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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给大爷唱一曲儿。”熙墨伸出指头挑挑狐狸下巴，这语气动作都是从那些花街柳巷学来的，熙墨好奇去过几次可每每都被狐狸提了出来。
狐狸的确很嫌弃躲开不耐烦道：“成天跟念佛一样就那么几句，也不嫌腻。你要真喜欢唱曲我就送你去乐坊好好学学，说不定以后没钱吃饭还能靠你卖唱维持生计。”
熙墨立刻回他一记白眼，又想了想，“你听过念佛没？我看你才像呢，跟个老人家似的。对了！不如以后就叫你梵音。”
“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每次听到佛祖的梵音，都会无聊到让人想睡觉。就像我很不喜欢听你这只狐狸说的话。”熙墨撇撇嘴，梵音对他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有时他恨不得想堵上梵音的嘴，就像曾经想对那些念经的菩萨大吼闭嘴。
熙墨这么随口一说狐狸就换了身份，而狐狸对他的随性早习以为常。梵音，梵音从那他总是这么叫狐狸，虽然起初是想讽刺来着可越叫越觉得自己起的名字很好听。
也许连熙墨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梵音，靡靡而来。那些终日萦绕在他耳畔的佛音已深入内心，无聊的想睡只是因为在其中他会忘了周遭的一切，祥和安宁，仿佛每一根叶脉都得到了释放，没有了妄念。只感觉自己与所有融为了一体，甚至眼前能看见盛放的繁花，耳边能听见遥远的雨水，鼻尖见能闻闻出风的味道。那些遗忘的记忆早扎根在了体内。
“梵音？梵音？”平台戏楼，街巷小屋，能想到的地方熙墨都找遍了怎么也找不见梵音。心里渐渐生出疑惑，梵音从不会有兴趣和他玩失踪，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天气也阴郁沉沉的，熙墨灵光一晃，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五百年，不敢多想立刻奔去南山。
密林四周也没有，到底在哪里。刚刚的几声闷雷让熙墨心中更加不安。知道天黑翻遍了整座南山，终于在一处隐藏的洞外发现了梵音，满身鲜血倒在地上。
熙墨反倒止住了脚步，像是被钉住，呆呆站了许久才一步一步艰难地靠近梵音，生怕大点响动会惊扰了他：“梵音？”轻叫一声没有回应。熙墨顿时鼻头泛酸，眼眶里有滚烫的东西将要涌出，灼的人睁不开眼视线被蒙上了层纱雾，他瓮声瓮气的哽咽着：“你你怎么就这样死了死狐狸”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熙墨越哭越凶，还不断的摇晃梵音，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无助可怜。
“喂！很痛诶！”忽然梵音说话了。
熙墨先是一惊后看见梵音睁开的双眼破涕为笑：“死狐狸，原来你没死啊！”
梵音艰难地撑坐起来，有气无力道：“你是傻啊？见过行天劫死了还有全尸的吗？”
熙墨揉揉眼，使劲拍拍他，“对对！你该灰飞烟灭的！”
“啊！”梵音忍不住叫了一声，瞪着他恶狠狠道，“我现在浑身是伤，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熙墨赶紧小心翼翼地扶起梵音：“对不起啦！不过你问起好像被烤焦的味。真是不值得！”
“你懂什么？我等了五百年终于过来了，下一次下一次就可以”梵音苍白疲倦的脸上露出坚定、期望的笑容，可这让熙墨看来很不舒服，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胸口隐隐作痛。
梵音一会去就要闭关恢复元气，熙墨只能一个人在外面瞎转悠。实在无聊的紧终于忍不住跑到梵音门外，犹豫几圈又不敢进去。
“我在闭关。”梵音听见外面的响动不耐烦的提醒一句。
“我知道，所以也没进去嘛。”熙墨直接坐在了门外，“梵音，被雷劈疼不疼？”
“废话！”
“我又没试过。”熙墨不满的小声嘟囔着，里面却忽然没了回应，他贴近门缝小心问：“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
隔了片刻才又传出梵音略带冷漠的口气：“的确，我倒忘了你本就不需要受什么天劫的。”
熙墨没听出他话中有意，只语重心长说：“哎，何必非要修什么仙呢，受这么大的罪。你看我们现在不也很好吗？”
“你懂什么！”
“行，行，我不懂。您老慢慢练吧！”
熙墨打算走开，忽然梵音推门出来了，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他慢慢靠近熙墨不怀好意的笑问：“我要死了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谁谁说的”熙墨被吓了一跳。
“我说的。”梵音靠在门边，“不然你干嘛哭？”
“呵呵，怎么可能。”熙墨强笑着挥挥手：“肯定是你受伤眼花了吧。我只是只是遗憾以后没人陪我玩该多无聊。”
梵音有所领悟转身回屋：“不过，你要是死了，我应该会很开心。”
“为什么？”
“耳根子清净。”
“你，臭狐狸！早该让雷劈死你！”
☆、第十五章 梵音祭（3）
梵音在屋内静养不怎么出来，熙墨就有意跑去捣乱。一个坐在榻上闭目宁息，一个坐在桌边又吃又喝，“我就说兰桂轩的糕点最好吃，真没让我白跑那么远。”熙墨偏头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梵音继续说：“哎，你不知道今个我在街上居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恶霸，正巧路过见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位老汉。那老汉被打得半死，浑身是血。我以前是没见过这么血腥的，搁着早跑了。好在经历过你这事也不怕了。”
梵音眉梢抽动一下，熙墨见他有反应兴致更加连说带演得：“那老汉的女儿被恶霸抓住，想来就是强抢民女。可旁边竟然都没个人出来说句话，所以我就略施小计好好地教训了他们一番。”说着还挥挥拳头。
又傻笑几下，“嘿嘿，你不知道，我带那老汉去看了伤，他们父女俩对我千恩万谢的，他女儿还要什么为奴为婢报答我。”
梵音突然发问：“那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我又不傻！怎么能带个人回来呢？虽说长得还不错，要真跟着我怕是早晚都会发现，尤其还有个你更别想安生了。我可不想害了人家一个好姑娘。”
二人中间隔着帷幔，梵音的声音又冷又硬：“你喜欢她？”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但你救了她？”
熙墨被他的话搞糊涂了：“我只是路见不平，要没遇见她是死是活也跟我没呐。况且说救的也是他老爹，这照种说法也太奇怪了吧。我可对老头子不感兴趣。”
梵音却不依不挠的问：“你救了我！”
“嗯？”熙墨没反应怎么立刻转了话题，“嘿嘿，你是想报答我吗？现在还不晚。”
突然一道疾风卷过把熙墨扯到了榻前。梵音睁眼一把将他按到在了床上。
熙墨不知道梵音要做什么，却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凌利顿时挣扎着大叫起来：“等等等，我知道你利害可你不能灭口啊！我理解你肯定不愿意让人看见你那日的狼狈样，的确不怎么好看。你你就当我不存在，当我没出现过。梵音最美！梵音最厉害！一切都是幻觉，我觉不会说出去的。忘了！现在就忘了！”
熙墨活像一条脱水的鲤鱼在床上扳来扳去，语无伦次。
梵音压着他费力，干脆松手撑在他肩侧，“你喜欢我。”他俯身与熙墨对视，语气是强硬的肯定。
熙墨也愣住了，摸摸他额头奇怪的说：“你的伤不是都好了吗？”
“你喜欢我。”梵音又重复了一遍。
“走开！”这种气氛让熙墨感觉很不舒服，想要起来却又被梵音压了回去，“死狐狸，快给我让开！”
“你救了我。”
“说了那是顺路。”
“你哭了。”
“是你看错了。”
“你担心我，出来找我，怕我死，会为我难过，你喜欢我。”
“”这是什么逻辑，熙墨被梵音绕了进去自己也开始搞不明白了，隔了半晌才讷讷地说了句：“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我来教你。”梵音一反常态露出极为温柔的笑容便吻了下去。熙墨惊愕，双唇被毫五防备的撬开长驱直入，他想要躲开但对梵音来说倒更像是在追逐挑逗。
刹那间熙墨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僵硬住，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这个吻太过绵长。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时，温热的唇移到了侧脸，顺着脖颈缓缓划到胸前。衣服不知何时已被退去，熙墨这才意识到危机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重量，奈何根本抵不过梵音，“你你快快放开我！”
梵音似乎听不见小心翼翼地吻过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满是温柔爱怜。这一下引得熙墨浑身颤栗，就像有万千只蚂蚁爬过让他酥养难耐，只剩语不成句的唤着，“梵音死狐狸”还试图推开在自己身上作祟的人，可惜力气早失了大半。
梵音低声应着，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二人赤/裸相对，熙墨的身子看起来很单薄，触手光滑如缎。梵音虽然也很纤细但白晳的皮肤下是充满力量的精炼。他分开熙墨的双腿，未被开拓的隐处刹时暴露，紧致而诱人。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熙墨恢复了些神智，感觉在自己身体后面一点点刮弄的手指，立刻又羞又恼。可梵音哪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堵住了他的嘴，熙墨的话只剩下有气无力的闷哼。梵音手中不停待觉可以时才缓缓将自己一点点没入了熙墨体内。熙墨吃痛却在梵音的爱抚下化成阵阵呻吟。后穴被异物倾入，起先是不适与气恼，梵音一下又一下有的节奏推进，完全考虑着熙墨的感受，渐渐地更多的快感代替了疼痛。
熙墨什么都忘了，他竟不自觉伸手抓住梵音，梵音身子一顿见他有了回应立刻笑了，身下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熙墨只能紧紧的抱住他。
周围溢满了梵音身上的味道，他从没有留意过，淡淡地清香夹杂着一丝甘甜，仅仅片刻他便贪恋上了。难以压抑的声音从喉咙漫出，两具颀长白皙的身体相互交缠，在帷幔后化作了一片猗旎。
当熙墨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梵音那张妖孽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干脆翻个身继续装睡。梵音从背后揽住他，肌肤相贴，毫不掩饰的炽热**在他耳边软语调侃：“既然都醒了还装什么？看来昨晚没能让你满足想不到这么早就醒来，是我疏忽了。”他说的议证言辞，手却早不老实起来。
熙墨浑身一紧终是无法再装下去，蹦了起来，抓起衣服落荒而逃。 “哈哈”远远都能听见房内梵音爽朗的笑声。
凭熙墨的体质除了有些腰疼也没什么大碍，况且头一次梵音可是万般的小心，不出半日熙墨又开始活蹦乱跳了。不过从那天过后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梵音。每每梵音还没走到跟前他人就跑不见了。几天下来梵音也干脆随了他的心愿不去搭理他，这下反倒是熙墨急了。
天刚亮熙墨就怒气冲冲的跑到梵音房间，一进门就是凶巴巴的一通质问：“喂！你这狐狸太不是人了吧！事儿做了现在到跟什么都没有过一样。连句话也没有，想怎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好欺负啊！”
从他出现一切都似乎在预料之中，梵音始终泰然自若。这举动更是逼得熙墨火大，他咬咬牙长袖一甩，拍拍胸脯斩钉截铁道：“好！既然你不说话，那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梵音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熙墨，带着几分揣摩，又见他旁若无人继续说着：“我是不懂什么叫爱，只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自由快乐就好，向我们现在一样。我承认你要死了我会很难过，那那是因为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害怕害怕再剩我一个。所以你说那时以来还是喜欢都无所谓了，啊”
熙墨身子一倾被梵音拉入怀中，梵音的双臂紧紧拥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突然轻声笑了。贴在梵音胸前真切的听着他的心跳，胸腔里发出的声音，熙墨忽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溢满，一种奇妙的感觉。
梵音就像掌握一切的说：“如我所愿。”
“什么？”熙墨还没回过神来。
梵音摇摇头：“以后说话有点逻辑，还有第一，我本来就不是人你那么骂肯定没用；第二，你终于是说了实话，懂不懂无所谓就这么一直依赖着就好；第三，至于责任怎么说也轮不到你，除非”
“除非什么？”
“呵呵，你有那本事。”
梵音笑得神秘，熙墨当然听出了他话有所指立刻红了耳根，还不忘故作强势道：“呸！别小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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