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数什么？』虽然gale并不想知道，但他还是开口问了，同时脱xia自己的裤子
『yeah』randy紧紧闭着眼睛，缓慢的应声，因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全身上下又开始刺痛
gale走近，将手放在randy单边脸颊上，『试试看用你的鼻子呼吸。』
『是的。』randy大声吸气吐气
gale的拇指刷过白皙的肌肤，『好孩子。』
『是的，』randy张开眼，用无助的蓝眼睛看着王子，『randy。』
gale非常讨厌这个表情，可是却没有转开视线，『你现在想要洗澡了吗？』
男孩什么都没说，只是茫然地抓着棕色头发
『来吧！』gale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淋浴间
『吓！』水好温暖，不停打击发出咚咚声，让randy缩起脖子，吓的喘息
『太烫？』gale挡住出水口的方向，另一只手则牢牢抓着小金发
randy舔着双唇，再尽可能的张大嘴巴，这水非常好喝。接着又皱着鼻子，吐出舌头，因为小水滴用的他脸好痒好痒
gale带着留意的目光站在莲蓬头下，揉了揉脸好几次再将randy拉近一点，『你也得站在莲蓬头下。』
『是的，』randy乖乖听话，站在pale身边，然后又伸出舌头，扬起微笑
gale的嘴角也微微上扬，随即便看见五颜六色的颜料水滴从randy的脸上流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这样？』
randy看着王子，试着在哗啦哗啦的水花下眨眨眼
gale碰了碰绿色的嘴唇，『这个，你为什么要画你自己的脸？』
『是的。』randy一脸茫然的走到旁边，『当然是舞会，和pale一起…一起跳舞。』
两只沾满泡沫的肥皂手在棕色发丝里一动不动地僵在那，『什么舞会？』
『是的。』randy搓搓额头，在温暖的洗澡水中开始轻轻晃动，『有好多…好多客人，全都在城堡里。』
瞬间可恶滚烫的大石头再度无预警地跑回gale的肚子，让他紧紧抿着唇。接着闭上眼睛，让脸位在嗒嗒的水流下方，花了整整三分钟冲洗头发上的泡沫，再沉默地拿起肥皂
比原先预期的还要粗鲁一些，gale揉掉覆盆梅子唇上的绿色，紧闭双眸上的蓝色，以及白嫩双颊上残留的红色。然后双手牢牢捧住纤瘦的脸蛋，尽管颜料早已消失多时，排进出水孔了
『我比较喜欢你不上色的样子。』这句话轻得不足以被视为认真的声明，然而randy仍旧睁着无邪的大眼睛望着他
『是的，肯定要为pale漂亮。』
gale抿着唇，不自觉屏住呼吸两秒钟，之后他笑了笑，但看上去却不像是真的笑容，『还有呢？你喜欢舞会吗？』这是个蠢问题，每个字都隐含着怒气
『是的，』randy稍稍叹了口气，他非常喜欢舞会，他的书里有好多图片，王子和公主不停的跳舞不停的跳舞，几乎就在闪亮的地板上飞舞，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会魔法，randy也…
『…爱跳舞。』
『你想要跳舞？』
『是的，』男孩转换脚跟摆动，『和pale跳舞。』
『hmm，跳舞不能没有音乐。』gale头往后仰，闭着眼，享受热水打在脸上的感觉
randy摇摆的更认真，从左到右，两只生硬的脚，过了一会还开始哼起歌来，他喜欢音乐
gale拧起眉头，眨眨眼弄掉眼中的水珠，『你现在是在唱歌吗？』
『是的，』小金发心不在焉地看向旁边，哼得更起劲，这首歌很不错
gale低头瞪着自己的脚，半响后才终于敢伸出一只脚踏向前。安静地用双臂圈着randy的肩膀，开始微微摆动身体
『你得要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在吵杂的水声下，他的话几乎近似耳语
『是的。』然而randy听见了，他举起双手圈到pale的后背
『靠近一点。』gale将额头贴着randy的前额，同时把纤细的身体拉近一些，『我们再跳哪一首歌？』
『是的。』randy对着pale的脸呼出湿热的气息，静静哼着曲子
『这首歌叫什么？』
男孩哼着旋律哼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轻声回答，『k-e-双个l-o-俩相好…kellogg“sbesttoyou。』
gale闭着眼睛，鼻尖蹭着小金发白皙的鼻尖，『我们要跳玉米脆片的广告歌曲？』
『是的，』randy右食指在gale囧背上的某个部位画着小圈圈，『和我的…我的王子一起跳舞。』尽管这句话他发错轻重音节，但却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肯定在雨里』
gale逐渐收紧圈着男孩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两个人真正地抱在一起。再稍稍抬高头，亲吻randy的鼻子，之后将脸颊贴在金发、**的金发上。感觉纤细易碎的身体拥在怀里，听着轻柔的歌声，此时此刻，就接受这个在雨**舞的荒谬想法，或是哪都好，就和美国宾夕法尼亚州15219匹兹堡…randy在一起吧！
这样很好，这是他所能想到最棒的告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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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味道不好闻，到处都又脏又乱，可次舞会上的客人全走光了
只有仆人仍坐在楼梯上，看起来很伤心，眼睛湿湿的
『是的，』randy低头看着王子从他肚子前方拉上厚厚的银色外套拉炼，『肯定不是我的。』
gale将拉炼拉到领口，平静的说，『你喜欢吗？』
randy望着天花板，这外套的银色就像王子的银剑一样，而且也…
『…非常温暖。』
『这是emmett的，他希望你穿上，外面很冷。』
『是的，』randy今天穿了好多衣服，但是却没有一件是他的。白色的鞋子有长长的鞋带、黑色nei裤、黑色袜子、没有扣子的灰色长裤跟一件柔软的t-恤，非常大件，全都是pale给的，『当然我的睡…睡衣。』
gale举起某个袋子，『你的东西在这里面，你刚刚呕吐把它们弄脏了。』
『是的，肯定是嘘嘘。』
『不是，是呕吐。』gale穿上皮革外套，翻着口袋找烟，『还有不要说嘘嘘。』
『是的。』randy手指卷着头发，『肯定是尿尿，pale说的。』
『很好。』gale抓过钥匙，将袋子塞在胳膊下，再牵起randy的手，『来吧！』
『等一下！』emmett跳起来，颤抖的嘴唇，满眶的眼泪，双臂圈着男孩的颈子，『再见了，宝贝，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randy浑身僵直，瞪着大大的眼睛向上看，他不知道仆人在说什么
emmett摸着randy的金发，在他脸上留下个吻，『我真的很、很抱歉。』
『是的。』之后仆人放开他，小金发仍旧固执地看着上方，而pale带他走出门，走进院子。外面黑黑冷冷的，他真的好想要…
『…和pale在一起。』
gale点了支烟，不理会他说的话，毅然决然地牵着男孩往前走出大门
两个人停在路边，randy茫然地看着一旁，他喜欢王子的手包着自己的手的感觉，一整个很温暖有力
『来吧！』gale对着夜空大口呼出长长的烟气，微微捏了捏randy的手，再领着他过马路，直接走进圣詹姆士疗养院的大铁门，然后把烟丢进枯萎丑陋的玫瑰花丛
沉重的大门发出嘎吱声响，楼梯间没有半点灯光，randy边走边数着阶梯。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数之后则放声大数，可是王子却没有说他是个好孩子，王子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一直往前走，打开四号区的玻璃门，再走到411鹤色房门前。牵着randy走进去，放下袋子，沉默地关上门
『我得走了。』
『是的。』randy站在小桌子旁边，微微前后摇摆
gale走向他，帮他脱xia银色外套，『现在刚过三点半，你可以继续睡了。』
『是的，肯定眼睛是张开的。』
gale弯腰，解kairandy的鞋子，将它们脱xia放在一边，『快点，脱xia你的裤子，上床睡觉了。』
『是的。』笨手笨脚的，男孩脱xia那件过大的长裤，然后挠挠屁股。王子则将他的长裤跟银色外套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之后gale把被子掀开，『快过来。』
『是的。』randy蹒跚地走过去，慢慢地爬上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pale帮他盖好棉被
gale微微笑着，『闭上你的眼睛。』
『不要。』
『为什么不要？』
randy偏过脑袋
gale先把电灯关掉，再走回来爬上床，躺在男孩身边，仍穿着整齐的鞋子与皮革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