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情仇录》分卷阅读12

    上官文宇点头道:“太後英明。要对付虞静卿就先要对付章文龙。”

    太後眼中闪过一丝煞气道:“章文龙,除!”

    上官文宇压低声音道:“要不要臣弟在他回藩地的时候将他除去?”

    太後眉头一挑,冷哼道:“你就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付他也不急在一时,以後总会有机会的……倒是你这家主严加管束,不要再让上官家的人在外惹祸了。”

    上官文宇唯唯称是。

    太後捏紧团扇的边缘,低低道:“章文龙,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护你的虞太傅?”

    ps:这段时间天天加班,米有时间更凤凰文,连发这篇的力气都米有,让娃儿们久等了!!!

    本文正式进入战争阴谋阶段,喜欢的娃儿透票捧捧场,不喜欢的嘛……能够耐心看下去就是对俺的支持咧!!!

    青龙情仇录风云篇13 战起

    一年一度的皇宴後,各藩王纷纷返回属地。章文龙比旁人多呆了几日,最後还是不得不回南疆。

    每次分别,虞静卿都不会来送行,除了公务繁忙以外,不愿被离愁别绪所伤也是一个原因。虽然人不在,可是他总会在章文龙的箭壶里插上一枝柳条。“柳”谓之“留”也,难舍之情不言而喻。今年也不例外。

    章文龙抚摸著箭壶中翠绿柔软还带著露水的柳枝,唇边勾起温柔的微笑,絮絮自语道:“这个人啊,有送东西的心人却不来送一送。”嘴上抱怨著,心里却是甜蜜的。

    他朝远处的重重宫阙深深望了一眼,然後翻身上马,挥鞭纵马,驰骋而去。

    章文龙离了京城便再无留恋,一心只想赶回南疆。一行人日夜兼程,不过十日已经来到南疆边境。章文龙见大家赶路乏了,便在一处林子边休息。

    章文龙喝了点水,靠著树干,阳光从叶丛中透下来,点点光斑游移不定。章文龙闭上眼睛,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猛然间,他似乎听到一点异响。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却充满危险的气息。

    章文龙睁开眼睛,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他警惕地扫视的周围,一点异样的亮光在树丛中一闪。章文龙凭著本能大喝道:“小心!有刺客!”

    他的话音尚未落地,从树上跃下数名青衣蒙面人,人还未落地,一阵白色的烟雾倏地兜头落下来。章文龙赶快闭气。可是身边的侍卫有些来不及闭气已经瘫倒在地。

    章文龙几个起落冲出白烟,数名青衣人欺身上前将他缠住。青衣人身法奇快,招式诡异,攻防有度,默契十足。章文龙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武功,心中骇然的同时也不敢怠慢,打叠起精神应对。

    青衣人似乎并不想伤章文龙,出招都留下一些余地。章文龙瞧出他们的顾忌,下手便凌厉狠绝,所以尽管他以一敌多却占了上风。青衣人见章文龙越战越勇,便改变策略,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逼著他退进树林中。

    章文龙才踏进树林,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眼看要将他网住的瞬间,他的身子被狠狠一撞,然後一个人抱著他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大网外面。与此同时,空中气流夹带劲风急速流动,羽箭纷纷射进树林。章文龙听到耳边一声痛呼,他爬起来看清撞他之人是平乱军总兵张龙,他被箭射中肩膀,正呲牙咧嘴地骂娘。此刻,青衣人与前来援助的平乱军混战在一处。青衣人的目标是章文龙,见援兵来了,擒拿他已经无望,也就不再恋战,须臾见间便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章文龙一干人站在一片狼藉的树林中。

    章文龙扶起张龙。

    张龙一边疼得吸气一边骂道:“他奶奶的,哪个瘪犊子玩意儿射箭不看准了再射,老子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章文龙好笑道:“你这总兵是怎麽带兵的?平时的训练也不知道在干些什麽?”

    张龙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老子为了救你才受伤,你居然说风凉话!”他与章文龙都是出身於平乱军,一起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是情同手足的生死之交,平日说话随便惯了,并没因为章文龙的王爷身份有所改变。

    章文龙检查了张龙的伤口,道:“没有伤到经脉,应该不碍事,回去让郝老头看看。你怎麽知道我遇袭?”

    张龙道:“知道你回来,我估摸著你可能这几天到,所以趁训练的时候过来看看。还好我来,要不然你肯定被人网了去。你在京城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章文龙也在琢磨青衣人的身份。听张龙提起,他首先就想到上官一族,可是如果是上官家想对自己不利大可以在离京的路上动手,何必要拖到南疆边境才行动。如果不是上官家,自己并未与其他人结仇,想起那些青衣人诡异的身手更是不得其解。

    章文龙扶著张龙走出树林,忙走到坐骑旁边将箭壶取下检查,见里面的柳枝并未折损,才小心收起。

    张龙见他对一根柳条那麽上心,似笑非笑道:“是虞太傅送你的吧?”

    章文龙笑笑,算作回答。

    张龙颇不解地问道:“你们俩个与其熬得那麽辛苦,何不干脆一起隐居?我看虞静卿也不像个贪图权势的人。”

    章文龙无奈地笑答:“他还有事没做完。”

    张龙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一行人回到云南王府,章文龙招来郝太医给张龙看伤。

    章文龙手下得力的臣子幕僚都是以前平乱军的同袍,感情甚好,平日均是如朋友兄弟一般相处,并没多少上下级的礼数。大家听说章文龙回来,又在城外遇袭,都赶来探视。众人见章文龙无恙,张龙只是受了皮外伤方才放心。

    章文龙与众人一起吃饭喝酒,著实热闹了一番。

    章文龙的亲信孟一凡走得最晚。章文龙因为他在席间没讲话,便问他道:“你今日怎的不说话?”

    孟一凡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道:“我听说现在唐相一党与太後一族关系紧张,可是真的?”

    章文龙点头道:“上官一族权势熏天,嚣张跋扈,皇帝尚年幼,还未完全掌权,唐相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孟一凡蹙起眉头道:“虞太傅怕也不会置身事外。”

    章文龙听他话里有话,肃容道:“你想说什麽?”

    孟一凡望著他,满脸忧色道:“平乱军自在南疆落脚,至今数载,大家偏安南疆安居乐业,实在不想再参与朝堂争斗。”

    章文龙眸色一暗,道:“你怕静卿借助我的力量与後党较量。”

    孟一凡低下头不语,算是默认。

    章文龙盯著他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孟一凡叹道:“并非我不信王爷,只是王爷对虞太傅情深意重,在他的事情上很难理智处理。”

    章文龙曼然一笑道:“一凡放心,私情和公事我分得清楚。”

    孟一凡想说什麽,最後还是忍住没有再说。

    章文龙回到内室,从玉瓶中取出干枯的柳枝──这是上次从京城带回来,插了大半年,如今有了新柳才换掉。窗明几净的房间里,只有一只插著柳枝的白瓶,瓶中的柳叶已经有些枯黄,在如烟似雾的月光中显出些许凄迷。

    章文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笺铺平在桌上,上面是他和虞静卿相和的一首《画堂春》:“东风舞絮醉倚栏,锦春满目河山。却因檐下燕双还,心有微澜。往日纵然无悔,依稀烟冷霜寒。而今常梦凤与鸾,只是凄然。”他仔细看了一遍,然後拿起笔认真地抄写,一笔一画竟与虞静卿的字迹一模一样。模仿虞静卿的笔迹是章文龙早年养成的习惯,常常以此排遣相思之情。

    蜡烛哔啵一声,骤然亮起来又慢慢暗下去,烛光中一个专注写字的背影在粉墙上摇晃。

    思念的人,总是无眠。

    章文龙其实是个闲散王爷,南疆的事务大部分都是交给属下打理,他鲜少过问。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南疆的风水好,如他这般随意仍将南疆治理得政通人和,上至云南王下到普通百姓都过得逍遥富足。

    这一日,章文龙和一干属下在山上围猎。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猎场,拉起捕幔,搭起帐篷,架起篝火,飞鹰走狗,磨刀霍霍,好不热闹。

    章文龙和张龙在一众人中最擅齐射,往日两人都要比上几场。这次张龙箭伤未愈不能与章文龙比试,特别不甘心,非要拉上表弟张谷和章文龙比试。

    张谷是个半大的孩子,身材虽然高大可是一脸稚气,望著章文龙嘿嘿傻笑。

    章文龙摆手道:“我才不与小毛孩比武。”

    张龙揪著他的衣服道:“你不要小看我家阿谷!他是我亲自交出来的,绝对不会比你差。”

    章文龙瞅瞅笑得露出白牙的阿谷,鄙夷道:“你就吹牛吧。”

    张龙急了,不依不饶道:“谁吹牛了?”转头对阿谷道:“阿谷露一手给王爷瞧瞧。”

    “好!。”阿谷从背上取下功箭,双脚站定,拉弓搭箭,咄咄咄射出三箭,竟将三根柱子上的风灯射了下来。

    周围的人高声喝彩。张龙得意道:“怎麽样,厉害吧?”

    章文龙惊讶道:“看不出来啊,小子。好吧,今天我就与你比上一场。”

    两人按规则跑马射箭,几个回合下来,章文龙险胜。

    张谷输得很不甘心。

    章文龙拍拍他笑道:“小子,行啊。你的箭术不亚於我,就是经验差点,打上两次仗就好了。

    张谷嘟著嘴道:“现在哪有仗可打啊?”

    张龙在一旁道:“是啊,如今大家都闲懒了,武艺也生疏了。”

    孟一凡不赞同道:“平平安安的不好吗?还想去战场上送死不成?”

    众人正说著,一名卫兵跑到章文龙耳边嘀咕了两句,章文龙丢下弓箭,风一般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章文龙跑进帐中,只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立於桌案前。

    他惊喜唤道:“静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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