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恋替身(艳绝花降楼系列9出书版)》分卷阅读12

    椛想知道更多这个能够让岩崎如此欣赏的人的事情,即使越是深入瞭解,自己就越痛苦。

    「我想你也听说了不少……总之,他只是个漂亮的娼妓罢了,靠着外表而成为红牌,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鹰村说。

    「他出身名门贵族,还有个外号叫『公主殿下』,这个外号也的确很名副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很高雅,加上美丽的外表,组合成独特的气质。不过,在工作上他可算得上是问题人物,动不动就嫌弃客人,不肯接客。既任性又没有服务精神……为了让他乖乖工作,我耗费了不少精神呐。」

    藤野他们说得没错,蜻蛉的确让鹰村伤透脑筋。

    「可是呢……蜻蛉对某些客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客人们想方设法地讨好他,只为博取红颜一笑,岩崎先生也一样,对他十分执着……」

    蜻蛉的影像与照片在椛心中合而为一。

    岩崎是多麽爱这朵高傲而绝美的高山之花啊!

    ——只为博取红颜一笑。

    对岩崎来说,像椛那样见到喜欢的人就笑容满面反而没有价值,不值得珍惜。

    椛总是忍不住想笑。

    「蜻蛉也不完全讨厌岩崎先生吧?即使他老是拒绝客人的登楼邀请,却不讨厌与岩崎先生一起参加宴会,甚至答应了让岩崎先生赎身。」

    「可是……为什麽最后关头却反悔了呢?」

    椛好嫉妒蜻蛉拥有岩崎的爱,忍不住苛责起蜻蛉的背叛。

    「他反悔的原因……就是其实蜻蛉爱的根本是别人。」

    「嗄……」

    椛依稀记得蜻蛉喜欢的人。好像曾经一起出席过宴会,已经不太记得长相,只知道是个五官豔丽的男人,还亲切地摸了摸椛的头。

    那个人就是蜻蛉的心上人,他让蜻蛉甩了岩崎先生。

    (所以岩崎先生才拿我当替代品……)

    椛的眼眶热热的。

    很庆倖岩崎选了自己,即使岩崎喜欢的只有脸蛋也无妨。

    (如果他喜欢的是我本身的某一个特质就好了……)

    虽说岩崎喜欢的是脸蛋,但是脸蛋也不能完全算是椛本身的东西,该说是因为「长得像蜻蛉」而雀屏中选。

    岩崎一点儿也不喜欢原本的椛,就连那热切与爱恋的眼神都不是给椛。

    (难怪常常觉得他的眼神像是注视着远方。)

    岩崎当时一定是透过椛看着蜻蛉。

    ——应该说是命运的安排吧。

    (虽然这句话让人听了很开心。)

    ——第一次见到椛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也许我是命中注定要见到你。

    对椛来说,岩崎是个特别的人,椛还以为对岩崎来说自己也算是特别的,但是他错了。

    (所谓的命中注定,指的是他遇见一个「长得像蜻蛉」的人。)

    仔细想想,岩崎指说两人的邂逅是命运安排,却没有说椛就是他的真命天子,也没说他对椛一见锺情。

    (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太多……)

    为了那个吻雀跃不已。

    (我真是笨啊!)

    椛用毛巾擦拭眼角,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岩崎先生……)

    至今已经被同事嘲笑过很多次,也被藤野质疑过很多次,椛就是不敢面对现实,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了。

    一直以来都刻意地只把岩崎当成重要的客人与如哥哥般仰慕的物件,但是这样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转化为爱情。

    (好喜欢岩崎先生。可是……我没办法继续跟他一起……)

    「椛……」

    一直坐在旁边的鹰村静静地开口说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岩崎先生毕竟是客人。不论他登楼是基于什麽样的心态我们都管不着。即使他把你当成蜻蛉的替身,但是也付了足够的费用,他并没有过错。」

    「……」

    鹰村说得没错。

    椛把岩崎当成特别的人,可是再怎麽说,他们也不过是恩客与娼妓的关係。即使椛还没有独立出来接客,他们之间的关係依然不会改变。客人要以什麽样的心态召妓是客人的自由,娼妓无权过问。何况岩崎一直给予椛丰厚的后援,对娼妓来说是名不可多得的好客人。

    游郭本来就是一个贩卖恋爱感觉的场所,娼妓若因此而假戏真作就太愚蠢了。

    椛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忍不住难过落泪,理智上可以接受,情感上却很难认同。

    (色子就该忍受这一些吗?该忍到什麽程度才行?难道只要客人给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地玩弄我们?)

    那麽色子们的真心该放在何处?

    椛又开始啜泣。

    鹰村轻轻地歎息并站了起来。

    「就先这样,你今晚在这裡休息,好好地想一想吧。」

    鹰村轻柔地拉开又关上纸门,离开了鸟屋。

    剩下椛一个人,让他又忍不住悲泣。

    他用毛巾盖住脸,尽情地放声大哭。

    『3』

    「今天也不能登楼,到底怎麽回事?」

    升上新造那天,一直到最后椛都不肯见岩崎。那天之后不论岩崎打了多少通电话预约登楼,酒楼都不肯接受。

    「我之前也向您解释过,椛的脸上还有伤,我们必须等到他完全痊癒才能让他接客。」

    鹰村还是用同一套说辞拒绝。

    「伤势很严重吗?」

    「只是小伤而已。」

    对一个色子来说,脸受伤而无法接客,这样的理由十分合理。但是受伤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以上,岩崎难免会担心伤势是否严重。

    (何况椛是从走廊摔到庭院。)

    一想到椛的头可能撞到了院子裡的石头,也许根本不是脸受伤,而是更严重的伤——或者已经陷入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种种可能性让岩崎相当紧张。

    「总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椛,我现在马上开车去吉原。」

    「劳您大驾。但是,就算您亲自到了这儿,我们还是不能让您登楼。」

    「鹰村!」

    岩崎大声斥责。

    「你究竟要让我等到什麽时候?」

    「必须请您等到椛的伤好了才能见面。」

    「所以我问,那究竟是什麽时候!」

    不管怎麽问,鹰村都不改敷衍的态度,电话那头传来冷澹的沉默,岩崎整理了思绪之后再度开口。

    「其他客人就算了,我和其他人不同。从椛小时候就开始一直照顾他,也看过他生病时的样子,现在只不过是脸上有点伤,我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您真的不介意吗?即使椛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也没关係吗?」

    「你说什麽?」

    岩崎不懂鹰村为什麽这麽说,难道椛的伤势严重到改变了整个外貌?

    不安在心中沸腾着,岩崎不发一言。沉默之中只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鹰村歎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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