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剑同人)[泪痕剑]当雍正穿成卓东来》分卷阅读13

    说来也是赶巧儿了。因着上一回卓东来求见时,李世民的心腹太监皆是见过其人的,再加上李世民第一次带卓东来进宫时,那百般殷勤小意的模样自是被大伙儿看在眼里,只是瞒上不瞒下,那些做主子的并不晓得罢了。

    既然圣人对卓东来另眼相看,他们这些做奴才更是得打叠起精神来小心伺候,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若是让圣人知道了,怕是会对着他们这些奴才发火呢。更何况太监们看着卓东来长得实在是俊秀非常,虽说做为一个男宠来说年纪着实大了些,可是架不住圣人对他欢喜呢。

    而枕边风,从来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惧之怕之,偏又心生向往之的。

    卓东来若是如寻常人面圣一般,那么长孙无忌只不过略看他一眼便不在意,偏偏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中有一些实在是想往上爬想得魔障了的,竟不顾着众人的视线,跑到了卓东来的面前,对他十分奉承,就不得不让长孙无忌心中起疑了。

    卓东来最爱穿的是紫衣,长孙无忌便是没见过他,也会记得前些时日他妹妹才与其说起过的被圣人称为四弟的陌生男子,那男子在长孙皇后的口中便是一身紫衣,又长得十分俊美,虽然与李世民并不如何相像,但一身的气质却是仿佛,如今想想,可不就是面前这个人嘛?

    只是长孙无忌非常疑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何德何能让圣人称其为四弟?

    长孙无忌见过李世民真正的四弟李元吉,只是那人眼中只有一个太子李建成,对于李世民虽然不至于不屑一顾,却也是义愤填膺的,毕竟李世民的民望实在比之李建成高上不少,让李元吉把他当成了自家大哥的敌人看待。而李建成的敌人,自然也会是李元吉的敌人。

    只是,他们三人其实都是窦皇后所出,何苦斗得如同乌眼鸡似的呢。

    不过,由于长孙无忌是支持李世民这一派的人物,也就无所谓的看着他们争斗,毕竟总是要分出个胜负来的。

    因为长孙无忌是外臣,即使有一个妹妹是李世民的皇后,但他既然没有向李世民请示要去见一见妹妹,便不好在宫中逗留,便只大略得看了卓东来一眼就走了。只是走得慢了些,少不得就听到迫不及待跑出来的李世民颇为急切的唤了一声:“四弟,你好歹是来了。”

    就在长孙无忌心中越发惊疑不定时,便听到卓东来毕恭毕敬的向李世民请安。而长孙无忌一时忍不住转过头来时,却是看到李世民上前挽起了卓东来,笑道:“难道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因着身份而生分了不成?你若是还看得上我,依如往日那般叫我一声二哥可好?”

    由于实在不敢多做逗留,又因自以为见着了阴私,长孙无忌忙低下头来,脚步比之刚才快上了许多,倒有几分大步流星的意思,让奉陪其出宫的太监都有些赶不上了。

    在长孙无忌走后,卓东来被李世民笑着携进了御书房内,在殿外时卓东来尚能忍着,到了殿内,卓东来心知非心腹李世民并不会让人在这御书房内伺候着,倒也无甚顾忌的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我虽是没过那长孙无忌厮见过,到底也略知其为人一二,你竟然就在他面前与我叫唤一声四弟,岂不惹那老狐狸平白的猜疑?”

    “四弟不知,我正是要让他猜疑,他才不敢对你轻举妄动。”李世民情真意切的回答:

    “我与长孙无忌为布衣之交,在未起兵反隋之时便已关系极好,再加上他又是我如今皇后的兄长,在玄武门之变时更是与我助益良多,我也有意封他为宰相。只是他正如你所言是一只老狐狸,总担心我对他荣宠太盛而对己身不利,便百般请辞他如今的右仆射的职位,我少不得要依了他。今儿个他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我便想着过几日再如其所愿,转授其为散官开府仪同三司。”

    “可这与我何干?”卓东来话才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话。他向来对谁都是小心谨慎的,可是对着这个从小带大自己的二哥和被自己教养长大的十三时才有一刻放松,因此说话也是极不设防,想到了某样事情便要开口,有时候说的话也不经大脑。

    而这一回也是如此,只说了出口才想起了缘由来——其实李世民的话语中是告诉了卓东来那长孙无忌的为人,所以才特特儿的在其面前做出一付兄弟相得的模样来,即是告诉长孙无忌之前他妹妹所说的是事实,又是让长孙无忌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一般,让长孙无忌不敢去追究太多。

    毕竟有些时候,长孙无忌固然怕被圣人所忌惮,却也时常会对一些不该上心的事情执拗,让李世民烦不胜烦。况且,再如何低调行事,总改不了长孙皇后是长孙无忌的妹妹这一事实,更何况她还为李世民生下了三个嫡子并四个嫡女,而日后按着身份地位计较,继续李世民皇位基业的,少不得就由这嫡长子李承乾来计较。

    想通了这些之后,卓东来叹了口气,随后又对着李世民笑道:“多谢你还替我想着这些,只是你如今打理这偌大的基业也是烦躁的很,虽则我对大唐的一应事件记得不甚清楚,好歹隐约的想到有那突厥各部对大唐虎视眈眈,你更该上心这些事务才好。我虽是不才,只做了一个江湖草莽,但到底一身的功夫比之前世胜了百倍,总顾得上自己的。”

    见卓东来为了自己而忧心,李世民心中一甜,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便笑道:“四弟放心,你二哥岂是那扶不起的阿斗。早些时候我便让那李靖出兵去讨伐突厥颉利部了,如今战报频频,都说是胜战连连,竟不用很担心的。到时候大获全胜,自是能消除了西域各族对大唐的威胁,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的。”

    卓东来之前因着不知道如今的天子正是自己的二哥,所以只关注着江湖诸事,而虽不至于对朝庭大事不闻不问,却到底不如何放在心上。年前对于李靖出兵突厥一事,卓东来只大概的听了一耳朵便不再记挂,如今想起来,卓东来对着二哥反而越发自愧于对其的不上心了。

    因此,卓东来笑道:“可见二哥的本事从来都是大得,我也是叹服得紧。”

    李世民虽不知卓东来为何突地对自己奉承了起来,但到底也愿意兄弟相合,更何况照着四弟那往日的性子,还是忠言逆耳的时候多些,因此,自也是欢喜卓东来对自己的看重的。

    两人一说一合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眼见着天色慢慢的暗淡了下来,李世民又留了其用饭。但到了将其留宿宫中一夜之时,到底卓东来瞧着不像,硬是推了,好说歹说的才得以在夕阳渐退之际出了宫,只是顶着李世民那哀怨的眼神,卓东来被磨得实在受不住了,应下了过几天再进宫的口头约定,这才能得安乐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出了宫门之后,卓东来突然想起那突厥以内的西域一事少不得会牵扯到西域魔教,便有心帮着自家二哥处理这朝庭暂时插手不了的江湖事宜。

    不过,这些暂且还急不来,毕竟那西域魔教的教主玉罗刹可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那人与陆小凤还会有所纠缠,因此,倒不如等到那时候再将计就计,将其的假死变成真死,才好将那西域魔教一点一点的蚕食。

    只要掌握了西域魔教,再以此为基础对付突厥诸部,岂不大善?!

    即使想到对付突厥诸部一事,卓东来心中难免情绪高昂,却到底还记得事有轻重缓急,也就只专注起眼前的事儿来了。毕竟卓东来才跟李世民说过,让他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将大镖局尽收囊中,然后谋划整个江湖一事,因着一年的时间到底是着急了些,卓东来若是把眼前的注意力给分散掉,难免会落个诸事不成的下场,自然不敢懈怠了去。

    卓东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如今定下个期限来,却免不了有立下军令状般的躁烦之感,虽则知道李世民并不会如何,而且若是自己一求,少不得再不打大镖局的主意,可是却实在不合卓东来的为人,况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人心最是善变,便是卓东来对李世民再如何信任,也不敢有丝毫的轻浮举止,省得将来把情份耗尽了,又该如何叙这兄弟情谊呢。

    卓东来虽然本是打着等到陆小凤因着他那麻烦体质而把一应江湖势力给料理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解决掉最后的雄狮堂的主意,但既然已经做了承诺,他自然就要先对雄狮堂下手了。倒是可惜了原先布下的暗线,又好不容易让朱猛对他有一个好印象,竟是可惜了先前的一番布局。

    卓东来本就有一番魅力气度,要收服大镖局的人并不在话下,况且他之前也是故意将功劳都堆在司马超群的身上,如今既然不愿意了,自是让大家都对他敬服不已。不过,卓东来却无意把自己同样打造成英雄,因为英雄总是善始不善终,卓东来可不愿意有丝毫的不吉利。

    正巧,这一阵闹起个绣花大盗的热闹来。初时不过是一个穿着红色鞋子的有着大胡子坐在路中央绣花的男子在官道上劫走八十万两镖银,并把押镖的所有镖师都用绣花针绣成了个瞎子,后来偏又屡屡犯案,抢了不少的镖,如今竟是只有大镖局还没有遭到毒手,倒让世人禁不住疑心是大镖局暗自布下的杀局。

    因此,少不得卓东来每次押重镖时都要跟随着,一是怕那绣花大盗出手,二是怕那绣花大盗不出手。毕竟卓东来只记得那绣花大盗是金九龄,却不知其身手如何,但想到他能将押镖之人的眼睛尽数刺瞎,可见是不弱的。卓东来固然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但也不肯轻敌,所以自然要小心为上,以防有诈。

    更何况那金九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一直没对大镖局动手,使得大镖局平白被泼了一身的污水,遭了冤枉,所以卓东来盼着他来,好趁机对付了他,又盼着他不来,免得大镖局遭受了无谓的损失。

    可无论如何,卓东来这些时日少不得跟着押着重镖的镖队走,好伺机行事。

    连着跟了几趟镖,来来回回的实在让人受不住,期间卓东来并没有如何休息,况且他也从不指望司马超群,只自己打叠起精神来行事,终于在第五回时,遇到那传说中总在路中央绣花的大胡子男人。

    那大胡子专心的绣着花,就好像是个春心已动的大姑娘似的,坐在闺房里赴着绣她的嫁衣一样,十七八辆的镖车已因他而停下他竟似完全不知道。

    卓东来早候着他了,况且他的事情早已随着说书人传遍了大江南北,所以大伙儿都很是戒备,个个都提着自己的兵器,只等着卓东来的一声令下。

    卓东来也是满心的防备,可即便他也不是那欢喜先礼后兵的君子,却也同样不是一味的喊打喊杀的人物,少不得见他上前一步,道一声:“朋友绣的这朵花实在不错,只可惜这里不是绣花的地方。也不知朋友能不能让让路,好歹让我们过去了……”

    卓东来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那大胡子男人手里的绣花针刚好抬起。因着卓东来早就调查过绣花大盗的手段,心知那绣花针是缀了毒的,若是一时不察被扎上一针,那被扎针的半边身子都会被麻住动不了的,所以忙不迭的闪避了去。

    只是卓东来闪避了一次,自然就要闪避第二次、第三次,只因那绣花大盗实在是不依不侥,绣花针的破空声随着他的投掷就直冲卓东来的眼睛而来,但又因着连着丝线,又能轻易的被其收回,倒让卓东来闪避之下想要动手,却着实近身不得。

    卓东来向来令行禁止,他没有出口,众镖师们更不敢轻举妄动,便有一些性子冲动的要上前去,也被旁人给拦住,一时间倒也出不了什么事,却也助不了卓东来的一臂之力。

    好歹,那绣花针虽不是凡物,轻易折断不得,那丝线也是绣花大盗千方百计寻来的,但卓东来手上的泪痕剑也不是寻常物事,因此一剑便把那丝线给软断了去。

    卓东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不能给人后路,更何况他也知道绣花大盗的武功不错,而且暗器手断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轻易不敢出手,而一旦要动手,少不得就要让绣花大盗对自己起上轻视之心,才能在其疏于防备之下,一击得中。

    也幸而,那绣花大盗这些时日犯案无数,而且屡屡得手,倒捧得他自狂自傲起来,皆以为天下人的武功再好,也比不上他的暗器功夫和下毒的本事,因此也并不如何把卓东来放在眼里。再加上卓东来原先只一味的闪躲,倒越发让他轻狂起来。

    但最重要的是,若此行出现的是司马超群,绣花大盗估计还能多些顾忌,偏偏他遇到的是一惯于隐在暗处的卓东来,自然就只有伏诛的份儿了。

    就在绣花大盗成为瞎子之时,他还没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说,他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时。

    正如,杀人者,人恒杀之一般,想要别人变成瞎子的人,别人当然也想要他变成瞎子。江湖豪杰们的原则本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所以绣花大盗的境遇非但不会有人同情,反而会觉得活该。

    绣花大盗成了瞎子,便是他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一时狂性大发的做那困兽之斗,将他身上那些毒粉暗器尽数都使了出来,按着他的印象往大镖局的镖师们的方向洒去。

    只是,绣花大盗的动作快,而卓东来却比他更快。卓东来最是见多了这些丧家之犬的,所以一见他的手往衣兜里伸时,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便忙喊道:“躲到后头的镖车后头去,闭气!”

    由于大家的动作够快,倒没出中着暗器,便是那毒粉也因着距离远的缘故,又有大家闭住了气,并不曾吸入,因此也是安然无恙。在见到那毒粉飘散之处正巧有一青虫自树下落下,一沾那毒粉,竟立时化为了血水,不由得大骇。镖师们庆幸之余,也佩服起卓东来的洞察力,甚至十分感激起其救命之大恩来。

    只是,经此一事,便是那已经瞎了的绣花大盗已经不知是累得还是恼得又或者是旁的什么缘故而坐倒在地,这些镖师们也不敢轻易的接近,生怕他身上还有一些未曾使出来的手段,平白的受了死,却给了他力挽狂澜的机会。

    可旁人惧,卓东来总不会惧的,毕竟艺高人胆大,便持剑上前,又让人扔来了一捆绳索,到底将挣扎不已的绣花大盗给绑住了手脚,让众人也对他更加的信服了。

    有一眼尖之人在此时发现了那绣花大盗脸上的胡子似乎有异,又见他此刻真的动弹不得了,便乍着胆子上得前去,果然就把那本就是粘上去的胡子给撕扯了下来。

    因着大镖局位于大唐的都城长安,而金九龄正是掌刑狱案件审理的大理寺内颇有名气的少卿大人,只因他在大理寺内年纪最轻,长相不差,又是办案的高手,所以大镖局内也曾与其打过交道。

    乍一见是他,大镖局的镖师们都不敢信的,可是眼见为实,况且之前卓东来与金九龄的恶斗也是事实,便是再不可思议,也不得不信。

    不过,也因着金九龄是公门中人,倒让这群江湖草莽们不敢再擅动。

    索性还有个卓东来,因着有李世民在其身后撑腰,并不如何担忧惹到朝庭的,少不得就由他出面与朝庭之人周旋了。

    卓东来沉着声跟镖师们说道:“莫忧心,一切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有事,休息两天。

    ☆、第二十五章

    陆小凤本来正为了帮做镇威镖局做镖师的朋友常漫天报仇,而想着要捉住那绣花大盗,甚至还为此颇感焦头烂额的时候。结果没两天就听到了江湖传闻,说是那绣花大盗不知死活的去劫了大镖局的镖车,反而失手被卓东来捉住,还瞎了双眼的消息。

    若只是这样便罢了,陆小凤自是该欢欣鼓舞,也好歹该与卓东来去道一声谢的,可问题是,卓东来捉到的绣花大盗,其实是陆小凤的另一个朋友,在大理寺担任少卿一职的金九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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