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情仇录》分卷阅读23

    阿果看张立贤闭目盘腿,一动不动坐著,好奇地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张立贤没有反应。用手指捅捅他,还是没有反应。阿果悄悄爬起身,踮著脚蹑手蹑足地离开。

    走了一小段,他回头见张立贤还坐在原地不动,心中一松,撒丫子便跑。一口气跑出好远,他才停下来,扶著树干喘气,嘴里骂骂咧咧道:“大恶人!臭坏蛋!不得好死!”

    从头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曼声道:“你说谁不得好死?”

    阿果抬头见张立贤姿态悠闲地坐在树上。

    他像见到鬼一样,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张立贤从树上跳下来,宝剑出鞘,慢慢地朝他走过来。

    阿果瑟瑟地往後退,想爬起来,腿却早就吓软了。

    张立贤用剑尖挑住阿果的下颌,黑眸冰凝,剑眉冷挑。

    阿果眼睛飙出泪来,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张立贤冷冷地道:“还逃不逃?”

    阿果呜呜哭道:“不逃了……”

    张立贤将剑入鞘,依旧冰冷地道:“走吧。”

    阿果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泪,一边踉踉跄跄地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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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情仇录风云篇26 施救

    阿果被张立贤教训过後,再不敢逃跑,老老实实跟著张立贤翻山越岭。两人爬到一处崖壁,前面只有一条栈道通往对面山崖。阿果踏上栈道,眼见云雾盘旋,耳听山风呼啸,伸头往下望深不见底。他骇得双退打颤,半步都没不出。

    张立贤冷眼看他,知道他害怕,走过去将他夹在腋下,身体轻跃,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过了栈道。他将阿果往前一抛,阿果摔了个狗啃泥。阿果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瞥见张立贤抱手立在身边,冷冷地盯著他,刚到嘴边的痛呼被咽回去,埋著头往前走。

    张立贤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狡狯的笑意。

    山路难行,阿果时不时要借张立贤的帮助方能行路。张立贤每次都将他或抛或甩,直摔到鼻青脸肿。阿果再迟钝也知道张立贤在故意整治他。阿果越想越气,自从见到这好看的人儿开始,不是被他吓就是被他骂,自己并没有得罪他,却被他掳出来百般欺负。

    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在不知第几次被张立贤摔在地上时,阿果的满腔怒火战胜了恐惧,彻底爆发了。

    阿果捡起地上一根粗树枝,挥舞著朝张立贤冲去,嘴里骂道:“我打死你!让你欺负我!”

    张立贤没想到阿果会反击,本能地运起罡气护体,树枝还没沾到他的衣角,便被震碎,阿果也被震飞出去。

    阿果不顾疼痛,捡起石头扔向张立贤,梗著脖子骂道:“打你这个大恶人!老子不怕你!”

    张立贤双目一凛,身形如电,瞬间来阿果身前,单手扼住他的喉咙。阿果呼吸困难,脸颊涨得通红,双脚在空中乱蹬,一双眼睛却毫无畏惧地望著张立贤,恨得要喷出火来。

    张立贤对上他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头一震。他因为章文龙的关系讨厌阿果,存心想为虞静卿出气,所以一路上故意吓唬整治他,但是并不曾想过要他性命。他心里清楚,章虞二人的嫌隙与阿果无关,欺负阿果实在是自己迁怒了。阿果平日老实胆小,此时在他的杀手下却毫无畏惧,要被逼到怎样的地步才会有种勇气?

    张立贤隐隐有些愧意,手上松了劲。

    阿果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张立贤淡淡道:“今天在这里休息。”

    阿果瞪著他道:“你为什麽不杀我?”

    张立贤睨他一眼,道:“你很想死?”

    阿果道:“士可杀……那个……那个不可辱!”说完很有骨气地挺起胸脯,扯到胸口摔伤处,小脸皱成一团,又把身体缩成虾米状。

    张立贤忍住笑意,掏出伤药丢给他,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擦上明天就不疼了。”

    阿果啐道:“呸!我才不稀罕!”

    张立贤不理他,站起身道:“我去找吃的。”

    阿果学著张立贤的样子盘腿闭眼,无奈身上被摔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悄悄睁开眼睛,见张立贤不在面前,又瞟见地上的药盒,犹豫再三,还是很没节操地捡起药盒,把药涂在身上。药膏甫一抹上,顿觉一阵清凉,疼痛减轻许多。

    阿果嘟囔道:“大恶人的药还真不错。”

    “你不是不稀罕麽?”张立贤立在他身後问道

    阿果吓了一跳,把手中的药盒丢到地上,辩解道:“我只是看看。”

    张立贤不理他,利索地将手中的野兔剥皮开膛,收拾干净後架在火堆上烤。不一会儿就传来浓郁的香味。

    阿果先还撑著不理张立贤,闻到香味後不由自主地偷瞄过去,见野兔烤得金黄,吱吱冒油,腹中顿觉饥饿。他不想开口向张立贤要东西,咬牙闭上眼睛,幻想眼前是各种美食,任自己尽情享用。

    正想得高兴,一阵香味直钻鼻尖。他睁开眼,张立贤正拿著野兔递到面前,不咸不淡地道:“吃吧。”

    阿果的眼睛在张立贤和烤野兔之间转了几个来回。肚子咕咕地叫得厉害,他咽了几口口水,终於向食欲屈服,一把抢过烤野兔不顾烫地大嚼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嘀咕道:“你别以为可以收买我……”

    张立贤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微笑。本来是觉得自己将他欺负得狠了,有些惭愧,所以烤只野兔补偿他。现在看他吃得欢欣,竟生出一点愉快的兴趣。

    或许是被阿果的好胃口影响,张立贤感到腹中饥饿,取出干粮吃。

    阿果奇怪道:“你不和我一起吃吗?”

    张立贤答道:“一只兔子不够我们俩吃。”开玩笑,他还没见过像阿果那麽能吃的人。

    阿果看看被自己吃掉三分之二的兔子,有点儿不好意思,撕下一块兔肉递给他。

    张立贤摇摇头,道:“你是伤患……多吃些。有了力气好赶路。”

    阿果不确定地眨著眼睛道:“你是专门烤给我吃的吗?”

    被他这麽直白地说出意图,张立贤有些不自在,忙低下头吃干粮。

    阿果摸摸头,想了想,道:“如果你以後不再欺负我,嗯,我就原谅你。不叫你大恶人了。”

    张立贤在心里翻个白眼,暗想:谁要你原谅了。

    阿果还在絮叨道:“其实我觉得嘛,你也不算太坏……”

    张立贤抬起眼瞪他。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道:“就是太凶了!”

    张立贤不再理他,吃完干粮收拾干净後开始运气调息。

    当他练完一套内功心法,已经月上中天。阿果摊开手脚呈大字,睡得打呼噜。

    夜风吹来,林涛暗涌。

    张立贤靠在一棵树旁,远眺山林。被风吹起的头发,拂在脸上是轻柔的痒,心却空荡荡的。想起那张凝定清丽的脸孔──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麽,大概又是彻夜不眠处理公务。从什麽时候起,虞静卿变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内容?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为了有资格站在他身後。然而在虞静卿的心里,只有那人是依靠,呕心沥血性命相托的唯一。

    无论他们如何缠绵,如何纠葛,总是他们的事,从沾不到他的边。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幽幽地朝里望──进是进不去的。

    这麽想著,眼中竟有泪意。

    阿果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阿果坐在地上,惶恐地望著远处,然後惊恐地问道:“我们从大理城出来几天了?”

    张立贤不明所以地答道:“三天。”

    阿果低下头掐指算了算,再抬起头已经涕泪纵横。

    张立贤奇道:“你怎麽了?”

    阿果哇地一声哭出来,断断续续道:“呜呜……我……我要死了……木王爷给我吃了断肠散……七天不吃解药……就要……就要死……现在已经七天了……你害死我了……呜呜……”

    张立贤大惊,伸手搭上阿果的脉门,摸著脉像并无异常。再看阿果,除了脸上有几处青紫,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根本不像中毒。张立贤心念电转,暗想阿果恐怕没有中毒,是木恒为了诓章文龙来保护虞静卿撒的慌。

    阿果哭著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嚎叫道:“我肚子疼……我要肠穿肚烂了……我要死了……”

    张立贤蹲下身沈声道:“我可以帮你解毒。”

    阿果噌地坐起来,惊道:“真的?”

    张立贤装模做样地道:“我只要运功替你把毒逼出来就行了。不过每次运功都会很耗费我的功力……”

    阿果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救救我!你要我干什麽都行!”

    张立贤挑眉道:“我要你干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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