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音无暇与他说笑只抓住他,“齐夜有危险,你你快去救他!”
“哈哈,我去救他?我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怎么救他。况且他和我是什么关系,要让我去冒这生命危险。”梵音句句有理,让末音语塞,眼中透出失落。忽然他冷静地问:“那你告诉我齐家堡在哪儿?我自己去!”
“哼!我不会去,你也不能去!”
“为什么?”
当年棠溪有不少的铸剑山庄逼着齐家堡交出剑谱,可齐老主死也不肯怎么说都是没有,最后干脆说是被人偷走了。只可惜没人相信,不出半年,齐老主竟病重辞世,大家念着白事不吉也暂时作罢。如今齐家堡只剩一个年轻少主,江湖中更多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有私心的人子是为了能练得那绝世剑法,有作为的大家便是忌惮他手中的兵器图。齐家堡本来就是在做朝廷的生意,早让很多人不满。这次前来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梵音大概与他讲述了其中故事,语重心长的说,“这下你该明白了,他现在已是自身难保。你去,也只能是送死。”
“我不管!”末音怒视面前的梵音,好像他刚刚说的一切都不是重点,“让我出去!”
“你就这么担心他?”
“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哈哈”梵音大笑,徐徐走到桌前坐下,而头上竟又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看起来也很疲倦,“救过你,你就要为他偿命吗?你怎么真么单纯,你师傅骗了你!齐夜也骗了你!”
“你胡说什么?”末音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梵音指了指案几上的琴,“你可知那里面藏的是什么?”
“师傅留下的琴谱。”
“那你可曾真真看过?”
“没有,只有毁了那琴才可以取出。”
“好,我便告诉你。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琴谱,而是外面那些人去齐家堡要抢的东西。”
“什么?”末音不敢相信
“几乎没有人知道你师父绝弦子年轻时不经琴艺了得,更是一个剑痴。他与人合谋从齐家堡盗出那本剑谱偷偷习之,却不料险些走火入魔,一身武功尽废。他仔细研究后觉无论剑法还是兵器若要流传出去都是个祸害,可百般思忖又不舍得销毁。所以,便造了一把琴将他藏于其中。只说让你在他死后好生保管。外面的人都知道绝弦子临死留下了一本绝世琴谱而不知那就是江湖中人心心念念的东西。那些追你的人只管琴谱,但齐夜却是来杀你的!”
末音浑身发抖,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梵音缓了口气又到:“齐家老主因剑谱被盗郁郁而终,这么多年他一直被人逼着要交出那东西。危难临头他只有找回剑谱才可挽救,也不忘抓住真正贼人为父报仇。”
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末音低头看不清表情,只见双拳紧握,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冷声说:“你无凭无据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说他要杀我,可我现在还好好的。”
梵音蹲下身来与他平视,“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要去救他。”
“你爱他吗?”
末音身子一震,“我我视他为知己。”
“那我呢?”
“”
“罢了,罢了”梵音将头埋在末音脖间与他耳语:“外面有马车,你告诉他去哪,一切自会如你所愿。只是,说不定你就会不来了。还要去吗?”
末音没有回答梵音最后的问题,踉跄的站了起来郑重的道一句“谢谢”带上琴头也不回了奔了出去。
梵音却眉头一紧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须臾忙上前扶住他不可思议的问:“你受伤了?”
“我去了穹境。”
“你和方天兽动手了!”
“恩,可惜那老怪物死也不开口。”
“方天兽只知道守住那棵菩提树又怎会对你开口,你居然只身去穹境那样的地方简直是不要命了。”须臾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梵音
梵音坐到床上疲倦的闭上眼挥挥手道:“我有分寸的。”
须臾懒得与他多说,离开时却留下一句话:“你知道这世上跟本没有幻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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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齐家堡,末音简直不敢相信言情的情景。整个山庄已是杀声一片,火光冲天。二门四处逃窜混乱不堪。末音见人便问齐夜在哪,可没一个人理会他。在人群中末音跌跌撞撞的找寻齐夜的身影,这些人大多是些散辈,此时都在趁火打劫,将齐家堡的兵器库一扫而空。
“齐夜!你要是啃吧东西叫出来,发誓于朝廷断绝来往,我们便就此作罢。”此时不远处的大院里有人高喊着,似乎是个带头主事的。末音循声望去,只见这一大群人面前缺时间被火舌慢慢吞噬的房屋。
屋内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你们要的东西不在齐家堡,早已丢失多年。哼!况且我若真有也断不会交给你们这些虚伪小人!”
“不知好歹的东西,简直是武林的败类!”有人在旁唾骂。
齐夜站在屋内,已感觉不出到底身上挨了多少伤,火苗正顺着房梁蔓延开来。那些自称正道的人都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冠名堂皇的理由着实可笑。他早明白自己要是交出剑谱他们也不会轻易罢休,齐家堡已经不如往昔,但仍有多少双眼睛在觊觎。他想着即便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它也要带着它一起走。神智开始恍惚,耳边似乎传来末音靡靡清幽的琴声,幸好没有把他卷进来。
末音在一旁看得惊心,齐夜的身影已经渐渐被火光湮没。大家都不敢靠近,末音顿时举起手中长琴重重朝地上砸去,瞬间摔成几段,他大叫道:“剑谱在这!你们要的东西在这里!”那些人被他吸引,见他手中高举着的东西皆朝这边涌了过来。末音找准机会随手一扔便朝那火屋跑去,全然不顾周围烈焰,不断的叫着齐夜的名字。
齐夜倒在地上,他身负重伤再无生念,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末音”一定是幻觉。
“齐夜,你醒醒。我来救你了。”
“末音,对对不起。我对你说了谎”
江湖上的人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门派斗争,个人恩怨时刻都在上演。齐家堡一夜成灰也只是短暂的被人们感慨,惋惜。而那本让世人争破头的剑谱去也不知在混乱中落入谁手,
须弥山巅,梵音衣袂翻飞,“须臾,你到底带我来这儿干嘛?”
“疗伤。”
“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无须整日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去做什么的。”
须臾站在他身后,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废墟中没有发现尸体,也许,他还活着。”
梵音长吁口气,眼前万里浮云也似乎被吹散开,他目光穿透远方,“弦已断,琴难留”
☆、第七章 江山祭(1)
有人在一场华丽的病痛中继续伤风
有人想向落日的余晖迫切追悔
常常是不常常
不常常是常常
诞生
死亡
轮回以外的残山剩水无人收拾
普泽三十四年,昏君当道,诸侯叛乱,天子被迫退位。随后数十年,各诸侯间互相牵制蚕食甚至利用各处势力。一时间中原大地分崩离析,烽火连天,逐渐形成了五国鼎力,各自称王的局势,这一场腥风血月搅乱了整个天下。
“哎,怎今日又不上朝了?”
“听说身子不太好,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被什么缠上了?”
众大臣怏怏地从议政殿出来,早朝数月上,政事已经耽搁了许久。
“自从先王去后,我堂堂倬国竟屡遭侵犯,大片国土拱手相让,真是”
“若还是那位当朝国将不保啊!”
“嘘!这话可不得乱说。”
中原五国,泱国乃言家皇室一脉,武国偏安一隅,而陈、南两国毗邻,前方则横有地势优越易守难攻的倬国。
十七年前,倬王妃耗尽两日诞下一子。生能睁目,左眉有月牙胎记,却因难产而死。倬王伤心欲绝,厌恶其子,便随意取名墨晻,意为阴暗不明,打生出来便被抱入冷宫不闻不问。七年后倬王去世,然而其间再无所出。墨晻理所应当的被推上王位。可是他自小在冷宫长大,性格优柔孤僻,在位时他国来犯也只能割地求和,现在更是免去早朝,不少老臣皆是心中忧虑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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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道怒喝,接着便是瓷碗的摔碎声,几个婢女慌慌张张的从辰乾殿退了出来。
“王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为什么就是不肯吃药呢?”
“真是被这病折磨的连性子都转了。平日待人温柔的王什么时候会对下人发这么大的火。”
两个婢女正悄悄议论,瞧见迎面来了一大群人立刻跪地行礼。为首的女子华服锦缎,黛眉秋目,气质高雅,眉宇间透出似有若无的哀愁。
“见过王妃”
“起来吧”那女子柔声道:“王喝药了吗?”
“没没有”
“你们再去煎一碗吧。”
他屏退下人毒自尽了辰乾殿,殿内烛火昏暗,整个屋子全是浓浓地药味,床榻上卧着一人正是现在的倬王墨晻。
唐瑶走近欠身道:“王,妾身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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