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分卷阅读10

    四喜分到了姓沈的教头队中,那沈教头身材瘦长,原也是军中将士;见四喜身量惊人,便教他使枪。四喜虽练拳多年,却从未摸过枪,初始有些生疏,但他是个做事极认真的人,练了一整日,回房吃了饭后,又躲到后院园林中练了几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才罢休;也幸好他平日做事从不偷懒挑剔,手掌上有厚厚一层老茧,否则定要被枪身磨掉一层皮去。

    如是又过了数日,进京队伍中的人员敲定下来,有柳晋及卫夫、外加贴身仆役约六人,家丁二十人,护院二十人,小厮十人,以及三名武先生。

    这日四喜去兰苑向陈玉儿提前告别,陈玉儿早已去庙中求了两副平安符,一副已经给了柳晋,一副便给了四喜。四喜心中欢喜,将符贴身收了,出了兰苑,便回西园周管事处,与周管事同做出行准备。周管事正是壮年,虽不似四喜般健壮,但比起常人仍结实许多,也是此次出行的护卫之一。

    到了夜里,柳府上下大摆筵席,为众人送行。柳晋喝了酒,兴头上来,喷着酒气对柳安道:“今夜不去夫人那处了,去把那陈四喜唤来。”柳安迟疑了下,仍是应了,先使人去兰苑通报说老爷有事不来,又去了个小厮到西园中传唤四喜。

    四喜也喝了不少酒,全身发热,正敞着胸膛跟人划酒拳,见有人来唤,也没有多想,起身便跟来人走。待进了正房,头脑被夜风一吹,才将发现周边环境与闹哄哄的西园已经完全不同;小厮将他带进柳晋的起居室后便退出去关了门,四喜有些发懵的看了下周围,直到看见柳晋坐在床上,才清醒过来。

    自从上次受辱,已过去了二个多月,四喜脑中不愿想起那事,便渐渐将其淡忘到了脑后;且以他看来,柳晋这样的公子哥亦不可能看上他,不过是无聊了打发时间罢了,玩过了自然不会再碰。只是现在看到坐在床沿以轻薄眼神看着他的柳晋,使他心中十分忐忑,既抗拒又恶心。

    柳晋见这熊迷迷瞪瞪的走进来,原地恍惚了半天才看见自己,接着脸色发白、目中混杂抗拒、厌恶、恐惧等情绪,手脚僵直,呆愣愣地站着,反应直接得让见惯了各色奸滑人物的柳晋觉得有些有趣。

    四喜也是男人,柳晋这种轻薄且带着**的眼神他如何看不出来,脸色更白了些,微低下头退后了半步,双手紧握成拳,明明酒后燥热不已的身体冒出了冷汗,紧张得有些微微发抖。

    柳晋舔了下嘴唇,略微泛红的玉面染上**颜色,本就十分魅惑的容貌就更显得勾魂掠魄;或柔情万千或欲拒还迎的投怀送抱上得多了,偶尔试试这种带着强烈抗拒的味道也不错,更能激发男人征服欲的本能。

    柳晋嘴角微扬,以轻佻的语气命令道:“自己脱光。”

    四喜抬眼怒视柳晋,嘴唇咬得有些发白,静静站了一阵,将手伸入开敞的怀中,紧捏了一把藏在内袋里的护符后放开,闭上眼睛一咬牙,三两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柳晋眯着眼睛缓缓扫视这具堪称完美的男性**,从他强忍着屈辱的五官,到锻炼得肌肉结实的胸腹,再到紧实修长的四肢;腹中的欲火越烧越旺,身体往后靠了靠,双腿叉开,手掌拍了下床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过来。”

    兰苑之中,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陈玉儿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千娇百媚的人儿,叹了口气;明日夫君便要入京,此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这最后一夜,他是在哪房度过的呢?

    四喜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顶上的金纱床帏。

    喝了酒的柳晋动作愈发粗暴,当他命令四喜趴下时,由于四喜动作僵硬,便吃了几拳。

    若是寻常人的拳头,四喜自然全不在意。只是柳晋的拳中含了内力,酒精麻痹之下又不怎么控制力道,吃痛下的四喜倦曲了身体,原有些昏沉的头脑也清醒过来,以非常清明的神智接受了柳晋肆意的侵犯。

    那种毫不亚于酷刑的非人疼痛,便是如四喜这样的硬汉,也几乎撑不下来。

    柳晋发泄了一次便趴在四喜身上沉沉睡去,四喜将他推开,想要爬起来走人,下身却全然无力,只好又躺下,拼命按捺几近崩溃的情绪,稳住心神,调节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带给他一切痛苦的源头柳晋均匀平稳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响着。

    四喜呆呆望着头顶上奢华的金纱帐,虎目中似有泪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四喜感觉下身有了知觉,便撑起身来,摇晃着下了床,将地上的衣裳捡起穿了,推开门走了出去。

    熟睡的柳晋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喜的背影,便又闭眼重新睡去。

    次日清晨,进京的队伍整队出发,柳府一行六十多人,押送着三辆满载货物的马车,辞别了众人出城上路。

    府中养的二十匹马全带了出来,三位武先生各乘了一匹,其余马匹用来拉货物以及柳晋所乘的那辆外表装饰华丽、内里镶嵌了铁板,据说足有千金重的特制马车。

    四喜编在沈教头队中,背上背了把木柄铁枪头的长枪,随队走在最末,护送三辆货车中的最后一辆。

    早前周管事看四喜面色不对,关切问他何事,四喜只说是昨夜酒醉跌伤了,并不敢多说。幸好柳晋拳脚只伤在四喜腹背处,衣服掩了并看不出来,只是那难言的部位疼痛难忍,又要长途赶路,四喜虽凭过人毅力强行忍耐下了,面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如是在官道上走了约两个时辰后,同行的家丁终于发现四喜神色异常:十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队伍行进的速度也并不太快,四喜却面色白得像纸一般,嘴唇乌青、额头上虚汗淋漓。周管事见了,便催人将他先扶到货车上坐,四喜赶紧推辞,二人争执了两句,引起了那沈教头注意,调转马头过来看,见了四喜神色后眉头一皱,问道:“你被何人用重手法伤了?”

    四喜哪会直说,咬牙认定只是跌了一跤。沈教头欣赏他是个硬气男儿,也不点明,拿了瓶伤药要他服了再说;四喜接了,拜谢了沈管事,服了药后默不作声跟队行走。众家丁一向见惯四喜和善亲近的模样,几时见过他这般固执,不免面面相觑。

    到了黄昏时,队伍在一间乡村野店处借宿,那店家并无许多客房能容纳这六十多人,家丁们便在大堂里打了通铺。四喜用了饭后躲到马房中,掩了柴门,将衣裳脱了检验身上伤势,只见腹上拳伤处,一片碗口大的青印,稍一碰触便疼得人直吸冷气。四喜抖着手将沈教头给的伤药敷上,背上的伤处看不见,便只能凭感觉胡乱抹了些药末,再用里衣撕成条将胸腹绑了一圈;待摸索着做完这些,四喜已疼得眼泪鼻涕留了满面。

    用马房里的水洗了个脸,四喜强撑起精神回了大堂,周管事特意给他多弄了床棉被铺垫,他感激地谢过了周管事,才合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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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柳晋,前一夜的**滋味仍未淡忘,住宿之后本欲使人去唤四喜来,谁料卫夫来了他房中对谈,谈到半夜才将结束,人也不离去,反而脱了衣服上了他的床;柳晋讶然道:“纯和要留此宿?”卫夫比他更惊讶:“不然公子让我住哪?这家店可就一间上房。”柳晋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纯和应知我对男子是有癖好的……”卫夫边躺下边道:“若公子看得上我这身排骨,便是做一回以身侍主又何妨?总比在破床上撑一宿,第二日还要赶路强。”柳晋哑口无言,默然半响后黯然道:“若不是我离不开纯和,真应让你陪文秀去辽国。”

    经过一夜安睡,那沈教头给的伤药也颇有效,四喜醒来后又恢复龙精虎猛的模样,家丁们皆松了口气,又纷纷赞叹他身体锻炼得结实。

    众人在大堂中用了早食,然后整队上路。有一对农人父女也是借住这家野店,与家丁们同在大堂用食。

    柳府诸人上路后,周管事闲得无聊,调侃四喜道:“早间你看那对父女看了多次,莫不是看上了那个村妇?”四喜赶紧道:“周哥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哦?”四喜解释道:“我幼时是见惯了农人的,农家子女多劳作,双手多粗糙;早间那父女,老父虽手茧厚重,女儿却是一双纤手,是以好奇罢了。”沈教头骑了马行在一旁,听了二人对话,心有所动,便凑过来问四喜道:“你看那女子不似寻常村妇么?”四喜略微一愣,也不懂沈教头怎地对此有兴趣,口中只道:“我少见双手纤细的村妇,不过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沈教头沉思了会,打马赶前几步去柳晋马车处见了卫夫,将四喜所见之事与他说了。卫夫坐在赶车的横梁上,举目远眺了下前方,点点头道:“前方是有个山寨的,估计是寨中的探子。无妨,使众人将刀兵握于手上,直接穿过便是,谅那些小贼不敢来打搅。”沈教头听了,自去告知另外二名武先生;卫夫扶在车身上探视了一眼队伍末尾,口中自语道:“陈四喜?这名字怎地有些耳熟?”

    不多时队列行到一处盘山路下,两侧皆是高山,林木苍郁;众人皆听命将刀兵亮于明处,敛声屏气的通过了这段山道。又走了半日,人烟渐稀,到了黄昏时,便在一路边破庙中驻扎休息。

    四喜与几个力大的家丁去破庙附近的河中提了水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支起几口大锅煮干粮。赶路虽然辛苦,但这种多人野炊的风味却也不差,一帮大小伙子笑呵呵的不住打闹。柳晋在马车中闷坐了两日,听见下人们嬉笑闹哄,掀开车帘看了下后,也下来围到篝火旁与众人同吃;家人们见主人家出来了,收敛了些。柳晋坐的那一圈,皆是几个武先生、卫夫、以及他平日贴身的那些仆役,其他人倒是不敢过去的。

    四喜见柳晋出来,脸上黑了一些,转身背对着那圈人闷头吃喝,却见身旁几个家丁连连往那处偷看,闷声道:“看甚?”其中一名家丁脸上浮了些猥亵的笑容,又似有些心虚,低下头吃饭。四喜回头往他们几人看的方向望去,见这位置正好可见柳晋的半侧面,那张宛若女子般精致姣好的玉面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嘴角又挂着那常见的一丝浅笑,在这荒山野地里,真如仙人下凡一般;但四喜是吃足了他苦头的人,怎会待见他,扭头回来狠命扒饭,心中暗自将柳晋那张可憎的脸踩了好几遍。

    饭后,柳晋一干人等进了破庙,家人已将内里打扫干净,铺了床铺;柳晋见卫夫一脸平常神色挤到他床上,垂头丧气把头低下,暗自后悔没有带个女人来。

    出门在外,便是柳晋这家主也无法计较太多。如是又在荒无人烟之地行了两日,到第四日的晚间,走到了村落处;卫夫打马先行,到那村中与村民租了十数间空屋来,野宿三夜的众人又能在瓦下栖身,无不欢庆。

    柳晋安顿下来后,使人去唤四喜。四喜刚洗完澡上床,见柳晋的贴身小厮来唤,知道那无良姑爷又想起来折辱他了,黑着脸跟小厮进了柳晋那屋,却见有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其中。

    原来租屋给卫夫的是此村的里长,其地偏远,民风少受教化;里长的女儿见柳晋生得弯眉如新月,凤目含流星,玉面朱唇,风度翩翩,便来勾他;只是柳晋是见惯了美人的,家中娇妻美妾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哪会看上这乡野俗妇,只假笑着应付她,见四喜来了,便使小厮客客气气将她送走,而后眼眉间懈了去那份假作的温润,边脱衣裳边往床边走,对四喜道:“过来罢。”

    四喜眼巴巴望着那女子气呼呼地走了,心里恨不得跟她交换一下,见柳晋叫他,眼皮跳了一下,反手将门关了,拖着脚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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