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庶子》分卷阅读69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氏说到激动处掩面大哭,期间悲痛连带着李氏都红了眼,见她如此李氏也不由得松了口,将夏瑾同夏瑜夏环两兄弟要来河中接他们走的事儿简略说了,王氏闻言大喜,忙追问细节,却被李氏勒令噤口,这王氏也不是个糊涂的,事情牵扯到自个儿亲生骨肉的安危她自然还是分得清轻重,只一面感谢佛祖保佑儿子平安一面担忧怕再生事端连累了他们,这忽喜忽忧的竟是比往日里哭个大半天还费神些。

    “大嫂看开些,如今要紧的不是担忧,而是想法子帮帮几个孩子。”

    “怎么个帮法?”

    “我也不知是何意,只瑾儿的意思是让我们想方设法趁刘氏不注意弄几样她的贴身物件儿。”

    **

    临川着实不好守,如今西蛮那边摇摆不定根本是两边都在帮又两边都没帮,更兼定远王这边要藏拙愣是闭眼咬牙败了好几回,如今正是己方士气低落敌人军威正盛之时,要想守住临川……夏三爷头发都愁白了几绺。

    是夜,营帐中。

    夏三爷揉了揉眉心,连日来的高压已让他撑了好几晚未正经歇息了,今儿个着实困倦再撑不住,本想着好生睡上一觉,却是被外头传报的人扰了清净。

    “怎回事?”

    “禀报将军,营外有一侍从求见,说是从河中夫人那处过来递消息的。”

    “可曾报上名讳?”

    “那人自称夏方。”

    夏三爷沉吟片刻,夏方是他留在河中照看妻子的亲信,为着方便照看平日里总不会离河中太远,便是有要事禀报找别人代步就是何至于自个儿亲自过来?夏三爷心中讶异,手下却是不耽搁直接吩咐侍卫将夏方领了进来,后者刚进营帐便跪倒在了夏三爷面前道:

    “老爷,您快救救夫人同少爷罢,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夏三爷听闻大惊,忙询问细节,夏方哭着一一说了,原来刘氏同夏珮这些年来一直在夏家主家那边受气,刘氏怕夏三爷担心愣是拦着夏方不让告诉夏三爷,可到了今儿个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瞒着,那刘氏因着不小心烫伤了老夫人的手被执行了家法,如今躺床上却是进气少出气多撑不了多长时日,偏生夏家同黄青都不让请大夫瞧看,说是伤在隐晦处需得谨守妇德宁死不让大夫近身的。

    “无耻之徒,欺人太甚!”

    “老爷,您快救救夫人同少爷罢,少爷为着要给夫人请大夫已经在老夫人门口跪了好些时候了,此时怕也是……”

    夏方说到悲痛处已是泣不成声,夏三爷心忧河中亲眷,可前线吃紧等闲脱不开身,只得派了亲信领着一队人马回河中救急。

    **

    兵行至亮马河,一队共二十人饮马休整,夏方同领队的金长河打了声招呼后便缩进林子里头小解去,只见他隐没身形后又走了些许路程,及至再不会被身后人马瞧见或是听见之后便开始左顾右盼四下打量,不多时一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了他身后。

    “我已按你说的将人领过来了,内子同小女呢?”

    “夏大人且宽心,只要您认真做事,夫人同小姐安全着呢。”

    黑衣人压低声音同夏方耳语几句,随后跃上林梢再不见踪迹,只夏方知晓这人并未离去,而是就在附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违背……便要他家破人亡。

    金长河在河边捧了捧水喝个痛快后又拿出干粮来啃了几口,待要抽出腰间水袋装水之时却瞅见那水中出现了夏方的倒影。

    “夏大人有何事?”

    “长河莫同我如此见外,我不过是来问问,按这进程今夜可否能赶到河中?”

    “若无意外当能抵达城门。”

    金长河见夏方面有犹疑,遂问了一句,却不想夏方立身站好同金长河一揖到底。

    “长河兄,夏方有一不情之请,事关夫人同少爷安危,还请兄弟听我一句。”

    “夏兄何须如此,快快请起。”

    金长河侧身将夏方扶了起来,随后夏方便一边压抑着悲痛一边将事情说了出来。

    “黄青那厮欺人太甚,早前一直拦着我们不让出城怕走漏消息,我此番还是折了好些个兄弟才能突出重围见上将军一面。长河兄弟此次不过带了二十人回河中,若是从主城门光明正大进去难免遇上黄青小儿,届时他若有意阻拦你我要到何时才能见着夫人少爷。”

    “夏兄的意思是?”

    “咱们不若改装从偏门走,混进城中救出夫人同少爷再说,虽说不甚光彩,可为着夫人少爷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

    “报——报告将军,前方亮马河处有一小队军马往河中来。”

    “可瞧得出是哪边的人?”

    “打着夏字旗,约莫是夏三爷的人。”

    黄青沉吟片刻,道:

    “此前未接到消息,如此怕是前方有变故着人前来报信呢——张龙黄发,带队出城!”

    黄青同夏三爷两人虽说不对付,可到底对定远王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是以在临川可能出事之时他选择的还是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派得力手下出城迎接金长河等人。

    **

    “报——前方出现大队人马,正往此处赶来!”

    金长河率众刚换上寻常衣物便听探子来报,得知前方有为数不小的兵马之时惊讶不已,他们此次为着低调行事连夏字旗都未张开,人少行进速度又快,原本当是极不易被人发现才对,怎生还未到城界呢便生了此等变故。

    “怕是碰巧撞上了罢。”

    “长河兄,河中行军临川离得如此近怎会接不到消息,这,这怕是冲着咱们来的!”

    金长河听到这处却也是慌了,当初领命之时不过是想着回城将夫人少爷安置妥当,哪曾料到竟是遇上了此等棘手之事。

    “黄青此举究竟是何意?”

    “黄青,黄青那厮——定是夫人出事儿了!将军若是知晓夫人遭难哪里饶得了那厮,眼见着两边关系破裂已成定局,黄青怕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提前撕破脸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

    金长河倒不信黄青是这样的人,虽说两边不对付,可也没到彻底决裂的地步,然而如今的事儿又着实透着诡异,一时之间金长河也有些游移不定。

    “长河兄,派两人回去给将军报信罢,黄青若是铁了心要翻脸,将军不早做准备怕是就要这般让这小人给……”

    “此事尚未明了……”

    “金长河!若真到那地步,你担待得起么!”

    **

    “这法子有效么?”

    夏环有些不确定地问夏瑾,后者耸耸肩。

    “我哪里知道。”

    “你!”

    “不过是赌一赌罢了,眼下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夏环摇头。

    “接下来要如何做?”

    “三叔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想来也只能从三婶身上动手脚了——大哥,让你的朋友将上回我娘弄到手的三婶的贴身之物给三叔送过去,形式随意,越能要他发怒越好!”

    ☆、第四章 混战

    夏三爷早上刚掀开营帐的帘子便被外头的吵闹声所吸引,没多会儿便有个血人被抬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方盒子递给夏三爷之后便咽气了,那夏三爷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盒子,只一眼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将军,将军!”

    周围把守的侍卫见着夏三爷这模样连忙过来扶住,只见那夏三爷一手捂着自个儿胸口,一手紧紧攥住手中锦盒,两行热泪应声而下——

    “黄青小儿,我与你势不两立!”

    离得近的侍卫低头瞧了一眼那锦盒,只见一根染血的簪子躺在正中央,打磨得极细致精巧的飞翼上染上了血色,衬着簪身有一丝说不出的妖异感。

    **

    张龙黄发二人带队赶向夏方金长河两人所在的方向,因怕军情紧急是以都用的骑兵开路扬鞭策马很是迅速,亮马河至河中这一片又没什么大的容身地,金长河瞧这阵仗也是慌了,好在他们人少往亮马河周围的林子一躲便四散逃开了。因着记准了夏三爷的吩咐,分散之前便已约定好若是无法汇合便混进河中找夫人同少爷,反正那边也是众人的目的地,如此也并无不妥。

    “怎的赶了这一路没见着人?”

    张龙甚是奇怪地问身边的黄发,那黄发是黄青的堂弟,为人又有几分谋略,是以颇得黄青赏识,在河中地位也比张龙高些,如此张龙便养成了遇事便要询问一下黄发的习惯。

    其实黄发心里也在嘀咕,这可不像是军情紧急跑来投奔或是报信儿的,倒像是……

    “按理说两边这样相向跑早该遇上了,眼见着快到亮马河还没见着人影,估摸着是——难不成这些人是在避开我们?”

    若是误会还好,可真是打着避开他们的主意那这事儿就有的说了,张龙黄发也知事有蹊跷,遂多留了个心眼儿注意四周风吹草动,没成想还真让他们逮着了两个偷偷摸摸趴草丛里的,这荒郊野地的人不常来野草长得极高,若非瞧得仔细还真就发现不了。

    “你们是什么人?”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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