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分卷阅读74

    店员苏苏的嘴角,简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即使拿手背挡着,也能听到忍不住笑,而发出的‘嗤嗤’声。

    拓麻见看热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而王行云又是个特别腻味人挤人场合的,就赶紧跟苏苏讨饶,让小姑奶奶赶紧把这越拖越久的活动继续下去,完事儿了他们好赶紧走人。

    店员苏苏挡着他的面儿,翻了个白眼,才翻开小本子,清了清嗓子,招呼着参加活动的人赶紧聚过来听,要公布‘闻香识人’的结果了。

    结果确实非常意外。

    一共是八组参与者,两人一组,共十六人参加。全部猜中的仅一组;猜中两款香膏的,没有人;猜中一款香膏的,共两组。

    一共就二十多款香膏,理论上,全猜中和猜中两款的,肯定会特别少。但没想到,少到仅有一组。猜中一款的,预料中,应该数量蛮多,起码给费了半天力气的参与者,派发个纪念奖。却仅有两组。

    除了拓麻和王行云的组合,以及碰巧猜中一款的两组,其他剩余的五组,共十个人,都分外尴尬。

    店员苏苏连忙话锋一转,说本次活动的设计环节,不太科学,毕竟大家都是对于香道文化,没什么了解的新鲜人。一下子试,这么多类型的香膏,猜不中也很正常。作为主办方,她有失职的地方,就将功补过的更改一下奖励的政策,参与者,都可没人获赠一份香味任选的香膏小样儿。猜中一组的四名客人,每人获赠小瓶香膏一个。全部猜中,最佳默契的男男组合,还是获得一份正装香膏,味道需要两人一同协商,选一款。

    王行云跟拓麻,本就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思来围观,没想到能光荣获奖。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喷洒男士香水的习惯,更可况娘气十足的香膏,就委婉地跟苏苏说,这个他们不太需要,还是让给其他有需要的客人吧。

    店员苏苏却柳叶眉一挑,说不选也得选。你们赢都赢了,却不拿走,被人看到,还以为她做虚假宣传活动,会影响口碑的。再加上,这么多人都伸着脖子听着你们说,让给别人呢。现场这么多人呢,你要让给哪个人?这么一来二去,容易发生矛盾,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你们用不到也没关系,摆放在书房或者书柜里,也是一种雅趣。

    王行云抬眼瞧了瞧拓麻的反应,见他咬着嘴唇在自己犯嘀咕,就‘恩’了一声算是答应,拍了拍拓麻的肩膀,让他赶紧选完了就出来吧。他们还有其他的事儿,要接着办。

    拓麻一愣神的功夫,王行云已先一步出了店铺的大门,去门口外等着了。他盯着笑得花枝招展,第一印象中的温婉和成熟,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店员苏苏,硬着头皮,在她的示意下,望向了此刻窝在她手掌心的两个瓷质小罐子。

    “这是你喜欢的‘廊桥遗梦’;这是他喜欢的‘南有嘉木’。当然,你们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这是我通过观察,偶然发觉到的。也因为种种巧合:或心有灵犀,或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们恰好选中了一样的。恩,缘分这种东西,我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不论你们需要共同面对的未来是什么,我都希望,巧合和好运,一直伴随着你们。喏,快点选一个吧。”苏苏把掌心上的两个罐子,往拓麻眼前推了推,催促道。

    “那……就这个吧。”拓麻搓了搓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接过了,那个贴在顶部,充当封条,用毛笔精心描绘出‘南有嘉木’字样的罐子。

    “恩,就猜到你会选那个面瘫脸帅哥喜欢的。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真是个好孩子呀。”苏苏勾着唇角,笑嘻嘻地调侃着,目送着拓麻的背影,准备继续招揽还在店里四处看看的其他客人。

    “对了,我最后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已快走出店门的拓麻,突然回头道。

    苏苏扭身,疑惑道:“什么问题?”

    “如果,我想找一个空旷无人,不容易被路人或游人,发现的地方,做什么胆大妄为,不被世俗社会所接受的事儿——比如,藏个东西,或强吻、壁咚、做其他出格的事儿,对刚才先出门的那个高个子帅哥……注意点形象,你的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只是打一个方便你理解和回答我问题的比喻。这个艺术街,有什么适合的地方么?”拓麻神情放松,似很随意地问道。

    苏苏抿了抿被笑得起了褶皱的嘴唇,思索着开了口:“你说的地方,798艺术街其实还蛮多的。但是,既适合藏东西,又适合强吻,还让被害人求救无门,挣扎无果的地方,我知道的,仅有一个。就是七星南街,道路旁的废弃工厂的旧址。好像是,一个又矮又破的砖房。地图上完全没显示,只有常年生活在这里人,才能知道。祝你好运。”

    第172章 烂尾楼停车场

    七星南街在苏苏的手绘地图的指引下,并不难找。但距离花间集,即现在王行云和拓麻所在的位置,也并不太近。需要横穿整整两条主要干道,再抄一些荒无人烟,满地石块和塑料垃圾的无名小路,才能到达。

    拓麻这种神经很粗的糙汉倒无所谓,反正他自己的房间被糟蹋的,也快跟垃圾场差不太多了。反倒是比较有原则的王行云,虽然没当时表现出什么强烈反抗的情绪,但眼尖的拓麻,还是看出了他一闪而逝的瞬间微妙表情。

    最后,在拓麻的强烈建议下,他们还是决定不抄小路,选比较绕远,但不用那么纠结地穿越于脏乱差垃圾堆小路间的宽敞大道。

    手机地图显示的最佳路线,是从小径先出来,回到刚才他们所在的主要干道,顺着原路往回走,一直退到刚到艺术街时,王行云泊车的,用烂尾楼改造的天然镂空停车场。然后,从烂尾楼,半开放式的一层横穿而过,会遇到一面近期在网络上大火,由人气艺术家绘制的一整面墙的嘻哈风街头喷绘。墙的后面是新围好,当做露天活动场所的一块地。绕过被圈好的范围,从一堵矮砖墙翻过去后,就能到达七星南街。

    寻找七星南街的过程并不周折,只是拓麻紧跟着王行云的后背,从烂尾楼改造的镂空停车场一层穿过去的时候,总觉得穿堂风贴肉而过,凉飕飕的,吹得毛孔都闭合了。在楼内背光位置的甬道深处,隐隐传来若有似无,幅度和频率,都略耳熟的,叮铃铃的铃响。铃响似远及近,像移动的海浪,滚滚而来。声音也从一开始的轻风细雨,变为声势浩大,铺天盖地,颇有规模和阵势的铃声的海洋。

    拓麻一开始,仅把微弱的铃声,当做了风吹过烂尾楼暴露于外的钢筋和水泥缝隙的声音,并未放在心上。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并似乎从远处,不断地向着他和王行云所在的位置快速移动,他才突然醒悟般,彻底慌神了。

    “王员外,你听到了么?有什么东西,好像从那边过来了……声音还特别大,噪音特别多……像是摞在一起,栓满了银铃的云塔。”拓麻快行几步,从紧跟着他的脚步,变为了与他并排而行。

    “王员外?”拓麻忙着整理自己乱糟糟的思绪,并没有把视线放在身旁王行云的脸上。见问过一遍后,对方并没有反应,这才发觉不太对劲。从进了这个阴冷的车库后,王行云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有什么细节,似乎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让原本正常无比的真实世界,发生了一点点微妙的偏差。

    比如,只会在梦中出现的铃声,以及,仅会在梦中才会感知到的,超越身体极限的战栗和冰冷。

    以及,对他毫无回应的,彻底渐行渐远,不会回头的王行云。

    “我明白了。”拓麻停止了追逐的脚步,停靠在一个外面的光,勉强能穿透破败的墙壁,照耀到他浓密发顶的空地。他望着已逐渐偏离视线范围,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变为混入黑暗中的,一个无关紧要色块的王行云背影,听到自己凉凉地说道。

    “你已经回来了,大小姐?或者说,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梦貘?”拓麻尖锐的嗓音穿透了滚滚而来的铃声。穿透力极强的音波,好似打破了某种禁锢,带来了整个建筑物的剧烈摇摆,让站在其中的拓麻脑中一片眩晕。

    “你的反应,还真是,预料中的无趣啊。”软糯的萝莉音替代了刺耳的铃声,从漆黑的甬道中缓缓而出。

    “醒醒,拓麻,快醒醒!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倒下去了?”低沉的男音回荡在耳畔,久久不散。喷洒于鬓边,一呼一吸间带来的点点暖意,渐渐让意识一片混乱的拓麻,稍稍睁开了眼。

    “恩?王员外,你刚才不是走了么?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害得我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中,100%的要牺牲自我,拯救人类,倒霉催救世主的姿态。”拓麻用力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后背却意外地温暖一片,。待他再仔细辨别,才发现,他与冰冷的水泥地之间,还隔了一层,还带着余温的王行云的皮夹克外套。

    王行云单漆跪地,一手托着拓麻枕在他膝盖上,被汗浸透的脑袋;另一只手为保持两人身体的平衡,勉强用一只手掌,撑在地面之上。

    “我这是……怎么了,王员外?”额头、两鬓和头皮上,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拓麻在王行云的搀扶下,勉强抖着腿站起了身,并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披上了对方递过来,还带着体表余温的皮夹克外套,一步一缓地走出了阴森森地刮着无尽小风的停车场。

    “本来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但走着走着,一向聒噪地你,却在半道上没声儿了。我倍感意外,就边走边问你话,却发现没人响应。扭过头,才发现,你倒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省人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轻易挪动你的位置,但这被临时当做停车场使用的烂尾楼内,又冷又暗,实在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只能先把你挪到了有阳光照进来的位置,先看看情况,尝试着叫醒你,再随机应变。”王行云的脸,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长长的睫毛根部上,坠了一滴汗珠。要不是距离太近,大概并排一起走,也不会发现。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么?”拓麻盯着王行云睫毛上的那滴汗珠,呆呆地问道。

    “声音?除了呜呜的风声,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怎么,你听到了什么声音?”王行云疑惑道。

    “我听到了……好多铃铛聚集在一起,使劲摇晃发出的,特比吵闹,震耳欲聋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了那个很久没出现过的,那家伙的说话声。她说我,预料中的,特别无趣。恩,我想……刚才的一瞬间,我可能是突然被她召唤,然后睡过去了。”拓麻敲了敲脑袋,搭着王行云的肩膀,又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堵喷满了鬼画符和各种彩色图案的,嘻哈风街头喷绘的围墙。

    第173章 七星南街

    街头喷绘的艺术围墙,高度大约有两米五至三米,长度受弯度影响,无法准确地通过目测来推断,不过,至少也有十多米。这面墙的面积,少说也有三十多平方米,全部由一个当代艺术家,短时间内完成并展出,确实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前期规划、准备和喷绘完成。随着口碑的累积和在社会上引发热议,原本只算是大胆尝试的围墙,变成了炙手可热势绝伦的香饽饽。不仅每天前来围观拍照的群众人数不少,更多很多有影响力的名人,慕名而来拍照和上传照片,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让由此而成名的喷绘艺术家,创作的激情更加满满。并准备借着势头,把围墙的面积继续扩建,在原有作品的基础上,继续延长喷绘作品的广度。

    王行云和拓麻,要翻越而过的矮墙,就是街头喷绘艺术品,继续砌墙延伸,还未完成的产物。

    街头元素所衍生而成的喷绘艺术,近距离地观看和欣赏,的确震撼力十足。虽然王行云向来喜静,不太喜欢颜色繁多,线条粗狂,笔法随意而不讲究整体轮廓感,太过意识流的作品。但他站在这立体感强烈,很有20世界欧洲第一个现代主义流派,被通俗称为野兽派的浓烈风格。其中简练的线条和夸张的色彩,以及协调了街头喷绘中,夸张的字母和文字表现力,完美的将多元化艺术,融合在一起。让喜欢时尚与街头风元素的年轻人倍感惊艳,让钟情于老牌艺术的圈内人,也更容易接受。

    拓麻倒是没有王行云那些略显学术派的鉴赏能力。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构图讲究,立意新奇的艺术墙,很震撼又不失活泼,算是近现代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佳作罢了。

    按理说,这个知名度较高的墙壁,周末节假日,人流量应该比较集中。但或许是近期天气渐冷的原因,已经时至中午,周围却空旷异常,除了王行云和拓麻两人,并无他人前来参观。

    这一情况的出现,也和今日天气的变化多端有关。原本阳光明媚的周末上午,在两人从停车场出来后,突然由晴转阴,乌云密布,还刮起了凉凉的小风,有点要变天,下雨的征兆。这一突然的状况,让很多计划多待一段时间的游客,提前准备了离去。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商业区,也人群渐散,清冷宁静了许多。

    王行云仔细查看了下手机地图上的路径规划,确认无误后,选了个位置比较低矮的在建墙面,准备轻轻巧巧地翻越而过。

    拓麻没有王行云的那两下子身手,望着那不算太高,却也对他来说,翻越而过不那么容易的墙面,发愁。

    王行云显然早有准备。他从裤兜里翻出一双稍厚的白手套,从容地戴上。在矮墙的附近寻觅了一圈,从施工的现场,扒拉出了四五块还未铺建成墙面的干净砖头,放置在那面矮墙底部垫好,做成了一个虽简陋,但确实有用的翻墙利器。

    他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常年无休,波光万丈的桃花眼,也随着眉毛的起伏弧度,朝着拓麻的方向,晃了晃。

    拓麻看到难攀的墙下,竟然铺垫了一节可以踩着上去的台阶,顿时蔫哒哒的精神状态,秒回常规。三步并作两步地一跃而上,一脚踩着累高的砖头,一脚一攀,横跨过矮墙的顶部,双手再扶住墙头,支撑着身体,把踩住砖头的脚,也挪过去,最后再用力一跃,完美双脚落地于墙面另一侧的地面。

    王行云在此过程中,并不催促拓麻慢吞吞的行动。等他彻底翻过去,并躲开矮墙背面的范围后,他才拍了拍因为搬砖,而沾到砖灰的双手,调整了下手套的贴合度,单手一撑墙面,轻轻巧巧就翻墙而过。

    拓麻酸溜溜地看着王行云那双长腿,暗自诽谤对方的长腿,也就翻墙好使,没其他大用。可不是,个子太高,稍微矮一点的车顶,坐里面都憋屈,更别提买衣服都浪费料子。

    他满脸的恶趣味,两只大眼睛,从王行云的裤脚,一直往上,把他的整条腿,从上到下,来来回回地扫射了好几遍。

    王行云忙着在看手机地图,也没太在意他溜溜达达的视线和不怀好意的脸,直到他终于配合着苏苏的手绘地图,到达了一个被地图标注为‘未知街道’,却在远远的道路尽头,看到一个字迹清晰,标识明显的路标大牌子,上书‘七星南街’,才松口气般地停了下来。

    他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全程都在无脑跟随状态,光顾着窥视和诽谤王行云那两双大长腿的拓麻,却没有及时的停下来。这就直接导致了,他脆弱的鼻梁,跟王行云没穿外套,略显单薄的后背,有了一次亲密的碰撞和接触。

    “哎呦喂!王员外,你好好走着,停下来干嘛。撞死我了。”拓麻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两只眼雾气蒙蒙的,险些滴下泪来。

    王行云被撞到的后背,也不好受。但他的注意力,显然被集中在了新发现的路标上。

    找到了七星南街,也就意味着,那个藏匿着男神尸体一部分的废旧工厂旧址,近在咫尺。

    拓麻也显然意会到了王行云未开口说出的潜台词。

    果然,在两个人重新调整状态,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边观察,边核对早已被汗水捏湿了的手绘地图的十五分钟后,终于在一条‘之’字型的道路拐角,发现了那个明显与周边建筑格格不入,大铁门紧闭,整个环境好像蒙了一层灰,许久不曾有人出入的废弃工厂旧址。

    工厂的四周,稀稀疏疏地种植了矮小的灌木和泛黄凹凸不平的草皮,显然在不算太久远的曾经,艺术街的规划方,想方设法地想美化一下这充斥着破败之气的周边环境。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中途放弃,随之自然发展了。

    绿化的失败,必然会让曾有过一段时间好转的水土流失状况,再次恶化,造成沙子和土,随风摇曳,让落寞的废弃之地,更加蒙尘;让这块无人问津的土地,更加没有重出大众视线之日。

    这本是一件让老派国家工厂旧址,就此淡出人群,不再被人提起,它曾有过的辉煌历史,无比失落和令人惋惜的事情。但对于别有用心之人来说,却是个藏匿终极秘密,既方便取回,又不怕被人发现的,最适合埋葬已逝爱情和罪恶遗骸的世外桃源。

    王行云和拓麻,小心翼翼地围绕着工厂旧址外墙,走了整整一圈,才在一个偏僻外墙的拐角,发现了那个造型奇特,被王行云一直比喻成‘喷水池’的工业蓄水池。

    令人费解的是,明明工厂早已荒废几十年,断水断电都不知持续了多久。这个水池中的水,竟然还是冰冷和清澈见底的干净水。仔细侧耳聆听,工厂黑灯瞎火的院落之内,仿佛也有汩汩流水之声不绝于耳。

    难道,这里还有人?

    第174章 废弃工厂

    拓麻趴在外形酷似喷水池的圆形蓄水池金属边缘,盯着里面似乎是刚刚才被蓄满的水,疑惑不解。

    “会不会是,某次下雨过后,残存下来的雨水?看起来干净而已,这里的光线很暗,背光看不出水质的真实情况的。”拓麻猜测道,并试探性地伸手至池边,用手掌捞了半捧水,凑到唇边打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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