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45

    被弄得有些痒,牡丹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披散在肩上的乌发滑开,露出光洁的颈间和肩头上,点点吻痕。阿萨辛看得心头一动,想着锦被下不着一缕的曼妙身躯,必定有更多的痕迹,一股邪火就往下腹窜去,但看着牡丹安静疲倦的睡颜,终是舍不得再折腾他。

    牡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迷迷糊糊地在阿萨辛心口蹭了蹭。阿萨辛轻柔地在他腰上拍了拍,“丹儿,醒醒。”

    牡丹睁开眼,对上阿萨辛温柔的目光,糯糥地喊了声,“大人,早安……”

    “不早了。”阿萨辛轻笑,捏着牡丹的鼻子,“怎么睡一觉就忘了,要叫夫君。”

    牡丹才醒就被逗红了脸,乖巧地重新叫道:“夫君……早安。”

    阿萨辛满意地含着牡丹的唇瓣,亲了许久才问道:“身上还累吗?要不要再躺一会?”

    牡丹摇头,转而想起昨夜种种,又嘟起嘴瞪了阿萨辛一眼,“累,累死了,夫君太坏了。”

    阿萨辛失笑,紧紧搂住他,“宝贝儿。”

    一个月后,兴庆宫。

    宫中夜宴,颜宜语和李业的座位挨在一处,她微微侧着身子,借着丝竹声的遮掩,低声朝李业道:“五叔,前几天我听到一个消息。”

    李业转头看她,淡淡道:“什么?”

    颜宜语掩着嘴道:“前几天听到一个传闻,据说……牡丹和阿萨辛成亲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成亲之事,阿萨辛虽没有刻意宣扬,但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如今红衣教中几乎人人都已知道,至于江湖上,向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多多少少都有些议论,颜宜语自然不会留意不到。

    听了这话,李业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转过一丝放心的神色,怡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了一口,才道:“真的假的,你还查不出来?”

    颜宜语本想借这话试探出李业和牡丹的关系,因而一直在观他神色,见他如此平静,不禁有些奇怪,“五叔不伤心?”

    李业反问:“为何伤心?”顿了顿又摇头笑道:“宜儿,你不必试探我,我和牡丹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然话说出来了,颜宜语也不再藏着,直接追问:“那是怎样?五叔答应过告诉我的。”

    李业还是摇头,拒绝地很干脆,“我不能说。对,原本我是答应过告诉你,可是经过龙门一事,我还是觉得,不说才是最好的。”

    颜宜语皱眉,“五叔还在怪我?”

    “不,我没有怪你。”李业看着颜宜语,“那时我看得清楚,若不是你打出的暗器让飞雪的鞭子偏了偏,或许牡丹当场就死了。”

    “那——”

    颜宜语刚要开口,李业抢先继续道:“宜儿,你有你的职责,所以我不怪你。可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牡丹的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至于以后,还是那句话,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伤他性命。”

    “好吧。”颜宜语叹了声,点了点头,“我答应……”颜宜语话未说完,一个侍女匆匆跑到她身旁,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颜宜语心中一紧,“怎么了?”这侍女是她的心腹,每次进宫,她都让这侍女在宫门口候着,以防府里或者凌枭阁有急事,可以有人进来报信。此刻她来,必然是出事了。

    侍女俯身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颜宜语便借口更衣离了席位。待走到无人处,颜宜语才问:“阿夜可说了什么事?”

    侍女摇头,只道:“于大人没说,只是看上去挺着急的。”

    颜宜语不再多说,快步朝宫门口走去。

    宫门外于夜风正来回踱步,见颜宜语走来,忙迎了过去。二人走得离宫门口的侍卫远了些,于夜风才小声道:“主人,皮逻阁死了。”

    “什么?!”颜宜语惊讶失声,复又压低声音,“怎会这么突然,前不久在长安不是还好好的。现在南诏情形如何了?”

    于夜风道:“我们的人得知消息时,阁罗凤已经基本控制了南诏,他的三个弟弟都不是他的对手,诚节还被流放了。”(注一)

    颜宜语眼神一凝,冷笑一声,“看来阁罗凤是早有计划,秘不发丧,只等自己胜券在握了,才把死讯公布出来。哼,说不定连南诏王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于夜风赞同地点头,“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阁罗凤已经向我朝递了国书,朝廷那里很快也会得到消息,所以属下才急着赶过来禀告主人。”

    “嗯,你做得对。若是父皇那里先得到消息,说不定就直接下令封王了。”颜宜语边思索边道,“今日在宫里不曾听到风声,想来国书还未到。这样吧,今晚我留在宫里,想法子劝劝父皇,就算是暂缓册封也是好的。”颜宜语并没有多少把握,但总要尽力试一试。阁罗凤野心不少,可若是没有大唐的册封,他即便当上了南诏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再从中挑动他的几个兄弟,多少都能对他有些牵制。

    第二日,荻花宫。

    午后慵懒,牡丹上午起得晚,这会子也不睡午觉,缠着阿萨辛教他下棋。他的棋艺也算好的,可是跟阿萨辛比还是差了好大一截。

    二人坐在短榻上,阿萨辛拥着牡丹,捏着他的手指导他落子。虽是夏日里,但榻边的大白瓷缸里放着刚从冰窖里起出的冰块,又吃着冰镇过的西瓜,倒也不觉得热。(注二)

    “夫君,今年的西瓜比往年的要甜呢,真好吃。”西瓜是切成小块去了籽的,牡丹用银签子戳了一块送到阿萨辛嘴里。成亲后,牡丹私下里便一直喊阿萨辛夫君。

    阿萨辛揉揉牡丹的发顶,“西瓜生冷,好吃也不能多吃,仔细伤了脾胃。”

    “嗯,丹儿知道的。”牡丹笑着点头,二人继续下棋。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棋子敲击棋盘发出的清脆微响,以及阿萨辛间或在牡丹耳边指导一二的声音。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太阳已快落山,有侍女走了进来,倾身福了福,“启禀教主,牡丹大人,南诏有探子回来了,求见教主。”

    阿萨辛和牡丹对视一眼,朝侍女吩咐道:“让她进来。”

    探子进来后单膝跪地,直接道:“启禀教主,牡丹大人,南诏王皮逻阁死了。”

    阿萨辛微微皱眉,“死了?”

    “是。”探子低头,一五一十道,“十天前,南诏皇宫突然传出消息,南诏王突发疾病,不治而亡。大王子皮逻阁迅速上位,以世子身份暂理国事,并以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名将二王子诚节流放。那些平时反对皮逻阁的大臣,也都遭到了贬斥。如今南诏上下,几乎都在皮逻阁的控制之中。”

    “呵,”牡丹听完眼眉一挑,假笑道,“皮逻阁还真是不简单呢,先是哄得阁罗凤封他为世子,然后就卸磨杀驴……”

    阿萨辛拍拍牡丹的手,朝那探子道:“去吧,继续留意南诏的动静,若是皮逻阁真能当上南诏王,就让圣女多多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

    探子走后,牡丹靠在阿萨辛怀里,幸灾乐祸,“夫君,南诏如今的情形,怕是凌枭阁那边要着急了。”

    “哼,颜宜语……”阿萨辛眼神一冷,抱着牡丹的手紧了几分,“本座迟早要杀了她。”一提到颜宜语,阿萨辛就想起她险些害死牡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还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牡丹心中一跳,后悔不该提起颜宜语,忙回抱住阿萨辛,神色有几分担忧,“夫君……”牡丹并不希望阿萨辛和颜宜语正面冲突,更何况是杀了她。只因颜宜语的身份是公主,还是皇帝宠爱的公主,若真是不死不休,阿萨辛纵使武功再高,又怎么敌得过朝廷千军万马。

    “丹儿放心,本座有分寸。好了,不说这个。”阿萨辛知晓牡丹心中顾虑,舍不得他担忧,当即转了话题,“下了这么久的棋,闷不闷?这会外头也不热了,去园子里转转,嗯?”

    “嗯,好。”牡丹点点头,拉着阿萨辛下了榻,“如今石榴花开得正盛,红彤彤一片,配着落日夕阳,最是好看了。”

    天宝七年,南诏主皮逻阁卒,唐廷派专使黎敬义前往南诏吊祭,并册封其子阁罗凤为新一任南诏王。

    颜宜语终究还是没能劝得了她的父皇,南诏,即将迎来其历史上最鼎盛的时代。

    距离上次探子来报皮逻阁的死讯不过月余,荻花宫便又收到了南诏来的消息。

    这次却是阁罗凤亲自下的帖子,邀请阿萨辛和牡丹前往南诏皇宫,参加他的新王继位大典。

    经黑龙沼一事,乌蒙贵不知所踪,天一教算是覆灭了。阁罗凤刚刚继位,需要寻找新的助力,阿萨辛虽然不是真心帮他,但二人尚有合作的空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红衣教要想在南疆站稳脚跟,少不得也要依靠阁罗凤。

    “夫君,咱们去不去?”书房内,牡丹拿着帖子翻了翻,歪头问阿萨辛。

    阿萨辛轻轻敲击着桌案,眯眼想了片刻,“去,如今他是南诏王,总要给他几分面子。”说着又拉过牡丹圈在怀里,凑在他耳边道:“何况咱们成亲了,也该去你娘面前告诉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一)皮逻阁死于天宝七年,具体什么时候没有查到。根据《南诏编年史》的记载,这年正月里他应该还活着。皮逻阁一共有四个儿子,长子阁罗凤、次子诚节、三子崇、四子成进。还有,上一章漏了一个注释,《南诏编年史》记载,这年正月皮逻阁是派使节来长安,文中我写的是他自己来了。

    (二)关于西瓜何时传入我国,有三个说法,一说汉代,一说唐代,一说五代宋代。这里取汉代的说法。

    嗯……最近事情有点多,写得有些赶有些少……大家见谅,么么哒

    ☆、第六十四章

    南疆。

    “娘亲,孩儿又来看您了,孩儿和阿萨辛大人成亲了。”牡丹站在棺椁前,看着棺中安详沉睡的李云意,浅笑着说道。他和阿萨辛是昨日刚到的南疆,准备今日拜祭完李云意,再前往南诏皇宫。

    阿萨辛从背后拥着牡丹,和他十指相扣,亲了亲他的发顶,也朝李云意道:“岳母放心,本座依然是那句话,丹儿是本座心中至宝,本座必不会辜负他。如今,他更是本座的妻子,本座会倾我所有,永待他好。”

    牡丹听阿萨辛喊李云意“岳母”,经不住脸红了,却又不由得勾着嘴角,心里止不住的甜蜜。他低头看见二人交握的手,腕上带着相同的手链,是那一对白玉兔子,心中默默祈祷:娘亲,您在天有灵,保佑孩儿和阿萨辛大人,长长久久,永以为好。

    阿萨辛吻了吻牡丹的发顶,“在想什么?”牡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让娘亲保佑我们呢。夫君,咱们走吧,让娘亲安睡吧。”

    “好。”阿萨辛牵着牡丹的手,二人又同李云意告别了几句,便离开了陵寝。

    南诏皇宫。牡丹望着高达数丈的宫墙,以及宫墙内一重重恢弘的宫殿,一瞬间有些感慨,觉得南诏能统一其余五诏,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单是从这皇宫,也可以看出南诏是越来越强大了。

    牡丹一怔愣间,已经有宫人迎了上来,领他和阿萨辛去住处。那宫人是个伶俐健谈的,一边引路还一边不忘介绍,“两位贵客远道而来,王上特意让奴婢迎二位去有朋馆。这有朋馆是宫内一处别馆,非等闲贵客不能住的。”

    牡丹“哦”了一声,“有朋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们王上倒还颇通汉礼。”

    宫人笑着说:“贵客有所不知,我们王上十分喜爱汉文,还时常跟我们宫人说这些呢。”(注一)

    正说话间,牡丹眼角扫到一个人影,不由讶异地停住脚步,却只来得及看到背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阿萨辛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大人,我像看见……”牡丹皱了皱眉,顾忌还有宫人在场,欲言又止。

    倒是那宫人,顺着牡丹的目光看过去,主动介绍道:“那是宇晴姑娘,她也是我们王上的上宾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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