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分卷阅读217

    “唔嗯——”蒲牢端起碗往嘴里送,满口都是鱼汤鲜美的滋味。

    葛卿用还沾着面粉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别急啊,你要喜欢,以后每天我都做好吃的给你。”

    蒲牢往后缩了一下。

    葛卿看着她鼻头的一点白笑。

    一个丫鬟走过来,提着八宝盒,葛卿把红糖年糕都装了进去,说:“时辰快到了,季娘,咱们赶紧去给新郎新娘庆贺吧。”

    蒲牢站起身跟她出门,“好。”

    天已黑,路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唱歌的,跳舞的,耍杂技的,还有点花灯的。

    迎面走来一个卖玩具的货郎,葛卿指着他手里的架子说:“快看,海神面具!”

    蒲牢不明所以。

    葛卿跟货郎买了两个面具,一个青的,一个白的。

    货郎接过钱递给她面具,“一个青宫海神,一个北海陛下,收您四枚海贝,面具拿好嘞!”

    葛卿笑着把青色的面具贴到蒲牢脸上,“给你,现在你就是东海青宫的神君了!”

    说着,葛卿把白龙面具戴到脸上,笑着问她:“君上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蒲牢说,“这面具上画的是白龙。”

    葛卿说:“我是北海龙王啊。”

    蒲牢无奈地笑,“多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把戏。”

    葛卿努嘴,“才不是小孩子把戏呢。”

    走到街头,蒲牢看着一个排满长队的小摊,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味,格外诱人。

    蒲牢问葛卿,“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葛卿说:“啊,君上,您有所不知,那是我北境罗刹国有名的小吃,黄金串子。”挑一下眉,“怎样,要不要来一串尝尝呢?”

    蒲牢拿下她脸上的面具,“行了行了,别玩了。”

    葛卿笑着把面具揣进兜里,站过去排队买黄金串子,“我知道你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帮你买。”

    蒲牢站在她身后,“我是想吃,可我没有不好意思。”

    葛卿冲她吐舌头,略。

    蒲牢捏了一下她的脸,“别装怪。”

    排了一会买到两根黄金串子,葛卿带她往巷子走,去护城河放花灯。

    到了人少的地方,葛卿拿着串子问蒲牢,“你想吃吗?”

    蒲牢伸手去拿,葛卿立马把上面的油炸果子全部咬进嘴里。

    葛卿擦嘴,摊开手,“啊哦,没有了”

    蒲牢无语,“那就算了,下次再买吧。”

    葛卿看她,“你真的很想吃吗?”

    蒲牢沉下脸,佯装生气,与她理论:“两串油果子我一个都没吃到,你说呢?”

    葛卿笑了一下,一手揽住蒲牢的肩,捧着她的头吻了上去。

    两片湿润的唇瓣贴了上来,油果子的香甜气味,还有人身上淡雅的清香,通通窜进她的身体里。

    窜进,她疯狂跳动的心里。

    远处灯火明亮,沙滩花灯漂海,一片欢声笑语。

    点了灯,三两少女结伴游海,笑靥如花,手中风车迎风转动,而那些盘旋的海鸟,还在未染晚霞的信风里讴歌长鸣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西瓜君睡了没有,晚上十一点过我更新的时候jj崩溃了没发表成功,一直到了十二点过才好,拖到现在才发。明明答应好你晚上更新的,结果没能守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q w q

    ☆、外传:嫏媓赋-6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继续,静止的却只有她一人。

    她总是在发呆。

    葛卿厚着脸非要跟着她走的时候,忘了拒绝。葛卿耍小聪明留她做客的时候,没有拒绝。

    就连刚才,葛卿把她抱在怀里,唇舌贪婪地在她口中侵略时,她也无法拒绝。

    彻头彻尾的手足无措。

    唯一明确的只有麻木的脑,还有暴动的心。

    灯火斑斓间,她看着葛卿红润的脸。

    蒲牢想:这个人啊,明明油果子都吃完了,她还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葛卿却是看着蒲牢寂然的脸蹙眉。蒲牢的镇定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蒲牢会勃然大怒,对她动手,然后恼羞成怒地离开。

    一阵沉默。

    葛卿说:“对不起。”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后退。

    蒲牢抬起头,眸中目光闪烁,“为什么说对不起,你不就是故意的?”

    葛卿暗自叹息。她果然还是生气了。

    可是蒲牢却说:“去放花灯吧。”

    葛卿手忙脚乱地把篮子里的花灯拿给她。

    蒲牢拿着花灯走到沙滩,蹲下身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

    葛卿撕了一小条白绢,用墨石在上面写字,“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如果说了,就不灵了。”

    蒲牢不理她,直接从她手里抢过白绢,“给我看比写在花灯上灵验。”

    看到白绢蒲牢愣了一下。

    白绢上只写了两个字。

    季娘。

    葛卿笑着看她,“为什么给你看比花灯灵呀?”

    蒲牢把白绢放到她面前,“什么意思?”

    葛卿把白绢放进花灯,落入水中,看它漂远,“希望季娘安好的意思。”

    葛卿扯了另外一条白绢,合着墨石一齐给她,“你也写下你的愿望吧。”

    蒲牢看着粉色的莲花灯问:“这是祈福灯?”

    葛卿点头。

    蒲牢拿墨石在白绢上写了葛卿的名字,放到水里去,“你为我祈福,我也还你一个吧。”

    “季娘。”

    “怎么?”

    葛卿看着她的眼睛问:“只要别人对你好,你是不是一定要还回去?世间的情那么多,你要怎样才能算得清?”

    蒲牢望向海岸,彩灯随波漂远,“能算清多少,就算清多少。”

    葛卿说:“可是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和全天下都撇清关系吗?”

    蒲牢没有回答。

    葛卿说:“有什么好怕的呢。”

    蒲牢想说她什么也没有怕。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有些畏惧是双向的。梦里啰嗦的老仙官曾经这样跟她唠叨。一份恐惧,是一个矛盾。它的两头打着箭镞,你的心想要将它射向这边,离得近一点。可是下一秒,又想要将它射到另一边,逃得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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