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53

    于夜风自己倒是很激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轮椅,终于能够走路了,可这份激动没持续多久,他的目光又暗淡下来,以前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如今只是能够走路了,也值得自己这么高兴吗?

    “主人……属下以后不能保护您了。”于夜风低着头,双手微微颤抖地握成拳,语气有些落寞。

    “那就换我保护你。”颜宜语抓着于夜风的胳膊,不假思索地说道。她停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微微感叹,“若不是我事先服了玉叶百草丹,这次或许就醒不过来了。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有些话,要趁早说出来,说不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面对着于夜风,看着他的眼睛,“阿风,我喜欢你。”

    清浅的话语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重重地撞在于夜风心上,突然得令他甚至来不及领会这几个字的含义,就不知所措了。

    颜宜语毕竟是女儿家,见他这样的反应,一时也有些脸红,故作轻松地笑道:“怎么,吓傻了?”

    于夜风这才回过神,慌张地移开目光,“属下不敢!属下不配……”

    颜宜语握住他的手,紧紧盯着他,“两情相悦,没有什么敢不敢配不配的,你也无须顾忌驸马,我对他并无儿女之情,我只问你,你心是否如我心?”

    “我……”于夜风显出从未有过的紧张局促,吞吐了半天,还是不知要如何回答,最后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主人,明教那边有新的消息吗?”

    颜宜语好一阵无语,这话题未免转的太生硬了些。其实她和于夜风之间,连外人都看的明白,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意,只是希望他能说出来。可如今看来,还是有些困难。于是配合他转了话题,“暂时没什么进展,之前探子来报,各地均未发现陆危楼或是明教其他重要人物的踪迹。”于夜风说的不错,凌枭阁始终是效忠于她的,各种消息情报,依旧会送到公主府来。

    “这么说明教现在只是造势,陆危楼应该还在西域。”于夜风赶忙接话,好从方才既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中缓过来。

    颜宜语却是摇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阵仗倒像是声东击西。可是击什么呢……”

    颜宜语正疑惑着,她的心腹侍女跑进了园子,福了福身,“公主,阁里来人了。”

    “哦?难道有发现?快让他过来。”颜宜语道。

    来人禀报,在蜀郡发现一小股南诏士兵。经查,是在追击陆危楼。

    龙门,血衣城。

    “拦截陆危楼?”阿萨辛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面前的南诏使者。

    “是的。”使者点头,“教主有所不知,一个月前,陆危楼潜入南诏,从血眼龙王萧沙手里抢走了一半的山河社稷图。我王下令追击,只可惜从南诏一直追到蜀郡,都未能将他拿下。我王估计,陆危楼是想从玉门关逃回西域,那必得经过龙门,因此命在下快马加鞭先一步赶来,恳请阿萨辛教主助我们拿下陆危楼。”

    牡丹站在阿萨辛身旁,听后挑眉一讶,倒不是惊讶他的说辞,而是惊讶他说了真话。前几日他们就得知了陆危楼抢夺山河社稷图的消息,想来阁罗凤也猜到这一点,才让使者说真话,以此表达请求的诚意。不过嘛……牡丹心中冷笑,这阁罗凤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阿萨辛大人凭什么总要帮他。

    果不其然,阿萨辛道:“想来南诏王也有所不知,陆危楼曾与本座是多年好友,这个忙,本座帮不了。”

    使者一笑,“教主也说是曾经了,况且这也不单是帮我们。”

    阿萨辛问:“怎么说?”

    使者:“在下听说,多年前在黄山,牡丹公子曾被万里长风卫栖梧偷袭,后来卫栖梧被教主所擒,但不久前又逃脱了。”

    牡丹一抬下巴,“哼,是又怎样,这和陆危楼有什么关系?”

    使者朝他微微欠身,继续说:“我们在追击陆危楼一行时,发现卫栖梧也在其中。难道阿萨辛教主不想抓住他,替牡丹公子报仇吗?再说了,难道教主就愿意看着明教再次壮大起来,这对教主没有好处吧?”

    阿萨辛冷冷看着使者,见他额角流汗,才道:“本座可以帮你,但只帮你拖住陆危楼,至于山河社稷图,本座不感兴趣,你们自己抢。”

    使者心下一松,他刚刚感到了杀意,正在想自己哪句话触了阿萨辛的逆鳞,阿萨辛竟答应了,赶忙整理好情绪,“在下替我王谢过教主。”

    这使者走后,牡丹问阿萨辛,“大人,他说的是真的吗?卫栖梧怎么会和陆危楼在一起?”

    阿萨辛点头,“卫栖梧和陆危楼是旧相识,而且私交甚笃。”

    牡丹恍然,“原来如此,以前不曾听大人说过呢。”

    阿萨辛道:“本座也是很多年前偶然听陆危楼提过一次,要不是刚才那人提醒,还真想不起来。”

    五天后,玉门关前。

    这是牡丹第一次见到陆危楼,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大光明典》有驻颜的功效,所以阿萨辛得以维持容貌不老。可陆危楼不同,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然而那满头的白发丝毫掩饰不了他的气度不凡。这是一个英俊并且器宇轩昂的老男人。

    牡丹微微惊叹,心道难怪陆危楼能与他的阿萨辛大人并称波斯二宝。

    阿萨辛和陆危楼面对面站着,二人离得不近,隔着大约一丈远的距离。风很大,黄沙刮在脸上有些疼,牡丹紧了紧头上的兜帽,将脸整个裹起来。

    二人对视片刻,陆危楼先开了口,“多年不见,霍桑兄别来无恙?”声音一如他的人,带着沧桑的气势,神色显露出警惕和戒备。

    阿萨辛气势不输陆危楼,朗声一笑,“自然无恙。穆萨兄也是风采依旧。”接着又道:“故人相逢,当共饮一杯,穆萨兄可否赏光?”

    “改日吧,陆某今日有要事。”陆危楼一挥手,神色不耐,也不多说,抬脚就走。

    阿萨辛眸色一闪,打了个响指,数十个血影卫立即上前,拦住陆危楼的去路。

    陆危楼一甩袖,声音发沉,“霍桑兄这是要与我为敌?”

    阿萨辛也不废话,直接道出目的,“只要你交出卫栖悟,本座也不想破坏往日情谊。”

    陆危楼一皱眉,随即冷哼,“陆某若是不答应呢!”他边说边做了个手势,亦有数十个明教教徒上前,二话不说就和血影卫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把当时的明教预热活动和明教门派事件合起来写了,有改动……

    ☆、第七十四章

    玉门关前,明教和红衣教,双方正打得难舍难分,阿萨辛和陆危楼却均未出手。阿萨辛搂着牡丹,姿态悠闲地看着打斗,陆危楼负手而立,神色难辨。突然,陆危楼脸色一变,猛地向后转头,只见马蹄飞奔,尘沙扬起,是南诏骑兵!

    “阿萨辛!”陆危楼胸中腾起一股怒火,不顾已近在眼前的追兵,手掌一翻,飞身而起朝阿萨辛击去。

    阿萨辛不敢托大,敛了神色,迅速将牡丹拉至身后,同时运力出掌,只听砰地一声,二人手掌对了个正着。陆危楼身在半空,借力向后一翻,稳稳落地。阿萨辛顺势撤掌,脚下不曾移动半分。这一掌看似轻松,实则二人都不好受,心中暗道对方精进不少。

    陆危楼强压下咳嗽,朝阿萨辛怒道:“阿萨辛,你果然勾结南诏!”当年阿萨辛趁机抢了明教在中原的势力,陆危楼早就对他不满,如今又亲见他与南诏勾结对付自己,往日情谊至此,尽数在刚刚那一掌中被击得粉碎。

    阿萨辛却道:“穆萨兄误会,本座此来只为抓捕卫栖梧,既然他不在,其他事与本座无关。”说着便命令血影卫撤退。

    陆危楼一时间有些犹疑,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偏偏南诏骑兵已加入战局,由不得他多想,遂不再理会阿萨辛,大喊一声,“速战速决!”说着拔出背上双刀沉浮照影一左一右向前一甩,双刀旋飞着脱手而出,斩断两匹马的前蹄,又打着转飞回到他手中。

    另一边,阿萨辛果如说得那般始终没有再出手,反而拉着牡丹退后些许,不近不远地作壁上观。最终南诏仍旧不敌,还是被陆危楼逃出了玉门关。

    血衣城书房内,南诏使者正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阿萨辛不愿见他,只派了牡丹来应付。牡丹摸着指甲懒懒开口,“你是没拿到那什么图,可我们也没见到卫栖梧。阿萨辛大人没怪罪你欺骗我们,你倒反咬一口,先来指责我们!”说到最后媚眼一瞪,生出几分凌厉,倒显得十分理直气壮。

    “你!”那使者一时无言,当时他也注意看了,确实没见到卫栖梧,他顿了顿才反驳道,“或许他乔装易容了,又或许他在此之前离开了,总之我王是真心与贵教合作,不至于用这么拙略的手段诓骗你们。罢了,如今多说无益,在下告辞。”使者一甩袖,夺门而出,直奔城门方向而去。牡丹白他一眼,也出了书房,朝卧室走去。

    阿萨辛正盘腿坐于床上打坐调息,方才与陆危楼那一掌,虽不至内伤,但也消耗了不少力气。牡丹在外间等了一会,见阿萨辛调息完毕才走到他身边,端了杯茶给他,关切道:“大人没事吧?”

    阿萨辛摇头,“无妨。只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座与他还是不相上下。”

    牡丹问道:“正因如此,大人才不和他纠缠的吗?”

    “不错。”阿萨辛回答,“若真和他打起来,恐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得不偿失。”

    牡丹点点头,将方才那南诏使者负气离开的情形说了一遍。

    “走便走了,不必理会,”阿萨辛不甚在意,拉着牡丹的手转而道,“再过一月又该过年了,今年的祭祀大典就在这里举行。能交给旁人做的就交给旁人,不要累着自己。”

    牡丹笑了笑,坐到阿萨辛腿上,“大人放心,丹儿会办好的。”阿萨辛楼住他亲了一口,在他耳畔温声道:“等过了年,咱们去江南,看春暖花开。”

    牡丹弯眉浅笑,“嗯,好。”

    龙门是个汉人和西域诸国人混居的地方,因而新年的氛围不可避免的染上一丝异域的风采,这一年也和往年一样,在胡琴美酒、载歌载舞中悄然走过。

    很快,便是春暖花开。

    长安,朱雀大街。

    颜宜语从街边一家酒楼走出来,身后自然跟着于夜风,于夜风正把一个卷轴往袖子里塞。

    今日一早,有乞丐往公主府的门房送了张字条,写字条的人自称是明教的,有要事请江湖百晓生一叙。于是二人才去了这间酒楼,确实见到了明教的人,还做成了一笔交易。

    二人一路往回走,从侧门进了公主府,于夜风才对颜宜语道:“江湖中一直流传,山河社稷图中藏有宝藏,想不到陆危楼竟然会将此图交还回来。”

    “半张山河社稷图换来朝廷对明教的默许,岂不是比那虚无缥缈的宝藏要划算许多,”颜宜语勾着嘴角,往书房的方向边走边道,“明教回来也好,多少能牵制红衣教,对咱们有利无害。”

    “主人说的对,”于夜风附和,“想来陆危楼早有打算,远赴南疆就是想以山河社稷图作交换,让朝廷废除《破立令》,可惜他只得到半张。”

    颜宜语一抬手,算计一笑,“就是只得到半张才好。”

    于夜风会意点头,又问:“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皇上和五王爷?”

    颜宜语眼神暗了暗,“不必了,父皇如今哪里有空管这些。至于五叔,他接手凌枭阁以来,你可曾看他真正管过事?”于夜风知她心里仍然难过,遂不再多说。

    颜宜语只失落了一瞬便恢复神色,“先不管明教。南诏越来越猖狂,是时候出手了。师父正好在京城,下帖子请他来一趟。”

    “玄天君?”颜宜语的师父不止一个,于夜风拿不准她说的哪一个。

    颜宜语点头,稍一犹豫又改了主意,“算了,我亲自去请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江南郊外,陌上花开,牡丹斜倚在马车窗栏上往外看着风景,一手拉着阿萨辛的手微微摇晃,口中还念着诗句。(注一)阿萨辛抓起他的手吻了吻,“看了一路,眼睛累不累?躺下来休息一会?”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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