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吻我、吻我……」
「别急,我会吻你。」
臣卷住慈英的长发让他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伸进舌头。用他吻自己的方法摩擦蠢动后,就感到另一副丰厚舌头热情反击。对方卷住臣肉薄的舌头,抚慰似的亲吻带来麻痒,加上从下身传来源源不断的律动,臣难以抑遏的甜蜜呻吟就断断续续从唇缝泄漏出来。
「嗯唔唔、嗯、嗯、嗯……」
他不会把这个男人让给任何人。他的声音、头发,还有脉动的热块——以及隐藏在胸中的激情,都是属于臣一个人的。
(慈英……慈英、我的慈英。)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两人紧贴的胸口和体内深处传来振动。这比什么都要让臣感受到自己活着。两人的脉搏,就是经由粘膜而重迭在一起。
他好想就这样和慈英合而为一,不想跟他分开。但又想要建立一种互相扶持的关系,让一路以来活得跌跌撞撞的两人,能一起创造出满溢的爱。
(啊、不行……)
从耳后传来麻痹的感觉,又让臣难耐地弓起后颈。这种濒临界限的反应,让慈英轻揉着他痉挛的臀部问:
「……要射了吗?」
「不要……你又还没……」
「我没关系,你射吧。」
「不行、不行啦……顶那里的话就会马上……啊、啊啊、嗯嗯!」
还想抗议的唇立刻被堵住,包裹住热块而甜蜜融化的粘膜也随之蠢动。臣的细腰仿佛渴求着爱情和快乐淫猥摇动,对慈英来说是无上的视觉享受。
「嗯嗯……啊、嗯?……嗯唔!」
慈英咬住想逃的舌,臣觉得脑浆都在摇晃了。他扭着头想逃开这个强势的吻,却被慈英抓住下颚还把手指插入齿列间。
「……舔我。」
「唔唔……」
在那双疼爱般眯起,却又带着嗜虐性的眼神凝视下,臣啜泣地衔住他的手指舔弄。慈英太狡猾了,明知道这么做会让他不能抗拒。
(要射、要射、要射了。)
看到臣哀求的眼神,慈英不止把手指留在他的口腔,还把舌头伸进他微开的唇内。
「唔唔、唔……嗯、唔、唔唔!」
在数次激烈摇晃下,无法忍住突如其来的**,又甩不开慈英猥亵且强硬亲吻的臣,颤抖地***了。那种全身好像随着心跳一起震动的感觉,让臣无法控制泪水。
「别哭了。」
「嗯……我、我都说不要了。」
臣抗议地咬了慈英肩膀一口,却换来一个温柔抚慰的拥抱。
「因为你看起来很舒服啊,何必要忍耐呢?」
「我想跟你一起嘛……」
弄脏了慈英腹部的粘稠液体,掉落到臣的肌肤上。尚在收缩的入口不让苦笑的慈英脱身,反而扣得更紧。
「还不够……」
「你都快喘不过气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那你不要拔出来。」
臣撒娇似紧抱住慈英,听到他调侃的笑声不解地抬起头。正好迎上对方温柔吻上他汗湿的脸颊。
「我从来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会比平常更孩子气。」
「嗯……我就有点头昏昏的啊。」
头昏并不表示头痛或不舒服,只是热到会觉得慈英的身体冰凉凉的好舒服。臣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好想一直这样……」
感觉自己好像轻飘飘躺在云端上,臣打了一个呵欠。他还是第一次在**中想睡觉,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慈英看到他那模样,也噗嗤笑了出来。
「你困了吗?」
「嗯,好像有一点。」
臣觉得昏昏沉沉,无力的身体被仰躺下的慈英抱住。都说了不想他出来结果还是拔出来了,臣像闹着不想睡的孩子般噘起嘴。
「讨厌……我还要做。」
「先睡一会儿再说,我没关系。」
你哪里没关系?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慈英不在意地亲吻他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只要看着你现在的脸就够了。」
「什么意思啊……」
慈英温柔的手指和嘴唇让臣愈来愈困,又打了一个呵欠后他摇摇恋人的肩膀。
「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等我醒来……再做。」
「我很乐意。」
「还是你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也可以……」
「这就有点……」
意识陷入朦胧的臣所说的话,让慈英扬起声音笑了。难得听到他这么放声大笑,臣带着满心幸福进入梦乡。
「……臣,你在我面前睡得如此没有防备,就表示不再紧张了。你知道这让我有多高兴吗?」
轻抚着自己发丝的恋人那沉稳的声音,让臣觉得只有自己解决了***而过意不去,但满满的温柔就像最好的催眠曲。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用太焦急了。」
听到慈英无限满足的声音,臣知道他再也没有任何挂念后,就缓缓坠入梦中。
醒来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洗干净,连衣服也换好了。虽然因为羞耻和心境复杂闹了一会儿别扭,但也多亏慈英帮他把汗擦干,烧也顺便退了。
强制性的公休还没有过完,臣堵住叨念着不想让病刚好的自己太过操劳的恋人嘴唇,接着在万般诱惑和一整天不准他下床一步的宣言下,被反击到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因为这样,臣到复工那天声音还没恢复。
「警察先生,你病还没好就来上班啊?要不要喝姜汤?」
「哈哈……谢谢您。大月婆婆,我已经没事了。」
回到好久不见的派出所,面对担心来访的老妇人,臣的微笑显得十分僵硬。
老妇人没有把臣的客套听进去,健步如飞地跑回家后,没多久就拿来一个装着甜姜汤的保温壶。
臣抱着感谢的心情喝没两口,下一个来报到的,是抱着沾有泥巴芋头的尚子。
「警察先生你的感冒好了吗?之前真的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我家那口子本来也要来道歉,又说没脸见你……这算是一点谢礼。」
即使搬出公务员不能收礼的硬性规定,在这个小镇也起不了什么用处。臣捧着装满蔬菜的竹篮只能苦笑。
「谢谢你,尚子小姐。请转告你先生不必介意。」
从一早就不断有人送礼过来,搞得派出所里到处都是成堆的农作物和食物。虽然暂时不必为吃的烦恼,臣还是挂念唯一没露面的浩三。
事件结束后,浩三如堺所料,打算辞退青年团团长之职,不过被团员和镇民挽留了。
——浩三先生,丸山裕介这个男人已经消失了。他本人不是也这么说吗?
浩三本来想为兄长犯案负起责任,离开这个小镇,但镇民这一番话让他改变心意。当然,堺也给了苦恼的他一些个人意见。
在镇上被逮捕的男子,到最后仍没有承认自己是丸山裕介。调查报告上用的是他现在的化名和伪造的身份证件,最终也得到了应有的刑罚。
等刑期结束后,这个男人又会流落到哪里去呢?他应该不会再回到这个小镇了——可以确定的是,他可能会跟权藤一样,在旅途中死亡而静静消失吧。
(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啊,浩三先生。)
而臣暂时也不会跟浩三见到面吧。或许等到哪天他冷静下来,能够像以前那样和臣交谈时,臣会告诉他,即使这样无根地生活也是对方的选择,除了默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这是臣唯一能帮那个无名男子说的话。要让一个必须抛弃某些东西的人继续活在过去里,对彼此来说都是痛苦的事。
那不如就看在短暂的情份上,互相原谅吧。
「真是大丰收呢。」
「咦!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