清楚,再慢慢和他们算账,安庆绪跑不了,不光是他,只要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丹儿一个都不要放过!”牡丹说着肩膀又颤抖起来,阿萨辛忙抱紧他,“宝贝儿,都听你的。你不要多想,所有的事都由本座去做。”

    安庆绪被宫里来的太监带走了,安禄山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倒也给了阿萨辛几分面子,让人将安庆绪押到阿萨辛府上,当着他的面重重责打了安庆绪。可是随着安庆绪来的,还有一百禁卫军。

    “呵,这是示威来了。”牡丹没有露面,听阿萨辛说了后讥讽地牵起嘴角,满脸憎恶。

    “示威?”阿萨辛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螳臂当车,本座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牡丹静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抱住阿萨辛,“大人,丹儿不想待在洛阳了,咱们回荻花宫吧。”

    “好,”阿萨辛抚着他的头发,“本座这就让人去准备,荻花宫虽然没有完全修缮好,住进去倒也不成问题。”

    三日后,荻花宫。

    血影卫终于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正向阿萨辛和牡丹一一禀报。原来那日安庆绪是被人挑唆,这要从近来宫里的形势说起。

    安禄山有眼疾,又患有疽病,自称帝后便常居深宫,十分宠爱一名姓段的女子,段氏得宠,又生了个儿子,心里自然有了想法,常常在安禄山面前说安庆绪的坏话。不仅如此,段氏为了日后夺位,还千方百计地拉拢大臣和江湖人,魅姬便是被她收买的其中一位。

    不久前,因为段氏的挑拨,安庆绪被罚闭门思过,连商议攻打太原这样的事,安禄山竟也没有召见他。安庆绪得知后心中愤懑,便出门买醉,恰巧在酒肆里碰见了魅姬。

    魅姬既然投靠了段氏,便有意灌醉了安庆绪,本意是想从他嘴里套些有用的消息,可牡丹却在这时从酒肆前走过,正巧被她看见了。魅姬因为阿萨辛不理睬她,早就怨恨起牡丹来,于是心生一计,蛊惑了安庆绪对牡丹施暴,如此既能解了气,说不定还能借阿萨辛的手,帮段氏除了安庆绪。一石二鸟之计。

    “魅姬!”阿萨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杀意毕现,“人呢?”

    “已经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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