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镖师实录/保全专家》分卷阅读153

    “黑蛇!是黑蛇帮的人”有人喊道,避让三舍的人顿时多了起来,原本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下子空落了不少,只有月还茫然立在原地。

    小牛郎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竟然眼睁睁地站在路当中迎接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男的显然受伤很重,跑到小牛郎身边的时候一个趔趄两人顿时一起滚落在地,男人顾不得其他,赶紧又爬起来钻入一条小巷跑了,只留下沾了一身鲜血的月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

    隆隆的车子开了过来,当先一辆车上跳下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男人长了一双阴毒的三角眼,他一把揪住月用当地土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蓝戎听到他在逼问小牛郎逃跑者的下落,而小牛郎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结结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有人指了路,三角眼男人便将小牛郎狠狠推到一旁让一个手下看着,自己带着人冲进了小巷,过了不久,这些人又冲了回来,显然一无所获。三角眼男恶狠狠地盯着月,似乎对他产生了怀疑。蓝戎早已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居高临下的观看,别说是这些乌合之众,就算是他,如果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也难免会产生怀疑,怎么刚刚好逃跑的人就和月撞在一起?

    男人掐着月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月吓得快哭出来了,泪眼汪汪地看着对方拼命求饶。前者却只是贪婪地舔了舔嘴唇,猥琐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显然对他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蓝戎从没听过黑蛇帮的名字,想来就是一支上不了台面的武装组织,对于这些人追捕那名受伤男子的事情他也毫不关心,但是他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月却从没有完全放过心。如他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明枪暗箭的生活,冷不丁身边出现一个长得酷似自己求而不得之人的人,这着实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就算月不是什么背景复杂的人,对一个杀手来说,出现一个能左右自己情绪的人也是十分危险的。

    蓝戎以为他足够冷静,所以他留了下来,他打算观望被隐匿于自由联盟旗下的蝎子团团长扎克亲手送来的这份小点心背后隐藏着什么深意,然而当看到那三角眼一巴掌打得月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还想要逼月当众给他**的时候,当他听到月一声声哀戚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求救的时候,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出乎意料的断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割破了三角眼的颈动脉,将他魁伟的身躯踩在脚下。

    周围安静了片刻,跟着炸开了锅,三角眼的手下挥舞着刀具铁棍涌了上来,蓝戎优先干掉了几个持枪的,忽而听到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回过身来就看到一名举着棍子满脸错愕的男人,随后是软绵绵倒进自己怀里的月。

    “我……我知道你会来……救……救我……”月有气无力地说着,嘴角却还带着笑。血腥味冲了上来,他刚才替蓝戎挨了一棍子,满头满脸的血。一时间,蓝戎忍不住地心跳加速,愤怒的火焰一个劲地往上冲。他完了,有生之年,他第一次这么想。

    第222章 番外二·疯子和药(3)

    作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其实不是枪能打多准, 而是永远冷静的头脑和理智的判断。

    这么多年来, 蓝戎挂着蛟这个名号在黑暗世界里一路攻城拔寨,遥遥领先于一群疯子, 一是因为他的确够疯, 二是因为他疯归疯, 脑子永远在转。

    一个正常的蛟是不会为了一个只有一夜情的牛郎跳出来挑战一群持枪带刀的人的,但是现在蓝戎这么做了, 并且没有后悔, 所以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完了。

    双拳难敌四手,强龙不压地头蛇, 就算这个什么黑蛇帮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武装帮派, 也不是蓝戎一个人在光天化日下应该单挑的, 何况他手头还有个手无寸铁满脸是血看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的人,还好,就在蓝戎几乎要晚节不保的时候,有人替他解了围。

    蝎子团的旗帜远不如黑蛇帮那么招摇, 扎克出现的时候甚至没有带多少人手, 但是黑蛇帮的人一看到他的脸孔立刻就像是一群耀武扬威的猴子发现山大王突然回山了, 登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扎克根本不用做多余动作,自然有人上来将那些黑蛇帮的混混赶下去,至于那些人是死是活是不是褪一层皮,谁也不知道。

    扎克自己走上来,殷勤地对蓝戎说:“蛟,你没事吧, 哦天哪,他受伤了?”他一面说一面吩咐手下人赶紧联系医生,要把整片绿洲最好的医生带过来给一个小小的牛郎看病。

    蓝戎自然要承他这个情,他低声说:“谢谢。”

    扎克便笑了起来,连连比划着说:“何必这么客气,兄弟,都是兄弟!”

    一场风波轻易平息,蓝戎和月被扎克的人毕恭毕敬地送回了旅馆,期间扎克请来的大夫带着助手和一大堆医疗器材风风火火地赶来,大概是有人告诉他这里要做一个大手术,没想到过来看了以后竟然只是一个脑袋被蹭破了皮的小事情。

    “虽然看起来严重,其实伤口很浅,您放心。”老医生显然经验老道,察言观色道,“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我有一种特制的药膏,涂了以后不会留疤,不会影响这位先生的容貌。”

    老医生开完药,扎克的人替蓝戎将人送到门口,关门出去,礼数周到。扎克在老医生到了没多久之后已经先回去了,他深谙与蓝戎此类人打交道的守则,要能帮得上忙又不会惹人烦,不上赶着追着不放,永远留给人最舒服的空间。

    这么闹腾了一番,等到一切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蓝戎看着天边的云彩,自己也没明白时间过得怎么那么快。他住的旅馆楼下就是一条小街,旅馆有阳台,站在阳台上看出去,很有一点闹中取静的意思。此时太阳仍然高高挂着,小街上人来人往,哪怕在这里来往的大多不是善类,却仍然是要吃喝拉撒的,人间的烟火气在某种程度上起了美化的作用,显得野兽也不是总那么嗜血,杀手也会有心热的时候。

    蓝戎回头看去,月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因为给钢管打破了头,老医生怕他得破伤风,给他打了一针,里头大概还有安定成分,加上刚才受了惊吓,这柔弱的青年竟然微微有些发烧。蓝戎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这么多年里,蓝戎几乎一直是独来独往,阿古是他捡回来的,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却也从不能完全近身。这种身边总有一个人在,还需要自己照顾的感觉,对蓝戎来说既陌生,又新奇。他学着去挤了一块湿毛巾,兜上冰块搁在月的额头上,又给他掖好被角,然后……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呆呆地看了青年一会,蓝戎忽然想到了什么,跑了出去,于是没多久后,月是在一阵乱七八糟的笛声中醒来的。蓝戎跑去之前那家乐器店买了支笛子,正盘腿坐在窗台上吹得开心。

    蓝戎是影子,影子是没有童年的。没人会送他去上什么音乐课,对于一个影子来说,这也是不需要的——没人会设想宁远的少当家有一天会跑去卖艺讨生活,作为卓阳的影子,蓝戎自然也不会学这些东西。买笛子送了一本简明乐谱,他就在那儿跟着图示手忙脚乱地胡吹,吹着吹着,突然听到轻轻的咳嗽声,蓝戎抬头一看,才发现青年已经醒了。

    蓝戎短暂愣了片刻,装作无所谓似地放下了笛子:“你醒了?”

    青年挣扎着坐起身来,蓝戎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想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不是这么吹的,”青年说,“我吹给你看。”

    蓝戎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青年的意思,他将笛子交到青年的手上,看着对方熟练地将那根小管子横放到唇边,顿了一顿,跟着,一串悠扬的乐音便传了出来。

    那不是绿洲地带富有异域风情的音乐而是一段古老的,属于蓝戎家乡才有的民乐。与昨晚那首欢快的曲子不同,此时青年唇中吹出的是另一种隐晦不明的感情,像是惆怅、迷惘、挣扎和奋进的融合体,很难想象以笛子这种乐器的音色能够吹出这样的情感来,蓝戎听着那音律,便不由得沉入了回忆的海洋,想起了很多早就被他刻意遗忘的事情。

    第一次被带入宁远蓝家,第一次学习杀戮,第一次被狠狠打到半死只因他不愿意放弃自己身而为人而非影子的名字,第一次……看到那个在台阶上坐着的漂亮的陆家孩子……很多事情蓝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原来只是被他压抑住了,当戒备短暂松懈的一刹那,所有记忆都像是复吸后的毒瘾,来势汹汹。

    就在蓝戎在往事中颠簸不休的时候,那串美妙的旋律却突然发出了一个破音,停了下来。月气喘吁吁地扶着脑袋,歉意地说:“对……对不起,我没力气了……”

    蓝戎猛然醒过来,他将笛子从青年手里拿走说:“别吹了!”

    青年吓了一跳,有点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蓝戎吸了口气,尽量放缓了声音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他飞快地走到门口,跟逃走似的,却又像是有所感应地突然转回身来。月正在偷偷看他,不知道是发烧引起的还是怎么,脸红扑扑的像只诱人的苹果。

    被发现自己在偷看令这青年吓了一跳,先是手足无措,继而却又大着胆子像只小兽一样怯生生地道:“刚刚……刚刚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他笨拙地说着,叫人看着又着急又心疼,着急他慢吞吞的似乎不愿吐露心声的语调,心疼他明明受了伤还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蓝戎心想,他的确和陆蓥一一点儿也不像,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不介意。

    世界上能排名前十的杀手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疯子,他们太知道自己这条命的重要性,所以从来不会在人前留下把柄软肋。没有人知道这些家伙究竟姓甚名谁出身在哪里,父母亲戚朋友甚至街坊邻里都有谁谁谁,也不会有人能够长久地陪伴在他们身边,因为做杀手的“熟人”是一桩太危险的工作,容易直接从阳世下岗。

    蓝戎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就像是一只冷血动物终于发现了恒温动物的温暖,放纵自己陷了进去。

    ***

    “蛟哥!”月跑回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皮毛漂亮的小猫崽子,有点骄傲又有点黏糊地冲着他撒娇,“蛟哥,我们去看看那个好不好?”

    蓝戎顺着月的手指看过去,不远处是一座圆顶的建筑,建筑物外头伫立着两尊狰狞的怪兽石像。这些怪兽都有人的模样,只有脸孔保持着兽类的獠牙尖锐,那是这里的武斗场。

    蓝戎有些讶异,他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月竟然会想要去看那个,本该问句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然而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既然小家伙想看,就带他去看看好了,万一吓哭了不也挺有意思的吗?

    蓝戎最近已经很少想到陆蓥一了,当初陆蓥一在a国因为卓阳的生死未卜而情绪动摇的时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他恐怕一辈子也得不到了,但是现在在他的身边也有了一个人会为他的一举一动而情绪动摇。

    蓝戎伸手抓起月的手掌,像个寻常被迷昏了脑袋的金主那样带着他的小牛郎往他指名要看的武斗场去。

    绿洲地带充满各种暴力无处发泄的人群,有职业杀手、流氓地痞、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也有靠打黑拳为生的职业拳手,每个人都朝不保夕,每个人都在生死边缘行走,长期的压力使得这些人肾上腺素常年分泌过度,这个时候合适的发泄口无非就是那几个。“天堂”武斗场自成立以来,每天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等,这家仿古罗马斗兽场而生的武斗场包罗万象,既提供真金白银的竞技赌博,叫人心跳加速的人与猛兽徒手搏斗,时不时还能看到起了冲突的暴力分子在此真刀真枪的决斗,可谓刺激万分,精彩万分。

    蓝戎揽着月往里走,一路上并没看到多少人。

    天堂的大门里头是一座华美的庭院,中间伫立着一座漂亮的喷水池。不知是从哪个神话故事演变而来又或者干脆是随意杜撰,喷泉中央,孔武有力的石刻男神正抓着柔美的女神行那隐秘之事,女神的股间尚缠着一条粗壮的毒蛇,晶莹的水花洒下来,将这尊既邪恶又精致的雕塑衬托得格外吸人眼球。蓝戎特地放慢了步子,揽着月慢慢往里走。小牛郎一路上东看西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这里显然充满好奇。

    “这里不是马戏团吗?”月看了一会,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开口问道。

    蓝戎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小家伙的嘴唇:“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这人穿着当地土著常穿的民族服饰,将自己从头裹到了脚,只在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枚装饰的徽章。双方相向而行,擦肩而过。

    “怎么了?”月停下脚步。

    蓝戎说:“我要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会我,回头我来找你。”

    见青年乖乖地点了头,蓝戎才转了个弯,走了出去。到了无人看到的地方,他才松开手,取出刚刚被对方塞进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蓝戎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特殊部门的徽章暗纹下是一排字:king现在正在武斗场中。

    第223章 番外二·疯子和药(4)

    蓝戎快步走回来, 看到月正在门口乖乖地等着, 因为没事做,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正拿脚在地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蓝戎看着他, 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松。他一开始跟月上床无非是因为他长得像陆蓥一, 后来这小孩主动跑上来替他挡了一棍子,不由令他起了一丝怜惜的心思, 如今再看便觉得他是他, 陆蓥一是陆蓥一,两者根本是完全不同的灵魂。

    蓝戎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或者被另一个人爱, 他也知道月对他的感情多半只是依赖和崇拜, 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对这个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人和人的相处有时就是这么奇怪, 蓝戎知道阿古对他忠心耿耿以外还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是他对阿古就从没有那份心,这个异国他乡偶然遇见的小牛郎却轻易拨动了他久未波动几乎已经锈蚀的心弦,如今反而让他觉得有些纠结, 觉得不该把这孩子卷入到这些事里。

    月抬起头来, 看到蓝戎高兴地挥挥手:“蛟哥!”

    蓝戎走过去:“路有点绕, 久等了。”

    月似乎很惊讶蓝戎会对他这么客气,他不好意思地轻轻推推蓝戎说:“蛟哥,你干嘛跟我解释啦,我们进去吧。”

    蓝戎笑着牵起他的手,走了进去。一跨过那扇门便有一股冲天的声浪扑了过来,月吓了一跳, 拉着蓝戎的手就躲到了他背后。眼前是一个圆形的下沉式看台,底下是普通观众席,上面则是一个一个的贵宾包厢,场地的正中间是比武台,四面巨大的led屏幕高高挂在吊顶上,方便四面八方的观众观看比赛。

    大概是刚刚比完了一场,此时场中一名裁判正举着一个浑身糊满了血汗的选手的手向着四面示意。人们发出疯狂的叫声,有的是为了赢得了大笔的赌金而高兴,还有的则是因为输了而疯狂。鲜花、臭鸡蛋甚至是乱七八糟的酒瓶砖块统统被扔向台上,然后又被工作人员清除出去。一名选手倒在地上,已然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两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人一条腿将他倒拖出去,被拖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血痕。

    “骗子!人渣!垃圾!”有人大喊着想要翻过观众席去揍那名不知生死的选手,结果被几名保镖围上来,摁在地上又踢又踹。

    疯狂、冷血、失控的情绪弥漫在四周,叫人憋得透不过气来。月显然没有想到他以为是马戏团的场子真面目是这样的,不由吓得瑟瑟发抖。如果说蓝戎一开始还存了一点吓唬他的心思,这会儿便有点后悔了,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既然king来了这里,就代表着他今天不能临阵退缩。

    一名打扮绅士的服务人员迎了上来,对着蓝戎鞠了一躬:“请问客人有预约吗?”

    蓝戎以极快的速度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某块尚空置着的贵宾席位上。既然当地接应的人找到他给了他这个指示,那么必然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蓝戎说:“有,姓钱。”蛟是他作杀手使用的代号,在外头行走的时候他一般使用的化名是钱龙。

    果然那名服务人员飞快地道:“是钱先生,这边请,贵宾席已经给您安排好了。”

    月有点惊讶,蓝戎便拉住了他的手宽慰他:“走吧。”

    两人跟着那名服务人员走上了一旁的阶梯,楼梯上去是一道环形的走廊,铺着上好的地毯,周围很静,走在这里很难想象下面是一个如此嘈杂的修罗场。蓝戎注意观察着四周,这里围绕赛台设置了一间间的贵宾室,门口挂着的牌子写着房间名,星月、狂沙、拉之类。

    那名服务人员将蓝戎带到了标注泉水的门口便停了下来,掏出手腕上的便携终端对着门口的某个机器扫了一下,门便咔哒一声打开了:“钱先生请。”

    蓝戎点点头:“谢谢。”他经过服务人员的身边时,掏出两根金条塞到他手里道:“有内部菜单吗?”

    在战乱地区,纸币的信用度极其低,谁也不知道某个政府什么时候就会倒了,所以拿纸币购买东西的效果很差,这里值钱的是硬通货以及枪械子弹,次之的是医疗用品及食品。那服务人员迅速掂了掂金条的分量收好,脸上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当然,先生。上好的红酒和刚出炉的烤鸡,我这就给您去取。”

    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跟着蓝戎小心翼翼地走进这间包间。贵宾席装饰得相当不错,宽大的观赛窗户,柔软的沙发,精致的桌椅吧台,甚至还放了一张垂着纱幔的水床,这显然不是为了尊贵的客人们看比赛累了午睡用的,光看床头放置的那些“必备品”就知道。

    月看到那张床后,顿时脸都红了,他偷偷地看了蓝戎一眼,又把目光调开,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蓝戎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他有些遗憾,因为今天这一趟注定不会是什么温柔旖旎的约会,而不过是血腥的前奏曲。

    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那位服务人员领着一名侍者推了小车进来,小车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物、红酒、冰桶,还有一份观赛指南手册。那位拿了金条的管事鞠了一躬说:“请贵客慢慢享用。”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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