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侦探》分卷阅读12

    如果无痕要靠阴气最强的几晚方能变回人,而其它的时间他只能是猩猩的模样,特别是晚上时,他还失去本性的情况下,一个多月前他如何吸血?

    他记得很清楚,他带小家伙回来的那晚,也就是医院病逝者被抽干精血的那晚,是七月十二号,并不是阴气最强之夜!无痕那晚……

    杨帆没得继续往下想,小家伙吃完嘴里的饭,见他还站着没动,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尾。杨帆低下头看它盯着自己,脑袋不停的晃来晃去,又笑着坐回椅中,继续喂他吃饭。

    十多分钟这样,小家伙就吃饱了。杨帆帮它擦干净嘴巴,它就蹦回到沙发边,不停的滚来转去,动个没停。

    杨帆没有理会它,就让它在那里蹦跳。吃完饭,他进果园把已捏烂到坛中的葡萄加糖封好,抱回到阴凉的厨柜中存放。

    忙完这些琐碎之事,他坐到沙发中边看电视边陪着小家伙玩。小家伙的作息时间很准,十一点左右,它就会睡眼迷朦的躺到杨帆怀中,时不时的拉扯他的衣服,让杨帆陪他回房休息。

    今晚,小家伙的精神有点好,一直玩到十二点才有困意。杨帆见它开始时不时的揉搓双眼,就起身关掉根本不知在播什么的电视,抱着他走上楼帮它洗澡。

    小家伙睡觉杨帆躺在身边,杨帆渐渐的也养成了习惯,帮小家伙吹干毛,他就去洗澡,然后回来陪小家伙一起睡。但今晚,他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无痕的事,看着小家伙入睡后他就起身下床走进了书房中。

    谁想,在书房一呆下来,

    就是整整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杨帆抽完整整一包烟,翻遍他四处搜索而来的古书,进行过一次又一次的对比,才得已确定一件事。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看不穿无痕的术了,原来无痕根本没使用术,他之所以会变成小猩猩,是被人下了咒!下的还是至今已失传的移花接木之咒。

    中移花接木之咒者,白天如人,夜晚应咒引所变,咒引可以是万物,如果引为蛇,无痕夜晚就会变成蛇,而对他下咒者,用的是猩引。他不知无痕为何白天也不能为人,但他可以想得出来,肯定跟那四个人的精血有关。

    虽然中咒者晚上都只有一丝意识,根本无力施展法术。但无痕已默认那四个人的血就是他所取,这点绝对不会错。至于他为何晚上还能保持意识取走死者的血,估计他跟死者签的是契约,他根本不用亲自去取,只要死者一死,血自然会出现在契瓶中。

    而阴气最盛之夜,无痕能变身回人,其一是因为此咒。移花接木是邪咒之首,它亦正亦魔,不但能和修练者的气息合为一体,还会在最阳、最阴时产生变化。最阳气息随阳,最阴依如此。

    其二就是无痕是妖师。只有妖师方会契约术,只有妖师,方能在此咒最阴时,不但不走火入魔,还可以借其阴性,将他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压制住移花接木,进而变身回人。因为妖师,修的就是阴阳之气,与正气冲突的阴气根本奈他不何。

    但同时,他又有点想不通。如果无痕真是术士之妖师,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对他下咒?妖师,它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妖之祖师,连修练几千年的正妖都不是妖师的对手,一般术士与人更是连他的身都近不得,如何下咒?

    难道,下咒者是无痕的忱边人?

    莫明的,杨帆想到了想变成半妖的术士。妖师,已是妖体,可享长生。如果练半妖的这个术士,无痕不止认识她,还跟她是恋人。那她想跟无痕永远一起,进而不顾一切的变成半妖,这到是可以理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庄老板见过的女人基本就是凶手了。可这样一理解,栽赃嫁祸反而说不过去。她既然爱无痕为何要害无痕?她是觉得没有人是无痕的对手,所以才放胆这么做?

    还是说凶手其实不是爱无痕,她是恨无痕?想借别人的手来铲除无痕?

    ☆、第011章

    凶手到底是爱无痕还是恨无痕这事,杨帆没有深想,几分钟不到就放弃了。那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无痕对凶手的态度,他希望警察捉到凶手。不然,无痕不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凶手想练半妖之术。

    不管这个凶手是谁,他发誓,把她找出来。直觉告诉他,凶手就算不是给无痕下咒术的人,也决计脱不了干系。要不然,无痕看到死者不会带起淡淡伤感,更不会冒着随时倒下的危险跑出去查这个案子!

    打定主意,杨帆就熄灭手中的烟,收好桌面的书籍跟资料,起身走回房间。

    房中,小家伙睡得还很香。杨帆不想吵到它,躺下床时尽可能的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可惜小家伙还是醒了,在他拉过被子的同时,微微的张开了双眼。

    杨帆很想对它笑一笑,但他笑不出来。看到不停揉搓两眼,此时根本没有意识的小家伙,他的胸口莫明的一阵疼痛。他想到了白天的小家伙,想到了那晚变回人身的无痕。他现在可以很肯定,无痕白天真的能记起晚上的事,如此他还要留下来,不是他神筋大条,是他迫如无奈,只能选择像宠物一样的生活。

    “睡吧。”看到小家伙揉搓完两眼,就伸手拉扯他手腕中的链子,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杨帆摸摸它的头,收回思绪淡淡的说了句:“我睡一会,你醒了就叫我。”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

    杨帆抬手帮它拉了拉被子,然后闭上双眼,睡去了。

    翌日。

    张沏在办公室里,焦虑的等了半天,长安路中的监控带子方送过来。拿好带子,他跟孙洋交待有事再给他电话,就匆匆的开车往杨帆家跑。

    车子开到果园的大门前,被迫停下了。张沏走下车,不解的推推铁门,纹丝不动。怪了,这只要杨帆在家从来都大开一半的门,什么时候开始上锁了?

    难道不在家?张沏边按门铃边瞄了眼围墙边的车库,两辆车都在,杨帆没出门,是果熟了怕人来偷?

    怎么可能,张沏摇着头笑了,杨帆这种人,只要有人来摘果,他就会附带个篮子任别人摘的做法,怎么会怕有人来偷。何况,这附近都没有人家,想找人偷也不可能找得……

    张沏愣住了,前段时间在警局里见到的小家伙,从楼中走了出来。看到他,转身又走回楼里。过着一会,它又出来了,跟刚才不同

    的是,它的手里多了窜钥匙。

    小家伙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前时,瞄了眼张沏,方拿起钥匙将大门打开。

    张沏被小家伙的举动吓得差点就落地生根了,好在小家伙把门打开后就一直看着他,硬是把他看回了神。不自在的干笑几声,他回车里拿出资料从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走进去。

    进到楼中,张沏找不到杨帆,就看回身边的小家伙:“杨帆呢?”

    小家伙把钥匙放到桌面,双手合起放到脑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在睡觉?”张沏问得很不确定。

    小家伙点点头。

    “都十一点多了,还睡觉?”张沏把文件包扔到沙发,抬脚就往楼上走:“我去叫他。”

    结果,刚走两步,张沏就被拦住了。小家伙从他身后直接窜到栏杆上,然后跳到地面张开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没等张沏出声问,它就摇摇头伸手指向客厅中的沙发。

    张沏看不懂,满头的黑线。不过,有一点他看懂了,就是小家伙不让他上去叫杨帆。无奈,他只好坐到沙发中打开电视来看。

    看着没多久,拦住他去路的小家伙就走了过来。张沏以为它有什么事,就想转过头问它。哪想,小家伙根本没事找他,躺下往沙发扶手一靠,专心看起了他都还不知在放什么的电视。

    等杨帆悠悠醒过来时,已经是十二点多钟。

    睁开双眼看到已经这么晚,他顾不得刷牙洗脸,就匆匆的跑下楼找小家伙:“小痕,你怎么不叫我起……”

    然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张沏像火烧屁股似的跑着过去:“杨帆,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在我家里?”杨帆愣了一下,这小子不仅在他家里,还一副受到什么天大打击的委屈表情,怎么回事?他绕过张沏瞟了眼还在看电视的小家伙:“小痕,是不是你欺负人?”

    “不是。”小家伙还没抬头,张沏就答了句:“是它给我开的门,我只是受不了它那模样,跟它看电视就像有个人坐在身边一样,特惊悚。”

    “小痕是聪明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杨帆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起坐起身的小家伙,又看回张沏说:“你几点过来的?吃过饭没有?”

    “我十一点就到你这了,那时候去哪吃饭?”张沏一听他这么问,立刻就郁闷了:“我说

    你昨晚作贼呢,睡到这会才起来?”

    “嗯,做贼。”杨帆笑了笑:“那你放米煮一下饭,我先上去刷牙洗脸。”

    张沏看他两眼还泛着血丝,似乎整晚没睡,不再说话了,转身往厨房走。

    杨帆洗刷好下来,张沏已经在洗菜了。瞟了眼还是没动的小家伙,他挽起袖子走过去帮忙。

    一顿饭下来,连煮带吃,花了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中间张沏看到小家伙跟他们同桌吃饭,吓着一跳砸了个碗,打扫花着些时间,可能还会更快些。

    吃过饭,杨帆从果园中摘回些水果,跟张沏一起在沙发中坐下来。

    “你把这小家伙当儿子养呢?”张沏看他坐下就拿出一个无核桔剥开皮,一片一片的递给小家伙,哭笑不得的说着句:“有像你这样侍候宠物的吗?”

    “谈案子吧。”杨帆有点淡淡的不悦,他现在很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小家伙是宠物。这不是个宠物,他是个人。但摆在眼前的这个人确实长得像动物,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岔开话题:“有找到录相带吗?”

    “只有两家装有。”张沏没听出他的不悦,以为他急着要谈案子,转身拿起放在沙发中有些时候的文件包:“你昨晚研究得如何?”

    “我没研究。”拿回来的资料他连看都没看,一整晚就想着无痕的事情:“我昨晚忙的是别的事。”

    “接有案子?”

    “没有。”

    “那你忙什么事?”

    “不用你管。”杨帆白他一眼,起身上楼:“把光碟放进去,我上去拿资料下来。”

    “嗯。”张沏点点头,拿起光碟往茶几前的组合影院走。

    杨帆下来时,光碟已经开始播放。他放下文件,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来。

    光碟刚播放几分钟,屏幕的右下角就出现了一对牵着个小男孩的夫妻。屏幕街中的行人虽然很多,但杨帆还是一眼看出,这两个人他都见过,就是那天在现场,一哭泣一难过的男女。

    他们靠着街道边的地方往前走,走在中间拉着他们手的小男孩,穿着件淡篮色的小t恤,灰褐色的牛仔裤,圆嘟嘟的脸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视频没有声音,走到一家手机店的门前,不知男人突然弯身跟小男孩说了什么话,他显得更高兴了,双脚不由自主的蹦跳起来。

    跟着不到半分钟,小男孩突然脸色一变,嘴巴张得大开,似乎是发出了叫声。紧跟着,拉住他的夫妻就同时转过头看他,小男孩收回手想摸上脖劲时,莫明的一个踉跄,跌落到地上。等男人想伸手去扶时,他的身体猛的就干瘪了下去。

    后面还有什么,杨帆没注意看了。他伸手点了支烟,顺带瞄了眼身边的小家伙。

    小家伙的双眼还盯着屏幕,但神情比起那天平静很多。看完录相,它眨眨眼,顺着沙发躺下来,头刚好忱到杨帆的腿中。

    杨帆没有惊讶,表情一如既往的自然。从摘葡萄那天起,小家伙白天已经不再那么排斥跟他接触,爬到他背上搂着他,跳到他怀中抱着他的事都会时不时的发生,像现在这样只是忱着他脚睡觉,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把抽到一半的香烟换到另一只手,他惯性的捏捏小家伙的脸,然后拿起记录来看。

    “还有一张光碟,要不要一起看?”张沏虽然觉得这一人一物的相处自然得有些过份,但也没有想太多。把放完的光碟拿出来,他拿起另一张边晃边问了句。

    “不用。”杨帆抽了口烟,把资料翻往下一页。这个商铺监控的拍摄角度,非常的好,已清楚的看出当时死者身边,只有他父母,根本没有第三个人靠近,再看别的监控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